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节

  这样的魏昭看起来有种难以言喻的性|感,微动的喉结更显欲|色,阿悦被美色所迷,不知不觉伸出手摸了把那小腹上的肌肉,很紧,微硬,在她指尖触上去时有不明显的收缩。
  “舒服吗?”魏昭噙着笑意问。
  阿悦还呆着,“……嗯?”
  魏昭握着这小呆头鹅的手又仔细抚摸了把,“摸着,还可以吗?”
  阿悦脸红通通,竟也傻傻点头,“很、很好了。”
  魏昭低低笑出声,“阿悦满意就好。”
  他道:“礼尚往来,待会儿我做什么,阿悦应当也不会介意吧?”
  要介意什么的……也得要有正常的思考能力啊。
  为免阿悦紧张,魏昭的进展放得很慢,阿悦最喜欢和习惯他的亲吻,他便柔柔地吻了她许久,耳鬓厮磨,从唇到耳,蔓延至少女每一处细嫩柔软的肌肤。两只手也不曾停歇,轻柔而缓慢地点燃她深藏的火焰。
  阿悦压抑了许久,最终还是没忍住发出一声声似哭咽似撒娇的轻吟,自己听到后都害羞地要哭了,但很快就被人低低地安抚,“不怕,很好听……我喜欢阿悦的声音。”
  真的太舒服了,阿悦像是一尾随着碧波缓缓起伏的鱼儿,任水流将自己带向未知的地方,但即便再陌生,她也知道是完全可以信赖的,无需挣扎,享受和跟随就好。
  这场对二人来说都是初次的鱼|水之欢,魏昭完全是按照阿悦的感受来进行,即便自己忍耐得再难受,都不曾有过半点急促。
  沉沉进入睡眠时,阿悦最后的感觉便是:阿兄真的很温柔,很温柔……
  第94章
  无论从书中还是旁敲侧击地从人口中了解, 女子初|夜大部分都是痛苦不怎么愉快的, 而阿悦的经历显然和这些都不同。
  她不仅没有感受到丝毫痛苦, 反而在第一次就感受到了和心爱之人水乳|交融的舒适。她知道,这是因为阿兄之故。
  清晨天光大亮时,她才初初醒来, 浑身没什么力气懒懒地躺在魏昭身边,二人这夜的关系更进了一步,相处起来自然也更加亲昵。
  她撒娇痴缠了魏昭许久,奇怪他昨夜为何那么熟练, 得他无奈解释道:“我之前便翻阅了不少书籍。”
  魏昭又不是和尚,心中也有渴望, 看这种书再正常不过。但他是有目的去看的,其中少不得是为了让阿悦能更好地接受这件事。
  想到魏昭一本正经地去研究这种内容,阿悦都呆了呆, 半晌忍笑道:“阿兄真的……好博学。”
  她无论前世还是今生都还没来得及去深入接触这方面的知识, 可以说对男女情|事的了解全来自于和魏昭的亲身实践,昨夜迷迷糊糊的时候还在想:似乎也不是很难嘛, 之前实在没必要紧张。
  最重要的是, 昨夜她的心疾一点儿都没有要犯的迹象, 全程都很正常, 顶多有那么几次因为欢愉而跳动得快了些。
  魏昭对她的“嘲笑”并不怎么在意, 只俯首轻咬了下她的耳朵, 经过昨夜, 他已经知道阿悦这儿很敏|感了。
  阿悦轻呼一声, 动静就被外面守候多时的宫人听见了,立刻询问是否洗漱。
  意识到现在的时辰,阿悦脸红了下,就算再怎么想赖在床榻上也要起了,“对了,阿兄今日不用赶去上朝吗?”
  魏昭悠悠道:“回宫后的第三日再恢复早朝,不必急。”
  “嗯。”阿悦看去床榻外侧的小凳上,小声道,“阿兄,帮我拿一下衣裳呀。”
  她是穿上了亵衣的,不过后半夜又胡闹了阵,得全换了才行。
  长臂一伸,魏昭就拿到了备好的衣裳,却有条件,含笑道:“我帮阿悦拿了衣裳,该如何报答?”
  “唔……”阿悦眼眸一转,很快就放下了那小小的羞涩,“就奖阿兄帮我穿衣如何?”
