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节
“什么来头?难道他爹是省委书记?我就不信张财元的女儿有这么大能耐,能够找一个高官的儿子。”
高荣涛瞪圆眼说。
高荣波再次苦笑,说:“哥,这次你完全看走眼了。据我判断:张家的这个女婿来头很大,背景很深。朱书记和谢主任听说他来化江了,马上就主动过来拜访他,而且从他们的言谈举止看,对这个姓肖的男孩子非常恭敬,在跟他说话时,从不叫他的名字,而是称呼他为‘肖先生’。”
说到这里,他将声音放低了一点,继续说:“刚刚张家的女儿邀请朱书记和谢主任在她家里吃饭,两个人一口就答应了。你说说:如果不是非常深厚的关系,这两位领导会轻易到一个农民家里吃饭吗?”
高荣涛越听越是心惊,开始不住地用手掌擦拭额头的冷汗。
高荣波见高荣涛脸上已经变色,知道自己刚刚那番话在他心里已经引起了震撼,便趁机劝他:“哥,你现在跟张财元还没有结下大的仇怨,要跟他和解还来得及。现在他家里有那么一个手眼通天的女婿,你再想要报复他,只怕会自讨苦吃。所以,我建议你就此罢手,再也莫提什么报复他家的话语。”
高荣涛愣了好一阵,才点点头,然后挥手示意高荣波下车,自己发动车子,一溜烟开走了……
当天晚上的晚餐,虽然张财元自谦地说是“几个土菜”,但实际上却是丰盛的农家大餐:两大锅热腾腾香气扑鼻的炖土鸡,丛树菇肉片汤,酸辣牛百叶,猪血粑炒腊肉,腌菜炒干笋子,“一面黄”豆腐,青椒炒有皮油渣,水煮四季豆,蒜蓉空心菜……林林总总有十二三个菜。
因为人比较多,张财元安排开了两桌,都摆在客厅里。里面的一桌是朱书记、谢主任、肖志东、王副主任、刘副主任、高荣波、邹局长加上肖曦,正好八个人。外面的一桌是领导们的司机加上张财元一家人,差不多也是一桌。
张财元家里本来买了几瓶好白酒,但朱建璋和谢新桥却提出要喝他们家里自蒸自酿的米烧酒,所以最后就摆了一坛子米烧酒在桌上。
这一顿晚餐,吃得相当畅快。朱书记和谢主任兴致都很高,不住地举杯敬肖曦。其余肖志东、王副主任等人,见两位主要领导如此敬重肖曦,自然不敢怠慢,也纷纷举杯一而再再而三地敬肖曦。
肖曦酒量本来就好,加之又习练过“无极混元功”,即使喝多了,也可以利用体内的真气将酒精逼出来,因此,他是真正的“海量”,只要肚子装得下,哪怕十斤二十斤烈性白酒他都可以喝下肚,而且绝对不会醉。
但朱建璋等人却不知道他身负绝顶神功,见他喝酒时来者不拒、酒到杯干,异常豪爽痛快。而且,他不停地敬酒,也不停地被敬,片刻之间就喝了几十杯米酒到肚子里,脸上却神色如常,没有丝毫醉意。
这一下,酒桌上的人不由既惊讶又佩服,都竖起大拇指啧啧赞叹。
张雅玲虽然坐在另外一桌,但目光始终聚焦在肖曦身上,见他在那一群领导之中挥洒自如、谈笑自若,而且酒量大得惊人,令朱书记等人佩服得五体投地,不住口地称赞他是风流才子、酒中豪杰,心里又是幸福,又是自豪,脸上的笑容自始至终就没有消失过……
酒喝到一半的时候,老于世故的朱建璋站起来,带领谢新桥、肖志东等人,来到张财元他们那一桌,先向张财元两口子敬酒,并说了好些祝福之语。
张财元夫妇这辈子从来都没有跟领导一起喝过酒,就是村干部也没有在一起喝过。因此,当看到这么多大领导过来敬他们的酒、而且说了一大堆祝福的话语时,两口子都激动得眼泛泪光,话都说不出来了。
因为太激动、太兴奋,张财元在举杯喝酒时,端杯子的手一抖,竟然将酒杯跌落在地,惹得朱建璋等人哈哈大笑,纷纷开玩笑说:“老张,这是‘打发’,你家要发大财了”。
接下来,朱建璋等人又分别敬了张雅玲和张志洲两姐弟的酒,也说了一些祝福的话语,这才返回去继续与肖曦互敬……
酒醉饭饱之后,朱建璋等人准备离开了。
临走前,朱建璋和谢新桥又郑重其事地交代肖志东等人:一定要尽快帮助张师傅补办好建房手续,在最短的时间内将搬迁补偿合同签订好,并将补偿款发放下来。
叮嘱完肖志东等人后,朱建璋又紧紧地握住肖曦的手,一边亲热地摇晃,一边邀请道:“肖先生,明天你和张小姐一定要去县城找我和谢主任,让我们尽一尽地主之谊,好吗?”
