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节

  他不是没想过打电话联系他,但是回国之后他应该是换了号码,所以一直打不通。
  他等了这么久,想着赫朗应该什么事情都处理完了,也实在等不下了,只好找人查了一下,获取了他最新的号码,要不是一切事情都在英国走不开,他此时应该就直接去找他了。
  姜皎迫切地要得到他的消息和回话,特别是纸条上最后一句说要赔偿违约金给他的话,一直让他耿耿于怀。
  但是无奈赫朗的语气比以前还要冷淡,姜皎颇为无力,有种前功尽弃的颓废感,只好一直问赫朗是否解决完了国内的事情,什么时候才能回英国。
  只是他软磨硬泡了十几分钟,赫朗都没有开口。
  但是他也没有拒绝,想了想,江靖达和孟欣月订婚宴上公布的结婚日期也准备到了,或许是上个世界的原因,他始终有着或多或少的阴影,想着他去英国避避也好,于是就直接挂了电话开始定机票。
  哪知姜皎却以为他不肯回来,拿着被挂了的手机失魂落魄了好久,最后转为了愤怒,按捺已久的好脾气也开始爆发,再次打电话过来,以合同作为威胁,要赫朗马上回到自己身边。
  现在赫朗还在劳动合约限制中,只要姜皎想,还是能够用合约上的条例给他造成一些小麻烦。
  只是他的语气或许是稍重了,赫朗听得皱眉,即便他是故意为之也心生抵触,刚才想要去英国待一段时间的想法也烟消云散。
  当他拿着合同与他说事,甚至带上一丝威胁的感觉时,他便觉得自己如同被利用一般。
  而他,最讨厌利用。
  赫朗垂下眼睛,不欲多加辩解,只告诉他,“违约金我会赔偿的,姜先生。”
  “不——不是,宝贝我是真的爱你——”那头的声音突然一变,高声慌乱地辩解了一句。
  赫朗早已面无表情地挂了电话。
  他感谢姜皎在英国时对他悉心传授的投资经验以及管理技术,才能让他通过自己的特长和收藏的古董在短期获得那笔巨大的资金,从而让他在关键时刻可以解决公司的资金难题。
  但是他的感情他无法回应,除了就此切断,他别无他法,或许以后有机会,他会尽他所能去补偿他。
  姜皎的事情像是一件意外,也是他在这个世界中的匆匆过客,赫朗打算就此放下。
  但是没有多久,江靖达的电话就打了起来,语气捉摸不清:“你订了去英国的机票?”
  这句话同时从他的手机和背后传来,赫朗惊讶地转身,看到他就站在自己身后,静静地注视着他。
  江靖达似乎看起来有什么不同,看似平静的双目中,却在暗暗酝酿着巨大的风暴,伺机待发,许久,他才开口,嗓音沙哑而阴沉。
  “朗朗,你要走?”
  作者有话要说:  前方高能……哥哥要黑了吧……
  ☆、囚笼(哟哟哟)
  江靖达身上散发的气息有些不对劲, 赫朗皱眉,不禁被他的靠近逼得步步后退。
  直到脚步贴近了墙壁,江靖达干脆直接将他抵在了墙壁上,让他动弹不得,炙热吐息将他的耳根灼烧。
  “你想去哪?离开我,去找那个男人?嗯?是那个叫姜皎的男人吗?宝宝很喜欢他吗……”
  他的语气是罕见的不耐烦和紧张,称呼也变得如同对待孩童时期的赫朗般亲昵。
  这些怪异让赫朗一个激灵, 微微瞪圆了眼睛,疑惑道江靖达怎么会知道这么多事情。
  思考着任何不对劲的地方,他突然想到是哪里出了问题。
  最近他有按照江靖达的意思聘请一个助理, 专门让他帮忙保养自己的古董,也负责照顾他的一些起居。
  但是现在看来,他或许早就被江靖达买通了,所以他的消息才会这么灵通。
