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节

  “好的,先生,单人间180人民币。”漂亮前台将苏零的身份证递了回去。
  苏零付了钱后对夭夭摆了摆手,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夭夭脸绷得紧紧的,嘟着嘴。
  “小妹妹,待会有位大哥哥带你去房间,稍等片刻哦。”漂亮前台交给夭夭一张房卡,用着一种大姐姐的口吻道,“刚才那个帅气的男人是你的哥哥还是父亲呀?”苏零这种尴尬的年龄,说是夭夭的哥哥年纪又太大,说是父亲年纪又太小。
  “他是我的男朋友。”夭夭薄唇的笑意伴随那诡异而妖娆的弧度轻轻挑起,拿起房卡自己去了房间,独留那漂亮前台在风中凌乱。
  夭夭也是乏了,这几日在警局也没睡的安稳,到了房间冲了温水澡裹了浴巾倒在床上熟睡了,梦中好似有吃的,她在咂嘴,忽然有一只阴郁的手搭上了她的香肩,散发阵阵寒气,仿佛来自地狱,在炎热的夏季竟然能够吐出寒气。
  第5章 零,我爱你
  次日,夭夭被一阵电话铃声吵醒,才发现已经日上三竿了,接起电话奶里奶气道,“怎么了?”
  “刚才有人送来一个包给您,需要为您送上去吗?”漂亮客服的态度依旧一如既往得好。
  “送上来吧。”夭夭挂了电话,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半梦半醒的拖上鞋子准备去洗漱一番,却被一只寒冷的手抓住,夭夭丝毫没有害怕反倒很无奈的道,“你再这样我就不帮你了!”低沉略微沙哑的嗓音,虽轻柔,却带着危险的意味。
  寒冷的手缓缓消失,洗漱一番后服务员将夭夭的斜挎包送了上来,夭夭给了些钱让服务员为自己买身衣服和一份黄焖鸡米饭。
  拿出手机,发现已经正午了,打开电视葛优躺般的躺在了沙发上,新闻里报道的是昨日犯罪嫌疑人丁某已经抓捕归案,在那些紧促的人群中夭夭总是一眼便能看见苏零,一身正气,毫无阴晦。
  服务员小哥为夭夭买了件特别童真的白色连衣裙,胸口还印着汤姆和杰瑞,夭夭是极其不情愿的穿上了这件“弱智服”,吃了两口鸡米饭,觉得太干了直接扔进了垃圾桶里,背上斜挎包,去前台办了续住,漂亮前台服务态度一如既往的好,不过她看夭夭的眼神有些怪怪的。
  夭夭打了的去往了新华中学,正赶上放学,都是朝气蓬勃穿着校服的孩子,一路上嘻嘻哈哈打打闹闹,脸上洋溢着青春的气息。
  夭夭走进了新华中学,白色连衣裙在蓝色校服堆里很是扎眼,夭夭丝毫不在乎那些不惑的目光,直直的走向了一栋废弃的食堂,这时有个男人从里面走了出来,他原本布满黑褐色汗斑,越发显得晦暗,夭夭下意识的躲了起来。
  待那个男人走后,夭夭便走进了废弃食堂,许久未用到处灰尘以及蜘蛛网,锅碗瓢盆随意摆放着,不过,一个冰柜还通着电,夭夭上前打开了冰柜,里面躺着一具十三四岁的冰尸,穿着新华中学的校服,“找到你了。”夭夭脸上带着笑意。
  夭夭报了案,很快刑警便来了,夭夭却没有见到苏零,只是看见了陈一鸣,“怎么又是你。”陈一鸣一双犀利的目光放在夭夭身上,以一种无奈的眼神上下打量她。
  “苏零呢?”
