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节
城市之中，同样有一些幸存者躲过了之前的地震灾害。早已经断水断粮的人们终于忍不住开始陆续外出、看看能不能寻找到一些食物和水。
在各个生活区盘踞着的丧尸们因为此前的地震，有不少都晃悠出了最初逗留的小区，此时大多都在街道上闲逛。再加上雨水的冲刷、不少比较机灵的人找到一些花露水、香水喷得满头满脸都是，尽量避免泄露被丧尸发现可能性。
没想到这些方法居然真的能起到一定作用——只要丧尸距离他们别太近，那一身混合的诡异香气就能蒙混过关！
一些人匆匆在周围的商店中翻找食物和饮料，可也有不少人等赶到那些地方后才绝望的发现——城市中只要稍微大一些的超市、店铺中的货架几乎全都空了！更加深入的、有丧尸晃荡的地方他们又不敢进去！这样要怎么活下去？！
“咦？你看这些草长得是不是有点怪？”两个一无所获幸存者正一脸焦急地四处寻找还有可能留有食物的店铺，其中一个人忽然指着马路中间的绿化带向另一个人问道。
“什么怪不怪的？不都是草吗？”那人有些不耐烦，“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工夫看草？”
那人连忙道：“不是！我是说别的地方草都枯死了，怎么就这儿这么怪还长着不少呢？而且那东西的叶子也不像是平时看见的草啊！”
另一个人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过去，也顿时发觉那些东西的模样确实和一般绿化带中播种的草不大相同。
“……万一能吃呢？”
“可别是那种会打人的植物！你还记得吗？隔壁小区里不是有一颗柳树都成精了？枝条全都变成红色的，只要有人经过它就抽人！”
“这么矮，就算它会吃人最多也只能咬我一口……我可忍不了了，这日子就算是树皮我也得先吃个饱！”那人咬咬牙，几步跨进绿化带，弯腰在那片地方扒拉了起来。
没过多久，一个惊喜的声音响起：“土豆！！是小土豆！！”
谁会在绿化带中种土豆？这东西是末世前就有的还是末世后才因为一些意外出现的？
这个问题两人无暇顾及、也来不及细想，他们得抓紧时间、在丧尸们晃荡回来前将这些土豆挖出来、带回家中去！这可是食物，真真正正的食物！就算它们的个头小了点、数量少了点，可也是能果腹的好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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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钻出芽来了！钻出芽来了！”
一阵欢呼从屋顶响起，距离虽然远了些，可还是在这片寂静的小区中引得下方的丧尸们纷纷抬头瞻仰。
一条条莫名出现的“桥梁”搭建在几栋高层的屋顶之间，看上去似乎不是很结实，可却偏偏就这么搭建在这些丧尸们根本无法够到的高度。就算它们中也有了拥有异能的丧尸，拥有着可以发射火球风刃之类的能力也绝对无法打到十几、二十几层楼的屋顶。
前几天，高层的屋顶上还摆放着一些盆盆罐罐用来储存雨水，而今天，几栋楼里所剩不多的住户们，居然真的在屋顶上、刚刚搭建没有多久的“花盆”里面种出了东西！
他们种的东西不多，种类不多、数量也不多，可在如今、在这有了今天没明天、有上顿没下顿的日子里，这一点点的绿意都能够成为救命的东西！
“余奶奶，这东西什么时候能长成啊？”一个带着眼镜的男人满是期待地看向身边一位大妈。
余奶奶只能摇摇头：“土豆可能三四个月就能长成，小番茄、绿豆红豆什么的我可就不清楚了。”
