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激辩
“你确定那是你家吗？”王霸胆眼睛一亮，进而逼问道：“你确定怡红院是你的家？”
这下连县令都着急了，他连忙个李萧天使眼色，让他别乱说话。
可是李萧天却大大咧咧地说道：“是呀，我早就把怡红院买下来了，现在那里就是我的家。我每天去吃饭喝酒，难道有问题吗？”
“大胆李萧天，竟敢公然违抗大隋律法，今天任凭你有三头六臂，也难逃法网恢恢。”王霸胆喜自心头来，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和这个败家子对抗了这么多天，搞了那么多摩擦，进行了无数次暗访，今天这小子终于自己露出狐狸尾巴，终于自己作死，把自己供出来了。
县令哀叹一声，无可奈何地呆坐座位。
怒其不争呀怒其不争，真是烂泥扶不上墙。
刚才已经暗中使眼色好几次，就差喊出来别乱说话，结果这小子还是那么不靠谱，还是那么不争气，终究落入这个州府巡查使的圈套之中。
李萧天还是那副懵懂的模样，他摊开双手道：“两位大人，你们到底是怎么了。我不信难道在家里吃饭也违反了大隋律法，这不是开玩笑吧？”
王霸胆眉毛一挑，得意洋洋地说：“在家里吃饭当然不违法，但身为官吏公然经营烟花柳巷之事，是严重的违法行为。不但要刺配流放千里，而且要抄家充公，最关键是一顿板子肯定免不了。”
县令忍不住叹息一声道：“李捕头呀，不是我说你，在县衙当捕头做官吏好好的，干嘛去顶风购买怡红院呢？即便买了你也低调一点，为何还如此高调到不着边际，偏偏让人给逮住小辫子。这次该怎么办我也不知道，你自己处理吧！”
王霸胆目光一凛，投射出恶毒的眼神，“既然证据确凿，那么就别怪我依法执行了。来人呀，给我把犯人拿下！”
衙役们蜂拥而上，就要将李萧天生擒。
说来也怪，整个县衙大部分人都是李萧天带来的。特别是捕快，基本上就是离家家丁的原班人马。
可是这公堂之上现在却一个李系的人都没有，简直怪哉！
看来这都是王霸胆有意安排，看来李萧天已经落入对方的陷阱之中。
就连王霸胆本人脸上也显露出挡不住的狞笑，他的阴谋就要得逞了。
形势十分危急，可谓是千钧一发。
“慢着，我有话要说。”李萧天淡定的开口，表情波澜不惊。
县令连忙伸手喊道：“都给我住手，都住手！”
衙役们回头张望，王霸胆皱眉道：“县令大人，李萧天犯罪事实清楚，证据确凿，乃是我亲眼所见，难道你要为他翻案不成？”
县令连忙摆摆手道：“我绝非有意为他辩驳，而是公堂之上人人都有辩解的机会。既然李捕头有话要说，我们也应该给个机会。免得百姓们说咱们专断独行，到时候传到上面对你影响也不好。”
“哼！那就让他说。”王霸胆听出了这话外之音。不是其他的事情，就是他释放王霸的案件。
要说这桩案件，县令也是暗自神伤，气不打一处来。
王霸胆来县城之前，一切都是好好的。可自从他来了以后，犯人刘金彪突然暴毙，无影山盗匪又被斩首示众，加上王霸无端翻案。很难不让人联想到，是王霸胆做的好事。
无奈没有任何证据指向，加上此人攻于心计，权力更是州府任命，自己也就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可现在此人越来越胆大，竟然想拿掉自己的捕头，还有没有把自己放在眼里。
因此李萧天刚刚有话说，他立刻为其撑腰。
县令循循善诱道：“李捕头，我知道你这样做肯定有自己的理由。不过理由一定要充分，千万不可乱说话呀！”
李萧天呵呵笑道：“多谢大人指点，我一定实话实说。”
“李萧天，你承不承认买下了怡红院？”王霸胆单刀直入。
李萧天点头道：“对，我买下了。”
“昨夜你是不是在里面吃喝玩乐，玩得不亦乐乎？”王霸胆一脸怒色，“可不要乱说话，我是亲眼所见，而且门外还有众多围观百姓，人人都可以作证。”
县令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他心中连连作揖，李晓天呀可千万要说对话呀，否则被对方抓住把柄，连我都保不了你。
这个可恶的王霸胆，简直胆大包天。若不是州府派来的巡查使，我早就一脚把你踹出去，还容你在这里耀武扬威。
李萧天不紧不慢地说：“对呀，怡红院的确是我180000两白银购买的，昨夜我的确在里面喝酒作乐。而且不止昨天，这段时间我几乎是夜夜笙歌，享尽人间幸福呀！”
他说得眉飞色舞，似乎已经沉迷其中，根本没有意识到现在有多危险，对方又是多么认真仔细听他的每字每句，想要从中抓到把柄，置他于死地。
听到这里，县令把手一摊。完了，彻底完了。这小子不但乱说话，还把以前的事儿全抖出来。
现在神仙老子都帮不了你，流放千里是免不了的。以王霸胆瑕疵必报的性格，那顿班子恐怕让他连本县都出不了。
王霸胆一脸狞笑道：“李萧天，这是你自己作死，怨不得别人。也就是说怡红院是你的产业，而且除了昨夜，你还夜夜笙歌，这些我都记载在册。到时候若是县令处罚不公，我便呈报到州府去。”
“王霸胆，你又何必赶尽杀绝。”县令面露难色。
王霸胆猖狂地大笑道：“是他自己作死，怨不得别人。这下可以下令拿下李萧天，立刻投入大狱了吧？”
县令有心保李萧天，可大隋律法明文规定，官吏决不可经营烟花柳巷，否则抄家充公，板责三十，刺配流放一千里。
他艰难地张嘴，顿了好几下，终于开口道：“李萧天，你违法经营怡红院，依律当……”
李萧天嘿嘿一笑，把双手摊开道：“大人，谁说我经营怡红院了？”
“刚才是你自己说的，还敢抵赖吗？”王霸胆高声喝道：“你自己承认购买怡红院，还夜夜笙歌的。”
“是呀，我是购买怡红院，而且夜夜笙歌。可我什么时候说过，经营过烟花柳巷呢？”李萧天一脸无辜，耸耸肩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