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四十一章 当年
“当年之事,你如何得知!”已经过了近二十年了!这个人不可能知道这一切!
宋凝予细细的打量着莲清,从那浅黄的灯光下宋凝予突然发现莲清的眼角处有些细微的皱纹!她诧异的望着不过二十五六出头的玉阎,若是真的,那么当年与王尊一战中这个人到底有着多强大的实力!
莲清捂着心口咳了咳,瞪着玉阎咬牙切齿:“当年之事皇宫书谱之中皆有记载,怎么,你敢做还不敢让天下人来看一看说一说吗!”
宋凝予望向眼前的玉阁主,挑了挑眉:“王尊下半身动弹不得是你下的手?”
玉阎傲然冷哼了哼:“玉某倒是佩服王尊那越发厚实的脸皮了!”宋凝予算是明白了,难怪三族要追杀他,以王尊的脾气,没一直追杀他都算是顾全了大局了!
她唯一想知道的是玉阎的那位恩人,宋凝予嗫嚅着唇角,沉吟了半响突然问道:“那白衣公子是否有一头白发?”
“不曾有白发,往后你便是阎罗阁副阁主,织越,桐柯,以后殿下便是你们的主人。”随着玉阎一声令下,一男一女两抹身影越空而来出现在了宋凝予的面前,她诧异的望着眼前的两个人,她没有感觉到任何的气息。
那两人朝着宋凝予抱拳行礼,冰冷的声音毫无起伏:“属下参见殿下。”
女子为织越,男子为桐柯,一人娇小玲珑,周身之间透着冰冷无情之风,一人身形修长挺拔,手臂上一道欣长的疤痕贯穿了整个手掌手背,那只手似乎被烫过,皮肉聚作一团,远远的瞧着有些狰狞。
“行了,人我都给了你了,你就自己看着办吧,至于我的恩人,既然让我来相助于你,有缘自会与你相见。玉某就先告辞了。”玉阎那一袭墨色的身影在夜空之中随着一缕清冷的风消失不见了踪迹。
与此同时一道轮椅吱吱声缓缓的从宋凝予的身后驶来,莲清匆忙跪在地上,身形微微发颤,语气里布满了惊恐:“奴婢参见王尊。”
宋凝予一转身就见王尊眸光冷锐的望着她,那一双苍老的眸子里满是凌厉,一抬手,宋凝予心中突然扯起一抹冷笑。方才那玉阎还这么掐着莲清的脖子,这么一会的工夫,就换成了王尊掐着她的脖子了,这人呐,果然不能看热闹看得太入神!
“咳,王尊……”
“纳兰凝予,你当真让本尊失望至极!”王尊狠狠的甩了甩手,将宋凝予狠狠的甩了出去,一道身影破空而来,将宋凝予带进了怀里,避免了宋凝予即将撞到柱子上那一抹尖刺的悲剧。
赫连星笑拽着宋凝予跪在地上,低着头一脸诚恳,握着宋凝予的手重重的捏了捏,示意她先示示弱:“义父,这件事情是孩儿的错,还请义父不要责怪殿下!”
“是我的错,听说王尊之前来过这里,所以凝予想来这里看一看当年王尊的风华之举,还请王尊恕罪。”宋凝予也低着头,一脸诚恳,编嘛,谁不会?方才那玉阎都说了,王尊当年是输给了他,所以被废了双腿!
一提起当年,王尊那凌厉的气势便软和了几分,语气也随着软了几分,推着轮椅扫了眼那被掀了的屋顶,脸色微微黑了黑:“此处乃花阁,原是才子佳人吟诗作对的地方,当年你娘亲还只有你这般大的时候那才学就足以独挡一面了。”
“当年还不是你让着我,否则那小才人的名声,早就落在你的身上了。”一道身影温婉的穿了过来,接下了王尊的话说当年。
宋凝予低着头转过脸去看跪在她身旁的赫连星笑,不是吧,她就是随便编一编,没想到还真是瞎猫撞上了死耗子!
扶着雪皇的长孙无邪朝着宋凝予一巴掌就糊了过去,笑嘻嘻的道:“凝予,好好的跪什么?你都是要当皇帝的人了,以后就只能别人跪你的份了,快起来。”
赫连星笑拽着宋凝予,两人幽幽的扫了眼王尊,王尊那双枯老的手抚过长亭上斑驳的字迹,几只飞鸟扑腾着翅膀从木樨花的花间飞过,飞鸟夜归。
王尊瞪了眼宋凝予与赫连星笑,训斥道:“予儿不懂事你身为本尊的义子也如此不明事理!你们两个,给本尊去皇家的祠堂里好好跪着反省反省。”
“啊?王尊,我能陪着一起去吗?其实这件事情我也参与了啊。”长孙无邪一脸无辜的伸出手,神色有些欢腾,宋凝予望了眼赫连星笑,那眼神,像是在问星笑,确定这丞相府的二公子不是脑子坏了?
长孙无邪一句话将王尊气得脸色发青,胡乱的挥了挥手:“滚滚滚,都滚!把花楼之中所有的男女统统押入大牢,本尊明日再审!现在回宫!”
王尊雷厉风行,那些人做梦也没有想到这大公子的侍妾没当成,反倒被送进了牢房里,王尊待一切都做完了决定,已经有人开始行动了,才转过脸去,佯装商议一般的问纳兰雪:“不知本尊这般处理,雪皇大人是否满意?”
雪皇端得一张温婉柔和的神色摇了摇头,笑意里如同春风温柔拂过:“王尊此举甚好,朕无异议。”
得了这么一句话,王尊那冰冷的眸光才缓和了一些,点了点头,身后的紫烟推着轮椅与雪后擦身而过,那近乎挑衅的一眼,雪皇看得真真切切,望着那一袭紫纱身姿妙曼窈窕的紫烟,雪皇若有所思的皱了皱眉。
跪在祠堂里长孙无邪似乎显得特别激动,朝着这副画像瞅上半天,然后诚恳的下跪,拜了拜,开始宣读关于那一代帝王的各种丰功伟绩,朝着那一个皇帝又拜拜,然后开始宣读那一代皇帝的傲人之处,宋凝予眼珠子从进了皇家的祠堂开始就一直围着不安分的长孙无邪开始转。
“哎,凝予,你看看这个,炎武帝当年差点将整个皇岛的护岛机关都打开了,曾经有一段时间里皇岛是直接暴露在众人眼皮子底下的,可惜是在深海中,所以没有几个人敢上来。”长孙无邪如同打了鸡血,指着那皇帝爱不释手。
赫连星笑扯了扯宋凝予的衣朝她挑了挑眉:“不必理他,他素来爱研究这些古人古物,在丞相府的地下室里,藏的可都是些先代帝王用过的东西,连儒裤和袜子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