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节
☆、027
无脑清怪虽然既枯燥又单调，但胜在危险性不大，虽然数量实在是太多了一点。所有人都换过两次班，连唯一的远程唐十九都下去小休了一会。剩下的丧尸数量不是太多再加上手上的筷子也消耗的差不多了，看着微微发亮的天边，唐十九打了声招呼就回到了车厢，在沙发上一坐就睡着了。
他实在是太累了。
早就下来的曲无歌因为有点惊吓过头，完全没了睡意，给自己泡了杯牛奶，一回头，就看到唐十九坐在了沙发最舒服的位置上而且还睡着了。
也太神速了吧。曲无歌在心里感叹。
将杯子放在桌子上，曲无歌拿起扔在地上的毯子给唐十九和睡歪在他身上的小白帮主盖上，在把帮主伸在短腿身上的脚拿下来，然后再把被破晓一脚踹下床的大师带到地上的毯子给破晓盖上……看着完全对自己靠近没有反应的破晓，曲无歌笑了一下，看来这个几个人确实累坏了，而现在还在车顶上指挥加镇场的犀利花大概状态也不会好到哪里去，从开着的天窗那里传过来的犀利花的怒吼，觉得他也有可能是用这种方法提精神也不一定……
毕竟这几天都是这几人在支撑着这个队伍，负责领头以及决策的小白；负责警戒以及分析状况兼压阵的唐十九；帮助小白分担战斗及后勤还有大家情绪安抚的短腿、犀利花；作为女孩子主心骨以及负责联络和安抚另一边情绪的破晓……虽然大家都只是没走上社会的学生，但是这份决策力、行动力和应变能力，作为一个团队来说，简直没有更加完美。
当然，其他默默配合、努力不造成负担的成员也都非常的棒。
坐回桌子边，看着外面渐渐亮起来的天空，曲无歌觉得，丧尸的脸好像也不是太可怕了。虽然外面的玻璃上淌满了红的白的脑浆和鲜血，但已经不是晚上那种恐怖和一点绝望的心情了，反而有种获得新生感觉——好像跨过了一个什么坎，又好像克服了一个困扰已久的难题，整个人都轻松起来，连思维都无比的清晰。曲无歌有种感觉，现在的自己，才是真正的开始直视这个世界。
嘛，曲无歌失笑，说的好像自己以前没正视过这个世界似的。
不过，也说不定。人类都是有自我保护本能的，受到了伤害就会退缩，预感到要受伤就会自觉规避，明白自己所接触到的世界会伤害自己，自然就会下意识不将他所接触的世界当真，明白感情会受到伤害，自然就吝啬于感情的付出。在这里，他正好和正常人相反，对别人来说，网络的世界是虚拟的、是不真实的、是假的，可是对他来说，网络世界的感情比现实世界的真实的多，也让他自在的多。他明白有些人在背地里叫他冤大头或是永远的备胎什么的，但他自认不是那种玩游戏玩出优越感的人，也不是在游戏里去找存在感的人，他只是、想看看正常人之间是怎么相处的而已。
曲无歌看看唐十九，事实证明，自己看人的眼光也不怎么样，倒是感谢上天将这个人送到自己面前，不然，自己说不定会做出什么可怕的事情来，不是指事情可怕，而是指做了那些事情后被扭曲的自己的人格。
而唐十九，带自己接触到了另一个世界。
活着，似乎也不是那么没有希望。
“咦？”淡笑着喝了一口牛奶的曲无歌看着外面不再是那么可怕的丧尸，就看到那个明教——外号是叫团子吧——拿着剑敲敲又打打，捅进丧尸的脑袋了还三百六十度搅啊搅，然后，剑不知怎么卡在里面出不来了，然后团子团子扯了两下没撤掉，然后丧尸倒下了，然后团子没拿好球棍，然后……剑就插在丧失脑门上跟着丧尸倒在了地上！从天窗那边还可以听到团子尴尬的笑声。
“噗！”
好吧，可能这些新队友也不是太靠谱……
唐十九醒来的时候车子已经又上路了，看看手机，原来才睡了两个多小时，怪不得眼睛这么痛，头也有点晕，完全没有睡够……
曲无歌坐在他对面的餐桌边，“十九，你醒了，要水吗？”
唐十九睁着眼睛看着曲无歌有点灿烂的笑容，半响点了点头。
“给。”
“……”咕噜咕噜一口就喝完了水，唐十九看着站在他面前关切的看着他的曲无歌，迟疑了一下。“你……有点不一样了。”
“是吗？这么明显吗？”曲无歌拿走他手里的空掉的杯子，“没什么，只是想通了而已。”
“……”唐十九点点头，“这样很好。”比以前看起来更真实一些，或者说，更像活着？
