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谢恩
酒醉了的姜婉对这一切毫无所知。
直到第二日清晨,她听到窗棂之外有鸟雀欢闹的声音,才缓缓的睁开了眼。
一转头,便见到了闭着双眼,呼吸绵长的萧睿暄正睡在自己的身旁,心里就好像喝了蜜一般的满足。
上一世,有多少次,她都希望自己睁开眼便能瞧见这一幕,可惜的是,萧睿暄却总是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他的睫毛为什么这么长呀?
趴在萧睿暄身侧的姜婉像是个好奇宝宝。
调皮的她,忍不住伸出了手指,沿着萧睿暄那光洁的额头,直挺的鼻子,微薄的嘴唇,微翘的下巴,一路滑行了下来……
当手指刚划到他厚实的胸膛时,她的注意力便被他身上的伤疤所吸引。
这一世,他身上的伤痕远没有上一世的多,可他肚子上却比上一世多了一道两三寸长的淡粉浅疤。
姜婉下意识的轻抚着这道淡粉浅疤,脑子里想着的却是两人共渡的那个除夕夜。
那个时候的她,还正在为两人的有缘无份而神伤。
忽然间,一只大手抓住了她正四处“探险”的小手,她微微一抬头,却见萧睿暄正目光微闪的看着她。
“你……你醒了……”想到昨晚二人的经历,姜婉有点不太敢看他的眼睛。
“嗯。”萧睿暄懒洋洋的应道,一个转身,便又将姜婉拢到了自己的势力范围之下。
突然被罩住的姜婉不安的扭了扭身子,却听得萧睿暄在头顶道:“别乱动……”
姜婉诧异的抬头看他,却见他一双眼中竟然又充满了旖旎。
萧睿暄深呼吸了一把,把手探进了姜婉的身下,将她拉拢到自己的身旁,又在她的额头上亲了又亲道:“别乱动,你需要休息。”
什么叫我需要休息?
但转念一想,姜婉的脸蹭的就红了。
萧睿暄这是在暗示自己他要梅开二度么?
“今天……我们要做什么事么?”之前两人相处的经验告诉她,只要转移了萧睿暄的注意力,她就能转危为安。
“我们要去宫里谢恩。”萧睿暄抱着姜婉,手指却不经意的在她的后背有一下没一下的摩挲着,“然后下午还要认亲。”
要进宫谢恩,还要认亲啊?
又是两项她上一世未曾经历过的。
两人在床上又腻歪了一会,便叫了人进来更衣。
丁香和茉莉跟着两个眉清目秀丫鬟推了门进来,还有一个婆子跟在她们四人的身后,手脚麻利的将之前铺在床上的白绫收在雕红漆的匣子里退了出去。
姜婉见着,脸上就微微一红,再去看萧睿暄时,他已经在另外两个丫鬟的服侍下换了件居家的月牙白的杭绸道袍,风姿爽朗的站在那,竟让姜婉看愣了神。
见姜婉直愣愣的看着自己,萧睿暄就低头打量了眼自己,在没发现什么不妥后,轻声问道:“怎么了?”
“没……没什么……”当着一屋子人的面,姜婉可不愿意承认自己犯了花痴。
丁香和茉莉刚帮姜婉换上了一件银红的薄衫,就有婆子来问早膳摆在哪。
姜婉看向了萧睿暄,没想萧睿暄却丢给她一个“你做主”的眼神。
“那就摆在西次间吧。”姜婉想了想道。
婆子应声而去,不一会的功夫就有人抬了炕桌进来,放在了西次间临窗的大炕上。
想着还要进宫谢恩,姜婉只吃了一点点垫底的东西,毕竟在宫里,如厕也是件不容易的事。
用过早膳,萧睿暄回了内室换了朝服,只见他头戴一顶金丝梁冠,身穿赤罗青缘的上衣微掩下裳,佩戴着世子一级才能穿戴的珮玉和绶,姿态端方的走了出来。
但让姜婉觉得奇怪的是,明明刚才还红光满面的他,怎么突然又变成面无血色,羸弱不堪的模样。
穿着一品命妇服的姜婉坐在五架的黑漆马车里,却还是忍不住偷瞄身边的萧睿暄。
“等下去了崔贵妃那请安也不必紧张,”萧睿暄端坐在车厢内,斜着眼睛看了眼姜婉,“我已着人拜托那冯敬对你抚照一二。”
姜婉“哦”了一声,答得心不在焉,一双手就忍不住摸上了萧睿暄的面颊。
可一刚碰到他的脸,萧睿暄便飞快的躲闪开来。
“那是什么?”姜婉可以确定,虽然自己只轻触了这一下,但手指传来触感却告诉她,那绝对不会是正常人的皮肤。
萧睿暄无奈的瞪了姜婉一眼,却拿她像个孩子般的没有办法。
“这是假面具……”他拍了拍自己的脸,确保他贴上的这层假面具没有被姜婉碰下来。
假面具?
传说中的易容术?
姜婉瞪大了眼睛,再次化身个好奇宝宝。
难怪每次见到萧睿暄,他的面色就白得那么不自然!原来还真藏了机关。
“有些事回去再和你说!”萧睿暄给姜婉做了个噤声的手势,而他们乘坐的马车也刚好停了下来。
皇上刚好下了早朝,就招了萧睿暄去了设成书房的仪清殿,而姜婉则被内侍们带至了崔贵妃娘娘的寝宫青云殿。
因为康懿皇后已逝,崔贵妃掌管六宫大小事务,是整个后宫中最尊贵的女人。
姜婉去的时候,崔贵妃娘娘刚刚起床用着早膳,她也就只能乖乖的站在前殿外的院子里等候召唤。
不过是辰初时分,灼热的日头便已经升了起来,照在姜婉头上那顶七翟冠上,她的鬓角也就隐隐渗出了细汗。
还有身上穿着的大衫霞帔,此刻更像是一个枷锁一样,捆绑得她不敢乱动。
正伺候着崔贵妃用膳的大太监冯敬,眼光却时不时的瞟向站在院子里的姜婉。
崔贵妃瞟了他一眼,放下了手中的银箸,不动声色地说道:“我竟然不知道你也是个懂得怜香惜玉的人。”
冯敬在心里暗暗叫苦。
选妃大典前,有人拿了十万两银票找到了他。
要他想办法,让崔贵妃将一个叫姜婉的女子指婚给那个病痨鬼的晋王世子萧睿暄。
如果他办到了,十万两银票归他;
办不到,那他偷养在宫外的干儿子冯安强抢民女失手打死人的事就再也纸包不住火了。
冯敬当时一听,脸色就变了。
他好歹也是青云殿的大太监,怎么能如此受人胁迫?
可那人却劝他:别看自己现在一时风光,可将来还要靠干儿子荣养的。
现在既然能保住干儿子,还能赚十万两银票,何乐而不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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