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节
然而，老人不理会她。甚至对她的美食诱惑毫不心动。
胡茬心想，她要是有钱汝君的灵水，一定能够降服这个老人。
但是想到老人这么样帮助人贩子，她就死了这个心。
只是记下，要逃走的时候，一定要绕开这个恐怖的高手。
胡茬学习很努力。
她发现只有努力的学习，才不会有任何的苛责，或惩罚放在她身上。这里的学习很讲究效率。学习的不好有惩罚，学习的好的话，有奖励。不管是处罚还是奖励，力度都比外面任何学堂都来的大。
至少，能够换来许多好吃的。
不过这里的食物再好吃，也比不上女学堂所提供的饭食。胡茬很想念家里和学堂的饭食。
她掐着手指头算，到底钱汝君什么时候才会来呢！应该快了吧？
她掐手指头的动作并没有让前面的引路的嬷嬷发现，前面的嬷嬷一边说着许多应注意的规矩，继续引导她向前进。由于胡茬一直都表现的很乖，已经让嬷嬷没什么戒心。
胡茬知道，她要见的人，不是什么叔叔伯伯阿姨，而是一个买家，听起来，还不是事先订货的那个人，而是额外能出高价的人。不过，那不是胡茬关心的问题。
来到了大厅外，嬷嬷让她在外面先等一下，然后就先进去知会里面的人了。放胡茬一个人在外头等。
胡茬望望门口，看到门前的两个大汉，只能叹口气。估计是出不去。
然后胡茬看到一个女孩，被抓了进来。不过女孩没怎么挣扎，估计外面的人看不出女孩是被绑架进来的。胡茬心里同情了一下。但也仅是如此。
男人带着女孩子，看了胡茬一眼，然后从她身边走过。看来是要到隔壁方间。
胡茬无意识的向女孩看去。却发现女孩是熟人，就是是钱汝君。
女孩向他眨眨眼，拿指头放在唇边，做了一个“嘘”的动作。要她不要喊出声。
胡茬不可思议的瞪大了眼，心想：“怎么连钱汝君都进来了？那谁来救她出去？“这时候，她的脑海想到了萧阳。他会来救她吗？
不过想到萧阳那种笨样子，胡茬又不敢寄望他了。
叫他打架还行，叫他找人估计够呛。估计他知道她被抓，只能像个无头苍蝇乱窜。
过一会，她突然就意识到，钱汝君还有心情，跟她眨眨眼。
代表一切尽在掌握中，她有把握能够逃脱。
想到最近一次通信的内容，她突然意识到，钱汝君采用的是什么方法。
胡茬也安心下来。也笑眯眯的跟钱汝君眨眨眼，表示她一切没有问题。
钱汝君被抓，她得克制她的身体直觉反射反应。不把抓她的人直接击倒。
在以前，这是不可能办到的事。但钱汝君今天发现，现在她已经能控制了。这算是一种进步。
没多久，古意文向胡茬招招手，让胡茬进去。
胡茬不慌不忙地走了进去。里面有三个男孩，一个女孩。还有两个端茶倒水的女孩。
“把她的才艺，展示给贵客看，让他们知道，我们没有白教育你们。”
“是！”
最简单的才艺，就是不需要任何道具的舞蹈。胡茬跳起舞来。汉舞并不追求动作，而是在表现柔美。当然，男生的舞蹈动作就不一样了。一样会充满阳刚。胡茬跳舞的动作，把柔美充份的刻画出来。
利用跳舞的机会，胡茬偷瞄眼前的人。看到他们的穿着打扮，她心里蹬的一声觉得不好。
来的几个人，交领左衽不说，穿的还是皮衣皮裤，分明是来自遥远的北方和西方。
钱汝君教过她地理，所以她比一般大汉的孩子懂得多，知道北方和并不是只有一个国家。
不管如何，在她的印象中，那个地方就是个不毛之地，哪能够跟泱泱大汉相比。
心想，她就要被卖到遥远的地方去了，她将没有办法见到爹娘，也不能见到老师。她心中不禁有点着急。
幸好，她很快就想到，钱汝君刚才的那个眨眼的动作，安下心来。
她观察过，即使看货客人满意了，也不会第一时间把人带走。所以她大可安心。
顾大娘发现钱汝君不见了。来通知王鑫的时候，发现，钱汝君出现在大宅里面。
想到之前，钱汝君说的话，就知道钱汝君准备干什么事。
他们找来高洋问话，高洋告诉两人，钱汝君还没有被抓走前，就派她去跟丞相张苍夫人说了。
之所以不直接找太常寺，是因为她旷职了好几天，太常寺一点反应都没有。钱汝君对这个官衙没信心。
