鸾凤替,皇的神秘隐妃 第49节

  凤翔宫里,郁墨夜一颗心高高拧起,对着太后行礼。
  看到太后扬袖、启唇,她以为出口的是“来人,将四王爷拿下”,出乎意料的,不是,而是一句慈祥温和的“起来说话。”
  她就懵了。
  依言平身,她偷睨太后神色,并未见一丝冷意和厉色。
  难道是她们做贼心虚猜错了,并非因为扳指?
  “又休养了两日,身子可已痊愈?”太后问。
  郁墨夜怔了怔,完全不知道她是何意,只得颔首:“谢太后娘娘惦念,已经都好了。”
  “嗯,那就好,”太后点头,“既然好了,那就早点上路吧。”
  上路?
  郁墨夜心口一撞。
  这是要将她赐死?
  直接赐死她吗?
  难道开口替自己辩白的机会都不给她?
  “太后娘娘……”撩袍“扑通”一跪,她张嘴正欲解释,却是已被太后的声音打断,“既然当初是你自己提出要去江南查河道一事,想来你也是想要有所作为,哀家是支持你的,年纪轻轻,是该历练历练,虽行程因风寒耽搁了几日,但哀家和皇上还是决定把这个
  tang机会留给你。”
  啊!
  郁墨夜错愕。
  不是扳指,不是赐死,而是让她去江南。
  她不知道自己是该庆幸,还是该郁闷。
  庆幸跟扳指无关,逃过死劫,郁闷还是得去江南赴死。
  心里万般不愿,却也没有办法。
  对方是太后,她只能遵旨。
  ******
  龙吟宫门口,王德手执拂尘立着,冬日的太阳照得人身上很舒服,却也让人懒洋洋的容易犯困。
  就在他低着头眼皮子直打架的时候,忽闻有脚步声近前,他一个激灵睁开眼睛,就看到了地上裙裾微扬的影子。
  他抬头,来人入眼。
  “有要事求见皇上,烦请公公代为通禀一声。”清润的声音响起。
  王德有些意外,看了看她,又环顾了一圈,并未见其他人,便道了声:“请稍等。”
  然后就转身入内禀报去了。
  ******
  这厢,郁墨夜怏怏地出了凤翔宫。
  啊啊啊啊,她真想骂人。
  烦死了,又要去什么破江南。
  她不想去送死啊。
  什么“年纪轻轻,是应该历练历练,哀家和皇上决定还是将这个机会留给你”,行行好,留给别人好吗?
  忽然,她想起一事。
  那日在王府,帝王不是已经跟她说“江南不去便是”了吗?
  天子的话就是圣旨,一言九鼎不是。
  既然君无戏言,怎么现在又让她去?
  不行,她得问问他去。
  大步流星,直奔龙吟宫。
  龙吟宫门口,一左一右两个小太监守着门,并未见王德。
  小跑着上了台阶,郁墨夜就准备直接进去,却是被两个小太监拦住。
  “四王爷不可以进去!”
  郁墨夜怔了怔,“本王有事找皇兄。”
  “也不行,请王爷莫要为难奴才。”两太监一脸的公事公办。
  好吧。
  “那要不,公公进去先通禀一声?见不见听皇兄的。”
  小太监摇头:“不行,王公公交代我们,说皇上让不许任何人打扰。”
  又不许任何人打扰?
  不是用膳的点儿,不可能饮酒,更不是十五的夜里,也不可能犯隐疾。
  “皇上是在会客吗?还是一个人?”
  “这个奴才也不清楚,我们是刚刚过来换班的。”
  郁墨夜皱眉,“那王公公呢?”
  “王公公去宫外采买去了。”
  郁墨夜就彻底没辙了。
  探头看了看内殿的门,是关着的,她叹了一口气转身,就像是个霜打的茄子,一步一步慢慢吐吐下了台阶。
  该不是故意避她不见她吧?
  毕竟自己堂堂一个帝王食言了不是。
  其实她懂的,虽然他是帝王,天下独尊,但是,他上面终究还有太后。
  也不是说他怕太后,他那种男人,哪是池中物,一看就是谁也不怕的,可毕竟他是子,太后是母,子对母终究是要顾忌一些这是必然的。
  她只是觉得,睿智如他,运筹帷幄如他,定然有办法在不影响母子二人关系的情况下将事情处理得漂亮。
  只看他有心无心、愿意还是不愿意罢了。
  如今,都避她不见了,想来,根本无心吧。
  反正出门没看黄历,没有一件事顺利,当她来到顾词初等的那个凉亭,又没见到顾词初的人。
  顾词初不像是会乱跑的人,问了几个路过的宫女都说没看到。
  不会是因为担心她,去了太后的凤翔宫吧?
  她又只得朝凤翔宫寻。
  一路问人都说没看到,到了凤翔宫问门口的宫人,宫人说并未曾来过。
  那能去哪里?
  又大概寻了一圈,还是没有找到人。
  郁墨夜想,她会不会已经先回了府,就算没回府,大概也是因为有什么事离开了,反正这么大个人,也不会丢,且顾词初做事也有分寸,不用担心会闯出什么祸事。
  所以,她也不寻了,直接出了宫。---题外话---更新毕~~哈哈,关于剧情,欢迎孩纸们尽情地猜哈,素子只能剧透两点,一,一切皆有可能;二,素子应该不会走老路~~o(n_n)o哈哈~
  ☆、第八十一章 只能帮你到此了,后面的就靠你自己了
  回府后发现顾词初还是没有回。
  她又等了一会儿,正准备出去寻,就看到顾词初正好进门。
  “你去哪里了?不知道本王担心吗?唐”
  本就心情郁闷,又加上寻她也是寻得脚都酸了,郁墨夜劈头就没好气地问泗。
  顾词初眸光微闪,满脸歉意地看向他,“妾身这几日月事来,腹不舒服,去了恭房,让王爷担心了,对不起……”
  见她眼眶都泛了红,郁墨夜气就消了一半。
  都是女人,自是知道来月事的痛苦。
  而且,这段时日,顾词初对她的好,她看在眼里,且这几日两人又因为扳指一事同气连枝,她真的有种患难夫妻的感觉,就算不是夫妻,她也已将她当做亲人,便也不打算跟她计较了,问道:“现在还好吧?”
  “嗯,”顾词初点点头,“已无碍。”
  忽然又想起什么,“对了,王爷还是要去江南吗?”
  郁墨夜当即脸色一颓,“你都知道了?”
  “嗯,妾身后来未等到王爷,便去了凤翔宫寻,听凤翔宫的宫女说的。”
  夫妻二人一起往里走。
  “所以,扳指的事……”郁墨夜的话还未说完,就被顾词初接上了:“肯定不是太后所为,而是被人换下来了。”
  郁墨夜认同地“嗯”了一声之后,又拢眉,“会是谁呢?为何也未见来找我们?”
  “妾身也不知,不过,妾身觉得,不管是谁换下,总好过是太后所为,至少不会危及生死。”
  “这倒是。”
  “所以,王爷就不要担心了,担心也无济于事,不如随缘,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若事儿真来了,再想解决的办法。”
  郁墨夜侧首瞥了一眼顾词初,禁不住打趣道:“看来,你这趟恭房去得值当,倒让你想通了。”
  顾词初只是笑。
  ******
  太后给了郁墨夜两日的准备时间,让她第三日启程。
  第二日,她还是进了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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