  “小智,带她去警局做个笔录。”陈一鸣并未回答夭夭,直接去了现场调查,笔录这些小事让小智来做。
  “好。”
  小智开着警车带夭夭回了警局,夭夭一眼便看到了在整理证据的苏零,“苏苏?”夭夭一脸灿笑的扑向了苏零,苏零着实怔了一下,闪了下身,夭夭扑了个空。
  “你怎么又来了?”苏零话语中满满的嫌弃。
  “苏队,刚才冰柜藏尸案件是她报的案。”小智说道,“现在准备录个笔录。”
  “嗯,去吧。”怎么哪里都有她,这些矛盾正在苏零心中乱碰。
  笔录很快就做好了,苏零是将夭夭直接“扔”出了警局,陈一鸣也从现场回来了看到这一幕,脸上带着笑意撞了撞苏零,“这棵小桃花恐怕是缠上苏队了。”
  “今晚是不想下班了?说一说有什么发现?”
  苏零眼神犹如一阵寒风扫过,陈一鸣忽然感到冷飚飚的,“被害人是新华中学初一5班的学生,叫做陈慧慧,在班级里挺受排挤的,已经失踪十几天了,家属同意解剖,陆法医正在准备解剖。”
  “走,去解剖室看看。”
  陈一鸣随着苏零去往了解剖室,陆法医已经穿好了防护服戴好口罩,解剖台上躺着那已经被冻的僵硬的死者,对尸体进行了尸表检验,“死者在低温下冻僵很难辨别出死亡时间,颈部有一道勒痕,明显呈横条形并且很整齐,凶器不是麻绳,腹部这道伤口用的不是刀子,而是很钝的一样东西,废了很大力气插了进去,现在不明白哪个是致命伤,只能解剖了。”
  陆法医接过助理手中的解剖刀,划开了巨大的切口,双侧的颈动脉和颈静脉以及气管、食管都完全暴露了出来,陈一鸣眉毛蹙起头撇了过去,“腹部的伤口并未伤到心肺,颈部的便是致命伤,死者是被勒住窒息而死的。”陆法医看到死者的伤口处竟有蓝色的不明液体,让助理提取去化验。
  那蓝色不明液体很快就鉴定出来,是由化学组成主要是一些有色物质和一些油性物质,还有一些做粘连用的溶剂物质,也就是最普通圆珠笔中的油。
  这场杀人案做的十分完美,虽然新华中学的刘校长积极配合调查,可是那处因为废弃摄像头也是早已报废了,现场没有留下任何犯罪嫌疑人的线索。陈慧慧的老师们皆说陈慧慧是个内向的孩子,不爱说话,不爱与人交流,所以有很多孩子喜欢捉弄她。
  而这话外之意便是被孤立,被欺负。
  苏零对陈慧慧的父亲做了笔录,过程中苏零知道了陈慧慧的母亲早已在十年前离世,而父亲陈彪也对陈慧慧漠不关心,对于女儿的死没有任何悲痛之情,甚至让警方认定为意外事故,他能拿到保险的钱。
  陈一鸣去了他们住处调查了陈彪平时对陈慧慧的情况,结果今人发指,他根本没有将陈慧当做自己的女儿,而是佣人,甚是累赘,陈彪嗜酒成性,每每喝完酒后便对陈慧慧拳打脚踢,很大可能陈彪醉酒后错杀了陈慧慧,酒醒后因为害怕将她拖到了新华中学的废弃食堂里藏起来。
  陈一鸣搜查了陈彪的住处,一片狼藉,却看见了一张一家三口的照片摆放在电脑桌旁,还发现了一本日记。
  陈彪作为嫌疑人被合法拘留,陈彪看着苏零,细长的麻脸上,五官挪位,竖眉瞪眼的,满是凶神恶煞的表情,“你凭什么拘留我?你有证据说我杀人了吗?”一双瞪得像牛眼的眼球上布满红丝。
  “请您配合警方的调查。”苏零坐在他的对面。
  “配合你个屁,那个□□死了都不让人安生!”陈彪直眉瞪眼,怒哼一声。
  “陈慧慧的母亲方怡在十年前去世,死因是氨茶碱引起的心脏病猝死。”苏零拿出一份档案,递给了陈彪,“氨茶碱是能有效缓解哮、喘息型慢性支气管炎症状的药物,刚好,陈慧慧患有哮喘病。”
  陈彪咄咄逼人的目光冰冷地向苏零投过来,不自禁地抖动着身子并叫喊,“是那个死□□根本不是我的女儿,她是我捡来的灾星,害死方怡的灾星!”
