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2节
林墨心中不由有些忐忑,作为船长,他自然不能够露出这些情绪,仍然一副很有把握的样子。
终于抵达大陆,林墨才松了口气,然而这口气还没彻底松下来就发现这里根本就不是大清。
老水手开口,“唐朝贾耽在《广州通海夷道》记载马六甲附近有个叫婆罗斯的港口,在岭南之南,距离大陆有一两个月的船程。”
林墨听了,立即松了一口气,看来不是他们走错了,而是直接走过了。
一两个月,那是指唐朝,以他们的蒸汽船顶多一个月时间。只是船上的煤炭不多了,以及淡水和食物,恐怕无法能够支撑到回去。
林墨看了一眼港口,看着上面的土人,决定上岸去寻找煤矿。
这一次上岸,林墨再次大开眼界,这里的土人竟然拿金子不当钱。
林墨是倒吸一口气,怎么新发现的陆地上都有那么多金子?
好在这里已经使用煤炭,这倒是方便他们再寻找煤矿开采。
然后让林墨再次感觉到惊讶的是,这里的土人竟然熟练的做交换生意,再指手画脚一番,林墨警惕起来,原来洋人已经发现这里,还经常过来这里做交易。
看着那些金块,林墨觉得这些土人根本不懂什么叫做财不露白,眼下那些洋人还没过来,那都是在美洲那边,这块肥肉迟早也会被洋人吞下。
又发现了一块大陆,林墨觉得难怪郑大人要带着船出来寻找新大陆,原来相比叫坐井观天的大清,洋人的脚步迈得太大了。
这块大陆距离中原并不远,结果千百年来都没有发现,只留下一个模糊不清的记录,不像洋人,人家已经快将脚下的世界给摸透彻了。
换了煤炭,装了淡水和食物以后。
林墨一路往北,经过而是多天的航程,终于看到了大陆。
真的是大清,这一块已经属于南洋的范围,航海图对上了,林墨又往南边看,他很庆幸自己是从南美出发,不然非得错过那块大陆不可。
船一路没停,直通广州,到达广州之后,船上一船的黄金顿时引起人注意。
好在广州十三行的人算是自己人,林墨上岸之后跟人一商量,并没有将新大陆的事情说出来,反而直说了在美洲发现了大量的金矿,正跟洋人抢夺金矿。
他这船上的金矿全都是拿一堆旧衣服从土人那里贩来的。
这个消息很快传了出去,原来在遥远的海对面还有一块大陆有中原三个大,那块大陆上有各种各样的两种,中原的玉米,马铃薯、红薯,是全都是从那块大陆上传过来的。
洋人已经占据了那块大陆几百年,如今正在上面挖金矿呢,这一次也是大清商人互打误撞船一下子跑了那么远,结果正好发现了这件事。
一时之间那穷昏了头的年轻人都打算行李一背渡海去寻找金矿去。
消息传的越来越广,更是随着船只传遍了南海东海以及内陆。
当敏宁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报纸上已经将这件事情登了出来。
那一船的黄金已经到达了天津港口,直接送进京存到银行中。
那么多黄金,一路上可是非常招摇,不少人跃跃欲试,打算也跟着去淘金去。
凭什么洋人能够淘金,而他们不能?
这个消息传出来,使得京城的洋人尴尬起来。
不少人甚至围住了洋人,问这事是不是真的?
问洋人?
这件是洋人,可是一同守密的,即使发现美洲已经几百年了,可从来没有一个人告诉过瓷国的人。
皇帝听到之后,顾不得风波,招了在宫里任职的洋人询问。
这事大清皇帝已经知道了,洋人知道无法再否认,就是否认,迟早会被会被拆穿。
可支支吾吾的样子,皇帝哪里还能猜不到?
