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节

  而且为了鼓励兄弟们都来下注,九爷也是拼了,掏出一沓银票往桌子上一放,很豪气的说道:“来吧兄弟们,我今儿就是给你们送钱来的,千万别跟我客气,都可劲儿的嬴去吧。”
  就有兄弟笑道:“看来这是赚大钱了。”
  “别等下真输了钱回去挨福晋的骂,我们可就罪过了。”
  “是啊九哥,你这还没喝酒呢,怎么就开始……”十爷也是心惊啊,那一沓银票少说也是个几十万两,就这么揣兜里,不说怕不怕被人给抢了,这万一要是掉了呢。
  九爷却一点也不心疼,“都是自家兄弟,这钱转来转去还不是在自家人手里,所谓肥水不入外人田嘛,你们跟我还客气什么。来来来,都别楞着了,咱们也不玩那复杂的,就压大小。”
  这一起哄,大家也都跟着心动了。不说谁出门都像老九那样揣一沓吧,小几张票子傍身大家还是都有的,于是一个个也都客气的压了一点陪着消遣一回。
  四爷也不围桌上,只同三爷五爷坐在一旁发号施令。等每人或多或少的赚到一点的时候,九爷的爪子才慢慢伸出来,一把就把输出去的全嬴回来不说,还倒赚了一些。可这会儿大家都上套了,哪有那么容易清醒,还想着追加一把大的把输掉的嬴回来。结果是越输越多,不到三盏茶的功夫,大家差不多就把兜里仅有的几张票子全贡献给了九爷。
  等大家都回过味来的时候,还没说九爷,他倒是个自觉的,“哎呀,你们这怎么还跟我客气上,不是说好了要来把我的银子赚走,这怎么还反过来了。”那一脸的不好意思啊,看的大家也是想上去捶他一顿。本来还想着打马虎眼说是闹着玩的,还让九爷把他们的本钱吐回出来。这样一来,谁还敢开这个口。合着人家来给你送钱,自己没本事赚,输了还有要回去的道理?这是输不起才这样吧。
  所以一个个的也是别挺多憋气,三爷虽然也有输,不过输第一把的时候就缩回来了,还点着一旁压根儿就没输还净挣的四爷,道:“老四你这是早就看出来老九在下套了吧,这也不提醒哥哥一下,忒不厚道了。”
  “三哥这话说的可不对了,我刚刚那不是正好走开了一下。不说没看出来九弟是不是在下套,这哥哥要照顾,难道弟弟的情份就可以随便伤吗?”
  这句公道话说的可真是大快人心了,尤其是从来就没在四爷得过好的九爷,还符合着道:“就是啊三哥,你要是银子不凑手大可跟弟弟说啊,弟弟连老十都能帮,还能看着哥哥受苦不成。来来来,你刚刚输了多少,弟弟加倍还你。”
  “滚滚滚,爷堂堂一个郡王稀的你接济。你就留着吧,留着给府里的格格多备着点嫁妆,省得以后让亲家嫌弃。”
  这话就有点酸了,九爷也不跟着抬杠,招呼上十爷十四爷几个上一边喝酒去了。
  四爷还没回来,萧歆就听说了那边的事儿。本来还想着打发人去煮解酒汤,这下看来是省了。
  四也是没想到,一个个福晋差不多都喝高了,他以为回来指定是看到呼呼大睡的福晋。没想到这人非但没醉,看起来就没喝多少的样子,于是还把嬴了九爷的那一千两银票拿给了萧歆。
  萧歆笑道:“没想到我还有打赏呢。”
  四爷道:“听说你打算往湖里添置几叶扁舟,爷的意思倒不如放个画舫,这样想要游湖的时候也便宜。”
  “那这点银子指定是不够添置的。”萧歆就开玩似的说着。
