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3)

  不了,宁宁不用委屈自己来迁就我,不做措施对你身体不好,我去洗澡了。
  曲宁:
  薄久同学!你男德学的过头了!
  作者有话要说:  这章用的隔字符()好多有些应该没啥关系,但绿jj总会过度解读,不这么搞生怕大家看到满篇的口口,辛苦大家阅读了
  薄久:我更难:)
  第46章
  一夜无效折腾, 曲宁被薄久翻来覆去的烙热了,又被迫迅速冷却下来,不知道是不是换季免疫力降低, 总之第二天一早,曲宁没能从床上爬的起来。
  等再睡过一个闷头觉的时候, 就察觉周围安静的有些异常,曲宁抬了抬手, 发现自己的助听器好像被取了下来。
  旁边的薄久不知道去哪儿了。
  他吸了吸鼻子, 感觉有些不通气儿, 外面降温降的太快, 这栋别墅的暖气系统还没有打开, 往年都是薄久一个身强体壮的在里面睡大觉, 今年加上一个曲宁, 立刻就显现出了问题所在。
  被窝里暖烘烘的, 曲宁往下摸了摸, 发觉是床铺自带的发热板被薄久打开了。
  他翻了个身, 这才看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被薄久拴在了床上。
  盐水管子从手背上挂起来,旁边是薄久特意挪过来的衣服架。
  看得出来这里的主人基本不生病了。
  衣服架子上还有薄久的一条围巾和口罩,此时还都没有取下来,曲宁有些好笑, 猜测薄久早晨一定是手忙脚乱的模样。
  感冒的时候本来就五感不通, 带着助听器只会让耳朵更难受, 薄久为他取下来也是情有可原。
  只是这段时间太过于依赖这个新型助听器, 一下子回到了无声的世界,又让人有些无所适从。
  曲宁一边胳膊撑着床板坐起身,正准备拿手机叫人,卧室的门就被从外面推了开来, 薄久风尘仆仆,一手拎着新鲜的菜,一手还在接打着电话,看起来刚从外面的超市回来。
  曲宁歪头看他。
  薄久朝他微微示意,对着电话那头道:先这样,拿不准的再去找我的团队,他们会告诉你最终报价。
  看起来是在忙工作,曲宁想。
  下一刻,薄久挂了电话就朝这边走来,连菜都没来及放。
  刚回家就听见卧室有动静,怎么样,感觉好点了没有?薄久皱着眉头面带担忧。
  曲宁放松道:每次换季都有这么一折腾,我都已经习惯了,一周左右就会好全,没事。
  薄久换了口气,就这么拎着青菜香菇和肉馅走到他身边,早知道天气一冷你就会生病,昨晚就不在外面沙发上了,衣服都快被我脱完了,可不得着凉吗?
  曲宁:
  曲宁:倒也不用,那么直接。
  薄久想到什么咳嗽了一声,放下手中的袋子,又从里面极其自然的拿出几个深蓝色的盒子,塑封纸都没拆就扔进了床头柜中。
  曲宁眼前一花根本没看清楚是什么东西,薄久又将他的脑袋掰过来:你今天早上发烧都发到三十九度了,吓死我了,医生来给你看了看,说是免疫力低下加上咳,加上咱们昨晚乱折腾不盖被子导致的,他要给你打屁股针,我没同意,那可是屁股针!针头又尖又长!
  曲宁被薄久这副特意作怪的模样逗得笑了出来。
  薄久就喜欢看他笑模样,这会又假装心有余悸道:我妈是干什么的你也知道,我小时候可没有现在小朋友这么好的无痛待遇,每次生病我妈都会给我打屁股针,那个针头,毫不夸张的说拿出来有小指头那么长,差点没给我扎出心理阴影,我一想我自己都害怕那宁宁肯定也怕,所以就让医生给你挂了水。
  曲宁笑道:可是肌肉针是见效最快的。
  薄久哼哧了半天。
  那医生是个男的,再说了我就是不愿意看你受罪。
  曲宁彻底笑倒在了床上。
  薄久先生,你怎么这么小气啊?
  薄久抿唇不爽:什么小气,我还没看个全乎呢怎么能让别人先看了去,这不行,我不干。
  曲宁又是一阵笑:那现在好了,我没有打屁股针,就给你做不了饭,你菜都买回来了,我还在床上下不去。
  薄久脸上又是一阵懊恼,开口就又要道歉。
  曲宁一把捂住他的嘴巴,神色认真道:和你没有太大关系,主要是我太不耐造了,每年换季都有这么一遭,只是今年恰好就撞上了咱们俩胡闹。
  薄久胸膛起伏,眼神还是有些执拗。
  曲宁放下手,亲了大狗狗的额头一下,不亲嘴巴,万一给你传染了。
  薄久砸了咂嘴:我不怕。
  曲宁看着他的嘴唇:我怕呢久哥,考虑一下宁宁吧,啊?