肖曦见他话语中非常真诚,充满了期盼之意,便痛快地答应下来。
送走领导们后,已经喝得有点半醉的张财元,掏出手机,开始高声大嗓地给中午走掉了的那些亲戚打电话,兴高采烈地邀请他们明天中午到家里来做客。
每接通一个亲戚的电话,张财元首先就得意洋洋地向他们通报,说县委朱书记、县人大谢主任以及开发区的几个领导,刚刚就在他家里吃饭喝酒。
通报完后,他又向对方反复强调:朱书记、谢主任两位领导,是小玲男朋友的好哥们、好兄长,两位领导都把小玲男朋友当小老弟看待,关系好得不行,现在家里拆迁的事情已经圆满解决了,明天中午请你们过来喝庆功酒……
张雅玲一边听她父亲口齿不清地给亲戚们打电话,一边捂着嘴“吃吃”发笑,笑完后又悄声对肖曦说:“我爸每次喝醉了就是这德行,喜欢吹牛皮,让你见笑了!”
第048章 欲擒故纵
这天晚上,肖曦被张家人众星捧月般陪同着,在附近的山包上散了半个小时步,回家后张财元陪着他在客厅里喝茶,东南西北地瞎扯了两个小时,然后又看了一阵电视,就到了晚上十点。
李对红准备给肖曦准备睡觉的房间,在拿铺盖之前,心里一动,便将张雅玲拉到一个无人的角落,低声问:“小玲,你和小肖现在到什么程度了?要不要给他另外安排一个房间休息?”
张雅玲脸一红,脸上露出一丝羞怯的笑容,看着她母亲不做声。
李对红一看她这神态,便猜测她肯定是与肖曦到一起了,于是便语重心长地叮嘱她:“小玲,你现在也老大不小了,既然找了这么一个好男朋友,就一定要珍惜,千万不要再与以前那个老男人来往。这个小肖,我和你爸爸对他非常满意,你要尽早与他结婚,让我和你爸放心。”
张雅玲本来满腔喜悦,却听她母亲又提起“那个老男人”,犹如兜头被泼了一盆凉水,心情立即黯淡下来,愣了好一阵,才悻悻地说:“妈,你又提起那恶心的事干吗?我跟那老畜生早就断了,你又来揭我的伤疤!”
李对红想想自己确实不该在这时候说这种扫兴的事,便带着一丝歉意说:“好,妈错了,以后再不提这件事。”
说到这里,她又低头打量了一下张雅玲的腹部,见那里平平坦坦的,没有丝毫怀孕的迹象,略微有点失望地问:“小玲,你和小肖在一起多久了?怎么没有怀上?”
原来,她现在对肖曦这个“女婿”异常满意,所以满心希望女儿能够怀上肖曦的孩子,这样的话,他们就可以早点结婚了……
张雅玲没料到母亲会这么直截了当地问出这样尴尬的问题,又不好将实情告诉她,只好红着脸撒谎说:“我跟他在一起好几个月了。他现在还年轻,不想要孩子,所以我们每次都采取了避孕措施。”
李对红不以为然地说:“小玲,这怎么行?你现在早就过了晚婚晚育的年龄,小肖虽然比你小一点,也到了该生小孩成家立业的年纪了,怎么还不想要孩子?”
