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6)
就你这上蹿下跳着要给陈嘉树出馊主意,他们真要绝交,你身上每一根汗毛都脱不了关系。
陈奇凌:
一杯断片酒威力无穷,酒精一上头,趁嘉树就像一只大狗熊一样蹭在景铄身上黏黏糊糊。
扒都扒不开,谁扒跟谁急,得谁就咬谁。
于是两人连饭局都没结束就早早回了酒店。
喝醉酒的陈嘉树特别难搞,尽管景铄已经做好心理准备。
但在两人一不小心摔到房间地上,而陈嘉树顺势在地毯上滚了起来。先左边滚滚再右边滚滚,嘴里还一边招呼着景铄这张床好大啊,一起来滚床单啊时,还是受到了冲击。
陈嘉树总能凭一己之力刷新在他心里的沙雕程度。
好不容易又哄又骗地让他去洗完澡,景铄把他安置在沙发上后,自己也去洗澡了。
等他洗完澡出来,陈嘉树正穿着睡袍坐在沙发上看电视。
头发还是湿漉漉的,从背影看有点乖乖的。
把头发擦了半干,景铄拿了块干毛巾走过去,站到他面前。
电视屏被遮住,陈嘉树的目光上移到他脸上,景铄顺势兜头把毛巾盖在他头上。
雪白的毛巾下,翘着几缕湿发,湿发下是一张白白净净,略显英气的眉眼,其间还夹杂着仍未完全褪去的几分少年感。
手上捧着一盘酒店送的葡萄,大概是因为刚洗完澡不久,唇色要比平常红润些,沾染着葡萄汁看上去格外吸引人。
景铄替他擦着头发,一上一下的两道目光对视良久,陈嘉树拍了拍自己的大腿,邀请他:坐。
见他没什么反应,陈嘉树一把搂过他的腰把他提拉上来,景铄只好双膝跪在沙发坐到他大腿上,手上还在一下一下地抹着他湿润的发丝。
这样的陈嘉树看上去怪可爱的,导致景铄看着竟然有点移不开视线。
陈嘉树把葡萄放到沙发,撷起一颗递到景铄唇边。
景铄张嘴咬过葡萄,还没来得及咬下去,陈嘉树突然飞快地凑过来,湿滑的触感探入,一勾,分开时,嘴里的葡萄不翼而飞。
而后就见陈嘉树得意地咬碎葡萄,因为两人极其相近的距离,浓郁的葡萄味丝丝缕缕溢到鼻间。
然后陈嘉树又捻起了一颗葡萄送到他唇边,这次景铄吸取了教训,伸出舌头一勾就把葡萄含进嘴里咬碎,然而喝醉的陈嘉树胜负欲极其强烈,追赶着就跟了过来。
一把摁住他后脑勺,舌头迫不及待地探入去勾寻那颗被掳走的葡萄。
吃过一次亏,景铄怎么可能让他轻易得逞,舌头抵挡住他来势汹汹地掠夺。
一场激烈的唇齿推拉战,只为争夺一颗剔透的果肉,而葡萄果肉在他们强势的掠夺下被搅和得稀巴烂,两人的口腔里满是葡萄稀碎的果肉和香甜的汁水。
一番争夺,唇舌分离,眼神交缠间,互相吞咽下属于对方的气息。
陈嘉树似乎爱上了这种甜蜜的掠夺游戏,又捻起了一颗葡萄,送到他唇边。
见他这幅模样,景铄颇觉好笑,但还是恶劣地不想满足他,别过了脑袋:不吃了。
陈嘉树眨眨眼,自以为他们刚才玩的很愉悦,所以很不理解他现在拒绝的举动。
为什么?
景铄:你又不让我吃。
眼珠子咕噜一转,陈嘉树打商量道:我让你吃,你也让我吃。
景铄:你不是吃到现在了?
对视两秒,陈嘉树忽然把他往下一拉,搂过他双肩,凑到耳边低声说:我给你吃葡萄,你也要给我吃葡萄。
景铄搭在陈嘉树肩膀上的脸蛋有丝疑惑:葡萄一直在你那里啊,我什么时候不给你吃了。
这回陈嘉树没再回话,而是脑袋往下一垂,鼻子拱到他肩膀上来回嗅了几下。
语气十分有小朋友的求知欲:你为什么洗完澡还要用香水呀?