“唉……可惜咱们弄来的这些东西数量太少，不然的话，要是把这些屋顶全都种满，咱们今后可就不愁吃的了！”另一个人叹息了一声。
“已经不错了，咱们这么大一片小区中现在才剩下这么几十口子，还有那些收集来的物资，等这批东西长成了、再留出能当种子的明年种，以后的日子就能指望上了。”
“明年……也不知道明年到底会怎么样……”
想到之后的生活、想到楼下那无数挥舞着手臂激动万分的丧尸们众人又再度颓废了起来。
“也不知道小刘他们到底出没出城……”一个人低声嘀咕了起来。
其余人也全都陷入了沉默。
第31章 丰收
余奶奶仔细检查过那些发芽了的植物，拍拍腿上沾染到的土站直了腰。地震后离开的那些人到底逃没逃出去她不清楚，可她在那些人走前想要拉拢自己的时候，却半点想要跟上的意思都没有。原因不是别的，如果只要离开小区、找到车辆就能出城到幸存者基地安全过日子的话，那么怎么不见那些基地的人进城打丧尸？收复城市？
这肯定是因为他们没有这个能力！或者说没有这个余力！他们自己恐怕也正面对着重大的危机，根本无暇顾及城市里面的情况。到时等自己这些幸存者到了那些基地中的话，能不能好好活下去还未可知呢！
“行了，就先这么着吧，以后每天上来看看、浇浇水就行，别的东西我不知道，土豆倒是好养活，而且种出来的量大，以前灾荒年间可都指望着这东西和红薯了。”说着，她便转身向楼梯口走去。
早在以前、末世还没到的时候，儿子儿媳妇为了给自己解闷就把阳台收拾出来了。自己不爱种那些花花草草，倒是试着种了不少菜。只可惜末世一到，里面的东西死了一多半，只剩下一些好养活的还在。
末世后担心家里断粮的时候、自己就趁着有功夫的时间把家里发芽的土豆、红薯都种了下去，结果红薯都死了，土豆倒是发芽长了起来。
现在和那些没准备走的人一商量，大家就纷纷拿出家中的一些有可能能种出来的蔬菜粮食、一起在屋顶上弄了个种植基地。如果这个办法要是能成的话，只要别出什么天灾、意外，他们就一定能在这个该死的末世中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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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轩正在幸福的挖土豆，小区中被他耕种的、第一波的土豆这几天已经开始陆续成熟了！
其实相比起来，外面一些绿化带中种下的土豆应该比这些土豆成熟的还要早一些，只是那些土豆种得相对分散、间隔的距离有些远，在家中一口气宅了足足半个月卫轩暂时懒得动弹、家里还有不少食物的，这才直到自家的土豆成熟后优先处理起自家的来——外面的就算不去管它们，在完全没人搭理的情况下它们也会自己成熟、成长，慢慢地将会扩散得越来越多。
末世后的变异土豆与末世前的不同，它们不再需要每播种一次就换种成其他作物修养土地，只需要在收获完这些土豆后将它们黄掉的叶子、秧子剁碎，掺进土中就能当作养料。当然，不这么处理也可以，就是之后的产量会减少。
所以种在荒郊野外完全无人搭理的变异土豆反而会长得更好——因为它们成熟后上面枯萎掉的秧子全都会留在原地，经过风吹雨打后便会变成它们本身的肥料。就是收获的频率要比人为耕种的慢一些而已。
杜航紧紧跟在卫轩的身后，他每向前走一步、挖泥土下面的土豆时，杜航就会跟上一步。在杜航的臂弯上挂着几个空的塑料筐子，每当卫轩装满一个放大一边地上、就从紧跟在他身后的杜航手中取一个空的过来。
半个月的时间，杜航并没有在其他地方表现出什么人性化的表现，唯一与之前有些不同的地方就是在每次遇到那对男男丧尸时，他不再如以前一般对对方无视，而是每次都要和那对丧尸中年长的互瞪上一会儿……