“恩，我也觉得。”曲无歌笑得更灿烂了，“小白帮主说马上就要到了，到时可能又要杀丧尸，要大家好好休息，说十九你忙了一通宵，可能手里的蛋也不多了，就留守车里好了，多睡一会。”
“……还有哪些人留守？”唐十九揉揉眼睛，好疼，一会可能又要开战，还是等一会再睡吧，不然刚睡下就被叫醒或是吵醒吓醒，那也太悲催了。
“我、犀利花、秀爷和团子。”曲无歌笑笑，秀爷又被抛下了，都快成不带秀爷玩系列了。
唐十九点点头，看来是留下团子守门，自己真的可以休息一下，到时候看着点团子别让他又出什么纰漏就好了。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小白说马上就到，实际上因为不是太熟悉路走了很久，久到聊到一半没有听到唐十九冷淡应答的曲无歌一转头，唐十九又歪着头睡着了。
对其他聊天的帮会成员做了个‘嘘’的手势，大家都明白的压低了声音，没一会，在这安静又温馨的环境下，几个晚上杀丧尸的主力也都纷纷睡着了。
曲无歌失笑，之前看他们那么有精神，连破晓也是一副担忧花花的样子没有瞌睡，哪晓得室内气氛一放松，竟然就都睡着了！是不是之前觉得危机还没有解决，才睡了一下就不安的醒过来，然后确认危机过去就安心再睡？
真是……好让人羡慕。
羡慕他们可以成为这样优秀的人，向往他们这种优秀耀眼、强大又自制的人。
两小时后。
被推醒的唐十九一惊，马上手摸向身后的千机匣，掏了个空的他才清醒过来，千机匣因为没有弩箭和机关被他收到背包里了，现在身上只有几根半截筷子，定睛看清楚，面前站的也不是什么敌人，而是曲无歌。
放下戒备的手，稍稍松了一口气，看来是这两天太紧张了，脑筋一转，就明白了曲无歌叫醒自己的理由。
“已经到了吗？”
“恩，可能是因为偏远的缘故吧，这个村子的人不是太多，小白帮主他们决定将所有的丧尸全部清理掉，然后就是……”曲无歌迟疑了一下，“之前一会，花花来电话说，她们有了异能。”
“……意料中的事情。”唐十九点点头，丧尸既然都变成那种样子了也能进化，那么在不能被寄生的人类身上也应该会有变化，异能的出现，还不算太意外。
“啊……”似乎没料到唐十九这么说，曲无歌有一瞬间的错愕，不过他还是继续说下去，“好像是操纵植物和感知……恩，感觉？大概是这一类的能力，花花可以操纵植物，他们用植物把家里围起来了，还有一个被叫做痴汉的人的能感觉到丧尸和活人，还能知道谁受到了感染什么的……”
唐十九点点头，看着曲无歌，想起来他对将要去接的这几个人都不熟，“花花跟你介绍过了，痴汉叫【唐门快隐身】，是个五毒，跟另一个叫【暴雨梨花针】的逗逼唐门是一对的，还有一个叫【最爱小黄鸡】的哈士奇天策，这几个都是女的，据她们自己表示，痴汉毒和逗逼唐都是认真的。”
认真？什么认……真？不是吧！真的有百合吗！！！！被雷了个翻天覆地的曲无歌傻愣在原地，玩男号的黑长直美女和玩女号的单纯帅哥是一对就罢了，虽然现在性转了……但是百合什么的……那不是个基情满满的游戏吗？！！！她们是怎么在一堆基佬和异性恋的环绕下凑成一对的！！！
不，不对，不是还有破晓和花花这一对百合吗？原来这个帮会里一直百合花盛开吗？！！怎么没有注意到！！！曲无歌有种三观都被重组了的感觉，而且，破晓这个闪亮亮的百合自己是怎么把她忽视过去的……
“……”曲无歌一脸的崩溃实在是太好认了，接下来的话，唐十九不知道该不该说出口，不过这几个女孩子都挺彪悍的，曲无歌还是别招惹她们比较好吧。
“哈士奇，她玩的是天策萝莉，一直叫嚣着要娶蠢货，虽然名字不是太符合帮规，为了看热闹，小白还是收她入帮了，你不要惹她，不然会贞操不保的。”
唐十九一脸认真。
“……”不要用这么一本正经的脸讲这么逗逼的事情啊！！曲无歌终于意识到这是一个多么欢脱的帮会，不是他们门派乱叫的名字，而是这里面的人都是奇葩啊！！！搁别的帮派铁定是要隔离加白眼啊！！！
不不不……说不定就是因为这样所以他们才在一个帮会啊！！！
做好心理建设的曲无歌终于扳回了抽经一样的脸，然后张张嘴……诶？我还要说什么来着？
作者有话要说： 曲无歌继续卖蠢，咱写不出来了……
☆、028
小白他们出门了，准确的说，为了清理村子里的丧尸，他们采取了今天凌晨刷丧尸的方法，在比较宽阔的地方按响喇叭，等着丧尸聚拢来之后就趴在车顶上再次捅起来，丧尸的尸体积攒一定的量之后再换个地方，以防车子被埋住，然后在丧尸大致上清理的差不多了之后再下车去找人。
