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不是一个世界的说
一男五女，一行六人，远离了港湾数百米后，在靠近市区的位置，找到了两辆停泊在一起的黑色轿车……其中一辆是晶宇、爱丽丝菲尔与阿尔托利亚当初开去购物中心的；另一辆无疑就是暗中保护的娜塔莉亚、久宇舞弥两女驾驶。
“你们先回去吧，有saber在身边，也不怕别的servant再趁机袭击。”晶宇为最靠近自己的爱丽丝菲尔打开车门后，眼见众女均脸现疑惑，他笑着解释道：“不觉得berserker的行动过于针对性了吗？我去做下小小的回报……让对方知道，惹恼了我，可没有好果子吃。”
他嘴上说得风轻云淡，但无论谁都能够看出，那嘴角挂着的冷酷……这一去，八成就是一番血腥了。
阿尔托利亚皱了下眉头，“难道不能等明天吗？我跟你一起去。”
她这是在向他变相地抗议了。好歹，她才是servant，才是应该冲锋在前，与敌人一较长短的存在。怎么能够反而总让身为master，理应被她保护在后的他，去单独攻击敌人？哪怕她也承认，他真的很强。
“你似乎误会了。”晶宇将她严肃的表情看在眼内，在爱丽丝菲尔等人坐上车后，他向旁侧示意了一下……当先走出了十来步。
阿尔托利亚知道他这是有话要说。她犹豫了一下，终究是跟了上去。
两人一前一后站定后，晶宇转过了身，接着刚刚的话道：“我此去，不是去找berserker与他的master……那人可以说已经死了，活着只是多多受罪而已。我现在既然知道了他的敌意，就有足够把握，完全防范住他再度造成威胁。”
他自信地抬高了下巴，看了一眼比自己低了一头的阿尔托利亚，“真到了要消除berserker的时候，再由你动手，这样没问题了吧？”
阿尔托利亚收起了听到前半段时的意外，回想起今晚上所见的berserker，她凝重道：“berserker对我充满敌意，这样最好，我一定要弄清楚他是谁。”
平白无故被人憎恨，放在任何人身上都会不舒服吧……晶宇理解地点了点头。倒没有说出，那位master能在那个关点放出berserker，最主要的还是跟他有关系……阿尔托利亚被berserker憎恨，只是某种巧合了。
说完了这一截，阿尔托利亚的表情缓和了不少，但晶宇并没有就此放她回到车边。
“你刚刚……我是不是做过什么，让你另有不满的？”他试探着问道。
来回思索了下，对自己的行为，他并没有觉得有任何不妥……但他又不想与这位古今少有的骑士少女，因为某种未知的矛盾而产生嫌隙。
阿尔托利亚一呆。意识到自己那失常的表现被他察觉，她的目光出现了躲闪……这一刻的她，就好像畏惧于说出口来一般。而且，她自身并没有察觉到这份‘畏惧’。
她不知所措地沉默住了。
接下来的三分钟时间里，两人……一个看着另一个，而那‘另一个’只顾低着头。
最后，晶宇无奈地摇了摇头，“算了，你不想说没关系，只要记住，我想跟你好好相处就可以了。”
他说完，本来是想要对爱丽丝菲尔她们点点头，表示自己将直接离开的……却失笑于她们那一个个美丽的脸上，明显可见的好奇。
在她们注意到自己时，瞪了她们一眼，他转过了身，并再度展开了蝠翼。
“你……”阿尔托利亚突然开口了。但只说了一个字，就紧抿着薄薄的嘴唇停顿了一会。在身吸了一口气，让双肩无力地下垂了些后，才低低道：“你建立的庞大帝国，影响了后世……我所处时代的不列颠，受到了它的侵略。”
她没有去看他的脸，要不然便会知道他是多么的惊讶。
随后，他单手抚着额头，连连摆动另一只手道：
“慢着慢着，这可是天大的误会，因为我所在的世界跟你所在的世界，是完全没有联系的。否则，我早就将你……”
他情绪激动，一时脱口。待说到这里时，才反应过来，嘎然而止。
不过，这却也足以，让阿尔托利亚那端庄精致的白皙脸蛋上，在惊诧中夹杂一丝粉红了。相处近两周时间，见惯他身边女人不断，又加上身为西楚霸王的传闻……她哪里还不知他后面的，是想要说什么。
这让她心虚地不敢再看向他。
不得不说，作为亚瑟王，阿尔托利亚是威风凛凛的。虽然骑士们、部下们、国民们，都能够知道她是位正值花季的少女。但，敢于对素行严谨的她表示出爱慕，甚至大胆求爱的，又有何人？
所以，在情~爱面前，她笨拙得仿佛一张白纸。而她现在，偏偏面对的是一个敢作敢当，还绝不会放弃她的男人。
既然说了出口，晶宇又怎会不敢承认？他在注意到阿尔托利亚羞涩了，却没有将那当成是侮辱时，真有那么一点点的高兴。遂坦率道：
“我本来不想这么早让你知道的……好吧，我们先放过这一点不提，如何？”
阿尔托利亚眼内闪过窘迫。真有那么一瞬间，假如晶宇没有那后一句的话，她恐怕就会装作没有听见了……现下，显然是不能如此了。她心中叹息一声，犹豫了一下后，才点了点头。
“你刚才提到的……‘不是一个世界’，到底是怎么回事？”既是作为话题的快速转移，也是真想知道……她将这个疑惑问了出来。
“实际上，我并不是这个世界的人。你今天看到的lancer、征服王、英雄王也都不是。”本就打着要带她离开这个世界的主意，晶宇趁机将这些隐秘都说了出来。
“我们与这个世界的神签订契约，来参加这个圣杯战争。这首先需要提供圣遗物，然后由神，将有关我们的传说或者事迹，输入到这个世界……她当然不可能在那么短时间内，重新构筑这个世界的历史，也不可能抵消我们这些英雄的事迹中的诸多矛盾点。我猜测，她最多只是将你们这些与圣杯战争相关之人的记忆做个小小调整罢了。”
这个调整并非是不可逆的。当圣杯战争结束，阿尔托利亚恐怕就会知道，当初侵略不列颠的国家是罗马，而不是晶宇所建立的皇朝。
阿尔托利亚静静地听着，脸上不时浮现出不可思议的神情。
况且，晶宇所述固然真实，但也是经过他一番更改与选择的……将她能够快速理解的地方，以及不会引起误会的地方优先说了出来。将诸如这里只是某个神提供的恩赐游戏举办地之类，可能会造成她负担的，尽量省略，甚至不说。
如此过了数分钟，阿尔托利亚的脸色才恢复了过来。
“虽然我一时还不能肯定你说的就是真的……”她凝视着晶宇的眼睛，说出了让他十分满意的话：“我愿意先相信了。”她又有了之前与他的那种默契，温和地笑了笑：“master，早去早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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