  四爷洗了脸过来捏了捏萧歆的鼻子,“这种钱爷还能让你掏不成,赶明儿让画师拿着样子过来给你看看,喜欢什么样的就做什么样的。”伸手就把窗户给关上了,“晚上了不能太贪凉。”临着湖,风本来就比较大,尤其是晚上的时候,开着窗户睡觉很容易生病。
  “把西边的窗子支起一个吧,要不全闭了也闷。”这便让屋子里伺候的把背对卧室的一扇窗户开了。
  等到准备妥当躺下的时候,萧歆便侧过身来看着四爷,问道:“这可都过去快要两年了,上次张城说的事,爷是怎么打算的。”这么久了,也没听再提起,该不会是忘了这茬了吧?兴国之路任重道远,自然是越早越好,萧歆希望能在四爷这里有所改变。
  四爷双手往后脑袋下面一枕,望着帐子顶说道:“你当爷是不记得这事了吗?”扭头看向萧歆,“不说江口的事耽误了些时间,这回来之后也是忙的脚不沾地,也就这些日子才消停下来。听宫里传出来的消息,皇上又打算摆驾去热河了。”
  “爷是打算在外面说。”这倒也不失为一个机会,要是被驳了,京里也没多少人知道。
  “先看下情况,这事到底还是少了契机,突然说出来,只怕皇上会觉得媚外。”
  然而皇上还没摆驾去热河,江南就爆发了旱灾,江浙各州府几十个县出现了暴民抢粮事件。四爷更是被连夜传进了隔壁的畅春园,皇上的意思是让他第二天一早就起程去江南把这件事妥善处理了。
  作者有话要说:  舒服日子过久了,接下来搞点事情。
  第71章
  这时间紧迫的,萧歆根本来不及打点行李, 也只能匆匆整理出几身贴身又舒适的便服给四爷带上。
  四爷倒是还安抚了萧歆一回, “天热, 就带着孩子们在园子里住着吧,不用回城了, 等爷回来再一起回去。”
  这些对萧歆来说都不是重要的,住哪其实都无所谓,只要四爷在哪,住草房也觉得舒服。可如今几个孩子在园子里住的刚刚舒坦起来,真要是回城内的府邸,活动空间肯定是不理想的。所以为了孩子们,萧歆也没坚持要回城,不过是把跟着四爷去的几个伺候的以及护卫交代一遍。哪怕每回出门都要交代,每回交代的事情都一样,萧歆还是要重复交代,尤其茶水不能断, 四爷这人要是真投入到一件事的时候, 半天不喝水都可以。这么热的天,在外面很容易中暑的。
  四爷才一走, 畅春园那边就打发了太监过来,说是皇上要弘晖过去。
  萧歆也不知道皇上是什么意思,这是单独召弘晖一个人还是别家的孙子也都召了?可这种事情也不好随便打听,还嘱咐了弘晖一通,“你也不要太过紧张, 就算只有你一个也没关系,只当是陪了一回家里的长辈。”
  弘晖经过上次在景山跟皇上的相处经历,心里多少还是有点底的,这便跟着来人去了。
  萧歆在园子里住着也不闲着,隔上几天就派人往江南给四爷送东西过去。前面一段都还好,东西都能送到四爷跟前,后面可能是四爷辗转的地方多了,信息传递不及时。往往是东西送到的时候,人已经离开了。再后面索性也就不送了,等到进入七月的时候,小五突然就开口了,叫了一声阿玛。而且这小子平时闷不吭声的,没想到一开口咬字特别清晰。萧歆还哄着让叫额娘,小家伙就是不配合,要么抬头看看你,要么再叫一声阿玛。倒是弘旭,长大了一点乖了许多,还很认真的坐在小五旁边教他额娘额娘的叫着。小五也不过是捏起一块糕子往弘旭嘴里塞。
  萧歆见了也是哭笑不得,小五这孩子的心智一点不比弘旭差,只是这种事也不能勉强,也就随他去了。
  倒是弘晖,被皇上连着召去几次,就把小五的名字带回来了。
  这不年不节的,“怎么突然又想起给小五赐名了,可是你在皇上面前说什么了。”
