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赶我走?
林咨诚念完书,自然要回来,他毕竟不是真的富二代,没有长足的资金支持,他在国外落不下脚。童春真帮他在银行找了工作,用得是以前还在体制里干活时的老人脉。不知道林咨诚学了几斤几两,也没有问,二面时除了他都是陪考,先留到了区支行,不过职务不错,很有发展前途。林咨诚去考试时的确紧张,怕给童春真交不了差,合同签下来他极高兴,把童春真抱起来像对孙皓敬那样抛起来再接住,不出意外把童春真吓了够呛,然后又猛烈做.爱,他精力无限,做到童春真把他踹下床为止。
又干了三年,林咨诚升到了经理。在这之前他想要辞职,童春真没有同意,过一段时间林咨诚被提到分行,还是原职,做了没有多久,跟一个新考进来的研究生谈起了恋爱,那是个挺简单的女生,从性格到社会关系。半年后林咨诚去她家见了她父母,女方公务员家庭,算得上是小领导,有本地户口,这恋爱谈过冬天,他俩预备着结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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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春真梦到他给林咨诚包了喜包,林咨诚靠在沙发上给她看那个女孩的照片,童春真看完把红包给他,林咨诚领了钱就走了。梦里还有一个挺陌生的小孩,跟林咨诚以前有点像,身上穿得有模有样,脸上都是穷酸。童春真还跟他聊了两句话,感觉十分久违,林咨诚从国外回来就没有贫贱劲儿了,参加工作后有了历练,说话行事本就投机取巧,现在滴水不漏,也更不好相处,什么事绝不能不如他的愿,童春真要说了什么,林咨诚有耐心跟他一递一句地磨死,童春真嫌他缠人,更不愿意理他了。
梦到这儿,童春真就睁开了眼。林咨诚怀里抱了半床的被子在她旁边躺着,睡得极沉。他的嘴巴在睡眠里会无意识地张开,这毛病随着年岁更难改,以前孙皓敬还在时,偷把脏手指伸进去搅和,让林咨诚从梦里跳起来,抄起站在床边咬着手指傻乐呵的孙皓敬,又掂又扔的带出卧室,孙皓敬被吓得哇哇尖叫,还笑咯咯,西瓜头都笑乱了,滑稽的样子也把林咨诚逗笑了。他没童春真喜欢孙皓敬,但比童春真能跟孙皓敬玩到一起去,他们闹的时候,童春真在沙发上注视着他们,林咨诚为了追孙皓敬,从她眼前刮过去,身体带出的小风触手似的轻拍着她。
现在应该有九点,昨晚他们过周末,太累了便睡在一张床上,林咨诚刚结束试用期,忙着逮觉。童春真自己从床上坐起来,林咨诚身子只动了动,过了好一会才张开眼皮,也不肯全睁起来,先迷瞪着问童春真:“你今天有安排?”童春真说:“没有。”她已经彻底醒了,所以声音很清楚,几十秒后林咨诚也稍醒过来神,他说:“没事你起这么早干吗?”他压了一只手背在脸颊下头,闭着眼睛但是吐字逐渐透亮,“还睡吗?”童春真低下头,林咨诚正看着她,明显他说的睡已经成了另一种意思。童春真懒懒得靠着枕头,林咨诚看她没那个意思,就把脸埋回被子里,童春真也就只能跟团隆起的被子说话,她说:“你房贷是不是要还完了?”
林咨被童春真问得没有准备,他那处房债的确刚还完没多久,从夜场时就开始还,读书时也分一些钱去,前一段试用期几乎没什么空,钱花不出去便都存下,加上留学时每月余下来的生活费,还掉房债后还依旧剩一笔颇丰的积蓄。林咨诚问:“怎么了?”
“想起来,问问。”童春真说:“记得你那房子还挺好的。”林咨诚从被子里探出头,趴在枕头上当跟童春真闲聊了:“还想租出去来着,不过装修没几年还是新房,不舍得租。”童春真轻轻吐字:“租出去干什么,自己住吧,缺那俩钱?”林咨诚说:“是,不过实在空着,物业费也不低。算了,现在租房也麻烦。”他这房子倒也能卖,不过卖了再买新一套也没大必要,今年房价也没怎么掉,经济一直那样,不值当折腾。林咨诚躺了一会躺不下去,也要坐起来,童春真这时说:“你回去住不就得了?”
林咨诚立刻扭头去看童春真,童春真表情很淡,她刚起没洗漱,一脸倦色。林咨诚说:“你这话什么意思?”
童春真说:“字面意思。”林咨诚可没心情跟她打嘴炮,他说:“你想赶我走?”童春真说:“我可没说这话。”林咨诚说:“你要真不要我了,我不想走也得走,这都是你说了算。”他坐起来后没像先前打算的跟童春真一起靠着床头,而是直接站起来,他的衣柜在他自己的卧室,于是套上了搭在椅子上的长睡袍,童春真安安静静地在他身后看着他,他能感觉的到,他在想童春真是不是又遇见了新的人。
她现在还经常去夜场玩,一半工作需要一半她那些朋友带的,她想新包个谁?也住进来?林咨诚在心里清点,童春真的手机他时不时会查看,在她睡了时用指纹锁打开,微信里新加了什么人他比童春真本人还要记得清。最近有个检察院一把手跟童春真打得火热,对方丧偶七八年,有一个大学快毕业的女儿,还有一个酒局上认识的小年轻,跟林咨诚以前一个逼样,整天追着童春真屁股后头喊姐姐姐,这俩个最有嫌疑,如果是前者童春真是打算成家了,如果是后者童春真是厌旧了,林咨诚想完了这些,转过身来,童春真果然一直在看着他,等他的回复,林咨诚说:“你给我几天,收拾收拾东西。”
童春真说:“没问题。”
这天起林咨诚便不再回家,行李根本没动,这是他没玩过的把戏,跟童春真冷暴力,换做以前,他势必闹上一顿,打也要打,操也要操,一套流程下来在抓着童春真的手耍赖,他现在放弃这种策略,以前发火都指向童春真的身体,现在这种饥渴已经没那么严重,童春真的身体已经是他任意把玩的东西,他有别的想要的。
林咨诚在自己家住了有四个月,这种分别对他来几乎没有影响,国外那几年他跟童春真的见面就是这种频率,不同的是童春真不再给他打钱,不过没关系,他有存款,自己也在挣钱,离开童春真他身边自然而然地一些女人开始浮出水面,转正式工后办公室里同事对他都热络了一些,尤其是女同事,年龄大的来找他给他介绍对象,年龄小的爱跟他不清不楚,林咨诚在这种关爱里如鱼得水,但再没跟谁有过什么,童春真在床上太惯着他的毛病,一般的女孩他不好意思把人家弄成那样,应酬里认识的倒可以花钱买些服务,但她们没童春真贱,也没童春真好操。林咨诚也不至于童春真好操就这么回去找童春真,他得让童春真上门来找,但他也能想到这些日子童春真不会太寂寞,她肯定会跟她那堆性玩具玩得快快活活,对这些死物童春真总是倾注太多,林咨诚知道她,相比跟别的男的睡,童春真更愿意自己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