第70节
钱佳伟夹一些卤花生、拍黄瓜、海带、木耳、胡萝卜、麻辣藕片,整两杯白酒坐下来跟谨裕吹牛。
钱谨裕折断黄瓜,把黄瓜头递给钱佳伟四岁儿子,黄瓜尾巴塞给儿子,让儿子带弟弟到院子里追小鸡玩。
“怪了,这个时候陆陆续续有人来买卤菜,今天怎么一个人也没有?”钱佳伟递给谨裕一双筷子,他抿了一口酒,不解道。
钱谨裕盘腿坐在席子上,跟佳伟碰一杯,眯起眼睛喝一口酒,吃了两口黄瓜和麻辣藕片,道:“今天一大早,葛婶子坐人家拖拉机到县里,大伙儿聚在村头等她呢。”
钱佳伟呵了一声,葛婶子一准又去县里买金子了:“两个男人能挣钱,一对婆媳能花钱,真绝了。”
“不说他们了,我在山上发现野猪的痕迹,在那片区域设几个陷阱,你明天早晨跟我到山上看看,抓住野猪卖给你卤肉。”钱谨裕说的轻松,脑海里想出一万种杀死野猪的方法。
他辛辛苦苦培育六年的草药,被一头野猪糟蹋了,当他看到草药的根茎全断了,恨不得立即凌迟处死野猪。
钱谨裕盘算捕兽夹的数目还需要增加,尽量减少野生动物毁坏草药。
“没问题。”钱佳伟一口答应,哥俩喝着小酒,吃着卤菜,小日子过得别提多滋润。
等钱谨裕和钱佳伟收拾好残局,太阳已经落山了,钱四婶婆媳还没回家,连钱四叔也不见人影,两人感觉到不对劲。
“怪了,按理说葛婶子婆媳该来买卤菜,怎么这个时间点还不来。”钱佳伟猛然意识到去看热闹的村民们一个也没回来,他心里不踏实,担忧道,“谨裕,咱俩带孩子到村头看看。”
“好,”钱谨裕朝院子里喊道,“小山药,拉着弟弟,我们去找妈妈。”
“知道了,爸爸。”小山药放下刚生下来两个星期的小黄狗,眼不看路,边走边凑到弟弟耳边说话。
钱佳伟关上卤肉摊,等两个孩子跨出大门槛,他把门锁上。
两个孩子你追我赶嬉笑玩耍,两个大人一边注意孩子,一边观察路边情况。快到村口,听到葛婶子的哭喊声。两人对视一眼,快走几步追上孩子,两人各自拉着自家的孩子朝村口走去。
“公安同志,你是不是弄错了,我丈夫和儿子出门做生意,没干犯法的事。”金手镯、金戒指、金项链掉在地上,葛婶子赶紧抓起金首饰,把金首饰揣在怀里,她哭哭啼啼抹眼泪。
公安同志指着葛婶子脖子上的项链:“做什么生意,能让你们家在短短的时间里盖起楼房?能让你们婆媳大手大脚花钱?能让你丈夫和儿子在市里买房子,娶小老婆,小老婆还各自给他们俩生了一儿一女。”
“他敢!你们是不是找错地方了,我丈夫和儿子绝对不会养小老婆。”葛婶子歇斯底里喊道。
钱谨裕走到青柠身边,眼尾余光看到曲书怡拎着行李箱悄悄地靠墙往村口挪,他扬着调儿道:“难怪葛叔和葛宏伟两三个月回家住两三天。”
“闭嘴。”葛婶子眼睛里充血,厉声大叫。她转身眼睛撞上曲书怡快到村口了,健步冲上前抓住曲书怡的鸡窝头,恨得牙齿磨得噼啪响,“你不是说乘火车到沿海城市拿货到中部地区卖,不犯法吗?曲书怡,我们老葛家哪里得罪你了,自从你下乡当知青,我们家一直倒霉,怂恿宏伟跟青柠解除婚约,怂恿我丈夫贿赂村民,怂恿我丈夫和儿子当二道贩子,挨千刀的臭不要脸女人。”