  “也没说什么。”弘晖说道:“就是闲聊的时候,皇爷爷问了弟弟们在家里的情况,儿子就把小五会叫阿玛的事情说了,不过就是怎么都不叫额娘,四弟哄着教了半天也没用,还被小五塞了一嘴的糕子。”
  “就这样。”
  弘晖点头,“对啊,皇爷爷听着就乐了,然后就写了一个字让儿子带回来,说是小五的名字。”
  萧歆把纸条接过来一看,是一个昊字,这是一个非常吉详的字。她看了小五一眼,笑道:“小五以后就叫弘昊了。”
  弘旭听了就跟着学了一嘴,“你以后就叫弘昊了哦小五。”
  在园子里虽然过得舒坦,但这夏天的时候也是雷雨最多的时候,有时候一场倾盆大雨来的毫无征兆,也有的时候地板还没被淋湿透,就消失了无影无踪。
  这天半夜,萧歆就是在一阵突然炸响的惊雷下猛的清醒过来,心下突突了一阵,也不知道是让雷声给惊的还是怎么了,后背汗湿了一层。这便起来擦了回身子,换了身衣裳。又让伺候的去隔壁看看孩子们,别让雷声给吓着。
  伺候的回来说小主子们都安睡着,没被雷电声惊扰到。
  萧歆这才跟着放心下来,可这会儿却是没了睡意,这便让人把屋子里的灯都点了起来,自己还歪到窗边的竹塌上乘凉,手刚放下就摸到了扶手下面让弘昊挖出来的藏东西的一个小缝隙。
  萧歆跟着来了兴趣,倒是想看看这小子都往里面塞什么了。手指一勾,就哗啦啦掉出好几颗檀木串珠。萧歆刚开始还没太注意,可等看清了最后一颗珠子上挂着的手绳,才突然醒来神来,这不是四爷不离身的那串念珠?除了平时礼佛要用,四爷一般都是带在身上的,这怎么给落家里了,还被玩坏了都没发现?
  不知道为什么,自从看到四爷的念珠,萧歆就开始隐隐不安起来,半晚上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天还没亮开就让人把李卫叫来了。
  “爷现在到什么地方了,你们可有信。”
  李卫跪在门前回道:“十天前收到的消息,说是四爷已经准备回京了。”
  “十天前的事你为什么到现在才说。”萧歆就更急了。直觉这种东西就是这样,你觉得不好的时候,什么事都是端倪,“你们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见李卫应答也不像平时那样,萧歆就更笃定了,“是不是爷出什么事了。”
  李卫的额头就碰到地上了,“福晋还是别问了,四爷不让说。”
  “好,好你个李卫,这是也学会欺上瞒下了是吗?你信不信我今天就让人办了你。”要不是手边没东西,估计萧歆都能给他砸过去。“你倒是说啊。”真是要急死人了。
  李卫被逼的满头大汗,这会儿也只能硬着头皮把知道的事情和盘托出。
  原来四爷在江南的时候就因为风雨无阻的四处奔走染上了风寒,起先可能是没太放在心上,以为吃点药就好了。可是又架不住这炎热的天气,一路上反反复复的就没见好过,更是在回京途中病情加重了。三天前就到通州码头了,具体的情况现在连粘杆处也不知道,只是派回来的人传达了四爷的意思却是暂时不要让福晋知道。
  萧歆的心里就堵的难受,如果不是情况严重,四爷不可能说出这话。可现在也不是怄气四爷跟她见外的时候,他能这样做,无非也是不想让自己跟着担心。而四爷既然已经回京了却又不回园子里来,那么就有可能是悄悄回府了,萧歆连东西也不收拾,就独自一人先回城了。
  回到城里后才发现,四爷根本不在府里。他是连这个也想到了?
