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7章 大家都上吐下泻

  “宁远先生!”
  傅加还在询问容行之的情况,却见容老爷子眼睛一闭,竟是晕了过去。
  傅加急忙让人去请军医过来。
  好在因为找到了容行之,松砚带着军医一道过来了,松砚去给容行之看诊,军医给容老爷子把脉,“宁远先生暂无大碍,只是需要好好休息。”
  傅加听了,急忙让人将容老爷子带到安全的地方休息,然后又去了容行之那边。
  “是这位兄弟将行之找到的,来个人,带这位兄弟先下去好好休息。”傅加走过去的时候,容岳重正在吩咐士兵将一个少年带下去休息,他正准备问容明锐那个少年是谁,就见容岳重走了过来道:“傅县令,我父亲没事吧?”
  容岳重心中但又无比,却还不得不留在此处。
  傅加将军医的话给容明锐说了,然后问起少年的事情。
  容岳重见松砚已经开始给容行之诊治,心下松了口气,也有心情给傅加仔细说说,“那小孩据说是五队的,当时正到了他轮值,他看到行之掉下去了就跟着跳了下去,结果两个人顺着水流流到了一个凹进去的狭窄缝隙处,被卡着了。”
  “按照老四和杨志奇的说法,他们找到那小孩和行之的时候,那个地方确实古怪,两个人没办法动弹,行之昏迷着,小孩声音喊哑了,才让大家找了这么久,看上去是没有问题,但是我这心中总觉得有点不对劲。”
  傅加一下子明白了容岳重的意思,“那我这边让人看着他点。”
  这个时候,海面上的浪涛越来越大了,十来艘大船从浓雾之中露出阵容,傅加心中一沉,对容岳重道:“岳重兄,龟苓人显然今天要有动作,还请你先前去指挥将士,这里交给在下。”
  容岳重虽然心中放心不下容行之,但是也知道轻重缓急,此时舒老将军和他父亲都不在,确实还得他出面,他带着容四爷和杨志奇匆匆离开,并让人传话给封丘:“让封将军先别审了,将这群龟苓贼子打退了再说。”
  傅加也同意容岳重的决定,不过此时,他的心神全部都在容行之身上。不论如何,容行之绝对不能有事。
  “神医,容军师情况怎么样?”见松砚动作稍停,傅加急忙问道,他看着眼前面色青白身体羸弱的青年,要不是还能看到他胸膛的起伏,傅加只怕会以为这是个死人。
  容行之本就是大病初愈,这一落水,几乎前功尽弃,松砚给容行之喂了一颗他师父配置的大回丹吊着容行之的一口气。
  “不大好,我刚刚已经给他处理了一下,先将人挪到屋子里去,按照我刚刚说的药方把药煎好给喂他服下,他的情况可以暂时稳定下来,这里……”
  松砚想起容行之跌下河水之前传的话,压下前去给容行之继续诊治的冲动,对傅加道:“龟苓国来势汹汹,之前行之兄说水有问题,我先看了水质再回去继续给行之兄看病。”
  傅加闻言,一下子红了眼眶:“这……”他想要劝松砚先给容行之看病,容行之的身体要紧,可是他更明白,战事不容耽搁。
  “不要耽误了。”松砚有些烦躁,他很担心容行之的情况,要不然也不会在慕千兮赶到东黄海之后,他就从东黄海千里迢迢赶到了北融海,守在容行之身边。
  可是松砚更明白,容行之若是还清醒着,也绝不会让他这个时候去给他治病而不顾大局。
  傅加急忙让四周的士兵帮忙,打水的打水,点火把的点火把,帮松砚拿东西的拿东西,取药材的取药材……松砚直接蹲在地上,倒了一小捧水谁在手上……
  “轰!”
  不远处突然传来一声剧烈的轰响,仿佛整个天地间都在晃荡。
  傅加一个踉跄半跪在地上,尖锐的石头直接将他的手掌心戳穿了,然而傅加却顾不上自己手上的伤口,他惊讶地道:“岳重兄他们居然现在就使用了火药?发生什么了!”
  傅加正打算派士兵去问问情况,就见一个小兵匆匆忙忙跑了回来道:“傅县令,将军让神医赶紧过去一趟,兄弟们出问题了!”
  “这……怎么回事?”傅加心下一沉,有了不好的预感。
  “大家都上吐下泻没办法抵御敌人了!”那小兵也不清楚具体的情况,只是一个后勤兵,因为离容岳重最近,所以被派了过来。
  傅加一听,心下更为担忧,可偏偏松砚的研究正到了紧要关头,他不好打断,就在傅加急得火烧眉毛的时候,松砚一下子停下了手上的动作,道:“赶紧让伙夫烧热水,水要用城里面干净的水,我这就过去,我知道他们是怎么回事。”
  傅县令准备跟着一起过去,松砚却道:“傅县令,你还是就在这边,待会儿我需要的药材有些多,还需要你帮忙筹集一下。”
  傅加自知过去帮不上什么忙,急忙点头:“神医,您尽管去,有什么需要的,我来找。”
  松砚心中挂念着事情,没有和傅加多言,让傅加也记得盯着容行之的情况,然后就匆匆跟着士兵一直往前面走。
  因为龟苓大军被逼到了海上,所以元楚军队的边防线就从北融港延伸到了北融海岸,在浪花荡开的海面上,两艘大船停靠在港口,港口四周的海岸全部垒起了高墙,这是将士们作出来的抵御防线之一。
  一路上走过去,松砚看到不少抱着头狂吐的士兵,有的还敲打着自己的头,有的瘫倒在地上,只有少部分人还拿着弓箭戒备地望着远处的船只。
  “这些人是不是都喝过河里的水?赶紧去查一下。”松砚对打下手的士兵道。
  士兵的动作很快,举着火把沿着高墙跑了一圈,大喊着问了几遍,就得到了答案:“神医,他们都喝过!”
  “轰隆!”又是一声巨响,北融海里的水翻滚着,卷起滔天的浪花。
  松砚就站在海水最近的地方,被海水扑了一身,一下子就湿漉漉的了,虽然已经是五月中旬,可是海风呼号,冷得他打了个寒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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