  她脸上带着点儿小坏笑,像是在说:我看阿兄敢不敢。
  魏昭确实怔了下,很快反应过来,见少女狡黠得意的模样也回之一笑,“为美人更衣,是在下荣幸。”
  语罢竟真的抖开了衣裳,准备帮阿悦穿起来。
  更衣的前提自然是要先把原本的亵衣褪下,阿悦迟疑一瞬,却在魏昭的目光下不服输地抬起手来,背过身去慢慢褪衣。
  以魏昭的眼力,可以轻易看到阿悦的微微颤抖,她在害羞,这很正常。
  晨光投下,魏昭的视线由细长脖颈流连到了柔软腰肢,少女细腻的肌肤近乎透明,似也在闪着淡淡的光芒,上面还有几道很浅的印记,是他昨夜留下的,显出几分暧昧火热。
  这是在是一幅令男子血脉贲张的美人更衣图,魏昭该有的反应都有了,却硬是能神色自如地帮阿悦缓缓穿衣,指尖偶尔不经意划过肌肤,在碰到腰身时,能明显感到阿悦整个身体都软了一下,回眸瞪他,似乎在质问他干什么呢。
  魏昭一笑,手中动作不仅没有收敛,反而更过分地在其上缠绵绕圈,让阿悦再没了瞪人的力气,生气的眼眸也像含了一汪春水,软声求饶,“阿兄,好阿兄 ,我错了……你别再乱碰了。”
  见好就收是魏昭对待阿悦惯来的作风,他收了手,而阿悦则在勉强穿上一件衣衫后跳到了他怀中,气得直咬他的嘴唇,哼哼唧唧,“就知道阿兄不安好心。”
  她想到昨夜,便也“礼尚往来”,往下不轻不重地舔|咬了口那凸起的喉结,果然感受到魏昭呼吸重了些。
  唇角一翘,阿悦飞快窜下床榻,对魏昭作了个飞吻,“该起榻啦,阿兄不要耽误时间。”
  见她闪身到屏风后去了,魏昭渐渐平复呼吸,抚上喉间,轻道了句“小坏蛋”。
  昨夜全然是他在照顾阿悦,其实本身的欲|望并没有得到什么满足,所以才能这么轻易地被再度撩拨。不过已经迈出了这第一步,比他预想的要快许多,更多的满足自然是在心底。
  宫人得了允许,鱼贯而入。都是昨夜伺候的,自然知道帝后间发生了什么,其中以九英和莲女慧奴几人尤为激动,还有那么一点点欣慰。
  魏昭是他们都敬佩臣服的君主,而阿悦某种程度上算是他们看着长大的小皇后,如今两人终于真正成了夫妻,他们比自己得了圆满还要高兴。
  高兴之余,莲女最担心的就是自家主子的身体状况,怕她会出现不舒服没力气等问题,没想到一见到人,不仅精神得很,还差点就要蹦蹦跳跳呢。
  她脑中不禁闪过一瞬的怀疑,到底是昨夜他们听错了动静,还是陛下他……?
  这些想法都在看到阿悦红润的脸色和愈发娇艳的容颜时打消,看来那两种顾虑都不存在。也对,陛下那般疼爱主子,怎么会舍得让她不舒服。
  知道主子脸皮薄,莲女慧奴都没特意提起此事,不过还是悄悄去禀报了文夫人,随后御膳房中午就听命多做了一道菜——红糖鸡蛋。
  阿悦第一次见这道简单的菜出现在膳桌上,是文夫人得知她葵水初至之后,如今再次看到它,她就知道文夫人已然了解了昨夜的事。
  这种事还真是一刻都瞒不了。她红脸想着,细嚼慢咽地吃下了一颗蛋,把另一颗留给魏昭解决。
  魏昭眉一挑,“祖母似乎不是嘱咐给我吃的。”
  “我不想吃两颗。”阿悦推给他,眨眨眼,“阿兄帮帮我吧。”
  小事帮忙是要有报酬的。这已然成了两人间的小情|趣,阿悦扫一眼眼观鼻鼻观心的宫婢內侍门,扯过魏昭衣袖飞快在他唇上点了下,作出口型:阿兄最好啦。
  魏昭想到,就这短短半天之内他在阿悦口中的好坏都不知转变过多少次了,果然善变。
  他看着这颗圆滚滚的蛋,沉吟道:“剥起来似乎要费些功夫。”
  阿悦瞬间懂了他的意思,拿起蛋飞快剥掉了壳,都已经送到嘴边了,这人却又道:“似乎有些太大了。”
  阿悦:……
  她“任劳任怨”地取刀来切成了几小块,夹筷再度送去,露出真诚的微笑,甜甜道:“陛下,请用。”
  亲近的宫人都因为她这过于甜软的声音而情不自禁颤了下,魏昭却在众人敬佩的目光下含笑受之,并道:“不错,昨夜朕颇为劳苦,是该补一补。”
  颇、为、劳、苦。
  这赤|裸|裸的明示,阿悦的血瞬间全涌上了脸,手一抖,整个蛋都塞进了魏昭口中,板着脸凶巴巴道:“食不言,不许说话!”