话锋转得突然,景铄也没觉得意外,闻言还扒拉了下自己另一侧肩上的浴袍,抬肩凑过去闻了闻,很淡的清香,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没有味道啊。鉴定完毕他说。
有,陈嘉树很笃定,鼻尖在他肩上来来回回地蹭,就像是着迷于气味的瘾君子,嗅完肩膀还不够,又蹭到颈间,鼻头拱着颈项间流畅的线条弧度,不断来回蹭。
真的有,好香啊。干涩的喉咙,痴迷的声音。
其实你身上也很香。
景铄说着低头凑到他颈侧嗅了嗅,每回靠得近都能隐约嗅到一点淡淡的香味,但之前没怎么在意过。
然而被他一说,今天这股味道格外浓烈,像是一股淡淡的奶香味,但又比奶香味好闻多了,或者说更令他着迷。
毕竟他从小被逼着喝牛奶,可以说是不太喜欢奶味的,但陈嘉树身上的奶味就格外好闻,好闻到他甚至有点想吃。
一个人身上的气味竟然能让人如此着迷,着迷到有点精神愉悦。
景铄咽了咽口水,搂着他脖子,控制不住地嗅了又嗅。
哎,什么奶味能这么香,这么好闻,让人这么馋啊。
闻了半天,景铄不由觉得有点好笑,陈嘉树醉了还能理解,他晚上滴酒没沾的人这样着实有点痴了。
陈嘉树枕在他颈侧,口气疑惑:没人说过我身上香啊。
真的很香,景铄搂着他的双手又用力了一点,一股奶味,乳臭未干说的就是你吧。
闻言陈嘉树自己也嗅了嗅,醉酒后的语气特别单纯:没有啊,没有人说过。
过了半晌,景铄才声音很低地开口道:听说
互相喜欢的人会释放荷尔蒙,这种味道只有对方能闻到,其他人都闻不到。
停顿须臾,景铄抬起头看陈嘉树,也不知道他听没听懂,反正就是一副表情懵懂的模样看着他。
还有一种说法,景铄难得矫情,舔了舔唇,掩下心中那一丝赧意与不适,气味表达了每个人的基因特征,如果能闻到对方的体香并且产生愉悦,这说明,你的基因选择了他。
居高临下的视线,让陈嘉树不得不仰头看他,再加上他喝了酒之后的样子总是格外天真,这会儿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没太听明白刚才那段话的意思,眼神显得格外无辜而单纯。
这幅模样一下子令景铄想到了陈嘉树下午说得那番话,也终于有点理解了陈嘉树为什么说他喝醉酒的样子特别乖,让人特别想欺负。
因为这样的陈嘉树也令他格外想逗一逗,想欺负。
而且之前他们每一次的亲密行为好像都是对方主导,搞得他像是没有意识似的,只能被他折腾着接受。
这下看到这样特别单纯好欺负的陈嘉树,景铄心中不由升腾起一丝报复的念头。
这时陈嘉树正好仰头凑上来想亲他,景铄身体往后一躲,就见陈嘉树委屈地瘪了下嘴。
亲亲。
可以,景铄说,但是你不能动。
陈嘉树张着嘴巴,愣愣地,像是理解不透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就是景铄眼神一闪,摸了下鼻子,把这种对陈嘉树而言信手拈来,但对于他还挺难以启齿的话补充完整,我亲你,但是你不能亲我。
陈嘉树依旧茫然地眨眨眼。
反正、就是,你舌头不能动,停顿须臾,景铄捧着他脸,俯身亲下去,算了,我教你吧。
一亲下去就知道陈嘉树完全没理解他的意思,景铄又抬起头:说了我亲你,你不要动。
醉酒的陈嘉树一点都不听话:我不要,你不让我吃葡萄,我要动。
听到这话景铄气得不轻,敢情他还没有葡萄有诱惑力,把葡萄端来往他手里一放:那你吃吧。
说着就打算起身离开。
然而被陈嘉树一把勾住,他还很嫌弃地把手上的葡萄扔到一边,赌气一样说:我不要吃这个葡萄。
这下子景铄才稍微有点理解了这句话的意思,脸色一赧,埋到他颈侧低骂了句:你好变态。
要吃。
景铄:不要。
要。
景铄不说话了,就这么把头闷着,他真的很好奇,陈嘉树是怎么做到用着这么一副天真的声音说出这么下流的要求,双手还能捧着他屁股乱摸的。
真比不过。
由于他靠在陈嘉树肩上的姿势,导致睡袍宽松地耷拉下两边肩头。
于是一直没听到回应的陈嘉树发出了试探的信号,亲了下他肩膀。
见他没什么反应,温热的吻游移到颈间,一寸一寸地试探。
此时已是深夜,房间里只有电视里发出的声音,和偶尔传出的啄吻。
景铄懒散地靠在他肩侧,任由睡袍松松垮垮袒露出稍显单薄的肩颈和分明的锁骨。
陈嘉树一只手捻起一颗葡萄:吃葡萄,你也吃。
说到喂到景铄红润的唇边。
景铄懒洋洋地张了张嘴,陈嘉树手指一推,把葡萄塞入他唇间。
一只手无力垂着,一只手插进陈嘉树的发丝,穿过去,抓住他后脑勺的头发。
景铄陪同一般一口咬下嘴里的葡萄,汁水四溢,充斥满口腔。
咂摸的水声响起,混合进电视的背景音。
又香又软的葡萄,汁水泛滥,味道好极了。
吃完一颗,再来一颗,每一颗果肉都香甜无比,不能厚此薄彼。
景铄微眯着眼睛仰起脑袋,嘴唇湿润,把舔咬过的葡萄一口吞下去。
没过多久,顷刻间一阵天旋地转的感觉袭来,等反应过来时,景铄已经平躺到沙发上。
腰带松松垮垮间,陈嘉树拿起还有半盆的葡萄往他身上倒。
景铄:你又要干什么?
