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4节
根据老霍华德当初对她描述的年轻时代的自己，其实用不知道天高地厚这个形容词来形容他更贴切，或许还应该加上一个任性。他真正成熟起来还是二战的时候朗跑去前线参战之后的事情，在此之前他一直都挺幼稚的，虽然在商场上面纵横捭阖，但在对待感情跟和人相处上他其实一直都不怎么成功，这也是为什么他最后还是跟凯瑟琳闹到了离婚的主要原因。
“至于他在结婚时候的心情我可以转述一下他当时对我的说法，霍华德认为那是他人生中最伟大的日子之一，就像是他刚刚完成了一架跨时代的飞机时候的感觉。我想你可以从这个角度来切入一下。”玛格丽特提示李奥纳多。
没办法，这场戏都拍了一上午了也没拍完，不知道是不是受到最近的情绪的影响，里奥总是找不准这种情绪的最佳表现方式。要么就是过了，要么就是达不到，再不就是诡异的很，也不知道他到底为什么会在一场婚礼的戏份上面跨越不过去。
而玛格丽特为了这场戏可是一直穿着凯瑟琳当年结婚时候的那件婚纱呢。即使这件衣服一直被保存的相当良好，也不能忽略这是一件七十多年前的衣服，处理的再完美也不能让它重现当年的时光。外表倒是还好，现代的清洗跟修复技术足以让人看不出这条婚纱有什么不对，但作为把衣服穿在身上的人来说，玛格丽特会告诉你，简直太不对！
第512章
制作衣服的布料经过多重处理已经不复当年的柔软。以凯瑟琳的性格来说, 她其实并不是很在意婚纱的华丽程度，而且当初两个人举行婚礼的时候也没有太过奢华, 所以婚纱就真的只是一件普通的婚纱而已。本来就不是什么特别名贵的布料制成的, 经过了七十多年的时光洗礼更是硬的要命，穿在身上不舒服极了，磨得皮肤都难受, 想到还要穿着这件衣服再挺上几个小时她就觉得特别忧伤。
当初干嘛想不开的跟凯瑟琳借了这件衣服呢？即使电影里面的飞机除了现实中已经毁掉的之外全部都是使用的当年霍华德亲自驾驶过的也不代表着婚纱也一样啊！好后悔！
然而自己选的路跪着都得走完，玛格丽特现在也只能穿着这件婚纱拍完这场戏份，真是的，里奥啊里奥，我知道你对婚姻有很严重的恐惧感, 但拜托能不能不要在电影中的虚拟场景中也这么严重？我压力很大啊！
玛格丽特一脸无奈的想。
“ok ，我找找状态。”李奥纳多深吸了一口气说。
“那就先休息半个小时, 我们再调试一下。”朗点点头, 示意剧组的工作人员们先暂停这段拍摄。
“别太心急了，你的状态最重要，整部电影都是围绕着你进行的，如果你出了问题那电影的拍摄肯定会受到影响。”朗拍了拍李奥纳多的肩膀说。
“我只是……只是压力有点儿大, 你知道的，朗, 跟梅格对戏的时候我甚至会有些恍惚, 有时候我其实有些分不清我跟霍华德·休斯的区别了。”李奥纳多苦笑。
几年前跟玛格丽特合作《罗密欧与朱丽叶》的时候还没有这种感觉，但是到了这部电影的时候，对着玛格丽特他总有一种人戏不分的感觉。他没有跟真正的凯瑟琳·赫本合作过, 但根据以往的传闻来看，玛格丽特的凯瑟琳·赫本真的已经很接近了。或者应该说她所诠释出来的大帝才是真正的大帝，因为传说总是进过人们的加工才会流传的更广更久，只有她这种大帝身边最亲密的人才有资格评价她的真正性情，也对她最为了解。
“梅格在这方面确实对你很有压力。”朗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的说。
现在的年轻人很多事情都不太清楚，但想他这种童年时代就在这个圈子里面混的老人来说，关于霍华德·休斯跟凯瑟琳·赫本之间的事情还是有一些了解的。
在这段关系中，从霍华德·休斯开始，到凯瑟琳·赫本结束，两个人之间的位置其实是颠倒过的。传说到了后期是大帝坚持要离婚两个人最后才分手，期间大帝对休斯家暴过好几次……嗯，在这点上面剧本也表现出来了一点儿，虽然好像不是那么的明显。
