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节
……哦?
杨卫胆战心惊的,这是他大惊小怪地节奏吗?
“你知道了?”
萧云航将名单放在一边,淡淡道:“不知道。”
“哦,不知……不知道?!”杨卫在松了口气的同时,又为嫂子捏了把汗。
他就说嘛,如果boss知道的话,肯定不会让嫂子亲自去参加面试的,这点儿小规则还是可以耍的。但……嫂子竟然将boss都瞒住了,果然是,了不起!
“不过猜到了。”萧云航并没有多大的反应,他的数字的要求很敏感,家里杨卫给的策划案纸张虽然有很多,但忽然少了张这种事……被人发现不了,却逃不出他的眼睛。
没人会无聊的去偷那张企划案,家里更是进不了贼,只要想一下就可以知道是夏礼沐拿的了。
“她怎么也在?”萧云航虚空指了下“颜汐敏”的名字,连碰都懒得碰一下。
“她……”杨卫收拢好心思,立即表明这件事与自己丁点儿关系也没有,他也是刚刚才知道的,然后又委婉的说明了下向天奕的那通电话,并含蓄地表明那点儿钱还是可以发挥下余热的。
萧云航没有任何迟疑地,懒洋洋地泰勒抬眼,“那留下吧。”
“……”
“在这个节目上多花点儿心。”说完,萧云航摆手。
杨卫识趣地拿过那张名单,随即老实地退了出去。
于是,《恐怖旅程》节目的第一期嘉宾名单,就这么定了!
几天后,夏礼沐就收到了准备参加节目的通知,不过好消息传来的同时,还有个不怎么让人愉快的事。
夏礼沐同时也收到了警方的通知,他们找到了些证据,需要她过去核实一下。
“警局?”
得知到这个消息,萧云航基本上没有多大的反应,他虽然不涉及证据,但要想在警局做点事并不是什么难事,上次他已经暗中施压,他们不敢对夏礼沐不利。
可,虽然已经做好了准备……但总归是不放心的。
思量下,萧云航又道:“我待会儿陪你过去。”
夏礼沐倏地笑了,道:“你忙你的,我很快就回来。”
“带上亓非。”萧云航退后了一步。
亓非……
直到萧云航提出这个名字,夏礼沐才想起自己许久不见的助理,想了想,为了安萧云航的心,她才点了点头。
她也知道萧云航的顾虑,那个背后阴阳师神出鬼没的,没准儿就制造伪证将嫌疑转到她的身上来,防患于未然总是好的。
于是,不知身在何方的亓非,就那么被萧云航一个电话叫过来了,结果大老远跑过来得知自己是去陪夏礼沐去警局的,顿时火了,但萧云航威胁地眼神扫过去,立即焉了下去。
再次来到警局,情况跟先前地有很大区别,但这种区别并不是表现在夏礼沐身上的,而是表现在……亓非身上。
这个人几乎上进门,就有人凑过去打招呼,热情地像是好久不见的死党似的,再看到夏礼沐,连带着她的地位也提升上来,甚至有些跟她点头的。
“小非呀,好久不见了。”上次质问夏礼沐的老警察刚刚见到亓非,常年严肃的脸倏然笑容乍现,不知道的还以为两人真的有什么奸情。
亓非漫不经心地,双手放在裤兜里,直接说正事,“老头儿,我已经将人带过来了,有什么事快说吧。”
说到正事,老警察的脸色也愈发地严肃起来,目光灼灼地看向夏礼沐,“我们在案发地点附近找到了支手枪,上面正好有夏礼沐的指纹。”
夏礼沐脸色微沉,这证据果然是针对他的。
亓非插嘴道:“子弹呢,验过了吗?”
“嗯,枪型跟子弹匹配,枪里也只用了三发子弹。”
“哦,有人陷害她。”亓非闲闲地搭话,“有其他的线索吗?”
老警察被这理所当然的分析给哽住,但迫于对亓非的信任,他倒也没有反驳,而是顺着亓非的话说了下去,“没有,所以我们觉得先前的方向有错误,凶手要的仇家不是颜先庄,而是夏礼沐。这次叫她来,主要是想想问问夏礼沐有什么仇家,为什么会针对她。”
“年少无知不懂事的时候闹过些小性子,仇家众多,但没有什么仇家可以拿到枪然后准确无误地打到三个人身上。”亓非耸肩,“还有其它什么疑问吗?”
“你这是在帮她?”老警察察觉到他话语里的偏护之意,双眼微微地眯了起来,审视着亓非,“你现在是办案的,还是律师?如果你想帮忙处理这个案子,我随时欢迎,但要是当夏礼沐的律师,我拒绝跟你透露任何跟案件有关的消息。”
“你脸上写着‘气急败坏’四个字,”亓非笑眯眯地走了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仅有的一点点消息都透露出来了,还有什么好拒绝的?”
“……”老警察被他气得吹胡子瞪眼,要不是看在这小兔崽子帮过他们警局不少忙,他也算是个爱才的话,肯定将这小子扫地出门了!
每次只要他下定决心帮谁,那对方就从来没有任何赢的余地。
“得了,直接去录口供吧,”亓非朝夏礼沐招手,“先跟我走。”
夏礼沐默默点头,倒也是头一次觉得亓非的用处不仅仅那么一点点儿。
对于亓非来说,这个地方就像是自己家一样,前几年有时候甚至都是直接在这里过夜的,每个地方都了如指掌,所以轻车熟路的,简直不能再熟悉。
需要做些什么他都清清楚楚的,那些警察似乎也都认识他,见到是他带过来的人,就连对夏礼沐的神色都柔和了,连老警察沦为跟班都没有人说什么,反而会开玩笑似的调笑几句。
但,对夏礼沐进行询问的话是单独进行的,面对她的警察有两个。
一个是先前的老警察,还有个是记录的年轻警察。
这一老一小都是极其认真的,老警察从开始就直入主题,没有半句废话,更没有看亓非的什么人情。
他问了她所有能够问的问题,什么能够想到的仇家,会用枪的人,当晚能够想出的一切情况,几乎可以了解的,无一不是详细去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