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18章:有意思吗?
“这个吕奉先究竟是什么来头。”
伏兵之中,一名少年口中喃喃自语,他紧盯着吕布雄武非凡的模样,心中激起一股昂扬的战意。他身着简单甲胄,手中紧攥长qiang,劈散发髻没于寻常士卒中。表面上看来与其他士卒并无区别,但这些小卒对他却格外恭敬,一时之间竟无发分辨出他的身份。
“少主容禀,”身旁一个着鱼鳞甲手持长刀的青年武将低声道:“这吕奉先原本仅是一个贩夫走卒,后来投靠其父结义兄弟丁原,由并州主薄做起一步步等到今日之位。乃是少有的悍将,不过其人品性低劣,先杀丁原后叛董卓,也亏得天子大度才重用他。”
“我倒是何等英豪。”少年不屑一顾,“原来不过是三姓家奴耳。”
“少主莫要这般言语。”那青年武将不禁出生劝阻道:“这般悍将必定是为寻良主才会如此,这吕布也是天下间少有的英豪,莫要出言折辱。”
“这等反复之人,又算什么英豪。”
少年冷哼一声,他见吕布放声长啸间真气震荡八方令己方将士狼狈不堪。少年心中升起愤懑之气,随手从身旁甲士处取过一柄劲弓,搭上箭羽猛然一箭直袭吕布脖间。
吕布正放声长啸,发髻狂发,全身真气激荡不已。忽然间眼角一跳,只觉得可怖的危机直袭而来,脖间皮肤之处寒毛炸起令人胆寒。
“放肆!”
低吼一声,吕布全身气劲喷薄而出,凭空生起一阵旋风硬生生将那柄箭羽逆转而去。少年倒吸一口凉气,他被强大的杀机锁定一时间竟然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这柄羽箭即将贯穿自己的胸口。
“少主当心!”
身旁青年武将见到这幅场景,当即亡魂大冒,周身气劲疯狂运转竭力向前一仆。他将少年ya在身上,竟是险之又险的躲过这一箭。箭羽所过之处,撕裂空气带起一阵炽烈风暴,竟然将青年武将的银鳞甲生生扯掉一半!
“咳!”青年武将张口喷出鲜血,面色苍白竟被吕布这反击一箭,却是被震出了内伤!
“令明兄!”
少年半晌才回过神来,他勉强挣脱开来,将青年武将扶起,“你伤势如何?”这人乃是马腾帐下大将庞德,当初于马腾帐下仅是一名小官,后来历经生死在一步步走上今日的地位。如今知晓天子派大军围剿,马腾特地派遣庞德领兵在此截杀。
“少主,这吕布武功已出神入化,我等断然不是其对手。”庞德猛咳几口,连喘几口浊气才艰难的说道:“我军锐气已竭,还是早早退却已谋后事。”
先前他与马腾谋划,在这处砂地与吕布一战,本以为用万名死士能够重挫征伐大军。紧接着逼迫天子修书一封,承认马腾凉州刺史一职,并且授予一定的自治权。但先前看来,仅仅是吕布这一人只怕就能杀的数千死士。如此一来,能撤退已经是万幸,更别谈重挫大军了。
“我就不信这吕布能成神明!”少年倔强性子一起,将庞德放到一旁,叫过几名士卒抓紧讲庞德送走,“令明兄这便看着我马超取得这吕奉先的头颅!”
“万万不可!”
庞德如今深受内伤,吕布那一箭蕴含的威力令他周身痛苦不已。旁人还不知晓吕布有恐怕,他庞德却是清楚无比。吕布出现在这里,说明身后定有大军。而且看他这幅张狂的模样,定是不将这些埋伏的死士放在眼中。伏兵一拥而上,不仅不能斩杀吕布,反而会被其牵扯。要不了多长时间,朝廷征伐大军赶到,这些死士一个人都无法逃脱。
“令明兄勿要多言。”马超紧绷着脸将庞德扶上战马,几名士卒紧随其后离开,“眼下凉州生死存亡,已然无法再后退半步!”庞德见劝阻不得,只是岿然一叹闭目不言。
他庞德虽然位高,但这些死士乃是马腾家将私兵,根本不听从的他命令。听得马超放声狂喝,这些死士皆是面露愤恨的神情,紧咬牙关手中紧攥兵刃要同吕布拼死。
“诸将听我号令!”马超愤然而起,手中长枪直指前方,“随我上前擒杀吕布!”
听得马超号令,诸多死士竭尽疯狂,潮水般涌出树林直扑吕布。
吕布与高顺二人立在砂地中央,眨眼间便被这些死士围困。霎时间杀气腾腾,展目望去旷野之上尽是乌泱泱一片,铁甲映在阳光之下耀人双目,令人睁不开眼睛。
“吕帅先走,高顺与这些贼寇会上一会!”高顺仓啷一声拔出腰间长剑,直指前方诸多兵卒,面容之上并无半点惊惧之色。他已心存死志,要与这些死士拼杀一番,挣得机会令吕布调来大军将这些死士斩杀殆尽,获得征伐之役初胜。
“高顺,你想的太多了。”
吕布全然为将这些死士放在眼中,如今他实力大涨,就未曾遇到大战。现在被群敌包围,正是要舒张筋骨拿这些死士一试锋芒。
“马腾也太小家子气!”吕布一展手中方天画戟,隐约之间背后似有龙虎魔神之像,“就这点人马还想斩我吕布头颅?”
“吕布,”日后扬名天下的马孟起,而今不过是个十五六岁的少年,他手中长枪遥指吕布鼻尖,脸上满是愤懑的神情,“汝不过一三姓家奴,得到天子恩宠才窃居高位,这般品性低劣的小人还敢在我面前这般放肆!”
三姓家奴?
吕布额头青筋狂跳,他紧咬牙关,手中方天画戟一指马超,“你不过一个黄口小儿,也敢对我这般放肆!吕布戟下不斩无名之辈,快快报上名来。”
“马超。”马超冷哼一声,冲吕布微一抱拳,也不多说其他身份。
“好。”
吕布几乎是从牙缝间挤出这几个字,狂笑一声手中方天画戟旋舞,形成道道气劲霎时间将不少士卒轰成齑粉。见到这幅模样,马超实力尚弱面色苍白,竟仍梗着脖子不动分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