皇帝关在皇宫里面。也不知道怎么跟里面的宦官联络。以前都是皇帝派宦官来找钱汝君，高洋缺乏主动跟皇帝联系的方式。所以也没办法找。但张苍夫人的淳于缇萦的忠实客户，让她转告张苍，再请张苍转告皇帝，容易多了。
第二三四章 五品官
显然，钱汝君已经想到方方面面的，然后做出最靠谱的选择。她认为，有了这些安排，足以把人贩子，抓进牢里，享受天年。没办法，她算了算，实在没办法浪费积分在这些人手上。因为太多人变成脑筋空白，会给人产生联想。
不是认为他们感染了一种流行疾病，就是猜出有人做出了这件恐怖的事。
钱汝君后来想一想，这件事情，对人来说，真的太恐怖，看她使出这一招的王鑫，看她的眼神，都变得有点怪怪的。
让她产生警惕。看来洗脑，只有不得已的时候才能使用。
要是让皇帝也认为她是危险人物，她成为皇帝干女儿的计划不但不会成功，还可能引起皇帝警惕，那么一来，她可能会被发配到远远的边疆，例如像泰山这这样地方，去奉侍神明。
她可不希望她的失去自由。人家说伴君如伴虎。钱汝君的理解就是，做任何事情，就不要刻意去挑动虎须，其他的事情，只要不让皇帝难受，想怎么做，就可以怎么做。
其实，钱汝君到现在，还不确定，她到底傍到粗壮的大腿没有。因为跟几个大人物的关系，都有点可有可无。倒是淳于缇萦和张苍家的关系愈来愈好。
淳于缇萦可是跟她提过，张苍家没有少挖钱汝君的墙角。有一个手下人已经叛变投敌。
钱汝君觉得那个人很傻，其实她掌握了按摩生效最主要的空间灵水。而空间灵水，她装好一瓶瓶的，都放在淳于缇萦那里。如果是淳于缇萦叛变。那些空间泉水还够她消耗半年。其他人，身上不过领有当天份的空间泉水而已。
由于钱汝君没有找到值得讬付的对象，运输又不方便，所以这门生意只能在长安城做，还没有法推展开来。
不过，钱汝君千算万算，都没有想到人贩子的老板，是一个二十几岁的女人，而这二十几岁的女人，攀上一个大官，偶而能得到这个大官的临幸，她并没有把这件事情遮掩起来，而是刻意的透露给一些人知道，从而获得一些方便。
至今，这个大官，都不知道他的名字，被人家利用了。而下面自以后做的是博得人情的人，自然也不会有人去提醒那位大官他们的功劳，就算他们有胆子去暗示。大官那里知道那么多事，也看不出他们的暗示。这样一来，他们也只觉得自己做得不够好，入不了人家的眼睛。却是不敢找他们麻烦。
不过，要是知道他们做得是什么样的生意，估计就不敢这么做了。可惜，他们这些两眼不管窗外事的人，看得还没有鸿胪寺外面小贩来得清楚。
“胡闹”
张苍身为丞相，自然不像其他闲官一样，可以早早回家泡茶看妹妹，话说回来，大汉流行的是煮茶，也只有跟钱汝君关系好的人会迷上泡茶。煮茶会加很多香料，有的味道跟后世花茶没什么两样。有的味道，大概跟客家擂茶有的比。
估计客家擂茶有传承到大汉茶的精髓。
张苍回到家，本来想到小妾那里温存一番。身为丞相，他并不是一个老学究，而是在战场杀进杀出过的人。对于女人的需求，他更是非常旺盛。所以张苍夫人，根本无法满足他的需求。
大部分时候，他会到小妾房里，找几房小妾一起胡天胡地。这种行为，张苍夫人根本不适合掺一脚。
就算张苍夫人最近魅力提高了许多，但张苍也仅仅只是从从来不进夫人的房间，变成会进房一、两次。
对于一回来，张苍夫人就来打扰他的事，他觉得很不开心。
听到钱汝君被人贩子抓走的事情，更是觉得不可思议。
别人不知道钱汝君是什么样的人，但他还算清楚。从皇帝的口中，他对于这个只照过几次面的小女孩有一点了解。
除了她神秘莫测的本事之外，他更知道发生在慎夫人和她之间的事。
他脑海中的印象，就是钱汝君防御力惊人。
虽然钱汝君是个小女孩，张苍甚至没有跟钱汝君谈过话，但由于皇帝对钱汝君的重视，所以张苍对钱汝君有比较深入的调查。这也让他发觉，这个小女孩不寻常之处。像钱汝君本身具有的武力，甚他人基本上是忽视的。只有张苍下工夫加以研究。
不过，钱汝君没有主动对人动手过，甚至前几天还因为遇到人贩子遇险，幸好被掉落的木头救出的事情。
除了木头的来源，比较值得考究以外，钱汝君身上并没有出现什么问题。