葛婶子拽住她的头发往回走,别看葛婶子年纪大了,没到三十岁的曲书怡依旧干不过她。曲书怡握紧箱子不愿意撒手,大骂老不死的女人:“你家两个男人是扶不起的阿斗,别人倒卖货物没事,怎么就他俩出事了。没出息的东西,还学人家在外边养小老婆,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什么德行。你快点松手,公安同志在这里,小心我告你对我使用暴力。”她的头皮快被扯掉了,又气又急拿箱子砸老女人,“你丈夫、儿子至少坐十年牢,他俩的情妇绝对不会养孩子,最后法院把两个孩子判给你,我给葛宏伟生的儿子也给你,你开不开心。我要和你儿子离婚,我要回大城市。”
“好啊,你不是说抓住顶多教育两句吗?怎么判十年。”葛婶子气的白眼珠子往上翻,扯住曲书怡的头发往后拉,逼迫曲书怡抬头,她用尽全身的力气抽曲书怡耳掴子。她气的全身发抖,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打死贱女人。
如果曲书怡告诉她被抓住要坐牢,她绝对不会让丈夫、儿子冒险。
“我要告你儿子强女干,你们逼我跟你儿子结婚,毁掉我的青春。七.八年我小产,你儿子竟然不带我去卫生所,你们竟然不伺候我坐小月子,让我没有能力生孩子,我要告你虐待女性,让公安抓你和你儿子、丈夫团聚。”曲书怡含恨道。
老天让她重生一次,让她当千亿富翁的妻子,让她当贵族太太,也许能参加英.国皇室宴会。她的豪门梦全被葛宏伟毁了,不行,她记得有一个富豪妻子死了,还有一个儿子,那个富豪正在煤矿挖煤,还是一个穷小子,她现在去找他,陪他一起共渡难关。
婆媳俩扭打在一起,恨不得掐死对方。一簇一簇的头发飘落到地上,仔细一看,还能看到红色的血块,裸露在外边的皮肤上渗出血珠,衣服被抓成一条一条碎布。
公安看不下去了,强行将两人分开,身上多了两处伤痕。
曲书怡挺着胸口蹭公安,公安触电一样甩掉她的手臂。曲书怡得意地看着老女人,弯腰拎起行李箱。
葛婶子摆脱不了公安,她索性坐在地上咒骂公安调戏儿媳妇:“你放了我,我不告你们骚扰已婚妇女。”
钱谨裕早早捂住小山药的眼睛,这对婆媳再一次刷新他的三观。大家看的津津有味,比下乡放的电影好看。
这对婆媳把公安惹火了,没给两人反应时间,手铐稳稳当当拷在两人手上。紧接着婆媳俩发疯似的胡闹,不愿意配合公安工作。
曲书怡看到公安拎起她的行李箱,她嘶厉尖叫,箱子里有很多首饰,还有一张一万块钱存折。这是她未来的依仗,不允许任何人碰触箱子:“我要告你侵犯我**权,把箱子还给我。那两个蠢货没赚几个钱,钱谨裕靠倒卖货物,当上千亿富翁,你们怎么不抓他。”
她气昏了头,前世的记忆和今世的记忆混在一起,竟分不清哪个是前世,哪个是今世。
干泼女婿脏水,夏母黑着脸冷声道:“谨裕是村子里出名的懒汉,插秧、拔草、收水稻、小麦全找人干,他整天无所事事到山上转悠,哪有时间倒卖东西,村里的人可以作证,少血口喷人。”
“我们可以作证,谨裕一直待在村子里,好不容易出一趟远门,也是上午到县里,下午回家。”
“我想当亿万富翁,到市里买一套别墅,请四五个保姆,买一辆豪车,关键没钱。”钱谨裕苦笑摊开手。
“你们村只有一户人家倒卖走私,我们不会随便抓人。”公安拎着行李,押两人离开村子。
已经离的老远了,还能听见婆媳俩咒骂、嘶吼。
两人被带走了,村民们看钱谨裕的眼神变了,夏母也不埋怨女婿整日里无所事事,突然感觉女婿这样不错,至少不会捅娄子,不会把自己弄到监狱里。