吃葡萄啊。
说着就欺身而上开始享用葡萄,盛着葡萄的果盘白皙娇嫩,轻轻叼起一颗就会在上面留下点点汁水,再贪婪地伸出舌尖把汁水一同舔掉。
珍惜每一滴食物,是良好的习惯。
吃完葡萄,沾着葡萄汁的吻轻轻落到唇边及耳侧,吻的主人一声一声低喊:景铄、景铄
这个名字从他嘴里念出来仿佛有魔力,带给景铄无与伦比的独特感。
尤其在对方亲一下,喊一次的撒娇口吻下,让他觉得连自己的名字都是如此的第一无二。
景铄舔了舔唇,望着天花板,眼神涣散,有些无焦距:你明天会忘记的。
一下一下的吻又落到景铄的额前、脸颊、以及每一寸可以落下的地方,陈嘉树搂过他的腰,不甘心又像是恼怒地拨弄着他的睡衣袍子。
直到轻柔的吻落到耳廓时,这道格外好听的嗓音像是在他心头种下情蛊:喜欢你,好喜欢你
景铄睫毛微微一颤,按在他手腕的手臂抬起遮到眼前,喉结一滚,哑声说:随便你吧。
失去了阻碍,陈嘉树的动作开始蛮横无理,连唇上的亲吻都带着侵略意味的攻击,强势地想要夺走他口中所有氧气。
景铄不由呜咽一声,在对方的蛮横之中,突然臀部一绷,问:你在干什么?
陈嘉树口齿不清地嘟囔道:扩
声音很低很低,低得快要听不清,像是在很认真地钻研着什么。
臀部再次一绷,景铄一巴掌扇上陈嘉树的胳膊上,忍不住骂了一句:你他吗死命地戳我尾骨干嘛啊,痛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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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完全沉浸在想要取悦景铄的念头中的陈嘉树被他吓了一跳委委屈屈地抬眼瞅他一眼,一副不服气的模样,好像完全不明白自己做错了什么。
并且还在顽强地做着自己认为对的事。
景铄一把把他手腕拽起来他还一副不甘心又恼怒的样子,好想今晚非得做点什么。
一下子提溜着把景铄翻了过去。
景铄趴在沙发上,一只手垂着,眼睛正好可以把电视中的画面尽收眼底干脆专心看起了电视,任由陈嘉树瞎倒腾。
他倒想看看他能折腾到什么程度。
直到陈嘉树突然俯身覆下火热的吻落到后背长指轻轻掰过他的脸把他停留在电影上的注意力转到自己身上。
安抚意味的滚烫热吻不断落到唇边景铄蓦地蜷了一下手指而后垂落的指尖紧紧扣到沙发边。
喝醉的陈嘉树本能地不想让他难受,见他皱了皱眉,轻柔的吻一下一下贴过眉眼。
抚着他下巴的手从他肩头滑落,抚过他手臂留下温热的触感再抚到手背,手指头一根根插进去扣住他的手。
正当景铄全身绷着,紧紧蹙起眉,全然把不适表露在脸上时突然听到身后的陈嘉树嘤嘤嘤地委屈起来:好痛哦
刚进入状态的景铄:
就你有嘴,一天叭叭的。
大概是感觉到景铄的不舒服,陈嘉树又安抚地在他背上手臂上轻柔抚摸起来,像是对待极其心爱之物,一寸一寸抚过再落下吻。
而后脸趴到他背上,轻轻拍着他肩头,安抚小孩一般说:不痛、不痛
然而声音却越说越低,直到感觉身后好一阵没传来动静,景铄瞥头一看,陈嘉树居然已经在他背上呼呼睡了起来。
不知道是不是已经开始做起了美梦,嘴巴满足地微微嘟着,平缓的呼吸轻轻打在他背部,一副极其满足的神情。
无言看了半晌,景铄抬起胳膊碰碰他:陈嘉树。
无人应答。
再喊一遍:陈嘉树。
依旧无人应答。
就这么喊了四五次,景铄终于认清了陈嘉树睡死过去的事实,无力地趴在沙发上发了一会儿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