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你烧糊涂了
袁管家也不敢进去,摸摸鼻尖轻轻地关上门下楼了。
南宫澄怎么都甩不开司南紧紧握着她的手,季凉川一只手死命的拽着。
“你给我放开,你这双手我嫌脏。”南宫澄使劲得掰着季凉川的手。
他的手就跟钳子似的,怎么都拉不开,最后也就由着他去了。
“老婆,对不起,我们的孩子没了…”在睡梦中的季凉川不停地呢喃着。
他的声音虽然很小,但是南宫澄却听得非常的清楚。
南宫澄的心口就像被利刃扎过一样的疼,她一手捂着心口立马就红了眼眶。
她就这样看着在睡梦中的季凉川,他还想起他们的孩子已经没了?
这对于她来说,就是一个天大的讽刺!
季凉川沉沉的的睡了过去,但是南宫澄的心情怎么都不能平静下来;她一但想起那个夭折的孩子,立马就坐立不安。
恨!
她恨季凉川,永远都不会原谅。
南宫澄不停地做着深呼吸,希望自己的心不会那么痛。
可是当她看到季凉川虚弱的躺在那里,她突然就后悔今天所做的一切。
季凉川的手紧紧的拽着南宫澄的胳膊,生怕她会跑掉一样。
南宫澄就这样安静的看着睡梦中的男人,这个男人是她曾经用生命爱着的人,可是他最终对自己做了些什么?
点滴结束是一个小时后的事情了,她的半个身子麻木的已经没了知觉。
宋医生看着俩人的姿势有些想笑,却又不敢笑出来。
“烧退了,你赶紧把他的手给我拿开。没看到我的胳膊要废了吗?你赶紧把他老婆叫回来,我又不是他老婆。你这是什么意思,让他醒来看到了,醒来臭骂我一顿吗?”南宫澄既难堪,又生气。
她感觉宋医生就是故意的。
“不好意思,你既然是留下来照顾先生的,这些小事自然是由你来承担。”宋医生不知为何,他就是想笑,却又不敢笑出来。
怕尴尬!
南宫澄气结,有什么样的老板,就有什么样的下属。
“二小姐,一定要好好照顾。伤口裂开了,估计躺床上的时间就多了,你自己看着办。”
“你?”
宋医生麻溜的跑了,留下南宫澄看着季凉川的睡颜。
南宫澄也不管了,任由他抓着自己的胳膊。她有些累了,趴在床边下巴靠在了胳膊上看着眼前的男人。
不知道从何时起,他就那样走进了她的心里,再也装不下别人了。
她记得,那年她高中毕业在回家的途中,碰到了晕在路边的男孩。
他穿着一身运动衣,身边散落着书包,篮球滚出了很远!
“喂喂....”
她叫来了救护车把人送到了医院,医生说没大碍,是疲劳所致睡一觉就可以回家了。
一直到男孩醒来她才发现,他的眼睛好亮,就像夜空的星辰般耀眼,尤其是长的好俊。长长的睫毛,性感的嘴唇,漂亮的锁骨。
欣长的身材......
“你是?”
“哦,哦,我是送你到医院的,你晕倒在路边。医生说你醒了就可以回家了,我叫南宫澄!”少年时的南宫澄,长相甜美,尤其是那双清澈的眼眸非常的迷人。
“谢谢,我叫季凉川。”那时的季凉川醒来看到一个跟洋娃娃一样的女孩子,身上穿着校服,一脸的笑,看着很暖人。
“喝吧,我先回家了。拜拜!”南宫澄看了眼时间,把一瓶水递给了男孩,欢快的出了医院回家了。
“喂......”
季凉川追出去的时候,只到了车尾。
南宫澄缓缓的闭上了眼,唇角掀起的笑容中掺杂着浓浓的苦涩,早就没了年少时的纯真。
季凉川醒来的时候,他一眼就看到了趴在床边睡着的女人。他立马就松开了手,怎么会抓着她?
一定是这个女人倒贴上来的,就连他睡着了她都要来占他的便宜。
简直......
季凉川看了眼南宫澄睡的很沉,他轻轻地坐了起来,拨开了她后脖颈的长发仔细的找着那个暗红色的胎记。
哪有什么胎记!
季凉川失望的又躺了回去,他到底在想些什么?
趴在床边的人是南宫玥,而不是他的爱人南宫澄。
“你的胎记怎么长在这个地方?”季凉川在某一次替她整理长发的时候,发现了一枚小小的暗红色胎记,很是好看。
“我出生的时候就有,玥玥没有。你说我们是同胞姐妹,不知道为啥她没有,是不是上帝爱我多一些?”
季凉川闭上眼,妻子的笑脸在他的脑海中不停的回荡着。
哎!
季凉川懒得睁眼,他在考虑要不要把南宫澄赶出去。这个女人心眼太多了,留在身边总是个祸害。
南宫澄醒来的时候,季凉川维持着一个姿势睡着。
好酸!
南宫澄的轻轻地坐起来的时候,季凉川睁开了眼看着眼前的女人。脸上的压痕很重,整张脸惨白惨白的,就像生过大病一样。
“你,你醒了,要不要叫医生过来?”
“你这是要关心我?还是想趁着我睡着了之后占我的便宜?”
南宫澄的睡意立马就醒了,看来他很早就醒了。
“我占你便宜?”
“难道不是么?南宫玥,我留你下来,是让你来照顾我,不是让你来恶心我的,明白?”季凉川气呼呼的说,她看着跟妻子一模一样的脸就生气。
南宫澄这会儿真的想破口大骂,但,她是一个有素质的人。
恶心?
她就是要恶心死季凉川,要不然她留下来看他的嘴脸?
“不好意思,你烧糊涂了。是你拽着我不放手。我没有饥渴到那种地步,你不信,你可以问问宋医生,是不是你睡糊涂了抓着我不放的?”南宫澄真的气大了,愤怒地盯着季凉川那张欠揍的脸。
她以前怎么就没发现季凉川那么不要脸!
看来真的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
季凉川看着南宫澄因愤怒而涨红的脸,甚是可爱。就跟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呲牙咧嘴的。
“你想爬上我的床,激怒我?”季凉川压根不吃那一套,再次看向南宫澄几乎想揍人的样子,心里有些想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