说到这里,她转头看了一下四周,确信没有人偷听后,压低声音对张雅玲说:“小玲,我可提醒你:像小肖这样的男孩子,人长得这么标致,又是名牌大学生,据你说他还很有本事,又有这么多当大官的朋友做靠山,将来肯定会有大出息。
“我估计:像他这么条件好的男孩子,肯定有很多女人抢他。你不过是下手快,先将他抢到手了。所以,你一定要想办法牢牢拴住他的心,不能让煮到锅子里的鸭子飞掉。现在既然你们俩在一起了,就要尽早生个孩子。我看小肖这个人不是个没良心的人,只要你们有孩子了,他是不会把你抛掉的。”
张雅玲被这番话说得心烦意乱,不耐烦地说:“妈,你不要唠叨了,我又不是三岁小孩子,知道该怎么做。”
李对红给女儿和肖曦铺好床铺后,又找出一块新毛巾给肖曦洗澡。
在肖曦洗澡的时候,李对红将张财元拉到一边,低声说:“你让志洲早点去睡,我们等下也上楼休息,不要在这里碍他们的眼。”
张财元心领神会,马上把张志洲赶到二楼去睡觉,自己与妻子也跟着上楼,把一楼最大的卧室留给了肖曦和张雅玲。
肖曦洗完澡后,穿着睡衣出来,见客厅里只留下张雅玲,有点奇怪地问:“张叔叔他们呢?怎么这么早就睡了?”
张雅玲自然知道这是父母要给自己和肖曦留一点亲热的空间,却不好说破,脸红红的,说:“他们都睡了啊!农村人睡得早、起得早,都是这样的,你难道不知道?”
肖曦想想也对,便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张雅玲便去洗澡。
待张雅玲洗完澡出来后,肖曦打了一个哈欠,问道:“雅玲,我睡哪里?今天赶了这么远的路,又喝了很多酒,有一点疲累了。”
张雅玲穿着一套丝绵睡衣,一边吹头发,一边说:“你急什么?等下我带你去。”
肖曦只好惺忪着睡眼,继续看电视,等张雅玲吹干头发。
大概一刻钟后,张雅玲终于吹干了头发,又在身上撒了一点香水,便带着肖曦来到客厅里面的一间大卧室。
肖曦打量了一下卧室里的东西,见里面有一排大立柜,一个床头柜,一张很大的席梦思床,床上有两条红色的毛巾被、一对红色的鸳鸯枕头,看上去都是簇新的,显然是刚刚换上的。
肖曦一看这喜庆的床上用品,又见张雅玲转身将卧室门关上,还上了暗锁,马上明白了:张雅玲父母肯定以为自己已经与女儿在一起了,所以将两个人安排到一个房间睡,还准备了喜庆的红色铺盖……
于是,他转头看着张雅玲,有点尴尬地低声说:“雅玲,这样不好吧!我这次来是帮你摆脱那个姓高的男人的纠缠,让你父母不再逼你嫁给他,本来就是演一出戏。现在我们这样,岂不是假戏真做了?”
张雅玲心里想的就是要假戏真做,并且早就想好了应对肖曦质疑的办法。
于是,她佯装生气地说:“你别自作多情好不好?谁跟你假戏真做了?我之所以同意我母亲安排我们住一起,就是怕他们二老起疑心,看出我们是在演戏。你一个大男人,有什么好怕的?难道还怕我把你强暴了?真是的!”
说着,她就将手往席梦思一指,用命令的语气说:“去,给我乖乖躺好,不许胡思乱想,不许动手动脚。哼,你怕我假戏真做,我还担心你侵犯我呢!”