钱谨裕一只手牵一个人回家,之前他有一种预感,曲书怡不是重生就是穿越,她知道原主的人生轨迹,迫不及待想嫁给原主。他当然不会娶曲书怡,如果他按照原主的人生轨迹走,当倒爷赚得第一通检,然后搭乘改革开放春风创业,曲书怡在他当倒爷赚钱的情况下,会拿这件事要挟他,和青柠离婚娶她。
经过仔细思考,他放弃当倒爷,选择承包山头种植药材。他种的药材全是年份越久,药材的价值越高。他隔几天在一个地方撒点种植,隔三差五到山上观察药材生长情况,记住不同时间播撒种子生长周期情况,从而推断出湿度、水分、日照等对药材成长的影响,攒足经验,下年继续播种药材。
当葛宏伟父子出远门,一年回家三四次,钱谨裕猜到父子俩当倒爷了。后来葛家生活水平比县城里的人好,葛婶子和曲书怡花销大手大脚,越来越目中无人,经常仗着有钱讽刺别人。大家又不是傻子,肯定猜测到中间有猫腻,葛婶子把人得罪狠了,一定有人举报葛家,这人也许没想葛家人全部被抓起来,为了单纯出一口恶气。
钱谨裕不好形容这对婆媳,尤其不知道曲书怡脑子里装的什么,她既然知道原主的人生轨迹,应该知道原主每次回家穿补丁衣服,装作想装有钱人却轻而易举被人识破,即使在市里买房子也没跟任何人说。
村里人见原主混的太惨了,可怜原主,哪里会举报他。
——
次日,钱谨裕得知葛宏伟的儿子被葛大伯接回家照顾,村民们每次看到葛宏伟儿子唏嘘不已,经常拿葛宏伟父子敲打儿子们,告诫他们千万不要做投机倒把的事。
村子里没有葛婶子婆媳,村民们少了很多乐趣,连钱佳伟也计划减少卤肉的量。
钱谨裕跟村民们聊会天,见太阳升到树梢上,他轻车熟路领着钱佳伟、夏家三兄弟上山。五人到昨天野猪破坏草药的地方,一头特别肥的野猪一动不动躺在地上。
夏二哥用棍子戳野猪屁股,野猪没有反应,他朝前走两步吆喝两声:“绳子给我,我把野猪的腿绑牢。”
夏二哥往后退,朝大家摆手。谁也没想到野猪jio一声跳起来,“妈呀~”夏二哥吓得脸色发青,看到前面有一棵树,他甩掉棍子,拼命往树上爬。
‘砰’一声巨响,几百斤重的野猪砸到地上,地上被他砸出一个坑。
jio,野猪再也没有爬起来,后蹄子蹬两下,直挺挺躺在地上。
“刚刚回光返照吧!”钱谨裕捡起长棍戳了几下,确定死透了,他用绳子捆住猪腿。
夏大哥带头大笑,使劲昂头看见老二紧紧抱着大树伸头瞅野猪:“老二,回光返照,现在已经死了,下来吧。”
“哦!”夏二哥脚蹬树准备下去,呃,他快速坐回树杈上,妈妈呀,他怎么在五米高的树上,如此笔直的树干,他怎么有勇气爬上来的。
“下来啊!你不下来我们走了!”夏大哥将木棍穿进两条猪腿中间,作势抬野猪山下。
“大哥,我亲哥,我滑下去,非得脱一层皮。你可怜可怜弟弟,回家拿一根绳子回来,我系在腰上慢慢爬下去。”夏二哥快被自己蠢哭了,本想抬一头野猪回村逞英雄,哪曾想会被困在身上。
“好,你等着啊,我们把野猪抬回家就来救你。”夏大哥走到后面抬起棍子。
四个人配合非常默契,口中喊着一二一二口号下山。四人回到村子里,引来村子里的人围观,他们跟着四人到夏支书家。处理野猪的事被钱谨裕交给岳父,他扛着十几米长的粗绳子,扛着儿子到山上解救儿子二舅舅。
大山里阴森,轻微的风吹草动,吓得夏二哥心惊肉跳,他特别害怕突然冒出一条长蛇…夏二哥天马行空想自己遭遇到猛兽袭击,嘴唇吓得乌紫,不停地祷告出现一位英雄拯救他,他一定把英雄当大爷伺候。
“二舅舅。”小山药伏在爸爸背上朝二舅舅招手,二舅舅好厉害,竟然爬那么高。
“爸爸!”