  如果不是看到春喜鬼鬼祟祟的从四爷书房出来,萧歆也许还真找不到他了。
  “奴才可没有要行偷窃之事啊福晋。”春喜跪在地上哭的稀里哗啦,要不是知道福晋在城外的园子里住着,他也不能在白天进主子的书房。
  “那你进爷的书房做什么?”萧歆也不逼,还问道:“可是你师傅让你回来取爷的东西。你放心好了,爷的事情我都已经知道了,这会儿就是回来拿点东西就过去。”
  春喜松了一口气,“福晋已经去过庄子上了?”这话一出口才后觉坏了,捂嘴已经来不及了,福晋早大步朝门外走去,还对下面的人说道:“快点备马。”
  路上萧歆想了很多,四爷这一生的确是有得过两次重病。一次是在潜邸的时候,一次是在上位后。但具体的病症并没有记载下来,只是在乾隆上位后的一些回忆中被后世的学者专家捕捉到的蛛丝马迹。也是经过反复论证才得出这样的结论。
  钮钴禄氏之所以在进府多年后才受到四爷的青睐,很大一个原因就是四爷有一次患了重病,府里的妻妾都不愿意去伺候,只有默默无闻的钮钴禄氏夜以继日的服侍在病榻前。四爷这人看着虽然冷情,其实骨子里是个很重情的人。
  所以自那以后四爷特别优待这个格格,甚至很快就生下了弘历。
  而府里的其他妻妾都不愿意去伺候,只能说明,四爷的病还有一定的传染性,大家为了自保才选择放弃这么一个上进的机会。
  所以四爷这次的病不管是不是历史上说的那一次,他选择就近去了庄子,却是给了那里的女人一个假象。
  不说扼不扼杀钮钴禄氏的上进之路,萧歆都必须要去,就算四爷真的只是有惊无险,过程谁又知道会怎么惊心。所以一路上也是快马加鞭,在太阳将将落山的时候赶到了四爷的庄子上。
  庄子里的人谁能想到四福晋会来,保密工作可以说是做的十分到位了,除了皇上那里,京城里连一点风声也没传进去。
  屋子前苏培盛就跪下把萧歆给拦了,“福晋还请先别进去了,太医正在里面给主子医治。”
  萧歆才不管这里面有什么官司,都到跟前了,哪里还有守在门外的道理,不管人如今怎么样,她都是要先看上一眼才行。这便拿鞭子往苏培盛身上甩去,“没将爷伺候好我就先不治你,这么大的事还敢隐瞒,你且先等着,待爷好了看我怎么治你。”要说生气肯定是有的。可这会儿也不是撒气的时候,这便越身进门,里面果然有钮钴禄氏在。
  萧歆连看也不多看她一眼,这边先免了太医的礼,就靠到床前去看四爷。
  说实话,四爷的气色非常的不好,整个人昏昏沉沉的,只这一打眼的功夫,头上已经密密麻麻的冒出了一层汗水。萧歆拿帕子给擦拭了,又摸了摸四爷的身子,并没有发热的迹象。这便回头询问太医,“如今可确诊了,是个什么症候。”
  太医就是拿不准,才不敢轻易下定论,只说是看着像伤寒,只是吃了三天的药却是一点起色也没有。
  萧歆哪里会忌讳这些,直接问道:“会不会是疫症。”没有发热也并不代表就不是时疫。不过伤寒也的确是不容小觑就是了,康熙在亲征噶尔丹的时候就是染上了伤寒没办法再继续打下去才让噶尔丹逃掉,为这太子不是都开始悄悄准备即位事宜。要不康熙晚年能这么防着儿子们,不过是被伤多了。
  太医也是闻疫色变,在古代时疫能被治好的概率非常低,又是传染性疾病,一般人要是染上时疫,基本也就是等死了。所以连太医也不敢轻易下这样的定论,是跟像可是有致命的区别。
  眼下这样的情况,萧歆也不能指着太医怎么样,因为不能确诊而耽误治疗的例子太多了,她不想四爷再这样慢慢的熬下去,就算知道四爷不会在这个时候怎么样,看他这么难受,自己也不好过。这便让太医还继续研究去,转头就着人在屋子前支了个药炉子起来,她也不要人假手,竟是要亲自为四爷煎药。
  “这些事让妾来做就好了。”钮钴禄氏靠过来低眉顺目的说了句,“福晋还要照料阿哥们,如果您也跟着倒下,府里该怎么办。”说出来的话,也是处处为萧歆着想。
  “你要真想为爷好,也别在这裹乱了,去跟她们说,每天多抄几页经算是替爷祈福了。”就这么把依依不舍的钮钴禄氏打发了。
