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节

  顾念稚心里升出一股怒意,“这选拔有毛病?一共才几个人?五个全刷下来?!”
  宋远戈道,“不止我们五个,我听往年说,第一次选拔是报名就能参加的,不知道今年怎么回事。”
  顾念稚眼珠子一转,开口道,“该不会我们不用初试,直接进二轮选拔吧?”
  宋远戈冷笑一声,“你想的还是挺美的。”
  此话不然,这还真他妈让顾念稚猜中了,果然保送走后门这个东西,还真是哪里都有。
  他们五个人,真是直接进入二轮选拔,不用笔试。
  之后的第三天,上面才下来了命令,通知了所有连队猎鹰选拔的事情,又是一阵热闹,这几天走
  到哪里都能听见这事儿,尤其是熊子,简直没把眉飞色舞写在脸上。
  笔试安排在除夕之前,考完了就在部队里直接过年,今年由于这个选拔的事情,部队不准批假,不过也安排了文艺兵组织了晚会和节目,除了猎鹰选拔之外,就只有这个最让这帮愣头青热血沸腾了!
  部队的男兵和女兵都是分开的,除了顾念稚这种实力实在逆天的,混迹在一帮男人里面也没什么差别,主要是看着就不像个女人,一开始大家知道的时候,还当成谈资,谈了几天,结果后来一看这女的,压根儿没有任何想法,你想啊,这女人多少可怕的,能在战场上秒杀你啊!
  这些傻小子想要的是娇小温柔易推倒的啊,养个比自己强的混世魔王有什么意思!
  所以听到上头说文艺兵来的时候,众人都不由得充满了幻想,这个文艺兵好看啊,扎着两条□□花辫的姑娘,皮肤又白又滑,头发黑黝黝的,笑起来嘴角还能有两个酒窝!声音甜的跟百灵鸟儿
  似的,哪像这帮糙老爷们笑起来地动山摇的!
  在这些人盼星星盼月亮的盼望中,笔试终于过去了,大家一出来都不想了解自己到底考了多少分,一颗心都全扑晚上那些水灵灵,娇滴滴的姑娘身上了。
  果不其然,晚上的时候,扎着辫子,穿着军装的文艺兵,坐着大客车,开进了他们连区。
  就连顾念稚,也忍不住跟着熊子一帮兄弟去凑热闹,她来部队这么久,也是第一次看见活的姑娘啊!
  顾念稚看着看着,眼睛都看直了!
  其中有个笑的最甜的,最漂亮的,走在最前面,跟她的视线一撞上,顾念稚觉得自己的腿都有点儿软。
  第55章 念稚和囡
  囡囡做了一个很长的梦。
  梦的起因是她于酒店被个白瓷儿底的大鱼瓷盆子砸的差点儿当场暴毙,晕过去之后,意识却高度的清明,这个梦又像梦,又不像梦,真实的仿佛一切都发生过。
  她近几年时常做这些梦,偶尔断断续续,醒来的时候总是忘得一干二净,只记得做了梦,什么梦,梦见什么,全然不记得。
  她曾做过一些无谓的挣扎,比如晚上准备好了纸和笔,趁沈宁不注意,塞在枕头下,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赶紧记下来,到底做了个什么梦,结果第二天早上一看白纸上歪歪扭扭的字儿写着:渝中十五班小班花的屁股真他妈的大。
  顾囡囡盯着这张纸,面无表情的把她揉成一团,心里隐约觉得,这未必是什么好梦。
  最起码,这个梦的主人公绝对不是她自己,一定是个了不起的混账东西色胚子。
  但这次这个梦意外的冗长,囡囡沉睡在这个梦里,多少有些起不来的意思了,她勉强的思考,这么长的梦,这么真实的感受,醒来的时候,自己一定会记得。
  事实证明上面一切挣扎,都是徒劳。
  顾囡囡诈尸一样睁开了眼睛,首先看到的就是白色的天花板,接着闻到了医院消毒水的气味儿。
  她想,还好没有被安小熙这个小贱人砸死,不然好容易跟沈宁有点儿苗头了,万一自己死了多不划算,那是从鬼门关里都要爬上来的。
  她左右手上都插着针,她智商不多的大脑判断出了她可能是位于某个高级病房,她想,反正沈宁有钱,住这地儿都是豪门太太标配的,最好有个什么仅此一间vip病房,主治医生都是院长,那就更完美了。
  顾囡囡沉浸在自己的意淫中,直到她身边突然有个人说话。
  “你醒了?”
  囡囡被这一句话吓的差点儿跌下了床,她赶紧往发声方向看去,只见原本空无一人的病房,不知道何时,在那张软椅子上,坐了个人。
  囡囡眼睛瞪大了一会儿,才缓缓张口道,“这医院还挺,挺人性化的嘛,这儿居然还放了面镜子!”
  顾囡囡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那儿坐的人和她长得一模一样。
  尽管囡囡坐在床上,那人坐在凳子上。
  尽管囡囡穿着病号服,那人穿着黑色的冲锋衣。
  尽管囡囡头发长至腰间,那人头发短的堪堪及耳。
  但是她豪门太太顾囡囡信党信国信人民,坚决不信牛鬼蛇神。
  所以她认为,这是一面镜子。
  结果坐在凳子上的人开口了,“我去,你这智商他妈的连我十分之一都没有啊!”
  顾囡囡本来吓的冷汗直流,手捏着被子捏的死紧,小说里都这么写的,豪门太太的病房往往都位居于医院的最高楼层,隔音效果贼好,没有霸道总裁的允许谁都不准探望,只有这样才方便白莲花太太和总裁在病房里不可描述的时候,有着完美的安保措施!
  但是如今顾囡囡心如死灰,这个万全的措施如今就要害死她了!病房里不但没有总裁,还有个可疑的人!
  但是当那人说出侮辱她智商的一句话时,顾囡囡怒了,尽管她的怒,也怂穿了地心,“你,你怎么,怎么这样讲话的……”
  那人把脚架了起来,掏掏耳朵,悠闲得意,吊儿郎当,好不正经。
  “喂,你叫什么名儿?”
  顾囡囡想,□□妈的狗东西老子才不回答你!
  她开口,“我叫顾囡囡。”
  顾囡囡心里安慰自己道,大丈夫能屈能伸,男儿膝下有黄金,女儿无脸不要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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