然后，张苍却发现，钱汝君追到人贩子，把金妙救出的过程，速度太快了。这不是一般人能拥有的速度。
而这一切，因为钱汝君是一个小孩子，而被忽略了。
张苍得到消息后，想了想，并没有通知皇帝。而是通知内史府。
他大约可以猜测的，钱汝君想利用皇家势力。而这是张苍所不喜的。他认为，皇宫外的事，就是朝廷的事。这样的事，发生在长安城里面，就应该是内史府负责。而不是皇宫的侍卫。
张苍心想，钱汝君大概因为之前遇到的事，想要对人贩子报复吧！
这女孩，真是个心机女。
这是张苍对钱汝君的评语。他算是朝野上下唯一正视钱汝君的人，可惜，评语不怎么样。
要不是为了朝廷脸面，他连派人去内史府知会一声都懒。他觉得，钱汝君既然有本事被抓进去，自然有本事出来。至于钱汝君原本想打击的人贩子一事，张苍倒不是不重视。跟许多国家大事比起来，尤其是正发生在边疆的战争比起来，这就是小事。
把事情吩咐下去，张苍就去休息了。嗯，他的休息方式，着实**了一点，不可详加说明。
内史府得到通知，有五品官员被人贩子抓走。最开始紧张了一下，但是发现这个五品官，只是太常寺一个旷职的官吏，平时负责的工作不过是抄抄写写，也没有什么实际的权力，也就不怎么在意了。
不过，毕竟是朝廷官员，让人抓去了不好看。所以内史府里也就动员了起来。
由于不算大事，所以也没有太过在意。不过还是把它当成一件大案子来看待，出动了大量人手去调查。
在不在意，对官府里有很大的差别。官府里有不少人，收了外面不少好处。若这件事情比较重要，这些人就不会把官府正在办的事情透露出去。要不然，如果被查出来，他的饭碗就完了，也就不能收受贿赂。要知道，细水长流，他们可不是只收一个人的钱。有些比较黑暗的地方，给钱更多。不管是自愿还是不自愿的，他们收钱总会办点事情。
例如，官衙里有些风吹草动，他们就会想办法通报一声。
人贩子的上司是一个聪明人，攀上丞相这个关系，她就能够无限放大这个关系。在长安城最重要，跟他们最有利害关系的衙门，他们不可能不安排一些人，来跟这里的人攀关系。
长安城做非法生意，最需要掌握住内史衙门里的动向。当初张伯廷之所以会安排每次伏击都失败，就是因为他身边太多人扯他后腿。他负责的那片地方，可以人贩子作案的高发地带，也是被渗透最严重的部门之一了。
内史府的人还没有莅临检查，鸿胪寺对面的宅邸已经喧腾起来了。
因为他们内部，已经开始排查起来，怎么会有人混进来，却没有消息呢？
“我们怎么可能去抓什么五品官员，一个个老的像木头一样，能卖到几文钱？难道还能跟官府家人要钱吗？他肯，朝廷也不肯啊！除非他做了什么错事，能够威胁利用。”一样是那几个人坐在里面发牢骚。
他们是负责事务性工作的人，至于抓小孩，他们虽然有几个人负责这一项工作，但是大部分工作是外包。也就是跟一些拐卖小孩的有约定，并且言明需要什么样的小孩。
像前阵子，想要抓金妙的小孩，就是跟他们家有约定，他们急需十个优质小孩，城外有一户人家想要购买，加以训练。
至今，这十个女孩，也不过收集到六个，还差四个。
因为对方要的是女孩，还要受过教育，气质高雅。在那个年岁的孩子，想要符合，还是比较困难。
胡茬倒是符合，但在他们心中，胡茬的估价更高，那户人家说好的钱，还买不走胡茬。
“该不会正五品官员是个小孩吧？”另一个开玩笑地说道。他们主营的业务就是买卖小孩，大人他们是不进货的。利润不高。跟会去樗县的那个联络人一样，他们几个不但负责卖小孩，也会定期到几个牙行，买些符合资格的小孩。同时，他们的女老板，也买通官府，把一些因罪发配的小孩收罗到手。因为他们要的孩子，年龄偏小，不是市场上热门的货色。所以还蛮好购买到的。与他们竟争的牙行不多。
“噗，你不是开玩笑吧？五品官会是孩子？前阵子倒听说过死了一个人，想绑一个九品官。那九品官还是个小孩。不过官府的名册上，还找不到。”另一个人附负市场那个区块，掌握到这个资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