  而且看江靖达说到姜皎这个名字时的神情, 想必是已经把他调查过了。
  “我不走。”赫朗眼神凝重,一边摇头一边回答他, 趁着他松懈的时候立马从他手里挣脱了出来。
  可他的回答此时对江靖达根本起不到作用,他从前对赫朗有多信任,现在就多有质疑。
  他摇了摇头,认真地看向赫朗, “你说过不会再走的。”
  就在瞬间,江靖达的气息又变得失落,眉间也如同阴云遍布,让他的面色变得晦暗不明, 肯定地陈述道:“你骗哥哥。”
  赫朗烦恼地揉了揉眉头,低着头思考他该解释什么,眼前却蓦地出现了一抹白色,呼吸也变得困难,原来是江靖达用一方白手帕捂住了他的口鼻。
  淡淡的□□气味传来,赫朗惊讶地瞪大了眼睛,不明白自己为何瞬间就会变得如此浑身无力,眼前也是一片黑暗。
  顺利接住倒下的身体,江靖达颤抖着爱抚昏迷之人的眉眼,脑子冷静了下来,血液却逐渐开始沸腾。
  他该后悔吗?他询问着自己,但是答案却是否定的。
  即使是在他寻回了理智之后,他也仍旧想要做这件事情,证明他已经在这条路上无法回头了。
  当看到弟弟如此温顺地躺在他怀中时,他的身体甚至兴奋得微微战栗。
  江靖达也不得不承认,纵使他之前说只能让弟弟自由自在,去做他想做的事情,幸福快乐地生活,他如何都好这种想法是多么道貌岸然。
  他只能承认自己也会是有阴暗污浊的一面,希望他心中的天使能够从高高的空中被他扯下,压在身下。
  这个念头一直深埋在他心中,此时终于破土而出,成为了现实。
  他细细地吻着他的脸颊,下巴,胸膛,一路向下,心满意足地喟叹了一声。
  如果要怪的话,也要怪朗朗太可爱了。
  江靖达一直对他捧着怕洒,含着怕化,可是这个人还是不属于他,他能怎么办呢?
  他是凡夫俗子,不是无情无欲的圣人,终归有自私的时候,他这么把他拖下沼泽,也是觉得自己已经被刺激得无计可施,无路可退。
  他深陷泥潭中无法自拔,只能将所有的希望都加注在旁边唯一如同置身之外的人。
  可是,朗朗,你会救我吗?
  …………
  赫朗再睁开眼的时候,便立即回想起了方才自己的异样,他怎么会昏倒?江靖达呢?
  他的眉头紧锁,也发现了自己现在的处境是多么糟糕。
  手脚上紧紧拴着的锁链,以及被完全关闭锁定了的阳台,重新装置过的门口,都证明他此时已经被限制了自由。
  赫朗深吸了一口气,摆弄着手上的锁,发现的确无解,动作不禁凝滞起来。
  门外穿来“滴——”的一声,紧锁着的门便自动打开了。
  江靖达拉下他摆弄着锁的手,告诉他,“解不开的。”
  赫朗也干脆作罢,倚在床头睨他一眼,“如此说来就是你锁的?为何,我要理由。”
  江靖达对上他质问的眼神,心中隐秘的心思始终难以向他说起,坐到赫朗身边为他揉了揉被他自己解锁时折腾红了的手,问道:“待在哥哥身边不好吗。”
  赫朗没理他,直言不讳,“江靖达,你疯了。”
  没有称呼哥哥,也不是以前熟悉的口吻。赫朗的心情糟糕,不欲再和他过多伪装。
  原本还算态度平和的江靖达听到他如此描述之后,露出一丝挣扎,随即又浮现出意味不明的笑意,一步步靠近,带着不容忽视的威压。
  赫朗心上一紧,却又无路可退,只能被他压在床上。
  江靖达似乎是喝了酒,眼神才会这么迷茫,像只粘人的动物,往他的脸颊上蹭了又蹭,忍不住又落下了细密的亲吻。
  “那哥哥能怎么办呢?朗朗长大了,能不能为哥哥想一想?”
