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4节
“可是我不要言御庭!那不是我想要的生活!”
“你要也罢,不要也罢,我们以后就在这个荒岛上生活了,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每天男耕女织,多快活。”
快活你个头!沐蔓妃觉得已经打不醒他的脑袋了,也不想再跟他废话了,他这个样子,说再多的话也无益。、
她开始打量岛上的环境,想摸清自己在什么地方。
而此时言御庭的目的地也到了,是几间临时搭建起来的木头房子,他将沐蔓妃抱进中间的一间木头房,放到床上,给她在后背垫上软垫,让她靠坐在床头。
房子比起言御庭以前住的那些华屋美栋,简直小的可怜!但里面铺着豪华的地毯,床铺层层叠叠,也很华丽,开着的木头窗户上,还挂着美丽而浪漫的轻纱窗帘。
看来蓄谋已久,好些平时生活中的日用品都摆放在屋角,连一些新鲜瓜果也差点堆满桌子。
沐蔓妃暗地里吸气,透过木头窗房往外望去。看天色,应该是日落黄昏时刻,就不知这海岛是在国内还是在国外。
倒是不负荒岛之名,一眼望过去,没有看见郁郁葱葱的树林,只有一些矮小的灌木和一些苔藓、蕨类以及弱不禁风的细草与在风中瑟瑟发抖的小野花,一个个看起来都营养不良,未来堪忧。
手机也没有,手上的腕表也不见了,都没有办法判断时间,趁着言御庭给她去倒水的机会,她问道:“我们这是在哪里?我昏睡了多长时间?”
言御庭给她端了一杯水过来,搬了张木头凳子在她的床边坐下,望着温文尔雅地笑道:“妃妃,别问这些问题,以前我会回答你,因为我不知道你是干什么的,可是现在我知道了,所以我任何问题都不会回答你,你只管在这里好好住着,我会一直陪着你,你放心好了。”
就是因为你在这里我才不放心。
沐蔓妃心里转过无数个念头,可面上却不露声色,她就着他的手喝了几口水,感觉自己身上的力气恢复了一些。
她这才问道:“这个岛上有淡水吗?若没有淡水,我们怎么过日子?靠你的直升机运水和日用品过来吗?”
言御庭摇了摇头:“直升机以后不会来了,未免以后有人找到我们或者发现我们,所有的现代化设置这里一根不会有,至于淡水,你不用操心,这座荒岛有一条小溪流,那地下水就够我们两个人用了,况且还有降雨,接露水,把海水烧开接蒸流水等等方法,都可以得到淡水,不用担心这个。”
“那你的公司不用管了吗?你放弃你所创下的事业,你的一切?来这里过野人和原始人一样的生活,你觉得的值吗?”
言御庭胸有成竹,气定神闲:“放心吧妃妃,这些我都安排好了,再说我也相信,你不会和我在这个荒岛呆一辈子,你总有一天会重新爱上我的,你爱上我的那一天,就是我们重返陆地的日子。”
我去,沐蔓妃都差点给他跪了!
好半天才有气无力地道:“你只告诉我,我们现在是在国内,还是在国外。”
言御庭深情款款地看着她,欠了欠身,伸手给她捋了捋滑落在她脸颊上的乱发,柔声说:“国内和国外都无所谓,和你在哪里都是一样的,我现在觉得,这种日子其实挺好,只单纯的有我们两个人,也没有谁来打扰我们,更没有那些多余的是是非非,简直太理想有木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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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言我满血提复活,不服的来打本少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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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0】雁过拔毛,海龟留蛋,都是我的
沐蔓妃一整天都在想这个海岛位于哪里。
她和夜明去参加慈善酒会的那天是8月12,她不知道自己昏睡了多长时间,中途也不知道言御庭去了别的地方没有,所以她只能暂定到岛的日子为13日晚。
到岛的当晚,吃的倒是非常丰富,都是飞机上搬下来的食物,而且是熟食,每道菜都用存放在飞机上的冰块保鲜着,到了岛上,只要打开炉子,放到锅里加加热就行了。
但是沐蔓妃囧囧有神地看着那副崭新的钢化玻璃煤气灶,以及一旁的液化气储罐,再看看言御庭脱下西服外套,挽起袖子,一副打算洗手作羹汤的模样,她很玄幻地问道:“你就打算用这些在海岛上生活?这能用多长时间?而且你什么时候学会做饭了?”