他心里恼怒,还是和蔼的将洋人给挥退了。
看来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刚开年,整个沿海门口都热热闹闹的准备远航去寻找金矿,因为沿海流失的人太多,下面的人报给皇帝。
皇帝挥了挥手,他正头疼着该如何复立太子,自然顾及不上这些小事,更何况就算出海又能如何,也没那么多船装得下这么多人。
反正是找到金子,受益的也是大清的子民。
只要回来时把住港口,记住收税就行。
敏宁看到了商机一连串命令下去,大量的船队开始卖船票,不少人倾家荡产就只为了一张前往去美洲发财的船票。
另外这些船还兼职贩卖火器,当然,这事是去美洲之后才干的。
不用担心武器卖不出去。
不买武器,回头挖到金子也保不住。
敏宁大肆半买半送船票走私武器,那些被送过去的人全都是小天使,全都是帮她赚钱的人,所以船票嘛,自然要的也不贵。
当然她这也是有目的的,若是不这么做,大量的金银流入民间去,到时很容易造成货币膨胀,苦不堪颜的还是老百姓。
所以必然要委屈这些一夜暴富的人。
这一日,敏宁接到了林源的传信,说他有个侄子在美洲那边看到了郑钧,这件事敏宁倒是觉得意外,还是为郑钧感到高兴,这家伙总算是找到了。
随后又看到了第二项,说他侄子误打误撞在大清南边发现了一块大陆。
敏宁觉得惊讶,难道是指澳洲?
第120章 那些清穿的日子(120)
四爷很明确的感觉到朝廷的变化, 最近朝廷都似乎若有若无的针对洋人,出海贸易能得到大量的利益, 这已经是人所众知的,先前只是朝廷领头, 大家伙跟在后面喝汤。
到如今朝廷撒手, 轮到他们开始动手了,光是去年让家里人跑一趟就将先前的成本能收回来了,海外并不是如前朝所言的那样没有利益, 反而有大利益。
一时之间不朝廷中不少人转变了思想, 觉得前朝闭关锁国的政策真是傻透了。
当然也有一些想独吞利益, 仍然坚持着之前的思想, 不过在如今这股大浪潮之下, 根本引不起一丝涟漪。
这做海贸能赚到钱已经成为众所周知的事情, 可这块肥肉已经成为大清上层人独享, 民间只是听说,总觉得这种事情距离自己很遥远。
可这回猛然传出一个消息, 原来在遥远的大陆上,竟然是遍地黄金, 只需一张船票,一张船票就能够改变全家贫困的命运。
这如何不吸引人神往,更是以最快的速度传遍了大江南北, 除了实在是封闭的地方, 就连蒙古草原上的牧民都听说了这个消息。
不说民间, 就连朝廷中的人也坐不住了, 这种好事怎么能便宜了那些泥腿子?
既然打算跟洋人抢金子,自然对洋人的态度有所转变,再清的洋人都能够感受到旁边若有若无的打探,不少人更是苦着脸,他们只是传教士,又不是商人和罪犯,哪里能清楚的知道新大陆的事情?
敏宁收到澳洲的消息,并没有告知其他人,相比较富庶的美洲,澳洲距离大清更近一些,但短时间内她却没打算说出来。
一来要是知道有一块距离更近的大陆,谁还会舍近求远?
