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0章 想当村长

  *里的飞针飞了过去。穿过窗户上糊着的窗纸。
  院子里响起脚步声。
  宁宴推门走出去的一瞬间,院子又变得空荡荡了。
  往槐树底下看去,卷毛还在玩着骨头。
  ……
  这没用的死狗。
  宁宴气的只想把狗子炖了。
  回到房间,把匕首绑在鞋子上。
  躺在床上,夜半三更,从窗子里跳起来。
  直接往陈祸房间走去,看一眼床上躺着的人,宁宴摸到床边,藏在床底。
  陈祸有问题,周遗也有问题!
  这两个人在侦查上很有些手段,那种被监视的感觉,在她身上出现的可不只是一次。
  若是没有发现。那根本就不可能;
  想要知道到底是谁在监视,跟着陈祸或者周遗肯定没问题。
  周遗每天都保护宁有余,监督周遗有些不方便,说不的惊扰了周遗,还会产生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在床底呆了一晚上。
  宁宴依旧精神的很。
  只要转换到执行任务的心态,宁宴就不会知道什么是困什么是累。
  一天,两天……第三天夜里,外头传来夜莺的叫声。
  宁宴猛地清醒起来,这季节怎么可能会有夜莺。
  躺在床上睡觉的陈祸忽地睁开眼睛,坐了起来,穿上衣服跳窗跑了出去。
  宁宴停了三秒耳朵听着外面的动静。
  确定周遗也出去了。
  嘴角勾出一抹笑。
  今晚上会看见谁呢?
  隐隐的,还有些期待呢?
  跳窗跟出去,手里的钩子甩出去,即使没有轻功,也照样的飞檐走壁。
  顺着雪面上的脚印,很容易就跟上陈祸。
  陈祸跟周遗并肩在雪地飞奔。
  宁宴加快速度。
  见陈祸周遗速度猛地减缓,于是便拉开距离。
  远远的看见路的尽头出现一个人。
  还有些眼熟。
  宁宴往前走去。
  “后面跟着人也不知道,清闲日子把你们养废了?”陆含章的声音还是那么是淡漠。
  陈祸跟周遗同时往后看去。
  瞧见宁宴,脸上露出苦笑。他们是真的没有感觉出来有人跟着。
  如果能够感觉出来,也不会这么大意了。
  只是,现在所什么都是白说。
  “宁大娘子……”
  “行了,我有话跟这位说,你们先回去吧。”
  周遗跟陈祸对视一眼,两人眼里都带着不确定,真的可以离开吗?
  “滚回去吧。”陆含章声音响起,陈祸跟周遗才离开。
  等陈祸周遗走远了,宁宴瞧着陆含章的背影,问道:“来了多久了。”
  “也没多久。”
  “对了,上次让陈祸问你的事儿办的怎样了?”
  “什么事?”
  陈祸的来信,只要跟沟子湾有关的,他都办理的极为爽快、
  “就是当干爹,怪不得陈祸没有收到来信,原来是忘了。”
  宁宴字自说自话,根本没有发现眼前的身影猛地僵硬了一下。
  “不会的,别想了。”陆含章脸都黑了。
  现在脸上没有贴着胡子,陆含章也不敢回头。
  心里着急也没有办法说出来,回头只要被女人看见自己的脸了,还有什么是能瞒住的。
  宁宴也没多想。
  似随意的问道:“不想当干爹,可是要当后爹。”
  “……”陆含章差点儿吐血了。
  什么后爹,他本就是小孩的亲爹,真想不顾一切的说出自己的身份。
  只是,这个身体,最多也不过三年的时间。
  很快就过去了。
  自己的好陆含章自己知道,若是相处时间长了,这个彪悍的女人真的看上他了,日后可怎么办。
  但是否认,陆含章也不想否认,于是闭口不言。
  “……”
  陆含章不说话,宁宴也烦躁,这个男人怎么就这么墨迹了。
  她是不会相信陆含章对她没思议呢。
  之前还想纳妾来着。
  现在呢?从富庶繁华的京城来到这个鸟不拉屎的小村子,除了想她,没有其他的原因。
  至于杨太傅?
  一个老头子有什么好看的,才不会觉得陆含章过来跟杨太傅有什么关系呢。
  “又不说话了,算了算了,你背对着我什么意思。”
  “没甚意思,改日再见。”
  “……”什么鬼,看着空白的雪地,宁宴一脸莫名其妙。
  那男人怎么看都像是落荒而逃。
  转身回到家里,打了一个呵欠,宁宴回到房间就开始补觉了。
  好几天都是窝在陈祸床底下,根本就没睡好。
  这会儿不好好补觉,明天说不准就猝死了。
  一觉睡到天亮,就连早上吃饭的时候都没有起来。
  宁有余还以为宁宴怎么了。
  大早上让人提开门,伸出小手指探了一下,确定人只是睡着了才松了一口气。
  至于宁宴自然是继续睡了,这几日,沟子湾也没什么大事儿。
  非得说些什么奇怪的事情,就是村里的一个方脸大汉的头发一晚上就没了。
  明明睡得时候还洗了一个澡,把半年没洗过的头发也洗的干干净净的。
  只是睡了一觉头发都没有了。
  害怕之下还请了薛先生给看了一下。
  薛先生虽然是大夫,但是也能看风水,看风水的不就是能捉鬼祛煞吗?
  薛先生觉得自己完全可以。
  去了之后看见大汉铮亮的光头。
  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说什么。
  随便嘀咕一句:“你与佛门有缘。”
  这句话可把大汉的妻子吓坏了,与佛门有缘,不就是要人去当和尚吗?
  现在太平盛世的,谁乐意当和尚呢。
  大汉本身也不想去,当了和尚可就不能随便吃肉喝酒了。
  村里平时没什么事儿,有个这事儿也能够让人传唱了。
  宁宴睡了一大觉,听见这个传言的时候,还笑了一声。
  可不是,几个月前去县城的时候,县里似乎也有人睡了一觉醒来胡子跟头发都没有。
  杨太傅家。
  书房里,宁有余拿着开蒙的书本一字一字认真念着。
  隔壁小院里,陆含章费力的把黑亮的头发截成一根一根的。
  这么多头发够用好些次了。
  头发上沾着薛先生特制的胶水,黏在下巴上,弄了一上午,才黏出一把整齐的胡子。
  造型有些不好看。
  陆含章拿着匕首修了一下。
  似乎有些不对称……
  等陆含章修好之后,一把长的胡子就变成一块青茬了。
  这……
  还好昨天是把一个大汉的头发全都剃光了他有的是头发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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