  薄久这才不情不愿的罢休,拿起手边的东西给曲宁邀功。
  我看你病的都醒不过来,就取了你的助听器,又想到你把家里收拾的井井有条,就没有叫别的人进来,他们都不方便万一又吓到你你想吃什么,我买了很多东西,给你去做。
  曲宁只觉得从来没有生病生的这么舒坦过。
  他拍了拍旁边的床:你会做什么啊?只会给我打下手倒油,现在外面冷的厉害,你先上来暖暖,我交代你一件事。
  薄久还没听过曲宁主动叫他去做什么,有些好奇又有些急于表现。
  什么事儿?我不上去了,刚跑了一趟热得慌,你说我现在就去给你办。
  曲宁无奈了一瞬才慢慢道:今天是小东去工作室的第一天,我本来想着今天早上过去看一趟,结果床都下不来他初来乍到没看见人一定心里不太安稳,我之前给他交代了一个单子,你去看一下,就当代替我转转,正好我现在也没什么胃口,等你回来我们再一起吃饭。
  薄久听他说完惊讶道:工作室这才没开多久吧,已经有甲方了?我还想着把薄家的一些未定的广告项目拿给你玩呢。
  曲宁眉眼故作沮丧的讨饶:放过我吧薄总,我以前接的工作都在限时限量,现在他们一打听到我正式开门营业了,恨不得把单子都排到年底去要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工作室还没落成就找实习生?我一个人实在是肝不过来。
  薄久心下惊奇道:看来我得再重新评估一下曲艺术家在圈子里的地位。
  曲宁小小声的提醒他:就算你不工作,我也能勉强养的起你
  薄久脸色一僵:这不行,哪里有让老婆出去干活的道理。
  曲宁愿意哄着他,就道:那我赚这辈子的,你赚下辈子的,怎么样?
  薄久心底一软,俯身趁着曲宁不防亲了亲他的嘴巴。
  甜的。
  曲宁哭笑不得:说正经事呢!
  薄久顺手从一旁的衣架上拿过围巾:你把注意事项发我手机上,我现在就去找蔺小东,顺便带着薄情郎出去放放风,尽一尽公司萌宠的职责。
  曲宁面色有些倦怠的点头。
  他靠在床后的枕头上,微微放松身体道:你也不用太担心我,我人有点瘦,这都是看起来严重,实际上没什么事儿,这么多年都这副样子。
  薄久一边整理衣服一边瞄着曲宁。
  人家小姑娘都是涂脂抹粉,你倒好,生个病自动开启磨皮效果,小脸都白成什么样了,老实在家躺着,我一个小时就回来。
  曲宁叫住他:你把菜拎走呀。
  薄久这才想起来脚底下的东西,回身拎起一大堆放厨房去了。
  曲宁没戴助听器,也不知道他到底走了没有,但薄情郎没有再来挠门上床睡,想来是薄久已经出门了。
  他抬头看了看药水瓶子,心里估摸着这瓶打完薄久回不回得来。
  闭眼假寐了一会,手背上微微一疼,睁眼一看原来是水挂完了,但薄久好像还没回来,曲宁熟门熟路的拔下针头,一刻也待不住的就起身去了洗漱间。
  再出来,就往厨房去了。
  薄久这头车子已经停在了工作室门口,曲宁这个地方才刚收拾好,蔺小东只会是第一个来工作的人,以后这里会变得更加热闹,那些工位也都会慢慢填充起来。
  薄久想到这里,觉得完美人生只差给他的富豪艺术家治好病,等曲宁的耳朵彻底好了,到时候一切又都是不一样的光景。
  这样想着薄久心情不错的推开门,刚一进去就和蔺小东打了个照面。
  蔺小东因为曲宁的缘故多少也对薄久有点印象,这会便有些局促的叫了一声薄先生。
  薄久随意点了点头,他在外人面前总是透露着一点不太好惹的样子,蔺小东说话都不敢太大声了,他往薄久身后瞧了瞧,只看见他打开猫包将薄情郎放了出来。
  蔺小东挠着后脑勺道:薄先生,我们老板呢?
  薄久看向他:生病了,他今天不过来,不过跟我说和你交代了活儿,让你做完发给他看看再和甲方沟通。
  蔺小东面色立刻担忧起来:啊?病了,严不严重?