那么敏宁先前做的一切安排都会付之流水,她最想要的不是不能够吃的金子,而是美洲大陆上那些丰富的物种。
何况这么一个富庶的大陆,完全能够填饱百姓的肚子。
敏宁打算将美洲当成一个殖民地来打造,中原的百姓最喜欢土地,敏宁相信只要答应分地,就能将人口迁移过来和当地土人混居。
就像千百年来的先民一样,用中原文化教化蛮夷。
不过现在大清的人口也不多,也才两亿多,远远达不到前世十几亿的人口,也享受不到人口给所带来的红利。
这就需要大清鼓励声生育,要养活那么多人口,就需要大量的粮食,那么粮食该怎么来,除了改良粮种以外,就是寻找新的肥沃的土地。
澳洲的事敏宁决定瞒下来,美洲这个功绩就便宜给皇帝了,澳洲就留给四爷。
现在先开拓,四爷继位时就能够享受美洲所带来的利益。
元宵节后的第一次大朝,凡是朝呈上奏折奏立太子,都被皇帝给压下去了。
不管是请求立其他皇子,还是请求复立废太子,皇帝通通按下不提。
因为储君未定,朝臣难免心中不稳,都无心办公事了。
皇帝也知道拖延不下去了,于元宵节后的第六日复立太子,还一口气封了几个儿子,在前朝时封了爵位,就直接赶出京去就藩,这是为了巩固太子之位。皇帝也算是吸收了之前的教训,就是因为之前没有册封爵位才让他们有了妄想,而他却忘了这里不是前朝,大清可没有给皇子们分封封地。
三爷原本以为自己有希望,结果被皇帝打了个措手不及,皇帝以他和太子关系好为由,将他从贝勒封为诚亲王。
与此同时四爷晋封为雍亲王。
这其中大概也只有老九觉得自己最可怜,他八哥是廉亲王,他九弟是敦郡王,亲哥是恒亲王,就连不显眼的老七都混了一个淳郡王,可他那偏偏就是一个贝子,大概是老爷子不待见他,连个贝勒都舍不得给。
就连十四都比他强,虽然同样是贝子,可人家却有一个固山的封号。
想到这里,新出炉的九贝子泄了气,有总比没有好,至少比在家反省的小十三强,因为不受汗阿玛待见,还是一个光头阿哥。
一下子从禛贝勒府变成了雍亲王府,府里的人走路都带着风,不管哪一个脸上都带着笑容。
贝勒府变成亲王府,第一件事就是府上的规制得改,亲王王府有自己的规制,府邸得比贝勒府大一倍,可后面再加上一点,就得靠近城墙了,根本没办法扩充,那只能往前扩充。
四爷打算将府邸前面的几排房买下来改造,这样一来就跟柏林寺做了邻居。
而位于柏林寺后面的八爷府邸,那么就无处可扩了。
正好不论四爷还是八爷都不希望将自己置身于对方眼皮底下。
八爷动作也算利索,立马就上报了皇帝,另择一处重新开府,正好裕亲王府和安亲王府中间有一块地是空着的,八爷就挑了这块地方用来建造府邸和这两位亲王府做邻居。
既然八爷要搬走,那么四爷也没客气,正好他嫌弃东花园太窄小,便将东花园向东扩充,一点也不客气的将八爷原来的一半府邸划到花园的范围。
图纸一下来,也并不是立马就要动工,光是拆迁前面的一排旗房就要花费不少时间,府上一下子要大动工,难免吵着一家人。不像隔壁老八简单,直接等待新府邸建好之后才搬过去。
四爷想着搬到其他地方先暂时住下,可畅春园那边的府邸还没有建成,一时之间只能够搬到屈居于府邸。
皇帝大概是看出了四子的为难,再加上这个儿子这些年所作所为难免合他心意,一腔诚心只为他这个阿玛着想,这样一想皇帝就将畅春园北边一座新建成的园子赐给了他。
四爷收到园子没几天,就为这个园子起了一个名字叫做“圆明园”,随后便搬了进来。
听到这个名字时敏宁觉得有些恍惚,仿佛见证了历史一般。
这座未来的万园之园,终于有了它的名字。
搬进圆明园跟皇帝比零,大概是每一个皇子都羡慕的,特别是三爷直接大手笔买下了一块地皮也准备建园子。
四爷成为亲王之后,就为后院女子有子嗣的家眷请封,请封的人选也只有一个就是李格格,一转眼李氏也成了侧福晋。
四爷大概是对后院女子的位份非常吝啬,做贝勒时,就可以拥有两个侧福晋,偏偏只封了敏宁一个。
等做了亲王,侧福晋的空位一下扩大到四个,然而他也只提了拥有两个儿子的李氏位份。
还有两个位子,那简直让后院其他女人望眼欲穿,可四爷偏偏就罢手了,也不知道是几个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