这次唐十九可以坐在车内看他们动手，开始之前看看人物面板，竟然升到了21级，晚上虽然有几百丧尸，但他想着能升到15级就不错了，现在看来，丧尸的经验不是他想到那么少，而且，似乎组队经验加成也还在。
随着不间断的喇叭的巨响，这个村里的丧尸骚动起来，团子守在天窗的下面，注视着大家清理丧尸。
杀丧尸和接触花花婶婶一家都很顺利，大家接触之后打算先在这里歇一天，昨天晚上没有睡好，也能好好休息一下。
唐十九还是在车上休息，现在因为大部分人去房子里面休息，所以车里宽敞了很多，唐十九一个人占了整个沙发，躺倒在上面，用毯子把自己裹成一个蛹，终于睡上了从异象开始到现在的第一个好觉。
睁开眼睛之后就已经是下午四点了，早饭午饭都没吃的唐十九睁开眼睛时稍稍有点低血压的感觉，但马上清醒过来。看着车里床上睡成一团的小白、短腿和犀利花，还有在餐桌边小沙发上猫着睡着的破晓和另一个不认识的女孩，唐十九扭扭因睡姿不好而疼痛不已的脖子，决定先不管这几个看起来有事要商量的家伙，填饱肚子。
或许大家都没有吃饭，泡面的香味一传出来，车厢里的几人都慢慢醒了过来，醒来后都是一脸的迷茫，然后是饥渴，之后就马上迫不及待的来到洗碗台旁边，看着泡好的泡面，破晓仗着是女孩子抢占先机，抢走了第一碗泡面，递给了另一个不认识的女孩子，而看到他们来到身边的唐十九早就放弃了那碗泡面，开始泡第二第三碗了。
热热的泡面填饱了肚子，所有人一脸满足的摊在沙发上。
小白总算还记得他们聚在车里的原因，指指那个长的非常平凡，侧看还是一张扁平脸女孩，“那是痴汉。”
“哟！”没有小白他们这么累的女孩子坐直了身体向这个她第一任告白对象打了个招呼，顺便说一下，唐十九是男孩子的传闻也是从她这里传出来的。嗯，没错，痴汉最早‘痴汉’的唐门，并不是她现在的对象，而是唐十九。可惜唐十九是笔直笔直的女孩纸，完全没接到某痴汉的电波！跳脚的痴汉最后终于发出了某唐门是木头直男的发言，不清楚前因后果的唐十九以为是说她的直男审美，很没眼色的就这么……承认了！
咳咳，当然其中过程并不是这么三言两语就可以说完的，只要知道，最后痴汉终于遇到另一个同样痴汉她的同类，两人日久生情，愉快的百合之后，惨遭‘抛弃’的唐十九莫名被帮会的人笑了两个月就行了。
唐十九完全不知晓的朝痴汉点点头，这个痴汉和刚见到的小白他们一样，还都只是原来的样子，看来这个异能是属于她们自己进化而来的了，就是不知道变成现在这个样子的他们还能不能拥有异能。
“我们聚集就是为了讨论异能这个玩意。”小白终于坐直身体，“根据痴汉和花花的描述，异能应该是从想象和执着的东西而来，花花还认为心情和心理对异能的产生和之后的运用会有影响。”
“是根据自己的感受来讲的吗？”唐十九问。
“花花说，有了能力的时候就自然知道该怎么用了，自己能力产生的原因也会有感觉，只是能力范围的大小和强度需要试验而已。”小白解释。
“我的异能是侦查类，算是大范围的感知技能，可以感觉到很远的地方，也可以在近距离做细微感知，能力的由来算是女人的一颗八卦（痴汉）之心，”痴汉耸耸肩，“而刺激出现异能的原因嘛……当时你们给花花打电话，说丧尸开始进化，可能被困住走不了的时候，我们特担心，当时很想知道你们的状况，恨不得变成一个卫星查看的时候，就感觉到自己有了异能。”痴汉在旁边现身说法。
“强烈的想法……”并不怀疑小白他们的结论，想必他们之前就已经讨论过这些问题了，为了在现在这个危险的环境下有自保之力，只靠现在他们还没搞清楚的系统和大部分没办法用的技能是不够的，所以既然有两个人进化出了异能，那么他们就一定要试一试，而现在在车里的，应该就是第一批试验人员吧。
“为了保证食物和其他物品够用，明天我们就去那边的市里，花花留下，痴汉会和我们一起，最关键的是，看能不能觉醒异能。”小白深吸了口气，市里的丧尸肯定会很多，希望不要出现牺牲才好。
“诶→哟↘↗→”痴汉学老鸨招待客人一样朝着小白帮主一摆手，“叫什么痴汉~叫人家名纸就好了嘛~”
小白视若无睹的哦了一声，“张裕馨。”
