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八章 杀戮是罪

  一个本不该出现的人,一个本不该出现的声音,通过某个特殊的监狱,传递到了首长们的耳中。
  本是没有资格,本是已经彻底失去了话语的权利,却因对方特殊的身份而不得不传递这番话。
  “我文运昂甘愿放弃一切,只求为子嗣保得最后的一份尊严。”
  听到了这句重复的话语,一位首长沉默了,在此刻他不得不佩服这世界真有种人,忠诚的疯狂。
  对文运昂,三代领导都曾经深度剖析过这个人,是个典型的疯子,多年的观察大家都认可,疯狂归疯狂,犯错归犯错,甚至于在某些特殊的环境下犯罪也稀松平常,但有一点是毋庸置疑的,文运昂对国家和民族的忠诚是真的,也是牢不可摧的。
  无数次的事件、无数次的收买证明,文运昂是不会被利益所驱使收买的,威胁更是不可能。
  在集体报复事件出炉后,影响极坏,尤其是文运昂的疯狂的做出一些足够被抓捕的行径后,国家已经准备再一次的扣押他,这个疯子他有病,就不能承受轻松的环境,就必须做出逆天的事情才甘心。
  没有人能够猜透他的心,或许只有一个人,而那个人此刻却不在国内,她的女儿回来了,以文运昂继承人的身份回来了,以成为国家一份子的身份继承了文运昂那庞大的商业帝国。当不少人以为文运昂是要放弃一切来寻得自由时,他却自主选择了给自己增加罪恶,将最后的量刑也达到了最重,当时他将所有的明暗两条线内的资源全部贡献了出来,条件只有一个,那就是上面的话。
  “我文运昂甘愿放弃一切,只求为子嗣保得最后的一份尊严。”
  也有人怀疑,是否文运昂知晓文宇的行径,甚至是否就是他在幕后主使,很快这份猜疑被否定,老一辈的几个领导都发出了言论,相信文运昂不是那样的人。
  当被剥夺了政治权利的文运昂发出这句话后,只说了一句话:“我事后知道的,我生了他,就该为他负责。”
  这两个字负责,不禁让人好笑,你文运昂还敢提责任这两个字?多少的女人被你所伤,多少的孩子不曾拥有父亲,你还敢谈责任。
  没有人能够替文运昂解释,他自己也无法解释,他只知道所有因为自己而出生的孩子,哪怕没有得到承认,也都会有一份足够保证所处层次的小康生活。
  是农民,家的土地肯定是最多的;是工人,买彩票中奖是正常的;是白领,升职加薪并不一定需要能力;是富家子,那你很幸运的会享受到做买卖容易成功的喜悦……
  文运昂的资源,早在十几年前就开始划分,百余名子嗣都有专门的心腹来负责暗中监管他们的生活,一个人管十个,保证他们生活无忧,至于六个承认的子嗣,文景要人脉、常兼泊要舞台、文宇要地位、文昊要自由、混血儿要资金、文清要留名。
  文运昂所能做的,即是尽量给予他们所需要的一切,哪怕不被理解,因为他从来都不在乎,因为他从来都不解释,被人误会至深即使如此,他真正做到了彪悍的人生不需要解释。
  这一份尊严,文运昂想要给予文宇,背叛国家是无可饶恕的罪名,只希望在审讯无果后能够给他一个尊严的死法,这是文运昂为六个摆在台面上子嗣留下的最后一份馈赠。
  能吗?