总体上来说，两个人的性格都很强硬，但明显的凯瑟琳·赫本更为坚定一些，处理事情从不拖泥带水。相比较之下，霍华德·休斯在处理事业方面可以称得上是快准狠，但对于感情上面就有些犹豫，在这点上面的话，李奥纳多跟玛格丽特倒是很想那两位的投影。朗看了一眼穿着婚纱坐在椅子上面休息的玛格丽特，又看了一眼正在纠结的李奥纳多想。
人老成精。别说他年纪大了，老眼昏花，作为好莱坞少数的能屈能伸型的大导演，朗自觉这点儿眼光还是有的。李奥纳多肯定是对玛格丽特有那么点儿意思的，但他好像从未跟对方就这个问题做过沟通……这就有点儿意思了……
所以说这部电影的选角真的是相当的贴切啊，虽然感情状态没有完全重合，但是在个人的性格上面这两个人莫名的跟电影的主人公契合，一个花花公子跟一个认定了方向就一条道路走到黑的女士，还有比他们更适合霍华德·休斯跟凯瑟琳·赫本这个角色的人吗？
朗笑得一脸意味深长，也不知道这是李奥纳多的幸运还是不幸，祝他好运吧。
“是啊，她真的跟凯瑟琳·赫本很像。尤其是在感情问题上面。”李奥纳多有些迷茫的说。
玛格丽特是他见过的在感情上面最果断的一个姑娘，她从不在不可能向前发展的感情上面浪费时间，也从来不玩好莱坞人士的那一套。谈恋爱就是冲着结婚过一辈子去的，这种陈旧的观念简直是上个世纪二战之前的想法，所以她在确定了亚历山大·斯卡斯加德不想结婚之后就立刻果断的分手。这点就像是凯瑟琳·赫本在深刻意识到她跟霍华德·休斯无法继续生活下去果断提出离婚一样。
两个人都坚定果决的让人吃惊。而且在性格上面她们也很像，做事情从不拖泥带水，犹豫不决，是少有的那种坚定型的人物。
“坚强的女性，有个性的女性，从不妥协的女性。”朗接口。
玛格丽特在好莱坞是出了名的有性格的女明星，她不怎么合群，有着自己的生活跟职业规划而不是天天去参加各种party跟宴会；但是她也是公认手腕高，跟她接触的人即使不喜欢她的性格跟行为方式也不会对她本人说些什么攻击的话语；更何况她在交朋友方面实在是跟自己的那位曾祖母很相像，她们愿意对自己的朋友真心相待，伸出援手，这方面她的口碑要比那些纸迷金醉的明星们好多了。
混好莱坞的人都知道，在这里想要得到一份真挚的感情简直太难了，无论是爱情还是友情。无数的前辈跟同行们用惨痛的经验教训为他们证明了这一点，像是凯瑟琳·赫本跟玛格丽特这种类型的人真的不多，得到这样的人的友谊是一件幸运的事情。因为在这个名利圈子里面能够有这么一个愿意对自己付出真心的朋友真的很不容易，自己的亲人跟情人都不一定能够做得到，凭什么要求别人？
“是啊，太过坚定的女性，从不动摇。”李奥纳多说。
所以他才从来不敢迈出那一步。做朋友要比做情人安全的多，他不确定自己会不会因为她而改变，又何必自找麻烦呢？亚历山大·斯卡斯加德的结局已经让他充分的看明白了玛格丽特在这上面的观点，她绝对不是那种分手之后还能做朋友的人，与其两个人最终闹得不愉快，还不如一开始就掐断这个念头，对他们都好。
其实吉赛尔在这方面跟玛格丽特很像，交往快要两年的时间，她也有过想要让两个人的关系再进一步的暗示，但他自己在这方面却始终游移不定……
“这正好是霍华德·休斯欣赏她的理由。在那个年代，女性的地位还没有现在这么高，更多的美国女性们甘于平庸，在家庭中耗费掉自己的青春跟时光。凯瑟琳·赫本这种不为时代所束缚的女性有着别样的光彩，格外的鲜活。”朗赞叹着。
完全不知道自己在李奥纳多心上又插了一刀，而且还挺狠的。
他也很欣赏玛格丽特啊，但是……唉，说多了都是眼泪！
不管可怜的李奥纳多内心戏份有多么丰富，他还是得先把电影搞定，2000万片酬不是白拿的，他总得给制片方一个交代。更何况这片子还有他自己公司的投资，真砸了他也捞不到什么好处。在好莱坞混了这么多年下来，李奥纳多已经逐渐的从单纯的演员成长为了一个合格的商人，将来还会成为优秀的制片人，对这其中的弯弯绕绕虽然尚在探索阶段，但相对于什么都不知道的普通演员来说已经站在了不同的高度。
