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5章 我在洗澡呢
“你就不要安慰我了。”
桑恒苦笑了一下,对时盈有些无奈地说道:“我家的气氛,哪里是那么容易好的?”
因为现在,他们家最大的问题无疑是时可雪,可是对于这个问题,他们却不能赶,不能除。
毕竟在血缘关系上,时可雪是他们的家人,所以哪怕他们不喜欢她,但也得对她负起责任来。
可事实上,时盈却不是在安慰桑恒,而是在说实话。
因为现在她的证据和各方势力都已经安排的差不多了,再过不久,她便可以彻底挑明身份,认祖归宗。
届时,时可雪这个麻烦可不是就自然而然消失了吗?
不过,现在还不是将实情完全说出来的时候。
于是意味深长地最后看了桑恒一眼,时盈开口道:“雪菩提现在已经发芽了,再过不久应该就可以长大开花,到时候用了药桑宇哲醒过来,你们家的气氛难道还能不变好?”
“哦,原来你说的是这件事情啊!”桑恒明白过来,眼睛发光道:“小盈,你真的将雪菩提种出来了吗?你也太厉害了吧!”
因为之前在时盈说要种雪菩提的时候,桑恒说实在地还有些担心时盈能不能成功,会不会被打脸。
可没想到的是,现在被打脸的竟是他自己!
时盈不但真的种活了雪菩提的种子,竟然还在短短的时间里就让雪菩提发芽了。
这绝对是药学史上的奇迹啊!
而事实也是如此,因为这雪菩提确实难种,如果不是时盈有意识海里这一片被血玉凤凰灵气滋润过的药田作为根基,这雪菩提哪怕是时盈亲自照料,只怕想要它成活也得小心伺候上近十年的时间。
可是因为有了药田,所以今天早上时盈去看雪菩提的时候,已经惊喜地发现它在药兔的照顾下冒了芽。
那小小的绿色叶片又可爱又健康,之后长大必定无比美丽,药效也会无比出色。
于是现在,对于桑恒的夸奖,时盈也骄傲地全部收下:“我的实力当然出色,所以下个月,你们就可以准备宴席欢迎桑宇哲出院了。”
“那到时候宴席上我们一定要邀请你,桑家上下还得要重重地感谢你才行!”
桑恒笑地容貌生光道:“对了,那雪菩提现在在哪里,我可以看看它吗?”
当然……不能。
因为那雪菩提现在在她的脑海里,桑恒这样现实中的人根本无法看见。
于是笑容消失,时盈直接从位子上站了起来,开始赶人道:“雪菩提那么珍贵,哪里是你想看就看的,万一花出问题了算你算我的?我看你现在就是太闲了,既然药企的事情我们都已经谈完了,那你就去训练基地陪武蔓吧,这样你们也能早点将窗户纸捅破,快点在一起!”
“什么在一起,小盈,你在胡说什么?”
桑恒有些冒汗地愣了愣,耳尖发红道:“武蔓年纪太小了,我只是将她当成妹妹看待,没有别的意思。”
时盈笑了:“什么叫没有别的意思?你明明就喜欢她,难道你到现在还没看清自己的内心吗?”
因为桑恒如果不是喜欢武蔓的话,那为什么一向清冷的他,会一次又一次地照顾她。
如果不是喜欢的话,那为什么桑恒会见不得武蔓受委屈,一看见别人欺负她就想要出头保护她?
时盈觉得,桑恒的心意真的已经非常明显,只是他自己不知道而已。
于是板着脸,她认真地看着桑恒教训道:“桑二少,年龄并不是一个问题,武蔓和我一个年纪,我都订婚了,她说不定也很快会被别的男人抢走,你要是再这么犹犹豫豫下去,小心以后可别哭着觉得后悔,那到时候就真的谁也帮不了你了!”
“……”
桑恒有些说不出话来。
因为一想到时盈所说的那种场面,他便发现自己的心中一片空白,也疼痛地厉害。
……
最后,桑恒心事重重地告别了时盈,离开了成景家。
但关于他走了以后,接下来究竟是不是要去找武蔓的事,这个时盈便无法操控了。
毕竟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人生,时盈只能在一旁适当提醒,不能完全左右,况且就她现在的状况,也不是可以抽出时间担心别人的时候……
时盈关上了房门后,便径直来到了陆成渊的房间浴室中。
当她打开门的一瞬间,浓重的中药香已经飘散开来。
在一片雾气缭绕中,只见此时一个古色古香的木桶内,一道挺拔的身影正坐在一片颜色浓重的药汤中,豆大的汗珠从他的额角一滴滴滑落,顺着光洁的肌肤与他胸前赤黑的麒麟石相呼应,氤氲出说不完的性感与炙热,俊美地叫人简直挪不开眼睛。
可是在这一片活色生香的场景中,却有一个东西极其地破坏画面。
那就是在黑色的药汤中,一个头上长犄角,身后有尾巴的小麒麟也顶着一块小毛巾,舒服地在水里翻着肚皮泡澡,犹如一个废麒麟。
但是在发现房门打开,时盈走进来时,黑玉麒麟立刻像是个被欺负了的小媳妇一样,包着毛巾躲了起来。
“非礼勿视!我在洗澡呢,北国女王你进来干什么!而且你可别以为我刚刚用你调的药汤泡澡很舒服,我,我就是随便洗洗澡而已!”
因为要是承认自己刚刚是在很舒服的泡澡的话,那黑玉麒麟的面子还要往哪里放?
但是对于它戏精的表演,时盈却连个眼神都没给。
开门后,她便立刻走向了浴桶里一直在闭目养神的男男人,上前小心地为他擦了擦汗。
可就在她打算收手时,她白皙的手已经被一只滚烫的大掌抓住。
陆成渊缓缓睁开了深邃的双眼,定定地看着时盈道:“回来了?”
“嗯,刚刚在外面和桑恒多说了两句,所以耽误了一些时间。”
时盈抱歉地用小脸蹭了蹭陆成渊,近距离地看着他的眼睛,放松道:“小叔叔,你的眼睛已经不红了,现在身体是不是也好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