卫轩闹不清楚这是不是丧尸的领地意识？或许杜航将这片生活用的小区当作了是他自己的领地，所以在进入两个举止行为明显和其他丧尸不同的丧尸后就会产生敌意？
当然，说敌意也并不准确，因为那对丧尸和杜航之间除了那次绳子事件外，并没有再次发生正面冲突，但就仿佛是两个相互看上去都觉得彼此不顺眼的对头似的，每次相逢后都会有一种奇怪的气场，害得卫轩都开始怀疑，这两个家伙是不是末世前就认识、且有仇？
卫轩的怀疑注定无法得到任何有效的解释，所以他继续安心地打理着属于自己的这片家园——没错，这片小区现在都已经被他归纳到了自己的领地范围内，他就是这里的主人！至于小区中四处晃荡的那些丧尸嘛……目前它们都算是帮着他看家的报警器。
话说回来，那对男男丧尸在第一天住进卫轩为它们准备的那个房间后，第二天就没了踪影，害得卫轩还以为它们是不是又跑回了之前的公园中？为此还担心惆怅了一下下，结果当他带着杜航爬上了那栋楼的顶层后，就看到那对丧尸正站在一个房间中向外看风景……
有些人似乎天生就喜欢处于高一些的地方，相比起住在一楼、有个小院子的人家来说，这些人宁愿天天爬顶层，只为了能够看得更高、更远、距离蓝天更近一些。所以这对丧尸有这种嗜好自然还算正常。于是卫轩就干脆将它们自己挑选的那间六楼房间留给了它们，随它们自己的喜好就好，只要它们别闲的没事干去跳楼，卫轩完全不会干涉它们的自由行动。
将一块种植的空地彻底处理好，卫轩在将土豆全都收获了之后又再度深挖了一会儿，这才翻找到泥土深处蕴藏的那些“雪花”，仔细地将它们收集起来。
如果他没记错的话，等时间进入了八月份之后除了那场注定会降怪雪后的一星期内不会下雨，以后的日子中将会开始相对频繁地降雨。一旦下雨，那么这些“雪花”的踪迹将会更加难以寻觅，所以卫轩现在需要在收集土豆的时候多挖一些雪花出来，好供应自己和杜航的消耗，以及小区内的新邻居两口子份。
“咱们今天先把小区里的土豆都处理好，等过上几天、把留出来的土豆发芽后就能出去再种一波土豆了。”将这块空地彻底翻了个个后卫轩才既疲惫又欣慰地抬手擦擦额头上的汗水，用满意的语气叹息着。
杜航保持着完美的提篮姿态，乖乖跟在卫轩的身边。
处理完这片地方后一转身卫轩才发现——绿地旁的空地上已经摆放了整整一溜超市塑料篮子，里面全都被土豆塞得满当当，保持完美提篮姿态的杜航手腕上现在只剩下三个空篮子了。
连忙起身给杜航胳膊上左右各自挂上两个、手中塞着两个装满土豆的篮子，自己也是同样姿势地一口气提了八个篮子直奔不远处的、被卫轩彻底占领清理干净的楼，将这些东西全都放在一楼的一个房间后卫轩又带着杜航反复跑了好几圈才将所有的篮子全都提了进去。
面对着这一丰收的盛况，卫轩在感慨欣慰之际心里也不由得有些头痛——他之前分批种下的土豆数量可不少，除此之外还有不少胡萝卜等着收货呢。要是那两个白吃白住的丧尸也能帮忙搬东西的话……
想想又摇头放弃了，那两位和自家这口子不对盘，何况自己一个人其实也吃不了多少东西，外面远一些的土豆就放任它们去吧。除非遇到天灾导致土豆大面积歉收，不然他才不会自找罪受地满城市收获土豆去呢。
当然，该种的时候还是需要拿出发好的土豆芽出去种一种的。
“土豆有了，今天晚上就吃土豆炖肉吧！”看着一楼储物房里那新鲜的、还带着一些泥土、大大小小圆滚滚的可爱土豆们，卫轩觉得自己的两眼都在发亮。
他不太会做饭，末世前工作的时候基本都在买着吃。末世之后的大多时候都在啃方便面和各种方便食品。而现在，在收获了一堆新鲜土豆后、他决定尝试着自己炖一些土豆炖肉改善伙食。
用来配土豆的肉他已经提前取出、用清水泡上了。那肉就是他在末世初期从一些肉店中收获的鲜肉，在处理的时候用盐巴涂抹过一遍、挂在通风阴凉的屋子里面晾晒出来的。
