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一十二章 绝不跟他一起
没办法得到皇位也就算了,竟然连一个闲置的王爷都得不到。哪怕顶着皇子的头衔,在京城度过一生也是好的。
可为什么非要是发配边疆的结果呢?该死的督军,该死的边关守卫,这根本就是变相的架空南宫瑾。连带着她这个南宫瑾的皇子妃,都是被无辜牵连的,每每想到这点,她就恨得咬牙切齿。
林若溪不由得猛地抓起一个茶杯,用力的砸在了青荷的身上,大声的嘶吼起来,“混账东西,我为什么非要陪着那个窝囊废去边关,你说啊,你说啊!”
青荷被林若溪的一个茶杯给砸个正着,身上被烫的一阵生疼,十分的委屈。瞬间她的眼眶就红了起来,鼻子酸涩着,随时都要落泪。但她只能低垂着脑袋,忍耐着林若溪歇斯底里的虐打,一言不发。
也不知道这样子过了多久,林若溪才觉得有些累了,慢慢的停下了疯狂的举动。她看了看狼狈不堪的青荷,更是觉得心烦意乱,她嫌恶的移开视线,不再去看。
良久之后,她眼神一凝,带着几分诡谲的看着青荷,神色不断的变换着。那眼神十分奇怪,让青荷不由得毛骨悚然起来,她下意识的打了一个寒颤,怯懦的看着林若溪。
突然林若溪温婉柔和的笑了。那笑容抚平了一开始因为愤怒而扭曲的秀美容颜,那浅淡的一抹弧度,仿佛让天地都失去了色彩。但是这样绝美的笑靥,却让青荷才从骨子里觉得寒冷,似乎被人泼了一盆冷水,好似身处冰窖之中。她不安的搓着自己的手,似乎这样的举动可以让她稍微的温暖一些。
就在此时,林若溪轻声的开口了,那婉转如同黄鹂一般柔美的声音,带着清风拂面般的和煦,言语之间满是大度雍容,“青荷,刚刚是我失态了,你不会怪我吧?”
青荷惶恐的看着眼前一看就在演戏的林若溪,不知道她到底想要干什么,只能傻傻的站着猛摇头,“不……不,是奴婢不好……奴婢,奴婢没有好好伺候三皇子妃,惹您生气了……”
但林若溪却是一把拉住青荷,拿出丝绢细致的为她擦拭身上的脏污,她满含愧疚的开口,“我真是的,太冲动了,怎么就突然这样对你呢?”
青荷听了,强忍着嘴角的抽搐,低着头说着违心的话,“是青荷做错了,与三皇子妃无关的。是青荷自己不好……”
听闻青荷这番言论,林若溪立刻满意地笑了,但是却还是毫无愧疚之情地,说着抱歉的话,“哎呀,你别和我争了,我都说了,这都是我的错。”
说完还装模作样的擦了擦,根本不存在的眼泪,神情痛苦的样子,好似刚刚被打的人是她似的。
看着这样子的林若溪,青荷简直是不忍直视,吐槽都有点无力了。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会装蒜的人?刚刚打了人家,现在却一脸我对不起全世界的样子?装给谁看呢?当大家都是傻子是不是?
当然青荷却只是敢在心中吐槽一下,这些真实的心里话是万万不敢说出来的。就怕一个不小心,林若溪生气起来,直接又是一顿毒打。
林若溪见青荷不开口,便也不甚在意地笑了,“青荷,你觉得三皇子如何?”
青荷心中一跳,顿时觉得林若溪不会说什么好事。但是她还是只褒不贬地夸了南宫瑾几句之后,便继续将头低了下来。她总觉得有不好的预感,估计接下来林若溪要说的话,绝对不会是什么好话。
果然她立刻就听见,林若溪好似疯了一样的言论:“青荷,不如你代替我,以三皇子妃的身份跟着三皇子去边关督军吧?”
“.”青荷简直无言以对,林若溪神经错乱了吧。难道她是想留在京城想疯了,就算是她愿意和三皇子离开,那也要三皇子肯才行啊。
而且就算他们都愿意,那她自己呢?难道就更名换姓,隐姓埋名的活着?这可不符合林若溪张扬的性格,她绝对无法忍受无人问津的生活……
这么想着,她就觉得一定要提醒一下林若溪,不可以和她一起发疯。“三皇子妃,三皇子不会同意的,而且三皇子妃是林大学士的长女,这一点京城人尽皆知。青荷只是三皇子妃的陪嫁品之一,三皇子妃这样做,青荷自是万死不辞,可别人要如何议论?”
听完青荷的话,林若溪的脸色顿时黑如暗夜,她承认刚刚的方法有些傻了。但是她真的是被逼的无路可走了。她一点都不想跟着南宫瑾去边关,一旦离开京城,这辈子想要回来就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她还那么年轻,又长得花容月貌,能歌善舞,她的一生才刚刚开始,怎么可以就这样子断送在南宫瑾的手上?那个男人想要争夺皇位,却反而变成现在这样子的境地,难道也要她一个女人,来一起承受无情的后果吗?
不,她不愿意,她一点也不愿意。
再过不久,林府就会知道南宫瑾要去边关的事情,京城上下都会知道。那时候,她不需要预想都知道,京城那些以往对她羡慕嫉妒恨的大家闺秀,会怎么嘲笑她,讥讽她。
她绝对不要和南宫瑾走,绝对不要跟着南宫瑾离开,绝不!
青荷看着已经频临疯狂的林若溪,心中也很是复杂。平心而论,她作为奴婢,也是不希望自己的主子去边关受苦的。毕竟只有林若溪过得好,那么她才能跟着沾光。
不然的话,像现在这样子的虐打,都绝对只是小儿科。她无奈的暗自叹息一声,也许她可以帮林若溪出点主意。
她深深的看了林若茵一眼,最终还是开口说道,“小姐,那个您要不要装病?”
其实青荷现在说的这种方法,并不能够一劳永逸。毕竟生病总是会有好的那一天。用这样的理由,也是躲得了一时,躲不了一世。
但对于此时的林若溪,这却好似溺水时候的最后一根浮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