  “陈慧慧错将氨茶碱给方怡服下导致方怡心脏病猝死,而你怀恨在心杀了陈慧慧!”苏零那双犀利的眸子盯着陈彪,黝黑的眸子如寒冰般发出阴冷的光芒。
  “我是想要杀了她!”陈彪目光有些深沉的炙热,“可是……我还没杀了她她就死了,这一切是不是天意?”陈彪笑了起来,笑得撕心裂肺痛不欲生。
  苏零出了审讯室天已经黑透了,警局的人也走了差不多了,只留下几个值班的,苏零也很是累了,准备取车回家发现夭夭在警局门口的长椅上坐着睡着了,旁边竟然有几个啤酒易拉罐,灯光印出夭夭那张脸稚嫩可爱,她既象一个天使,又象一只小鸟,又那么早熟,又是个天真无邪的小孩。
  “夭夭……”苏零坐在了她的身旁,闻见了酒味,轻轻的呼唤她,是要将她叫醒却又不忍心将她叫醒,“怎么喝酒了?”
  夭夭朦胧的睁开眼,见是苏零,轻浅笑开,眸子里却是满满的软糯,伸手搂住了他的脖颈软萌的脸蹭了蹭,用的力气不是很大苏零很轻松的就可以推开她,可是苏零并没有。
  “零,我爱你……”一扫过去的嬉笑,话语中满满的悲伤,说罢,便睡死在苏零的怀抱里。
  “佳宜……”苏零的声音淡淡的,却掩饰不住那丝悲伤,他的肩膀若有若无地抖动着,伸手抱紧了夭夭,仿佛将她视作挚爱,黯然垂下眼帘。
  方才夭夭无论语气语速,还是她眼神中透露着不属于她的悲伤,像极了陈佳宜最后对自己说这句话的场景,那时陈佳宜脸变得恐怖了起来,七孔流血,长发飘动了起来,胸口一片嫣红的血迹慢慢洇开,渐渐盛开成一大朵艳丽却绝望的菊花,毫无血色的白色枯手摸上苏零的脸,“零,我爱你……”这滚热的泪珠有如烧红的钢针,一根根刺进苏零的心。
  第6章 爬上他的床
  苏零破天荒的将夭夭带回了家,苏零的家不过是最普通的小区房,两室一厅,他将夭夭抱到了侧卧的床上,伸手拿起遥控器将冷气开了开来,看着夭夭脸上因为醉酒浮起一抹诱人的红晕,苏零没说话,只是看着她的脸出神,会不会她便是陈佳宜,许久许久,苏零回过神来,觉得自己有些不可理喻,拍了拍自己的脸让自己清醒些,关上门去了正卧。
  那一夜,苏零失眠了。
  5:30,苏零的闹钟准时响起提醒他去晨跑,伸手关掉闹钟,昨夜因为没睡好有些起不来,他忽然碰到一个暖糯糯的东西,朦朦胧胧的睁开眼,竟然发现夭夭正躺在自己的床上,苏零瞬间没有了睡意,连滚带爬的跑下了床,而他半裸的身体上竟然大大小小布满了很多疤痕以及一个很奇怪的纹身。
  夭夭微微睁开双眼,透过窗户的太阳光下那绯色的脸颊恰似两朵盛开的芙蓉,“早。”笑的温柔娇媚。
  “你什么时候爬上我的床?你想让老子犯猥亵未成年罪啊!”苏零慌张的拿起一件t恤穿上,他的样子很是狼狈,衣衫凌乱,神情忧急的离开了主卧。
  “真是可爱呢。”夭夭微微抿起的嘴角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昨晚遇见了一只老友鬼,非要自己同他喝几杯,拗不过,没想到酒醒了就在苏零家了。