说别的都是虚的，电影的质量够硬才是真正的关键之处。
休息了半个小时之后，剧组又重新转动了起来。李奥纳多穿上那件带着浓郁的时代气息的西装站在了神坛前面。玛格丽特也把头纱带好，整理了一下硬的刮人的婚纱顺便拿好捧花。一边走到神坛前面还一边跟李奥纳多开玩笑。
“我这都是在电影里面结第三次婚了，其中两次都是跟你搭档，不过这次的结果比上次好的多，起码凯瑟琳现在还好好的或者而不是像朱丽叶那样挂掉。”她笑着说。
真的，她除了在电影里面经常结婚之外，还经常死亡，算上即将上映的《黑客帝国3》她都死了四次了，比起被死亡当然还是结婚让人比较轻松一些。
李奥纳多：“……”求别插刀！
他当初为什么没想开就一时冲动的邀请玛格丽特来出演电影的女主角了呢？心已经不能再累的李奥纳多连嘤嘤嘤的声音都发不出来了，只能任内心的汪洋大海淹没世界中心呼唤爱的小人，真是自作孽不可活的典型体现。
今天拍摄的剧情正好是霍华德·休斯跟凯瑟琳·赫本在一段恋爱时间之后突破了层层阻碍结婚的场面。
真实的历史李奥纳多并不知道是什么样子的，因为这场婚礼上出席的人物并不多，只有赫本的家人跟休斯的几个朋友跟下属参加了，而这些人都没有向外界透露过具体的现场情况。
但玛格丽特对此倒是有一些了解。
“我的父母并不喜欢霍华德，他们在认知世界的本质上面有着极大的差异性。汤姆和他们差不多，对霍华德也没有太多好感，他跟我的母亲一样，认为这个人太过夸夸其谈了。玛琳跟佩琪还太小，她们对此毫无概念，霍华德对他们两个来说就只是一个会给她们带糖果跟好莱坞最新出现的缎带的姐姐的追求者。倒是迪克和鲍勃，他们很喜欢霍华德，因为他们认为飞机很酷，在我跟霍华德决定结婚的时候他们大概是最支持我们的人。”凯瑟琳略微怀念的说。
那可真是一段鸡飞狗跳的日子，父母的反对跟兄弟们的意见并没有能够动摇她的意志，她最后还是跟霍华德结婚了。虽然他们没有作为夫妻走到最后，但作为朋友，他们的友谊却维持到了霍华德生命的终结时刻。
“你知道我的性格其实有些太过强硬，或许在某些人眼中这就是离经叛道。所以当婚礼上看到我的父母跟兄长不得不出席的时候我其实很高兴，因为他们的表情简直太有意思了。”凯瑟琳似乎是想到了以前的事情，眯着眼睛笑了起来。
第513章
“相信我, 赫本女士一定会长命百岁的。”李奥纳多干巴巴的说，任化妆师给他的脸上又扑了一层粉。
这座小教堂是完全按照照片搭建出来的, 原物早已经拆除, 因此在采光上面就差了很多，需要更多的人工光线来达成最终的效果。至少是那张流传在外的婚礼现场照片的效果。所以电影更加着重表现的李奥纳多得到了更多的灯光照顾，顺便他焦虑的心情也让他的汗出的更多。
在加州这个长年恒温, 白天气候温暖的地方来说，被灯光照着又穿着一身厚重的西装三件套，他的妆其实要花的比玛格丽特厉害。
“我也是这么认为，没准儿凯瑟琳就会成为好莱坞第一个活过一百岁的女明星，这种想法简直太带劲儿了。”玛格丽特兴奋的说, 衬着那头红发，显得整个人精神极了。
为了饰演年轻时代的凯瑟琳, 她已经将一头金发染成了红发, 看起来衬的皮肤愈加白皙，整个人的气场都变得有些不同，更加张扬也更加的豪迈。
“或许到时候可以以此申请一项吉尼斯世界纪录也说不定。顺便说一声你这头红头发简直漂亮极了。”李奥纳多看着穿着洁白的礼服，带着头纱的玛格丽特不由自主的说。