  萧歆虽然不懂医理,不会看病,但是药理她却是懂的。在大神农世界混了几十年,什么草能起到什么疗效她都是拿亲身做实验得出的结论,就是这会儿空间里都还种着大神农时期的各种珍贵草药。既然现在还不能确定四爷的病症,那就来试药好了。别的不说,那种堪称草药级别的抗生素她空间里就还种着许多,如果只是一般的病症,这个吃下去准保也是能起效的。
  这边做好了打算,却没忘了还在园子里的孩子们,弘晖大了还好,就是弘昊也不太粘萧歆,唯独弘旭是个粘人的,每天早上起来的第一件事情必须是跑额娘屋子里去懒上一会儿才可以。今天出门的时候孩子们都还没起来,只怕是弘旭闹起来都没人能治的住,这便让苏培盛派个人回去说下,她这里指定是要等四爷好起来才行,不过还让去说的人委婉点,别让弘晖察觉了跟着担心才是。
  作者有话要说:  大家套路很深哟,既然要搞事情怎么能怀孕呢。不过也是像文里说的,钮钴禄氏之所以上进了,就是因为在病榻前照顾了病重的四爷。乾隆曾经就说过,他的生母在潜邸的前几年过的并不如意,所以他当皇帝之后也是实力宠母,是公认的大孝子一个。不过在这里,钮钴禄氏是真真不可能再有出头之日了,为她点蜡!
  第72章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世界不同的原因,萧歆连续给四爷喂了三次大神农世界的天然抗生素, 人却没有好转起来, 除了出冷汗给治住了, 还是迷迷糊糊的。清醒的时候不多,就是有时候真醒了, 想喂两口米汤都没什么胃口。真真是病来如山倒,短短几天的功夫,人就消瘦下去了。要不是萧歆每隔上一会儿就拿空间的灵泉水给四爷喂上两口,这人估计会更加虚弱。
  没办法,萧歆只能在第二天夜里给四爷换药。
  四爷其实是有意识的,从萧歆来的那一刻他就感觉到了,可就是昏昏沉沉的醒不过来。这会儿掀了掀沉重的眼皮,就看到一袭藕色身影在门前守着药罐子,不一会儿就见她端着药碗进来了。
  “你醒了爷。”脸上的喜色,比每次四爷出门回来都要重,搁下药碗就靠过来扶四爷。
  “不是说了让你别来。”因为一直不间断被萧歆喝水, 四爷的嗓子倒是没有觉得难受。只是说话有点气弱, 一个大男人,就是这么被女人搂着还是第一次。感觉, 却是很幸福。
  说实话,哪个男人希望自己最脆弱的一面让心爱的女人看到,可真这么对上萧歆的时候,四爷又觉得还好她来了,要不自己真要有个不测, 这辈就见不到了,那就真是要遗憾了。
  萧歆还替四爷把被子掖好,这人虽然不出冷汗了,却还是怕冷的厉害。她紧了紧环在四爷身上的手,“爷是觉得这夫妻还该像那鸟儿一样,大难临头各自飞吗。”
  人来都来了,还去掰扯这些有什么意思。何况四爷现在也没力气同萧歆争辩这些,还该珍惜眼下才是,“你给爷吃的什么药,竟然一点不觉得苦。”
  萧歆哪里不知道自己这话的意思,前面是因为人昏迷着,药又很难喂进去,她哪里还管的了那么多,直接用嘴两口就给硬喂下去了。这会儿嘛,“那这碗药可能是有点苦了。”把碗端过来试了冷热,便凑到四爷嘴边。
  四爷一口气喝下去之后就皱眉了,“的确是苦多了。”还没听清萧歆的话,眼皮耷拉着就又睡过去了。
  萧歆觉得能醒来过就是好的开端,这一夜连衣服都没脱,直接就在床前守着四爷,除了中途打了两个盹,仍是不间断的给四爷喂水。她坚信,灵泉水总归是能带走身体里不好的东西。
  第二天给四爷擦身子换衣服的时候,萧歆发觉这人后背的皮肤隐约有点发红的迹象,这便赶紧让人叫来太医。
  几个太医会诊后一致认为这是痘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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