  待夭夭下了床,发现家里已经空无一人了,想必苏零去晨跑了,夭夭觉得自己全身是酒味,便随手从衣橱里拿了一件白衬衫去冲了个澡。待苏零晨跑回来,推开门映入眼帘的只穿了一件白衬衫的夭夭在做着早饭,松松垮垮白衬衫露出夭夭深深的锁骨,竟然有种撩人的诱惑,“回来了?”夭夭先入为主,将自己亲手煎的爱心荷包蛋夹入了两块烤好的面包中,端给了苏零。
  苏零双眉拧在一起揉了揉太阳穴,拿了一件干净的t恤准备去冲澡,走到浴室门口停下脚步,看着夭夭,“我出来之前给我换好衣服。”用着强制霸道的口吻。
  “我衣服脏了。”夭夭双眼瞪大无辜的道。
  苏零突然感觉头疼的厉害,可能是昨夜没睡好,可能是被夭夭气的,自己为什么要把这尊“活神仙”给带回家,洗完澡自己直接将平时不穿的大裤衩套在了夭夭下身失踪的腿上,腰上的松紧带一系,苏零都是佩服自己的杰作。
  “你不觉得这样很丑吗?我很丢人的好不好。”夭夭被苏零连拖带拽的赶出了家门,同苏零坐电梯下了楼,所有人都用异样的目光打量着夭夭,夭夭的脸色一会白一会儿红的十分精彩,就不知道那红是羞红的还是气红。
  “呦,你还会脸红?”苏零在笑,扬着眉,有些调侃的。
  说罢,去取了车准备在去现场调研,夭夭很是熟练的上了车,“我和你一起去。”脸上露出浅浅的却又温柔的笑。
  “下去。”
  “苏苏……”
  “下去!”
  “苏苏……”
  苏零打开了副驾驶座的车门,直接将夭夭提拎了出去,加起油门迅速逃离,今日是周六,新华中学显得空空荡荡,苏零开车直直的去往了案发现场,只有两个警员在看守,苏零推开了油漆斑驳的铁皮门,里面阴暗潮湿,虽是夏天一进去却有一股凉气扑面而来,走进那冰柜,因为被拔了电路,里面已经毫无冷气,可是,内壁竟然显出明显的抓痕。
  若这抓痕是死者的,那死者便是被活生生的冻死的,而脖上的勒痕不是致命伤,陆法医误判了。
  忽然,一只白嫩纤细的手搭上苏零的肩,苏零迅速的钳制了她的手快准狠的来了一个过肩摔,疼得夭夭哇哇直叫。
  “你怎么进来的?”门口分明有两个警卫。
  “你管我怎么进来的,快扶我起来,疼死我了。”夭夭那脸色气得像茄子皮似的,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
  苏零也觉得刚才下手有些重了,附身将夭夭扶了起来,拍了拍她身上的灰尘,“很疼吧。”看着夭夭瘦弱的身子骨,苏零的语气温柔了许多。
  出奇的温柔,温柔的让夭夭有些恍惚住了,“是啊……疼,疼死了。”闭一闭眼睛,好像刚从好梦里醒来,还想追寻些余味的样子,睁眼,眼神刁滑得像水晶猴一样,“我的腿,好像动不了了……”
  苏零伸手将她抱入了怀中,出了案发现场,对门口的警员说通知痕检科的人来检查冰柜内部的抓痕,说罢便带着夭夭去往了医院,医院的许茹医生和苏零挺熟的,苏零要夭夭交给许茹,自己便去挂了号。
  许茹为夭夭上上下下的检查一翻,除了腰部有一块淤青其他地方正常的不能再正常了,苏零便招呼都没打便回局里了,病床上夭夭闲的发慌,而警局却忙得焦头烂额成了一锅烂粥。
  痕检科再次去了现场查证,发现冰柜抓痕里的脱氧核糖核酸和死者一模一样,陈彪拒不承认他便是杀害陈慧慧的凶手,也没有直接证据证明陈彪就是凶手,案件变的毫无头绪。
