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0章 不能亲自动手

  女子本柔,为母则刚。
  为了孩子,时盈最后还是在血玉凤凰和药兔的共同监督下,割了小半杯的血喂给了龙血草的幼苗饮用。
  并且在事后,时盈也快速给自己敷上了愈合生肌的草药,让伤口快速恢复,也免得被其他人看出端倪。
  但尽管伤口恢复了,可是时盈惨白的面色还是骗不了人。
  于是从意识海中一出来,时盈便疲惫至极地去了床上,闷头开始休息。
  ……
  而另一边,北国。
  此时,桑家上下都是一片愁云惨淡,哀伤不已的气氛,而这样的气氛,从时盈失踪到现在,已经维持了几个月之久。
  因为大家试了许多许多的办法,可是都没办法找到坠河失踪的时盈。
  于是站在桑家的祠堂中,桑母忍不住捂着脸哭泣。
  “我可怜的小盈,她还怀着身孕,却被杀手偷袭坠河,现在也不知所踪……都怪我,当时我和小盈在一起,要不是我拖后腿,小盈也不会因为要保护我,将那些杀手引到外面击杀,我这个做母亲的,小时候不小心丢了孩子,长大后好不容易找到孩子却又害了她,我简直没脸再活下去了!”
  因为在这世界上,对一个母亲最残忍的事情无非就是孩子受到折磨。
  而桑父一直陪伴在妻子身边,此时也是忍不住红了眼睛,叹了口气。
  可就在两人都沉浸在悲伤中,愁云惨淡的时候,忽然,在桑家的祖祠上方,驭狼笛轻轻动了一下。
  就像是感觉到了什么一般,十分不安。
  但是就是这样一点小动静,桑父桑母顿时怔忪了下来,仿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因为驭狼笛现在已经是时盈的东西,而它现在出现异向,这同时也说明了,时盈正在发生着什么事情。
  可不管是发生了什么,最重要的一点就是,时盈一定是还活着的!
  于是刹那间,桑母忍不住尖叫了起来。
  但是因为这个动静,外面的人都冲了进来,其中,桑家三兄弟的动作最快。
  一进门,他们便慌张地对桑母询问道:“妈妈你怎么了,你是不是伤心过度身体不舒服?”
  “不是不是,你妈妈没关系,是那驭狼笛,驭狼笛!”桑父举动地声音发颤道。
  而随着他的话,大家下一刻也都将目光不约而同地看向了祖祠案台的方向。
  果不其然,被尊贵放在软垫上的驭狼笛,此时还在不断颤抖,仿佛快要从软垫上掉下来!
  见状,桑宇哲作为大哥首先一跃上前,立刻捧住了驭狼笛不敢相信道:“它在颤抖,这说明它在感应我们的妹妹,我们的妹妹没有死,她现在还活着!”
  “是啊,不过她现在好像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情。”
  桑恒拧着眉道:“难不成,小盈之前落水后是被什么人绑架了,所以才一直没联系我们,现在驭狼笛又出现了异常?”
  “不可能,我家主人如果真是遇上了什么危险,那按照她的能力,绝不可能到现在还没找到办法脱困。”连橙斩钉截铁道。
  因为她跟在时盈身边最久,所以她最清楚时盈的实力,知道这世界上不可能有人能将她困住几个月之久,而时盈都没办法脱困。
  但既然她的主人还活着,却又一直没联系他们……
  那结果只能有一个。
  “主人是主动没联系我们的。”
  连橙冷静下来,认真推算道:“主人现在一定是在一个,她自己不方便联系我们的地方,只是这个地方在哪里,可能我们还得好好找一找。”
  “等等,我们之前是不是怀疑过那天下雨的河流可能是其他国家河流的分支?”桑宇哲脑中忽然灵光一现,随后沉声道:“我觉得我们接下来可以查一下,那条河流会不会与圣洲帝国有关系。”
  因为什么地方会让时盈能联系他们却主动选择了放弃?
  桑宇哲能想到,只有陆成渊的圣洲帝国。
  而且那时陆成渊在北国时身份忽然曝光,即将面临死刑时,时盈突然对他十分冷漠,仿佛再也不爱的态度,桑宇哲一直都觉得很奇怪。
  因为在他的印象中,时盈有情有义,不是那种说分开就分开的人。
  现在细细想来,桑宇哲觉得时盈那时或许是在演戏。
  并且放大胆子再去想想,桑宇哲认为,时盈搞不好就在圣洲帝国,因为两国的敌对关系,她这才没办法联系他们,担心暴露身份。
  而不得不说,桑宇哲的话还真是点醒了所有人。
  于是互相对看了一眼,下一刻,所有人便齐齐往外跑去。
  而这次,他们也都打算从圣洲帝国着手,开始调查时盈的踪迹,争取早点早回他们遗失的女王!
  ……
  另一边,在圣洲帝国的王陵处。
  陆成渊对外面发生的事情一无所知,此时也正在自己父亲的房间中,和他面面相觑。
  最后,还是王受不了地黑了脸,拍了一下桌子道:“你这次的事情做的真是太不像话了,你怎么能用刀子捅易依绫,我们先不说她是什么身份,就说一个正常的人,怎么能这样凶狠地去伤害另一个人?”
  “哪怕易依绫再让人讨厌,再让人恼火,至少你也不能亲自动手啊!”
  因为亲自动手的话,陆成渊就成了一个“杀人嫌疑犯”。
  之后爆出来,陆成渊的名声会彻底一落千丈的。
  但是,这是父亲教育儿子应该说的话吗?
  什么叫易依绫让人讨厌,让人恼火?易依绫现在要是在现场的话,只怕是听了都想吐血,干脆昏死过去。
  可是听着父亲的话,陆成渊却露出了一点笑容,眼神冰冷道:“我本来也不想这么早就对她下手,但她用我最爱的人威胁我,这叫我无法忍耐。这样的情绪,我相信您一定也能感受。”
  “……”
  陆谌泓说不出话来。
  但微微深沉的面色,其实也已经是最好的答案。
  于是两父子沉默了一会儿后,陆谌泓也叹了口气。
  “好吧,这件事情我知道不怪你,我也不追究你的责任,可是你毕竟伤了人,在鲛医族那边,这次我必须得惩罚你给他们一些交代,你应该没意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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