  薄久:
  合着这小员工光听第一句了。
  薄总的无名醋坛又在闷声发酵,他声线淡漠道:不严重,着凉了,过几天就好,你在这老老实实干活,不要辜负你们老板的栽培。
  蔺小东立刻觉得责任重大:一定的,您放心!
  薄久点了点头,朝里面曲宁的办公室走去,蔺小东在外面打理了一下工作室的花花草草,又给肥水流了外人田的薄情郎铲了屎,这才坐在了工位上继续画图。
  只是还没等到那位薄先生出来,外面的门就晃过来几个穿着黑衣服的快递小哥。
  蔺小东耳朵没问题,只是小指头短了一截,他忙走出去,就见为首的人拿着单子朝他道:是曲先生吗?
  蔺小东赶紧摇头:不是,曲先生是我老板,他今天没来。
  快递小哥噢了一声:那就是这里了,你们这地儿不错,走上来的时候还真不敢相信一个艺术工作室开在这么寸土寸金的地方。
  蔺小东嘿嘿一笑,只觉得自家老板有钱又有颜,将来不知道要便宜了哪家姑娘。
  送快递的往旁边让了让,指挥后面的人将一副巨大的画作搬进来靠在墙边:发件人说这东西老值钱了,你给你们老板收好,我们就先走了。
  蔺小东一头雾水的叫住几人:这是
  哦,从慈善画展拉过来的一张画,你最好叫个人给你搭把手搬,这还挺重的。
  一堆送快递的下了电梯,蔺小东这才疑惑的关门回来,他绕着画作踱了几步,又不好贸然动老板的东西。
  过了几秒,他想到什么眼前一亮。
  薄先生不是在这里嘛!他和老板熟,应该没什么关系!
  蔺小东正准备过去叫薄久帮忙,里面的人就自动出来了,薄久叫了一声薄情郎,将它从猫爬架上撕下来塞进猫包。
  蔺小东看他一副马上要走的样子,连忙道:薄先生等一下!
  薄久拎着薄情郎:还有事?
  蔺小东不好意思道:刚才有几个人送了副画过来,从画展那边拿的,可能是老板的作品,您能不能过来搭把手,我一个人把它抬不到老板办公室去。
  薄久放下猫猫,行。
  只要是有关曲宁的东西,他都挺没什么架子。
  薄久走过去,轻松抬起一角,晃得蔺小东那边踉跄了一下。
  蔺小东:薄先生力气好大。
  薄久微笑:这还是早上没吃饭呢。
  蔺小东:
  两人将这副快两米的画抬进去,薄久放下手拍了拍灰:说是你们老板的?
  蔺小东脸上带着骄傲道:是啊,那个画展只有国内最杰出的青年艺术家才有资格展出自己的作品,没想到老板也在里面,以前都没怎么听说过呢。
  薄久挑眉,心下好奇心慢慢升起。
  你也不知道里面画的什么?
  蔺小东摇头:不知道,老板没和我说。
  薄久嘴上不言不语,实际上对上一次去画展没看见曲宁的作品耿耿于怀,这会儿见着这个机会就有些蠢蠢欲动。
  这上面一层土,要不先揭了画布通个风,你一会再看着怎么处理一下。
  蔺小东一想既然已经送到了工作室这么开放的地方,又是已经展出的不是私人的画,觉得也行。
  他把工作做了老板就不用再来做了!
  蔺小东哪玩得过薄久这么骚的,两人在某种层面一拍而合,小心翼翼的将蒙在画作上的白布揭了开来。
  但画布越往上卷,蔺小东的脸色就越奇怪。
  等整张画作呈现在两人面前,连带着薄久的神色都有些微妙起来。
  这画的是什么?他问。
  蔺小东眼神恍惚,抬手抹了一把脸,用力眨了眨眼睛。
  薄久啧了一声:喂,回神。
  蔺小东一个激灵,脸上的表情从空白到狂喜,从狂喜到惊愕,又从惊愕转变为了一种浑身上下透着的爽意。
  哈!
  薄久:
  蔺小东踩在薄久的忍耐线上突然大笑了一声。
  他把一整年的运气都用在这场相遇上面了吧!
  曲宁先生竟然就是xianning太太!
  等等,他干了什么?他把自己的偶像拦在门外还大言不惭的说自己是他的粉!
  这个粉真是当的太不称职了!偶像还主动收编了他,这是什么真善美艺术家!?蔺小东微黑的脸慢慢透起羞赧的红,连上次看直播生黑粉的气都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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