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的阳光随着时间的递增爬上枝头,细碎的金色光芒摇摇晃晃地泼洒在房间的地板上,大床上有两个女孩子,不同的是,一个正安静地睡着,另一个则是坐在床头。
    白小岚大清早就醒了过来,宿醉带来的后遗症还在脑海里盘旋,她头疼地揉了揉太阳穴,昨天晚上破碎的记忆涌上,以及那醉酒后依旧痛彻心扉的心情,还残存在心底。
    床头柜上摆着一杯蜂蜜水,很明显是身旁的云晚夏准备的,只不过昨晚两个人都太累了,没有派上用场。
    醒来正好口渴,白小岚伸手去拿那杯蜂蜜水,放置了一晚上的水早就变得冰凉,好似她的那一颗心。
    白小岚毫不在意,她仰头喝完杯子里的水,冰冰凉凉的,使得她的头脑更加清醒,甜丝丝的蜂蜜水顺着喉咙而下,稍稍抚平她酸涩的内心。
    “晚夏,谢谢你。”
    白小岚低头看着还在熟睡中的云晚夏,轻轻地说道,她伸手捻好云晚夏身上滑落下来的被子,昨晚发生的闹剧历历在目,还好没有发生什么事情……
    白小岚发白的脸上出现又愧疚又庆幸的神情,然而想起这一切事情的缘由,她苦涩地一笑。
    太阳已经越升越高,白小岚失去继续睡觉的兴致,她轻手轻脚地走下床,洗漱好之后,便走出了房间门。
    等云晚夏摸索着手机,按掉闹钟的时候,大床上只剩下她一个人。
    惺忪的睡意消失得无影无踪,云晚夏急急忙忙地下了床,连拖鞋也来不及穿,光着脚在空荡荡的房间,试探地喊了一句:“小岚?”
    见没有人回应,云晚夏蹙起峨眉,她匆忙地走出房间门,站在二楼的走廊上往下看去,白小岚正端着烤好的小蛋糕,从厨房里走出来。
    “晚夏!你醒啦,快洗漱好,下来吃早餐,今天可是我亲自下厨呢!”
    白小岚同样看到站在二楼走廊的云晚夏,她高兴地朝云晚夏招了招手,看上去与往常无异,依旧是没心没肺的模样。
    “好。”
    云晚夏看到白小岚没事人的样子,她微微松了一口气,回到房间里快速地洗漱完。她和白小岚经常互相到对方的家里住,所以家里都有两个人的衣服。
    云晚夏随意地换了一身衣服,等她坐到餐桌上时,白小岚已经做好了早餐,两杯牛奶还冒着热气,烤好的小蛋糕散发出香甜的味道,吐司在盘子里,沙拉酱在上面挤出大大的笑脸,白小岚甚至还煎了两个荷包蛋。
    “今天怎么想做早餐了?”看到做了一整桌的早饭,云晚夏眉眼之间染上一抹隐晦的担忧。
    “起太早了睡不着,干脆起来做饭,还挺新鲜的。”白小岚解下围裙,坐到云晚夏的对面,冲她一笑,眼睛下明显有淡淡的青色。
    白小岚没睡好,估计是昨晚喝太多了。
    看向白小岚那两个黑眼圈,微肿的眼皮,云晚夏这样想着,她试探地问了一句昨晚的事情。
    “昨晚你怎么一个人跑去酒吧,喝那么多,现在好些了吗?”
    “还不是因为那个渣男,放心,我现在想开了,天下何处无芳草,我还有一片森林需要去开采呢!”白小岚无所谓地耸了耸肩,她想起昨晚云晚夏照顾自己的事,星星眼地看向云晚夏,“还好我有好闺蜜,昨晚真的是多亏了你!”
    听到白小岚大大咧咧的话语,好像走出了那个大学弟弟的事情,云晚夏紧皱的峨眉舒展开来,她无奈地摇了摇头。
    “要不是裴茂远及时出现,我们也不会那么顺利地脱身。”
    提到那个裴茂远,白小岚扁了扁嘴。
    “好了,快迟到了,我得先走了,你好好待在家里休息,别出去闯祸。”云晚夏看了一眼墙壁上的时钟,见时间紧迫,她拍了拍白小岚的肩膀嘱咐道,随后匆匆喝完牛奶,出门去了。
    红柳公司里的事务依旧让云晚夏忙得不可开交,直至中午快下班的时候,云晚夏才能松口气,她走到茶水间,一杯袅袅茶香的清茶放松了她紧绷的神经。
    “云总?好巧啊。”熟悉的声音从身旁响起,云晚夏抬起美眸看去,正是昨晚帮助了她们的裴茂远。
    裴茂远戴着眼镜的样子温文尔雅,脸上依旧是挂着一副轻笑。
    云晚夏点了点头,想起昨晚的事情,她礼貌地回以一个微笑,见他是要来接水的,便往后退了一步。
    “昨晚真是谢谢你了,原本今早想向你道谢,这一忙给忘了。”云晚夏一边说着,一边饮着清茶,她扫视了裴茂远一番,“昨晚没事吧?”
    那一群人看上去并不会善罢甘休,人又多,她当时在车上看着的时候,一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虽然想帮忙,不过她过去,也只能是添堵罢了。
    “昨晚甩开他们之后,我也回去了,没有事,放心吧云总。”裴茂远说道,说话间他正把杯子放到饮水机下,一直放在口袋里的手露了出来,去按饮水机的按钮。
    那一只手生得十分好看,然而上面却有几个创可贴,破坏了整体的美感,甚至还有几处小擦伤。
    云晚夏登时秀眉皱起,目光落到裴茂远受伤的手上,看来他所说的没事一词,是假的。
    注意到云晚夏的视线,裴茂远赶紧把手收回口袋里,他朝云晚夏笑了笑,毫不在意地挥了挥手。
    “只是一点小擦伤,昨天酒吧场面太混乱,我听朋友说有人在打架,没想到是云总和白小姐,便冲上去了。”
    裴茂远如此温润如玉的人,很难把他和打架联系起来,昨天要不是因为她们情况紧急,估计也不会这么鲁莽出手吧。
    云晚夏见裴茂远不好意思地解释着,一时间竟觉得有些好笑。
    “好像每次,你都会出现在我狼狈的时候,。”云晚夏回想起前几次的遭遇,原本她是一个无神论者,这时也不免想起算命的经常会说的“贵人”一词。
    难不成,还真的有贵人这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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