  第95章
  在阿悦小时候, 魏昭就很喜欢逗她,不过那时候因为她害羞且病弱,大都是以呵护为主的小玩笑,旁人看来也只会觉得是兄长独有的温柔。而现在, 他显然变得“恶劣”了点,更喜欢把阿悦逗得气呼呼, 再辛辛苦苦地去把人哄好。
  九英私以为,这应该就是每个人骨子里都有的那么点儿……咳咳,陛下也不例外啊。
  哄好了阿悦,魏昭带着她慢悠悠地在御花园里逛, 两人都有点儿吃撑了, 尤其是阿悦,肚子变得圆滚滚,走起来都费力,得魏昭牵着才行。
  久未见皇宫内的风景,阿悦一点儿也没有陌生感, “这儿还真是十年如一日啊。”
  “阿悦觉得这风景看腻了?”
  阿悦摇头,“我只是说,这种熟悉的感觉挺好。”
  她是个恋旧的人,从寝殿摆设几年都没怎么变过,只偶尔填个小东西就知道了,要知道当初在游城怕她不习惯,莲女等人还特意把里屋布置得和宫中一样。
  “阿悦喜欢猫儿吗?”魏昭道,“有只进贡的猫儿生了几只小猫, 如今已有一月多了。”
  “嗯?”阿悦想了想,“自然是喜欢的,不过我怕肉肉会和它打架……”
  别看肉肉小不点一只萌萌哒,嫉妒心可强呢,阿悦曾经当着它的面摸了摸别的狗,那只狗就被它追了好远都不敢靠近。
  那么大一只狗,被肉肉汪得跑走,时候肉肉还趴在了阿悦膝上好久都不肯离开,哼哼唧唧地表示委屈。
  魏昭是了解这只狗的,闻言一笑,“先去看看再说。”
  两人转道去看了猫儿,它是进贡的,自然有人好生照料,阿悦去的时候三只小猫刚吃饱,正在太阳下互相追着尾巴绕圈儿玩,其中最小的一只打不过另外两只,还被压在了底下,急得在那儿喵喵叫。
  阿悦俯身抱起了这小可怜,看上去才巴掌点儿大,两只手一托就能站起来了,冲着她喵呜喵呜,也不知是害怕还是在吓唬她。
  几只小猫毛色是混的,据宫人说母猫是纯白色,公猫则带点儿橘,点点橘色掺杂其间,让几只小猫看起来更加可爱。
  “这只是最小的。”侍养猫的宫人解释道,“也是最听话的,娘娘如果要养,带这只最好不过了。”
  养这只小可爱吗?点点它抖动的小耳朵,阿悦目光放柔,还是道:“不了,你们好好养着罢,日后自有爱猫的人来要它。”
  宫人目露可惜,俯首应声。
  魏昭问,“既然这么喜爱,怎么不要它?”
  “正是因为太可爱了,所以才不能要啊。”见魏昭不解,阿悦笑了笑,“有了这么乖巧的它作对比,我肯定会更宠它,说不定还会慢慢忽视肉肉,那小醋缸还不要生气。”
  魏昭含笑,“都有宫人精心照料,不管养多少只它们也能好好的。”
  “那可不一样。”阿悦由他牵着慢走,“肉肉认定的主人只有我一人,它的寿命和我们相比也才短短十几二十年,它不喜欢我有别的宠物,会吃醋会伤心,而且我也不能保证有了其他爱宠后会一如既往地待它,这样一来,最后岂不成了负心汉。”
  莲女等人听得惊讶不已,忍不住小声道:“可是娘娘,它只是只……”
  阿悦一笑,“当然,它自然不能和人相比,我只是夸大了说而已。”
  魏昭挑眉,没对此评价什么。不过也许是身为已婚男子的敏锐,总觉得阿悦这话是在意有所指,但看她毫无异常的模样,又似乎纯粹是他想多了。
  沉思了会儿,他决定不说多余的话。
  两人准备再去别处走走,九英和一个內侍低声说过几句话后就皱眉走回,频频用自以为不打眼的目光看来。
  “怎么了?”阿悦问他,却见他吞吞吐吐,魏昭也扫去一眼,他立刻一个激灵,“是娘娘的父亲——”
  “父亲?”阿悦想起自己在这儿的父亲姜霆,她已经很久没听过这人的消息了,只知他当初去了别的地方养病。
  九英点头,他是知道皇后和生父关系疏淡的,甚至说陌生也不为过,“好像是身体不大行了,姜府说日子可能就在这个月……奴才想着,娘娘是不是要回去看看?”
  阿悦彻底愣住,姜霆养病是因为精神状态不好,从未听过他身体也出了问题,算起来,他还不到四十,竟就要……
  可若要去看,她又该摆出什么样的姿态?阿悦只怕自己会表现得很奇怪,她觉得自己对姜霆没有一丝感情,若就那样干巴巴地去说几句话,又何必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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