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5章 都是孽畜
齐元鑫也出声不耐烦地道:“你当大皇子是什么了,又不是你家的下人!那你现在想要怎么办?”
齐禄被齐家主训斥了还好,毕竟齐家主是齐家的一家之主,管他也无可厚非,但是齐元鑫算什么玩意?一个凭借着齐家胡作非为的小辈?还真以为大家叫他一声齐少主,他就真的将自己当成一回事了!
齐禄要笑不笑地讥讽道:“齐少主年纪轻不知道银钱有多重要,我不过一个小小官员,哪敢要求大皇子做什么?只希望能够将我的钱补一部分给我就差不多了,怎么,难道齐少主愿意代替大皇子殿下给我补贴一部分?”
“闭嘴!”齐禄这话一出,齐元鑫还没有说什么,齐家主就忍不住急了,厉声喝道:“齐禄,你不要去挑拨鑫儿和大皇子的关系!鑫儿没有说错,大皇子是皇家子嗣,你怎么可能去要求他做什么!”
齐家主只觉得齐禄这人心眼太多了,要不是他这会儿就在这里,只怕以齐元鑫的道行,说不准真的会被齐禄一个激将法给应了下来,到时候,大皇子知道了齐家给齐禄补贴的事情,还以为是齐家对大皇子不满呢!
更何况,你齐禄自己做的孽,居然还想要他们齐家嫡支来填补那个窟窿,真是想得美!
齐禄不以为然地道:“我也没有要求他做什么啊!欠债还钱,不是天经地义么!”
“你简直冥顽不灵!总之,这件事情,你以后不准再去大皇子府上闹了!不仅仅是我以齐家家主的名义不准你去,便是我父亲,也不准你去!”齐家主冷冷道,他说的父亲,就是齐左相。
提到齐左相,齐禄才一下子收敛了不少,表面上乖乖应了下来,可是心底却是对齐家怨恨无比。
“爹,齐禄当真会听我们的吗?”齐元鑫眯起眼睛盯了一眼齐禄的后背,总觉得他后面答应得太轻易了,实在是不正常。
齐家主沉声道:“他不怕我们,也怕你爷爷,当初齐禄的官职,你爷爷可是下了大力气的。”
齐家主这么一说,齐元鑫才放心了。
齐家主又道:“爹让你准备的事情怎么样了?眼见着陛下的寿辰一日一日近了,你可别掉链子,大皇子这阵子虽然情况看着好了一点,可是齐妃的地位却还是没有什么起色,反倒是一直不显眼的六皇子殿下,这阵子越发受陛下重用了。”
“爹,你就放心吧,你儿子什么时候让你失望过!”齐元鑫拍拍胸脯道,和其他兄弟姐妹不一样,他是齐家主亲自带大的,所以和齐家主的感情非常好,说起话来也不会太拘束,“不过爹,儿子好奇的是,北凌齐受宠不好么?”
“让北凌齐自己去和北霄寒两个争,到时候大皇子殿下就稳坐钓鱼台,不是更好么?”齐元鑫阴笑一声,直接将一张温和的脸给毁了。
齐家主道:“你能想到这里,说明你确实下了功夫,不过鑫儿,你要知道,帝王心海底针,只要拿到自己手里的才是真的,大皇子现在不受宠,手上的实权就会缩水,连带着咱们齐家受到了许多打压,要是再怎么下去……”
齐家主皱了皱眉,“那就不像是现在这样,只是小打小闹了。”
齐元鑫其实并不是很明白,但是这不妨碍他表达自己明白了,“爹想得果然周到,我就想不到。”
“哈哈!你要是少去花楼鬼混两天,肯定可以想到!”作为一个十分宠爱儿子的爹爹,齐家主对于齐元鑫去花楼这件事情还是很开明的,他甚至觉得,作为他齐家的接班人,这样才不堕了齐家的富贵气。
齐元鑫嘿嘿笑了两声,“孩儿这两天没有去花楼了,是慕家的那位,你知道的,慕家的那个慕娇娇,这阵子一直邀请孩儿出去玩来着……”他其实是不想理会慕娇娇的,但是架不住慕娇娇也长得漂亮。
齐元鑫这个人,对美色向来没有什么把持力。
“慕家人?”却不料,齐家主听到齐元鑫的话,一下子沉了脸,皱了皱眉叮嘱道:“慕安成现在是想要和我们齐家重修旧好?我听说,他现在跟你小叔走得倒是挺近的。”
“这倒不知道。”齐元鑫皱了皱眉道:“不过咱们齐家也不是他慕安成想要重修旧好就能重修旧好的,也不看看当初他们退婚的时候那个样子!说起来我都生气!”
还有慕千兮,要不是她……齐元鑫一想起慕千兮的手段,还是将后面那句话咽了回去。他现在是真的不敢去招惹慕千兮了,只觉得那个女人邪门得很!不过等到慕家倒了,三皇子也倒了,还怕没有机会收拾一个慕千兮么!
“不过慕安成这会儿应该也是自顾不暇,伤脑筋吧……”
被齐家主这么说的慕安成,现在正在家中静思己过,他进宫了两次,终于成功求了情,让元楚帝将张氏放了出来,不过作为代价,他在这一次抵抗疫症中的功劳全部抵消,还被盛怒之中的元楚帝呵斥在家静思己过。
不过不幸之中的万幸,元楚帝还没有贬谪他的官位。
这么一来,连带着慕安成对张氏也没有什么好脸色看了,要不是因为张氏肚子里的孩子,他根本就不想理会张氏。
张氏回来的时候,人不成个样子,要不是还腆着个大肚子,慕安成甚至都不想看她一眼。
因为张氏的头套在大牢里面的时候被撕扯了下来,张氏的头发全部掉光了,整个脑袋光秃秃的,看上去非常的不堪入目。
张氏的精神也有点神经质,一回来就嚷嚷道:“慕千兮呢!让那个小贱人快点出来见我!我要杀了她!还有慕娇娇,你这个不孝女!都是孽畜!”
“娘……”慕娇娇原本听说张氏回来了,还以为终于有人给她撑腰了,巴巴地跑出来接张氏,没有想到,却听见张氏骂她的话,一时之间,她只觉得慕府所有人都在看自己,又跺了跺脚,又羞又气地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