这种肉在前世的卫轩看来也就是只能想想却已经再也没有机会品尝了的人间美味，所以他在前世的基地中听到有人讨论如果有肉要如何处理的时候，与其他那些人一样都听得格外认真仔细、记忆也十分深刻。
当时几乎每个人都在心底想着，如果日后有机会能得到一块肉——比如变异动物的、又比如发现某个大公司一直没断电的冷柜中还存着的冷冻肉，这些方法不就用得着了吗？！
所以，尽管几乎所有人都知道恐怕以后都没有机会实践这些方法，却都还仔细地记着步骤。
却没想到，当时没有机会用上的法子，这辈子却被卫轩学以致用了。
此时，明明因为忙了多半天卫轩的肚子早已开始咕咕叫了起来，可他却坚决地忍耐着、准备将他期待已久的土豆炖肉做好后在来一顿大餐！
第32章 末世第一餐？
提前泡了整整一晚上的肉早已软了，此时将肉取出后切成大块、里面还能看到一些鲜肉才有的色泽。除了肉之外，卫轩还提前泡了些自己晒干的豆角、白菜什么的，此时也都一起泡发好了。
将从小区中不知谁家收集回来的大米洗好、用高压锅焖上，卫轩用充电电源接通另外一个电磁炉，放锅、倒油，放入切好的五花肉开始煸炒。
他虽然不会做菜，却也不是完全一窍不通的人，简单地组合尝试一下、试着做些能入口的东西应该还是没什么问题的。炖肉他虽然不会，可如何尽量让食材美味一些还是可以勉强做到的。
明明已经风干的肉，此时经过热油一炒居然还能冒出油脂，许久没吃过正经食物的卫轩一闻到那股香气就有种直接把肉捞出来吃的冲动。不过，坚信着能坚持到最后才能吃到真正美味这一信念，卫轩还是耐心等肉的四周被油煸炒得全都变成香脆的金黄色，这才倒入酱油、料酒等调味料——占领这么一片小区就就是好处多多，卫轩在根本没有外出收集过任何调味料的情况下、只是彻底地整理了几栋楼的房屋就收集到了一大堆油盐酱醋，足够他这个很少动火做饭的人使用至少一年以上。
等肉彻底变成酱色，卫轩搔搔脑袋，左右查看了一下，随便抓过来一些不知是什么、但看上去很像是炖肉时会放进锅中提香的香辛料撒进锅中，于是那些小茴香、大料、甚至花椒胡椒什么的就这么充分地和五花肉混合到了一起……幸亏因为担心自己不小心放错什么调料、导致整锅菜都被浪费掉，卫轩很小心的没敢多放，不然一会吃的时候有他难受的。
将这些东西放好、加了一些水后，他就将新鲜的、切成小块的土豆与其他泡开的蔬菜一起丢进了锅中去。
足足一个小时，这一锅炖菜的汤才彻底收了个七七八八，米饭此时早就被焖好持续保温着。
卫轩看着那一锅土豆几乎全都已经融化在锅里了的“美食”，此时的心中只回荡着一句话——我明天一定要出门！去书店找菜谱！！
他上辈子不是没做过土豆，但那时的他手边没有其他的调味料和肉这种高级奢侈品，所以他大多数情况下斗鱼基地中其他人一样，都是升起一堆火、把土豆直接丢进火里烧，吃的时候扒拉出来去掉外面的焦黑沾着盐吃就可以。
他要是知道自己一开始的水放得太多的话，打死也不可能那么早就把土豆丢进去啊！
还好，土豆虽然几乎全都炖烂了，但这一锅诡异的乱炖味道却格外的香浓！肉的味道被充分地融到了锅中，因为放了不少料酒的缘故这一锅诡异的乱炖中完全没有任何腥味。而那些晒干又泡开的蔬菜相比起土豆来说却是格外的耐煮！炖了这么长时间都还十分富有口感，把肉汁、汤汁的香浓全都吸收进去了。
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卫轩此前放那些香料时都是直接丢进锅中去的，虽然它们能够起到提香的作用，可此时却全都混到了整锅菜中，真是每吃一口都有惊喜的节奏……