  尽管这个案子中有这么多的问号,但是,苏零非常肯定的是,凶手肯定不是陈彪。
  许茹开了几支吊瓶亲自为夭夭挂上,手法干脆利落,夭夭撇着嘴看着许茹,和大多数的白衣天使一样,长相白净,与苏零年纪相仿,可是夭夭总觉得她怪怪的,许茹拿了个软垫子放在了凳子上,“你就坐在这里吧。”
  “谢谢,漂亮姐姐。”夭夭脸上漾着笑。
  许茹脸上浮现一抹嫣红,自己好久没被这么小的小姑娘叫做姐姐了,双眼露出笑意,拉开门走了出去,回来的时候,手里拿着一杯热水,塞进夭夭手里,是温的,便坐回桌子旁准备资料等待着病人。
  “许姐姐,看你和苏队很熟,你们是怎么认识的?”夭夭打量了屋内,眸光一转落至许茹身上道。
  “苏队办案抓人,总会受伤,每次都来我们医院,久而久之,便熟了。”
  的确,他身上的伤疤惨不忍睹。
  “那他受的最重的伤是什么时候?”夭夭问道。
  许茹仿佛在回忆什么,黯然垂下眼帘,张了张嘴,还是什么也没有说,枯坐了一会,强笑着说,“几年前的事情了,苏队死里逃生,可惜陈佳宜了……”许茹一抹忧伤从她冰冷的眸子中闪闪而过。
  “陈佳宜?”这是夭夭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却感觉到满满的熟悉。
  挂完点滴,夭夭便向许茹告别了,走出医院,发展一个打扮花枝招展,极为妖艳女人在医院门口从包里摸出一根烟点燃慢慢的吸,而在夭夭眼中,她身旁,竟然站着一只全身腐烂的鬼。
  夭夭那双炽烈深邃的眸一眨不眨的凝视那只鬼,走近那妖艳的女人,“姐姐,可以借支烟吗?”
  那女人玩味的眼神上下打量夭夭好几圈,笑着往前凑了凑,“这么小抽什么烟?”
  忽然一辆白色宾利开了过来停下,放下车窗,映入夭夭眼帘的是一张精致绝美的脸庞,而且竟然是个男人,右眉上有一道浅浅的疤痕。
  “秦宇,你来了。”那性感女人掐了烟,性感的薄唇扬起一抹笑意,忙不迭的上了车,那只鬼也跟着上了车。
  秦宇撇了一眼夭夭,勾起嘴角,俊朗的脸上带着魅笑,放下车窗,开着车带着性感女人离开了。
  夭夭觉得各种矛盾的心情,痛苦地绞缢着她,她不是爱管闲事的人,除非是有些死缠烂打的鬼她才会出手,可是,方才那只腐烂的鬼看自己的眼神是痛苦的,那个叫秦宇的夭夭也觉得怪怪的。
  夭夭摇了摇头,不再去想,去酒店办了退宿,然后去了商场逛了一大圈,然后大包小包坐着的车回了苏零的家,苏零还没回来,夭夭拿出发卡三下五除二的便打开了门,忽然夭夭觉得肺里难受,咳嗽,压抑不住地咳嗽,忽然嘴里一阵腥甜,夭夭跑向了洗浴间,手扶着马桶边缘,猛地吐出一大口鲜血。
  “果然,不能和他接触太久……”夭夭站了起来,头有些眩晕,冲了马桶,抽出纸巾擦了擦嘴角的鲜血扔进了纸篓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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