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0章 公主回来了
翌日正午。
陈雄驱车前往文家,文家在两岸三地,都很有名望,但是并不显山露水,是豪门中的隐士,这主要取决于文忠仁的身份。
文忠仁当年是王老的旧上司,可见他在军部的职位有多高,这样一个人,如果公然把势力暴露出来,必然会引来其它家族的嫉妒和不满,甚是掀起民愤,所以文家处事向来低调。
低调归低调,但是真到了事儿上,他们可不是一般的疯狂,譬如在鹅毛岭,那么大的场子,愣是让他们见缝插针,安插了那么多陷阱。
所以陈雄对文家人还是比较忌惮的,此行他还带了文雅,希望把叶妈换回去,一直这么僵持着也不是办法,文雅对此欣喜不已。
坐在车里,几乎要蹦起来了,闹的陈雄不得清静,最后威胁要把她扔回去,她才安静下来。
克尔维特在市区里绕了几个弯儿,拐到燕京市军区大院,这就是文家所在,这个军区大院,实际上是个老干休所,供退休的老干部居住和休养,大门看上去没什么特别,除了标枪一样挺立的警卫,和一般小区几乎一样。
到了门口,标枪一样的警卫走下来,行了个很标准的军礼:“请出示你的证件!”
陈雄也回了个军礼,这种苦哈哈他并不想为难,但是他又没有证件,便把文雅往怀里一拉,文雅不满道:“你干嘛呀……啊,小木头,今天是你站桩啊!”
文雅果然认得警卫。
被称作小木头的警卫,看到文雅,顿时咧嘴笑了:“小雅,这人……是你男朋友?”
文雅嘟着嘴皱眉道:“这种凶巴巴地男人,怎么会是我男朋友?”
小木头霎时间冷下脸来:“如果你不喜欢他,我把他撵出去!”
陈雄笑了,一边发动油门,一边回道:“好啊,那我走了。”
“啊,不要走!”文雅急忙搂住陈雄的胳膊,眼看就要回到家了,陈雄要是走了,她真要哭死了。
“人家要撵我走呢,我可不想死乞白赖地硬往这儿钻。”
“你别走嘛,你答应要送我回家的,怎么能反悔?”
陈雄笑道:“除非某些人求我,否则……”
文雅很是天真,便晃着他胳膊说:“求你了,送我回去嘛。”
警卫小木头一脸郁闷的看着他们,这明明就是小两口在打情骂俏,还说不是男朋友,这不是在气人吗?
小木头很喜欢天真可爱的文雅,虽然不是那种男女间的喜欢,看见他们这副模样,还是有点吃味,他什么也没说,转身回去打开电子门,继续站桩去了。
克尔维特轰鸣着驶进干休所,文雅还在对小木头招手:“有空我找你玩……”
小木头抑郁地想着:又一颗嫩草儿被糟蹋了。
干休所内部绿意盎然,大小车辆停放的整齐有序,简直就是文明小区的典范,不过这些居民楼看上去破败了些,而且样式很古旧,大多是苏联时期的建筑风格,楼体方正,红砖大窗。
陈雄依着文雅的指示,一直往里开,大约开到最后面的时候,红砖楼变成了单栋的小洋楼,虽然样式还是那么古旧,但是看上去稍好一些。
最后车子停在一栋红砖楼的花园外,文雅像个小麻雀一样,欢欢喜喜地跳下车,跑过去拍门:“开门啊,公主回来啦!”
陈雄一脑门黑线,居然有人自称公主,她的脸皮够厚的。
正在花园里修剪花草的于伯,闻听门前的叫喊,先是呆了一呆,然后哈哈大笑着跑过去,打开门说:“我们家公主终于回家啦,文哥这次不用操心了。”
栅栏门打开后,文雅像归巢的燕雀,扑进了于伯怀里,于伯爱怜的轻抚着文雅的小脑袋,这场面还挺温馨。
陈雄欣赏了片刻,打开车门走下来,今天他可不是来看温情剧的。
于伯看到陈雄走过来,立刻把文雅揽到身后,护住他家公主,面色不善地盯着陈雄,道:“我知道你是谁,你休想再动小雅一个指头。”
嗬!好霸气的园丁啊!
陈雄笑了,他不想跟这老头多做纠缠,还得带着这丫头,去交换叶妈呢,于是他随手拨开于伯,去拉于伯身后的文雅。
于伯的身体微微一个摆动,泥鳅一样甩开了陈雄的大手,陈雄双目一凝,反手再去抓,这次抓的人不是文雅,而是于伯,这人有武技傍身,不是常人!
陈雄速度极快,原以为会在瞬间揪住于伯的领口,谁知于伯借力打力,突然将陈雄捞到近前,抬手一掌,就要印在陈雄胸前。
好家伙,是个太极高手啊!
陈雄不敢小觑他了,按住推来的手掌,错手一拧,想把于伯的关节卸掉,于伯身体滑的像水中游鱼,再次从他身前溜掉,陈雄五指成爪,强行去扣于伯的肩膀,于伯沉喝一声,肩膀一抖,卸掉了他的虎爪。
两人短短一分钟内,交手数回合,居然不分高下,陈雄心中吃惊不已,小小一个老园丁,居然这么难缠,他有种遇到避世高手扫地僧的感觉。
于伯对陈雄的武技,心里也相当佩服,作为华夏第一批特种部队的教官,他手底下不知教出了多少奇才,但是都不能和眼前这小子相比,可惜初次见面就是敌人。
两人拳来脚往的时候,陈雄微一皱眉,想到了快速解决他的办法。
只见陈雄轻笑道:“老伯您年逾古稀,还这么硬朗,佩服佩服,不过,不知道那里还是否硬朗?”
说着一个撩阴腿抽了过去。
传统武术大家,对这种下三滥招数,最是不齿,见陈雄突然使出这招,登时就怒了,屈身后避,陈雄立刻抓住时机,右手蛇形窜出,直抓于伯的大胡子。
于伯留着一尺长髯,虽然不及关公的三尺长髯潇洒,也帅气的很,打理的一丝不苟,整齐地贴在下颌。
突然被陈雄抓住后,他又急又怕,急的是胡须被抓,受人掣肘,怕的是陈雄力气太大,把他留了好多年的胡子,给拔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