肖曦听她这么说,信以为真,以为她真是为了掩人耳目才与自己睡一个房间的,于是笑了笑,穿着睡衣躺到了席梦思上。
张雅玲熄了灯,与肖曦并排躺在床上,两个人之间隔开了大概十公分的距离。
肖曦见张雅玲很安静地睡在一边,而且主动与自己隔开了一段距离,也不像以前那样,主动来招惹自己,甚至躺下后不跟自己说话,心想她可能是对自己已经完全失望,不想再来自己这里碰壁了。
想到这里,他有点忐忑的心情稍稍安定了一点。
但与此同时,也不知怎么回事,一想到张雅玲可能已经对自己完全死心,不再像以前那样喜欢自己了,心里又总觉得有一点点失落和惆怅。
但很快,他又将这种失落和惆怅的情绪赶走了,同时也为自己的这种情绪找到了理由:作为一个男人,面对一个漂亮女人炽热的追求,总是会有一点沾沾自喜的虚荣心理的,即使自己不喜欢那个女人,但也会觉得高兴、觉得自豪,同时心里也会自私地希望这个女人能够一直爱自己,一旦感觉到她不再爱自己了,难免就会有一种失落和惆怅的感觉……
想至此,肖曦觉得自己有一点可笑,也暗暗告诫自己不能再有什么非分之想,以免跟张雅玲纠缠不清。
于是,他调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绪,心情渐渐放松下来,很快一阵倦意袭来,眼皮一合,就此沉沉睡去……
而此时,在他旁边睡着的张雅玲,却正在期盼他主动过来跟自己亲热。
原来,张雅玲这次叫肖曦过来,除了要让苏瑾瑜吃醋、让高伟义知难而退两个目的之外,其内心最隐秘、最热切的目标,就是利用这个难得的机会,与肖曦发生实质性的关系,实现自己这大半年来的夙愿,同时也希望借此将自己与肖曦的感情拉近一步。
因此,她刚刚故意与肖曦保持一段距离,并让他不要“胡思乱想”、不要“动手动脚”,其实是一种“欲擒故纵”的计谋她内心里真正的想法,其实是迫切地希望肖曦对自己“动手动脚”的,然后她就可以顺水推舟实现自己的心愿了。
而且,在她想来,自己长得这么漂亮,身材这么火辣迷人,今晚又穿了一套紧窄性感的丝绵睡衣,只要肖曦跟自己睡到了一张床上,哪怕他是坐怀不乱的柳下惠,以他血气方刚的年纪,肯定也会把持不住,会主动来求自己欢好的。
因此,在熄了灯躺到床上后,她立即合上眼,一反常态地没有跟肖曦搭话,想等着他主动来与自己亲热,然后自己再假意推拒一下,等到他欲火熊熊、难以自制的时候,再顺从他这样的话,将来说起今晚的事,就可以说是他主动的,也可以给自己留一点女人的自尊和面子。
孰料,半个小时过去后,这个没良心的小混蛋,非但没有主动过来兜揽自己,竟然还旁若无人地睡着了,并且开始打鼾。那沉闷悠长的鼾声,就像在嘲笑自己那个“欲擒故纵”的计谋一样……
张雅玲这一气非同小可,本想一巴掌抽在他的脸上,将这个不解风情的小混蛋抽醒,但是,从他身上散发出的一股股浓烈的男子汉气息,又让她心醉神迷、难以自持,心里的恼恨渐去,情愫暗生,忍不住将娇躯靠过去,伸出手臂,搂住了他的脖子,并将自己滚烫的红唇往他的脸颊上凑去……
第049章 夜半私语
肖曦在熟睡之中,忽然感觉到自己的脖子被两条滑腻修长的手臂紧紧地箍住了,差点儿透不过气来,便下意识地扭动了一下脑袋,正好将脸颊朝向了张雅玲这一边,同时迷迷糊糊地用手去拉扯那双箍住自己脖子的手。
就在这时,已经情热如火的张雅玲,忽然抱住他的头,将滚烫的红唇封住了他的嘴唇,一边狂热地亲吻他,一边用哭泣一般的声音喃喃低语道:“肖曦,我爱你……我爱死你了……不要拒绝我……”
肖曦嘴唇感受着她狂热的亲吻,身上紧紧贴着她滚烫的娇躯,耳边听到她情热如火的喃喃告白此情此景,就算是大罗金刚、净心菩萨,肯怕也难以抵受。
更何况,他本来就是一个风流才子,而且与女朋友分别也将近一年了,正是“久旱思甘露”的时候,加之张雅玲又是这么漂亮、这么性感的一个女孩子,就更加令他情难自抑了……
于是,他将以前的种种顾虑全部抛到了脑后,也一把搂住了张雅玲……
这是一场酣畅淋漓、激烈无比的搏斗:两个人都感觉自己好像是漂浮在云端里,紧紧地搂抱着,不住地翻滚、不住地腾挪转体;又好像在惊涛骇浪中踏浪,一个浪头打过来,两个人便紧紧地贴在一起,恨不得彼此融化进对方的躯体里,又一个浪头打过来,两个人暂时分离,却只是为了迎接下一次更激烈的狂风暴雨……
激情过后,张雅玲仍像八爪鱼一样,紧紧地缠绕住肖曦的身子,因为心愿得偿,情绪太过激动,竟然伏在他的肩膀上“呜呜”哭泣起来。
肖曦见张雅玲对自己如此痴情、如此眷恋,想起自己内心喜欢的人是苏瑾瑜,却与她发生了关系,心里微微有几分歉意,同时还有一点点不安。
见张雅玲仍在低声抽泣,肖曦便用开玩笑的语气低声问:“雅玲,你跟那个姓戴的在一起也有好几年了,刚刚我跟你在一起时,怎么感觉到你像个黄花闺女一样?”