“二叔!”
一群小萝卜头站在树底下喊他,夏二哥愤慨地瞪着兄弟们。
“爸说准备两个小时才能杀猪,我们带孩子到山上玩一趟,回去正好看杀猪。”说着,钱谨裕往上撂绳子。
夏二哥还没有准备好,等他抱紧大树,身体和脸紧紧地靠在大树上,他和绳子失之交臂,反复试了好十几次,他终于抓住绳子,这一刻夏二哥激动地差点流下眼泪。
绳子被夏二哥搭在树干上,下面有一个人把绳子捆在腰上,其他人紧紧地拽住绳子,夏二哥鼓起勇气慢慢往下滑,落地那一瞬间,他的两条腿不停地发抖。
钱谨裕架起他,扶着他下山。
孩子们绕着夏二哥欢呼,争抢着说夏二哥做了一件了不起的事,竟然从那么高的树上爬下来。紧接着孩子们被杀猪上面吸引,挤到前面看到杀猪画面,看了一眼挤出人群,凑到一起说自己看到的画面,不知道谁带头,又挤到人群里…
野猪杀好了,村民们知道野猪十分罕见,拉到镇上或者县里能卖出好价钱,以为钱谨裕会拉到县里卖,没想到钱谨裕搁在村里卖。价钱比猪肉贵了五分钱,他们能接受这个价钱,基本上每户人家买了两三斤。
还剩下两百多斤猪肉,钱佳伟要走一百多斤,他要做卤猪肉拉到镇上卖,钱谨裕拿走四十斤猪肉,剩余五六十斤猪肉留给岳家。
当天晚上,家家户户院子上空飘散浓郁的肉香味,每个人十分满足,野猪肉越嚼越香,越品越有味道,六七十岁的老人也吃了两块肉。
又过了五天,葛婶子和曲书怡灰溜溜回到村子里,俩人只字不提在公安局发生的事,曲书怡精心照顾儿子,对葛婶子的态度比以前好些。大家以为婆媳俩能安分过日子,谁也没想到曲书怡卷走家里所有的钱跑了,葛婶子坐在地上快哭瞎了眼。
葛婶子骂曲书怡,无意中说出葛宏伟父子被判十年有期徒刑,还罚了款,让人意想不到父子俩将钱放在情妇那里,事发后,情妇捐款带着孩子跑了。葛婶子和曲书怡作为罪犯家属,有义务替二人还款。
曲书怡跑了,还款的义务落在葛婶子一个人肩上,她恨不得喝农药一死了之。
葛婶子当许多年大队长媳妇,没受多少苦;后来丈夫落选,她吃了两年苦;再后来曲书怡怂恿父子俩投机倒把,葛婶子过上富婆的生活。她嫁给葛宏伟爸,可以说没吃过苦,如今父子俩坐牢,还欠下一屁股债,她一个人种地养孙子,眼前一片灰暗。
她到自家地里看粮食长势,突然意识到丈夫、儿子有钱了,她好几年没种地了。看着眼前比人还高的草,葛婶子两眼一翻晕死过去。在地头躺了半天,自己醒了。因为没有勇气去死,她只能清理野草,翻土地种粮食。她每天咒骂曲书怡,咒骂父子俩,她对唯一孙子的感情特别复杂,天天不给他好脸色看,又渴望孙子有出息,带她过上好生活,葛婶子一直生活在抱怨、妄想中。
——
时间飞快流逝,二十年后。
钱谨裕还是那个懒汉钱谨裕,山还是那座鸟不拉屎的山。
村民们懒得浪费口舌劝钱谨裕在山上养些东西,五十年大山的使用权已经过去二十四年,钱谨裕不着急,他们着急什么。
当村民们习惯钱谨裕无所事事在村子里闲逛,突然钱谨裕忙碌起来,每天都有开豪车的人找钱谨裕,钱谨裕带他们进山,每次在山上逗留好久才下山,这些人喜笑颜开走了,没过几天又来了,而且还带来帮手。
钱谨裕又带他们上山,下山的时候,这些人小心翼翼护着箱子。这样的人来了一批,又走了一批,陆陆续续人没断过。
后来村民们才知道钱谨裕在山上种了好多药材,药龄起码二十年以上,这些药材十分珍贵,有些药材一公斤买几万块钱,有可能更多。村民们忽然意识到他们最蠢,钱谨裕不是懒汉,人家闷声发大财嘞。