  答案不言自明,此时此刻不要说是文运昂了,任何人都不可能给文宇一个不需要开口的机会,他是唯一一个知晓幕后主使者的人,他要是不开口如何获得证据和线索。
  很多人都猜不透,为何文宇会在这般境地下还是闭口不言,他的母亲生活无忧,在那个家族虽说没有地位可也绝不是下人,而那个家族在文宇被捕的同时就表明了立场,文宇的行为纯属个人行为,与家族没有任何关联。并且第一时间要求国家介入家族调查,无条件开放所有便利条件接受调查表明自身清白。
  似乎文宇除了母亲之外应该没什么能够让他还闭口的因素,有人猜测是否是女人还有孩子,这可能性有但以文宇的性格,应该不足以威胁他,猜不透。
  除了这些人之外还有一个悲催的人,将整个家族都拖入泥潭的家伙白意天,当他被逮捕的时候,正在房间中胡天胡地,吸-粉、玩女人、开大型的混乱派对。
  没人对他动粗,甚至都还没有将他带回到审讯地点,当时正处于极度迷-幻状态的白意天由于吸食过多的毒-品,再经受抓捕人员亮出身份的惊吓,一口气没倒上来,心脏从偷停到了直接停止,长时间的祸害身体,各种刺激性的药物早已将他那身体腐蚀得千疮百孔。承受着巨大心理压力的他这段时间更加疯狂,在知晓了几人谋划的事情可能败露的消息后,更是吓得出身名门的白意天魂魄飞走大半,回来装作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的继续糜烂生活,可那颗心脏却始终高高悬着,一天多的时间总感觉呼吸困哪精神压力太大,最终选择了更为疯狂的举动,在混乱派对中多种药物在身体中混杂一处,整个人迷迷糊糊,突然间抓捕人员亮出身份,知道事情败露的他活活被吓死了。
  他是死了,留给白家的麻烦事数不胜数,虽然知晓与他们并没有什么关联,可在目前这种谁都不知道明天是什么样的环境中,恨屋及乌的事情自然不可少,上面首长的怒火没处发泄,事后也该有相当一大部分的人承受这一次重大事件,白家不可避免的成为其中之一,还是众人眼中的重中之重。
  白意天死后连尸体返回家中的资格都没有。整个白家也处于一种沉闷的气氛中,白惊天的升职报告被压了下来,正职的团长也暂时被部队放了假,处在实权或是一把手位置的白家子弟第一时间被放假或是学习,暂时停止工作,那些还在工作岗位的也都是谨小慎微胆战心惊。整个白家,一片死寂。
  整个京城,阴云密布。
  而此时的香港,也就成为了众多目光集中的地方,审讯没什么效果,就看那边杀人魔事件如何处理了,是否可以给媒体一个相当满意的答案,不给世界舆论一个针对华夏的契机。
  给文昊六人调了一台专机,从京城出发,第一时间到达广州机场,然后进入香港,飞机上文昊始终闭着眼睛一言不发,韦猛等人猜不透文昊有何种办法化解这场危机,军人的心让他们没有想过为何要接下这个烂摊子的问题,身为军人就应该完全的服从命令,与其去想那些不切实际的东西,不如好好想着怎么把任务完成的更好。
  当文昊几人到了广州之后,二丫的电话打了过来,近段时间这些涉及到国家的大事颇多,她这个智囊能够起到的作用不多,也不方便,利用自己的知识和所学给他一些建议可以,二丫不会将自己知道的机密事件分析到事件当中。
  “佩服!”二丫只在电话中说了两个字,临危授命本就非常人之举,能够在受了委屈的状态下依旧做出如此选择,知道文昊不是那种为了大义放弃一切的人,能做到这样实属难能可贵,这一声佩服,不夹带一点的杂质。
  文昊笑了笑没有说什么,在选择接受这个任务后他就打了两个电话,一个是暗夜的小夜,一个是台湾的罗胖子,这出大戏内的群众演员还需要这两个人出,如果是纯粹一些的军人绝不会做出这种选择,太过残忍了,可文昊是谁地狱小队是谁,经历了那么多的事情,有些事情是要有人做的,文昊不会带领着地狱小队选择立牌坊,尽管他们不当婊-子。
  杀戮是罪,哪怕这罪,罪逆深重,也要有人背负,文昊不会躲避,从重生的那一刻开始,他就不会逃避这罪,宁可背负。
  一辆香港驻防部队的军车在关口等着他们,上车后车上放置了几套防暴部队的服装,都是趁着飞机在空中的时候临时赶制的,枪支也准备好了,文昊六人换了衣服带上只露出眼睛的头罩,静静的坐在车中,等待文昊道出这次行动他的安排。
  “这次,我们要做罪人了,小夜和罗胖子会安排服食各种刺激性药物过多的死士充当杀人狂魔的同类,他们也会安排死士充当被杀的市民,之前那个基因战士的失败体被防暴部队炸死,接下来就是我们就要残忍一点了,上演一出大戏了。”
  呼!
  所有人倒吸了一口冷气,这样的办法不难想出来,却难能去背负这骂名背负这罪。韦猛拍了拍文昊的肩膀,真的难为他了,当初他做出这个决定的时候,做好了一个人背负,安排好了一切自己等人只负责执行,看似大家一起背负,那份会一直隐藏在心底的巨大压力,比杀戮更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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