“然后还有一件事。”痴汉张裕馨收起刚才玩笑的脸，“见面我就发现了一件事，帮主、犀利花、破晓还有唐十九，你们没有觉得身上有什么奇怪的吗？”
被点名的四人面面相觑，也都一脸严肃看着张裕馨，难道四人身体真出了什么事情？
“看来你们没有发现，”这下张裕馨也皱起了眉，“你们有没有被抓伤或是咬伤？在我的感知里，你们已经开始丧尸化接近一半了。”
什么！！！！
简直就是晴天霹雳，他们有没有有伤自己自然清楚，他们根本没有给丧尸近身的机会，怎么会把自己弄伤？！！
“怎么回事？！！不可能！！！”小白一脸惊讶，看着自己一身包的严严实实的破虏套，虽然知道没什么防御力，但是包的这么严实不可能有哪里露在外面，而且他们试过了，游戏的服装虽然不是真的加什么防御力让他们刀枪不入，但是等闲拿水果刀割还是割不破的，不然他们为什么一定要穿这种衣服，虽然末世了，也没有人说他们神经病，但这种拖拽的衣服还是很累赘的好吗，又不是每个人都和唐十九是一样的款式。
“是啊，我们根本就没有和丧尸太过接近啊！”犀利花也急忙说，瞟到旁边的唐十九，“唐十九还是远程，也根本就没有和丧尸接触过！”
“打丧尸的时候一直都很小心，会不会是看错了？”破晓看着自己没有变化的手，焦急中带着疑惑看着张裕馨。
短腿也是一脸复杂和震惊，但是意外的是，他什么也没说。
“没有错，一开始我也以为是自己的异能出错了，但感知到现在，结果都还是一样的。”张裕馨有点沉痛的半闭上眼睛，“我知道你们几个在帮会中的意义，甚至是现在，如果没有你们，大概我们在这个末世里也活不长，所以我不会拿这个来开玩笑的。”
“……”一阵沉默。
唐十九在这个时候打开了人物面板，其实面板上和游戏里有个不一样的地方，在称号下面，有一个小小的红色进度条，进度条的右上角有一个百分比，第一次打开人物面板的时候没有注意，后来是那天来到别墅的晚上，大家都开始改造的时候发现的进度条，在莹绿磷粉钻进身体之后，那个进度就在缓缓增加，当时缓缓增加到了百分之二十七，但是因为升级了，自己也就没有在意，现在，进度条已经走到四十二了。
和这个有没有关系呢？
“……不是感染的话，会不会是我们是一开始就要变成丧尸的那一部分人？”唐十九良久开口。
“可是我们没有变成丧尸不是吗？”犀利花反驳。
“……那是因为我们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小白倒是像想通了什么，“记得我们那天说变成游戏人物的过程吗？只有我们四个很痛苦，其他人都没有感觉，我一直想不通，这，说不定就是解释。”
“而把我们变成现在游戏人物身体的应该是某个人的异能，既然一开始没有异变成丧尸，就代表还是有希望的。”唐十九不等他们反驳，首先盖棺定论，不然等他们纠结下去，还不知道要等多久。
“某个人的异能……”不光是唐十九的坚定话，也是因为这个异能让所有人看到了希望，小白首先就明白过来，“这个包我们变成现在这个样子的，难道是曲无歌的异能？！！”
“那个毒哥是吧，其实我一直很奇怪来着，我感知不到他，就算他在我面前，我就是感知不到他。”张裕馨说。
唐十九对小白的话点点头又摇摇头，“只是我的推测，而且曲无歌的异能有一些不符合我们之前关于异能的推论。最关键的就是，曲无歌自己好像没办法控制自己的能力。”
“不可能！”张裕馨马上反驳，“异能的由来就是心中的执念或者欲望，或是强烈的想法什么的，就好像自己身体的一部分一样，用想的就可以自由操作，人不可能操纵不了自己的思想！”
“所以问题就在这里，曲无歌他操纵不了。”唐十九并不怀疑他们结论的对错，只是单纯阐述自己观察的发现，“如果我没想错的话，曲无歌的能力一直处于一种自然散发的状态，所以才影响了我们，而这种能力应该是大范围能力，并且相当的强大，”唐十九顿了一下，强调道：“非常强大。”
“难道是因为太强了控制不了？”虽然在讲性命相关的话题，张裕馨还是忍不住发散了一下思维，口胡到。
“不无可能。”唐十九肯定。
“那我们还要开发异能吗？”没被话题带走的破晓将她们最初聚在一起开小会的原因问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