村民们刚嫉妒钱谨裕,又听说钱谨裕在村子里建一座药材加工厂,他们有机会当药材加工场的职工,钱谨裕还给每个职工买五险一金,当他们了解清楚什么是五险一金,哪里还记得嫉妒钱谨裕的事,立刻歌颂钱谨裕。
钱谨裕一夜之间在药材界、富商圈出了名,他种的药材全部属于一等品以上,有些药材拿钱买不一定买到,想买的人和他套交情,他非常容易踏进两个圈子里。
药材行业是个暴利行业,仅仅半年时间,他赚到别人想不到的数目。
药材厂修建的非常快,不用担心资金问题,药材厂建成后,他重金加上一张能说会道的嘴,忽悠十几个人才到山清水秀的村子定居,机器、人员全部到位,药材厂正式运作。
钱谨裕早已经打通药材的销售渠道,药材厂能够生产药材,就接到订单,订单一笔接一笔。他有规划成产药材,一个月定量生产,绝不加班加工,一个月订单拍完不再接订单。山上的药材实打实的好药材,懂货的人自然不介意等。
钱谨裕认真起来,他就像开了外挂一样,几乎没有遇到大挫折,一路顺风顺水挤进药材龙头老大的位置。财经报纸多次刊登他的事迹,他的身价用亿开头。
在监狱电视里看到钱谨裕的身影,曲书怡又是哭又是笑,她眼中出现疯狂的占有欲。祈祷老天再次给她一个机会,这次把她送到刚下乡那会儿,就算死缠烂打、生米煮成熟饭,她要定这个男人。
她拿着自己应得的钱离开小山村,如愿找到还没有成富翁的男人,什么都不要跟他吃非常多的苦,男人不仅用她的名字注册公司,还让她当法人,她以为是男人爱她的表现,谁知道男人利用她洗黑.钱,最后被查出来公司有问题,男人一脚把她踢进监狱当替罪羊,不给她反抗的机会。
这时,曲书怡才意识到表面看起来重情重义的人,心里阴险毒辣。贵族圈没有几个是好人,他们心眼子多,经常算计枕边人,新闻报纸上刊登的内容全是胡扯,一个都不能信。活了两世,她只信钱谨裕,他是自己见过最重情重义的人。她拉着身边的狱友:“我未来丈夫,我一定会嫁给他,站在他身边的女人是我,夏青柠嫁给葛宏伟…”
——
夏青柠婉拒村民们邀请她吃大闸蟹,回到家里包扔到沙发上,摘掉脖子和手腕上的首饰,软绵绵躺在沙发上:“谨裕,这些富豪太太不去富丽堂皇的酒店聚餐,怎么老是喜欢跑到山里玩?”
“大城市提倡返璞归真,有时间多到山清水秀的地方放空心灵。”钱谨裕让她看富商朋友圈晒的照片。
“真好,咱们不用花钱找明星代言,有富商们的宣传足够了。”朋友圈晒的全是他们到山里参观、游玩的照片,引来好多圈内人评价。夏青柠揉了揉笑的僵硬的脸,从评论上看,又要迎来一批富太太,她又得接待。
夏青柠特别纳闷,致富经出现的成功人士遭遇种种挫折,经受九九八十一难才创业成功,丈夫只经受小波小浪,基本上当天就能处理好,没有遭遇挫折的他竟然成为行业领跑者,他没有推销产品,全部别人托人找关系,找到他买产品。
“嗯,过两天中秋节,小山药打电话给你了吗?有没有说什么时候回家?”钱谨裕暗戳戳把账号切换成小号,关注儿子的动态,看到上面的内容,慈祥的老父亲立刻变成暴躁中年大叔,“这小子皮又痒了,又和一位女明星传绯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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