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无明(五十七)生死契阔
「胖哥、空道人、丹青子。」小牛儿一一介绍道:「这位是凤凰礼,」接着他压低了声音继续说:「晓叫她来的。」
一听到小牛儿的话,胖哥几人都瞪大了眼睛,原先的无精打采、爱理不理都一扫而空,可说是标准的前倨后恭。
「快请坐!」胖哥说。
「口渴了吧?请喝茶!」空道人说。
「敢问姑娘,是怎么认识我家晓……小妹的?」丹青子话说一半、赶紧改了称呼,省的旁边有人听了去。
「我们在大都天桥附近认识的,一开始,我们为了争抢同一件红裙,还差点吵起来呢!」「凤凰礼」随口说来,一点也没有心理负担;就算她说两人最后交情好到同睡一张床,大概听的人也只能愣愣的点头称是。
「那晓…小妹她现在在哪里?」换胖哥口吃了,但是,他真忍不住要问啊!
「他们那四个、被请到崑崙天山去了,具体是怎样,我也不知道。」「凤凰礼」回答的乾脆且无辜,就真的上崑崙去了嘛!
「她叫你来,找我们有事吗?」空道人追着问,朋友一场,能帮的、他绝对不推拖。
原本只是漫无目的、回到彭城姑且看看的「凤凰礼」,原想回「没事、只是託我来看看大家」;灵机一动,随即郑而重之的点点头,说到:「她确实拜託我回来找各位、有些事要做。」
「做什么?」空道人追问道。
「你放心,她的事就是我们的事,只要力能所及、我们一定办到!」胖哥追加一句,这话才出,所有人都郑重的点着头;看着几人,倒教「凤凰礼」忍不住热泪盈眶、感动万分。
「也不是甚么困难万分的事啦,她只要我来找你们,帮忙打听彭城周边,有没有什么天灾人祸、需要帮忙的?」
「天灾人祸?需要帮忙?」一声粗豪的大嗓门儿从「凤凰礼」身后响起,是晁磬,伴着酒和尚与揆鼓过来了。
「这是……?」被晓附身的「凤凰礼」当然认识,但做戏就要做全套,这会儿当然要装傻囉!
「晁磬、揆鼓和酒和尚。」小牛儿赶紧介绍着:「茶馆里的酒不够味,他们是在前面酒馆里先喝了一顿饱、再过来的。」
「知我者、小牛儿是也!」酒和尚笑着对小牛儿竖了竖大拇指,拿出随身的酒葫芦又灌上两口,大马金刀坐下来、用手抓着桌上的海带花生豆干送进嘴里。
「这位姑娘,为什么向我们打听附近需要帮助的天灾人祸?」揆鼓好奇的问,他和晁磬最近刚应聘担任汉国的光明使,这彭城位于汉国与宋国交界,他俩兄弟刚好有些事到彭城出差,顺便来会会老朋友们。
「晓交代了,要在三天之内,做些有益于百姓的好事,所以我过来请教各位。」「凤凰礼」直接把任务简化了,以眼前这些朋友们来说,甚么神兽界、道法人圈的,太过抽象遥远,还是庶民百姓实在。
「彭城附近开始闹乾旱,甾丘却在闹水灾;这两个地方相距不到百里,却是截然不同的景况,如果能把甾丘的大雨、送来彭城就好了。」揆鼓说道。他俩兄弟、就是被汉国王廷派出来巡视,等着回去通报呢!
仗着道法人的空间摺叠术,日行百里一点儿难度都没,光明使最常被派出差、就是请他们作为王廷官府的耳目、实际而且快速的了解正在发生之各种祸患。
「呼风唤雨术,一般道法师不了解,对我们凤凰一族可是小菜一碟呢!」凤凰礼的一魂一魄偷偷对着晓的魂魄说道:「别以为那是龙族专利,其实凤凰也会。尤其是移动已经形成的阴雨云团,比无中生有、召唤风雨要来的简单;嗯,你的灵力比不上我的真身,但是有一种法诀,可以弥补灵力不足的问题。只是需要多一点人手,事先多立几个法术锚点___我看哪,你这些朋友们刚好可以帮上忙。」
「礼姑娘?你怎么了?」揆鼓正说着,却见凤凰礼呆坐在位子上,不禁发问道。
在眾人眼中看来,这位名叫凤凰礼的姑娘像在发呆、也像突然入定了,其实只是两股魂魄在体内对话、不足为外人道也。
「喔,没什么,只是我突然想到以前曾经见过书上记载『呼风唤雨术』,在回想得出神了。」「凤凰礼」连忙回应,眾人见她如此用心,也打起精神开始给意见。
几经商量,终于得到一个完整计画,这凤凰礼提出的呼风唤雨术,需要一推拉、一牵引两方力量,刚好有揆鼓和晁磬两兄弟在,可以帮忙留在彭城等着牵引云雨团到来;还需要在两地相隔的百里之间,竖立几处当作锚点的桩子……这些都得好好商议。
正所谓救灾如救火,为了把握时间,几人在茶馆里直说到人家打烊,刚好敲定细节,第二天各自去准备用具,约好时间在彭城门外会合。
这一晚,「凤凰礼」安睡在晓的床上,久违的人间烟火气,让「凤凰礼」反倒有身心安顿之感。
这里风风火火筹备起「呼风唤雨术灵力降低版」,另一边,「白虎啸风」在大都遇见了子元。
话说那天、子元在天坛附近逛着「道法用品店」时,一转眼,就没看到檮杌天穹了。
上回檮杌也曾消失过好几天,问他干嘛去了?他笑而不答,只说新交了几个朋友、跟朋友出去玩几天。所以这次子元也不以为意,想着反正檮杌知道吴记商号的地址,走散了自会找回去,便专心计画推广「录像仪」、与开发「显像仪」的事。
子清家里有个大道法师,那可是目光如炬的太祖、什么鸡毛蒜皮都逃不过他老人家的眼,子元自觉目前过不了田家太祖、正义大师那关,这一段时间在大都就不敢亦步亦趋的跟着子清、生怕被田家太祖嫌弃;子清跟子涵、子灵,领了孤儿明儿,回开封忙活着育幼院的事,两人就此分隔两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