好莱坞从来不缺少俊男美女, 但唯独玛格丽特是不同的，她的美丽总是带着那么一丝神性, 让人不由自主的在面对她的时候无法用玩笑般的态度来对待。她本身的绯闻少, 基本上都靠电影拍摄的时候爆发不仅仅是因为她不喜欢交际和参加各种纸迷金醉的party，也因为她的外在表现就让人觉得这是个太过认真的姑娘，亚历山大·斯卡斯加德的经验充分的让那些本来打算趁着年轻及时享乐的人们打消了跟她玩玩的念头。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 作为朋友玛格丽特是一个相当受欢迎的人物，但作为追求对象的话即使她有着一张傲视全好莱坞的顶级神颜也对这种冷遇无济于事，在这个速食爱情的年代，谁会想要谈场恋爱就走进婚姻的坟墓啊？
但即使如此，也不能打消人们对她的美貌的追捧，就像是有些花朵跟海鱼，明明是剧毒但人们依然为它们的美丽迷醉，玛格丽特也是如此。你可以不喜欢她，但却不能否认她的美丽。尤其是本来就带着那么点儿小心思的李奥纳多，这种一直蠢蠢欲动的心情在跟玛格丽特对戏的时候就更加严重。
霍华德·休斯这个时候可是跟凯瑟琳·赫本爱得死去活来的，他这种状态应该不算什么吧？李奥纳多自我安慰的想。
“噗嗤——”玛格丽特被李奥纳多纠结的表情给逗笑了。
“你就算是不赞美我的头发我也不会生气的，拍摄期间遇到瓶颈是很正常的事情。安东尼没有接触过年轻时候的霍华德，你无法做出相应的情绪模拟是很正常的。只要放松一些，想像一下你现在是霍华德·休斯，你正在准备签下你人生中最大的一笔买卖，正是你高光的时刻。”玛格丽特趁着灯光师做最后的调试的时候跟李奥纳多说。
里奥有时候还是挺可爱的嘛，居然会为ng了一上午这种事情感到抱歉。不过也是，大概他这几年都没有遭遇过这么多ng的时候吧？焦躁是很正常的事情，玛格丽特想。
“……好吧，我就当做你接受我的道歉了。”心脏被插刀已经插得麻木了的李奥纳多顺着玛格丽特的口风结束了这场莫名其妙的对话。
人生啊……算了，以后再也不找虐了！
“ok 。”朗冲着周围的工作人员示意，打了个手势表示可以开始了。
小教堂内部已经坐好了凯瑟琳·赫本的家人跟霍华德·休斯的朋友跟下属。
男方这边的见证人一个个都洋溢着喜悦的表情，女方这边的亲属则是表情各异，新娘的父母跟哥哥的脸上带着略带纠结的笑容，新娘的弟弟跟妹妹们则是一脸雀跃，摄像机从不同的角度滑过全景镜头，伴随着神父平静和蔼的声音来到了李奥纳多跟玛格丽特的脸上。
大概是真的受到了玛格丽特那段话的影响，也或许是被刺激的过了头了，整个人生都开了挂。李奥纳多此时的脸上带着一种类似梦幻般的笑容，就好像他真的签下了那份能够让他从此被历史铭记的合同，整个人都散发着别样的光彩。
而玛格丽特，朦胧的面纱下她的表情其实并不能看到多么细微的变化，但即使隔着一层面纱依然能看得出来她跟前段时间塑造的那个和霍华德·休斯谈恋爱的凯瑟琳·赫本有些不同。
那时候的凯瑟琳骄傲而又矜持，眉眼之间都洋溢着一股肆意跟潇洒。而现在，虽然这些都没有改变，但包括朗在内的工作人员们却觉得她身上莫名的多了一种喜悦跟温柔。面纱下面她的五官似乎也变得柔和了起来，不再是以往的强硬。
情感大师的名头她当之无愧。朗在内心叹息。
玛格丽特对感情的表现拿捏的太精准了，只是笑容的角度稍微变化了一下而已，却让自己整个人给人的感觉都不同了。她现在就好像真的是一个即将嫁给自己心爱的男人的年轻姑娘，朗毫不怀疑如果现在放上一段轻松的音乐她就会随着音乐的旋律跳跃起来。这种强大的感染力真是令人惊叹、
“霍华德·休斯先生，你是否愿意接受凯瑟琳·赫本小姐成为你的合法妻子，按照上帝的法令与她同住，与她在神圣的婚约中共同生活并承诺从今之后始终爱她、尊敬她、安慰她、珍爱她、始终忠于她，至死不渝？”
“我愿意。”李奥纳多紧紧的盯着玛格丽特的脸庞，坚定的回答。
认真而又喜悦的表情让朗松了一口气。这场戏份最大的问题就是男主角，前几场拍摄中都倒在了刚开始的一关，现在终于过了，他们也就可以继续往下工作了。随即又提起了心，这还没完，还有接下来的一段交换戒指跟亲吻……你可千万别掉链子啊，拿出你暗恋别人的功力来！朗在心中暗自祈祷着。