原来,刚刚肖曦在跟张雅玲缠绵时,发现她虽然情热如火,但动作和神情之中,却好像对这种事很生疏、很笨拙,在最激烈的时候,竟然还微微皱起了眉头,说有一点痛,让他稍稍轻柔一点这一点,令他很是不解……
张雅玲听他忽然说起这样敏感的事,脸腾地红了,伸出手咬牙在他的手臂上狠狠地拧了一把,嗔道:“你什么意思?存心恶心我是不是?你在这时候提起那老畜生,不觉得大煞风景吗?”
肖曦话一出口,就觉得不大妥当,现在听她果然出言责备,忙歉意地说:“对不起,我不该问这个问题,向你道歉。”
说着,就凑过去在她的脸颊上亲了一下。
张雅玲沉默了片刻,然后低声说:“其实,你的感觉是对的:我跟那个老畜生在一起两年多,但真正在一起的次数,屈指可数,有时候几个月我都不许他碰我。而且,那老色鬼因为年轻时纵欲过度,身子早就掏空了,加之我又很抗拒他,所以即使跟他在一起,他也是有心无力,完全没用了……”
肖曦惊讶地问:“这个我能够理解,但是,你不是还找过三个男朋友吗?难道他们也……”
他刚说到这里,张雅玲忽然抬起手,在他的嘴巴上抽了一下,怒道:“你想什么呢?你以为我真的是个人尽可夫的荡妇?”
说到这里,她的眼眶里滚下了委屈的泪水,抽泣着说:“肖曦,我告诉你:我虽然背着那老东西找过男朋友,但我心里有杆秤:如果不是我特别喜欢、并且能够托付终身的男人,我绝对不跟他越轨。
“我知道,那些男的终有一天会知道我跟老畜生的事,如果让他们得到了我的身子,说不定哪一天被他玩腻了,就会将我甩掉。而且,那三个男的都是主动来追我的,但我对他们并没有太多的感觉,只是希望能够找个真心对我的男子,摆脱那个老畜生的纠缠。
“但后来我发现:这三个人也都是贪图我的漂亮,而且也不能容忍我给别人做过小三这件事,认为这会令他们丢脸,所以他们三个人自始至终没有一个人得到过我的身子。我可以负责任地告诉你:虽然我已经二十六七了,但你是我第二个真正意义上的男人。
“我还可以告诉你:在我的心里,姓戴的老畜生虽然得到过我的身子,但从来没得到过我的心。而你,我恨不得把我的心掏出来交到你手上,也恨不得将身子融化在你怀里。只要你愿意,我这身子随时都是你的,你想要就来拿去,哪怕你不爱我、不喜欢我,也是这样。”
这番话说得深情款款又斩钉截铁,令肖曦感动之余,竟然不知道该怎么应答她,只好沉默不语。
张雅玲见他忽然不说话了,还以为他仍在想戴文安的事情,脸色一黯,忽然用手搂住他的脖子,用颤抖的声音问:“肖曦,我问你:是不是因为我曾经跟那个老畜生在一起,所以你觉得我很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