  江靖达对他始终带着怜爱,即使已经将他锁了起来,还是抑制住了脑中将他千百种疯狂粗暴地去占有的冲动。
  “哥哥或许没有姜皎那样懂你的爱好,但是哥哥会努力靠近你的世界……”
  当知道了姜皎的存在之后,他便尝到了嫉妒是何种滋味,肝胆纠结,叫人心中酸涩难耐又咬牙切齿。
  在他无法见到朗朗的日子里,而那个人却有着无数的机会可以靠近他的宝贝,让他如何不恨。
  “不需要。作为哥哥,你已经很好了,孟小姐才是你需要靠近的人。”赫朗轻轻摇头。
  依旧是这么疏离的态度,甚至还扯到了外人,江靖达狠狠闭上了眼睛,用力地摇了摇头,朗朗还是不懂,或者说是早已心知肚明却要装作不懂。
  “朗朗说过最喜欢哥哥——”难道他忘记了吗?
  这句话早就成了他的执念,但是现在,当事人却一副置身事外的态度,仿佛不守信用的人,早已将自己说过的话抛到了脑后,只剩下他一个人始终铭记着,任凭这句话将他折磨得欲罢不能,始终对这份感情,求之不得又弃之不舍。
  “人是会变的。”赫朗不欲多加回答,干脆别过头,闭目养神。
  “为什么?”江靖达抚上他的脸颊,不死心地问道,为什么会变得让他如此陌生呢,明明他不过是个刚刚成年的孩子,却为何总能在他的眉眼间看出沧桑和无情之气?即使他能够对自己笑脸相对,也总让他捉摸不清他的心情,他到底在想些什么?
  江靖达面上的神色变了又变,在赫朗无法察觉到的时候,眼中一片晦暗。
  他起身,将床头的水杯递给他,询问他还需不需要食物,一切动作都这么自然,赫朗也顺手喝了一口水。
  可看着江靖达突然炙热的眼神,赫朗不禁有了不好的预感,立即冷眼以待。
  身体也配合地升腾起奇异的感觉,特别是下腹处,一阵燥热。
  “你给我喝的是什么?”赫朗皱眉,难耐地扭了扭身子,扯过被子将自己露出的姿态完全遮盖起来。
  江靖达的呼吸急促了不少,扯着床头的锁链,将赫朗拖了出来,控制在手中,将他拉着的被子扯开,嘴中安抚道:“乖,打开,很好看。”
  他的动作是和温柔言语一般相反的强硬,有力的双手让赫朗毫无招架之力,直接将他从被子的遮盖中拉出,扯开了他凌乱的衣物,白皙的胸膛一下子暴露在眼底。
  江靖达眼睛都看直了,手中攥着锁链,将他完全控制,拉近到自己身侧,万般亵玩。
  赫朗是第一次被人这般对待,只觉得自己在不情愿的情况下像是被羞辱,声音也微微颤抖,威胁道:“我会恨你。”
  江靖达解开衣衫的动作一顿,美色当前,他不可能就此收手,况且事情发展到现在,他早已无路可退,只能继续执迷不悟,一意孤行。
  他扯下全部衣衫,埋首含住赫朗的乳首,喟叹一声: “起码你会记得我。”
  赫朗的理智早已因为药物而全线崩溃,即使他紧咬着牙克制自己不朝江靖达扑去,身体已经有了强烈的反应,在江靖达刻意的撩拨与进攻之下,很快,他便只能丢盔弃甲。
  ……
  当思维逐渐战胜了药物余下的效果,赫朗缓缓睁开了眼睛,盯着天花板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只要他稍微动作,身体就传来疲惫酸痛的强烈感觉,他只好放弃了挣扎。
  江靖达正在稍作休息,即使刚才一直紧紧贴着他索取个不停,现在还是仍然不肯松手。
  见赫朗已经双目清明地醒来,江靖达眼中柔情万种,询问他两人的初次是否有不适,回忆起刚才的疯狂,他的身体依旧发热,余韵也在一波波地涌来。
  赫朗垂下眼睛,举起自己的手,像是抱怨一般小声开口,“哥哥,硌得我好疼哦。”
  将他折腾了一番之后,江靖达对他不免愧疚,紧张地端详了一番他的手腕,果然被锁链给勒出了红痕,在白皙的皮肤上尤其明显,他心疼地抵在唇边亲了亲,立马给他解开了身上的桎梏。
  反正,即使没有了他身上的锁,这个房间他还是出不去的。
  得到了活动的自由,赫朗松了一口气。
  看出此时的他与一开始愠怒冷漠的人不太相同,江靖达心中闪过一丝欣喜,问他会不会讨厌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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