在第三次不小心吃到花椒的时候，卫轩默默就着米饭咽下了它，并在心中再次将外出寻找食谱的任务提到了行动表的最优先序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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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将第一波土豆全都收获的次日开始，卫轩先用手动搅馅机把这块地中所有没用了的藤蔓切碎、再混合到泥土中。这样一来只要等上几天后就能把新的、发芽的土豆种进去，完全不用担心土地太过贫瘠导致日后减产的问题。
只是处理这些东西就花费了他足足两天多的功夫，剩下的时间中他将那些收获的土豆除了特意留出发芽的之外全都切片、洗净、用盐水煮过后放到顶层去晾晒。这样弄出来的土豆片晒干后不会太碎，回头准备吃的时候口感也会更好一些。
将家中琐碎的工作全都搞定后，卫轩便计划着次日一早外出——找书。
他要找的当然不是什么世界名著、专业书籍，而是此前把他坑过一回的菜谱。不会做饭的人本身并没什么大问题，卫轩末世前没心思研究、前世末世后没工夫研究。但现在既然生活已经有了保障、还找到了相对安定的生活地点，那他自然就要为了提高一些生活品质做出一些努力和研究。
这或许就是为什么战争期间各国的科技点数都会点到各种武器、防御工事上，而和平年代大家都会纷纷将这些点数点到各种提高生活品质的高科技产品上的原因了。
当次日清早、卫轩被闹表吵醒后准备起床的时候，一拉开窗帘，脸色便直接耷拉下来了——外面又下起了雨。
下雨是个好事，尤其是在自来水系统全部瘫痪的末世中，但对于准备外出的人来说这可就不是什么好事了。
叹了口气：“这是老天爷不让我出门啊，算了，上屋顶接水。”
前几天清洗土豆片、煮土豆的时候可是消耗掉了不少净化出来的雨水，现在家中的存水虽然还有不少可却根本不禁用。干净的水存多了的话卫轩就能经常性地洗个澡什么的，在这闷热无比的盛夏之中，没有什么能比得上每天晚上痛快洗个澡——之前为了节省用水，每天晚上他都只敢擦擦身体就算。
简单洗漱了一下，卫轩就拉着杜航直接先爬上屋顶，将屋顶那数十个大大小小的桶、盆翻过来接雨水，又将小区中屋顶还有容器的楼全都跑了个便。忙完这些后无所事事地卫轩才拉着杜航回家，两人一连又宅了两天、收拾些家中需要整理的东西，等外面放晴、地面上大部分积水该漏干净的漏干净、该晒干的晒干，这才施施然地走出小区，向着附近相对繁华的商业街道走去。
之前卫轩在采点、收集物资的时候不是没发现过书店，但那时的书本对于他来说也就是在没有木柴的时候当作引火的纸张来用，用处并不是太大——还不如卫生纸来得实在、有用。
但现在，这些书本的作用一下子就在他的心目中提升了不止一个等级。
被卫轩找到的那间小书店中的货架基本都在早先的地震中被震了个七零八落。此时那些书本仿佛堆积成了小山、一摞摞地散落得到处都是。比较坑的是——书店大门口的防水屋檐在此前的地震中震裂了，两次下雨让那些雨水顺着裂缝直接流进了书店之中，把靠近门口的书本全都泡了个面目全非。
好在放在门口的大多都是各种复习资料、幼儿图书，卫轩要找的菜谱类工具书都放在书店的深处。在这满地书本的房间中转悠了一圈，卫轩就将自己和杜航的大背包中装得满满的。他挑选的菜谱大多都是带有配图的、末世前卖的超贵然而却没有多少道菜的那种。
毕竟，他又没工夫去研究那些全文字菜谱中那些菜和各种没有图就完全认不出的香辛料。在如今只有土豆、胡萝卜可吃的日子中，找那些一目了然、每一步骤都有配图做法的、所有香辛料调味料都配图让人辨识的，菜谱就已经足够用了。卫轩翻找到了几乎所有与土豆有关的菜谱，只要将这些带回去就足够他研究好久了。
真要是将什么鲁菜大全、川菜大全之类的东西都找回去才是找虐呢——这日子他连材料都找不全，看那些书除了可以加速一下口水的分泌速度外对他没有任何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