扮演神父的演员也松了一口气，他可一点儿都不想要再继续念这段台词了。扮演神父不代表着他就真的是神父了，这种不断的重复一段台词的戏份真是挺烦的。
“凯瑟琳·赫本小姐，你是否愿意接受霍华德·休斯先生成为你的合法丈夫，按照上帝的法令与她同住，与他在神圣的婚约中共同生活并承诺从今之后始终爱他、尊敬他、安慰他、珍爱他、始终忠于他，至死不渝吗？”他转向了玛格丽特，问出了话语。
“我愿意。”玛格丽特的回答无比坚定，带着一股强大的自信。
似乎在此时此刻她真的相信自己能够跟眼前的这个男人走完自己的一生。整个人都散发着一种幸福的气息。
朗挥手示意其他机位把镜头对准几个配角，尤其是扮演凯瑟琳·赫本父母的两位演员。作为后期的素材，这段镜头将会预示着两位新人婚姻中的阴影，配角的表情很重要。
“现在新郎可以跟新娘交换戒指并亲吻新娘了。”扮演神父的演员念完自己自己的最后一句台词，把心放回了肚子里面。
这场戏终于完结了。看来传说果然无误，李奥纳多想要冲奖都想疯了，为了饰演霍华德·休斯简直入魔！越来越像个神经病了！
李奥纳多将戒指套上玛格丽特的手指，她的指骨要比凯瑟琳·赫本纤细一些，套上这枚当初那位大帝带过的戒指有些松。但这并没有造成什么不好的效果，因为这段镜头主要是放在两个人的脸上的，即使拍到手部，将来撑死也就是一个剪影，一闪而过，并不是太过重要。
倒是李奥纳多自己，在玛格丽特为他带上当初霍华德·休斯带过的婚戒之后感觉内心突然有了一种诡异的满足感。似乎他一生都在等待这一时刻，此时他就像是真正的霍华德·休斯附体，鬼使神差的轻轻的掀开了玛格丽特的头纱，凝视着这张笑魇如花的美丽脸孔，轻轻的把自己的嘴唇印在了对方的唇上。
玛格丽特此时非常配合李奥纳多，整个人都很放松，眉眼之间带着喜悦跟幸福，她微微阖上眼睛，接受了这个亲吻。
朗挥着手臂，特写特写特写！从交换戒指那里开始这段剧情就变成了一个长镜头，朗把李奥纳多跟玛格丽特的这互动拍摄的特别唯美，跟教堂中因为光线不足而略带暗淡的背景完全不同，似乎这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婚礼了。为以后两个人的闹翻跟争吵埋下了伏笔跟对比。
“cut！”在渐渐拉长虚化的镜头中朗通过了这组镜头。
顺便对李奥纳多的表现啧啧称奇，这家伙是突然之间开窍了吗？后面的镜头简直又如神助，完美的不可思议，即使是丹尼尔·戴·刘易斯来了都不会表现的比他更好了，但愿以后的镜头也是这样就好了。朗在心里想。
呼——，所有的工作人员们都呼出了一口气，终于完成了这组戏份，折腾了一上午了，要是再完不成的话他们就要真的开始怀疑李奥纳多的演技了。结个婚而已，至于来来回回的拍这么多次吗？人家玛格丽特·简也没结过婚，看看人家的表现，这才叫专业！
好吧，可怜的李奥纳多，最近大概真的是走背运，连演技都遭到了质疑，简直不能再惨。
不对！他其实还是可以更惨一些的，因为这段戏份过了之后就意味着霍华德·休斯跟凯瑟琳·赫本要正式进入婚姻生活，这也代表着他们的争吵将会很快来临，与此同时到来的则是家暴的戏份……
朗看着正在精神恍惚的李奥纳多，还是没有去打搅他回味刚刚的电影剧情，谁知道这家伙是不是还在脑补这就是他跟玛格丽特的婚礼？还是不要去提醒他即将挨揍的事情吧。
人总是要有点儿同情心，他年纪都这么大了，要保持慈悲~
终于完成了一份非常重要又很难拍的戏份的朗踱着脚步走了，他要趁着还没有结束拍摄时间的时候再完成一写细节上面的补拍，李奥纳多自己的事情还是自己烦恼吧，跟他没关系 。
第514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