言御庭一面手忙脚乱地往锅里热汤、热菜,一面在烟垂火燎中回答她:“岛上还未开发,所以没有天燃气,就这几罐液化气都是托了人好不容易用小船运上来的,飞机不能带,不然就方便多了。”
沐蔓妃放在心里咀嚼——小船!
看来言御庭买的这座小岛可以依靠小船、直升机和海上飞机等运输物资,只是费用很高。
不过有小船可以靠近的话,倒不算完全的与世隔绝。
然后言御庭又回答她做饭的问题,“做饭这种事一朝一夕也学不会,仓促之中,我也只是看了一些荒岛求生的技巧,学了一些简单的做菜和做饭的方面的本领,暂时能不让你饿肚子就行。”
对于做饭这件事,言御庭也觉得很遗憾,主要是时间不够,如果时间够,给个三年五载他,他也能学成世界级的厨师。
关键是时间不等人啊——
当时等他发觉自己的心意,觉得什么处女啊,贞洁啊,都不如那个人在自己身边重要时,沐蔓妃已经跟夜明回了江城。
他担心他们两人在一起日久生情,所以只能尽最大可能的筹备和计划一切,以缩短蔓妃和夜明在一起的日子。
因此时间便显得很紧迫。
而在这紧迫的时间内,他又要把公司的事情安排下去,又要命人往荒岛运送物资,和在荒岛做一些简单的生活建设——这些需要昂贵的费用倒是在其次,关键是需要时间来一一完成。
饶是这样,一些准备工作也做的不充足。
至于荒岛求生和学做饭的事,都是他在工作之余忙里偷闲学的,也只学了一招两式,连点皮毛都没有学到。
想他大少爷以前衣来伸手,饭来张口,锦衣玉食的过了这么多年,向来是油瓶倒了都不扶的主儿,哪懂得做饭这种事啊,现在能学到这么多,他已经知足了,以后到荒岛上有的是时间,他可以慢慢学。
而沐蔓妃大概也明白他话中的意思,顿时一脸黑线,忍不住骂道:“姓言的,老娘只能说敬你是条汉子,靠几招荒岛求生的技巧就想来荒岛混日子?!你咋不上天呢?”
丫的,她真是要佩服死他了!这种馊主意也想得出来。
言御庭却道:“你别这样说,日子还没过你咋就知道在荒岛不能生存了呢,我可是做了好多准备呢!”
“喏!”他一指外面那间做为储藏用的木头房子,对沐蔓妃道:“你以前爱吃方便面,我虽然知道那些东西营养不够,不过为了方便,我也让人给你运了一些来,所以你不要怕饿着你,我都有准备……咳咳咳……咳咳咳……”
他蓦地发出一阵惊天动地的咳嗽声,放下锅铲便冲出了屋外——热菜的油烟把他呛着了。
沐蔓妃摇了摇头,已经对他无力吐槽了,她拿过煤气灶上的锅铲,开始熟练的加热饭菜。
想言御庭哪做过这些事啊!她还是别指望他了,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不过言御庭还算有良心,他没有用迷烟继续迷着她,自从她来了岛上,休息了一会儿,渐渐的便有些力气了。
而且她检查过自己的身体,并无不适和被人侵犯的感觉,想来言御庭确实只帮她换了衣服,没有趁她昏迷不醒对她做出什么不可告人之事。
既来之则安之,没了直升飞机,这海岛想要逃跑也不好逃跑,现在她饿死了,一切等她吃饱了肚子再说。
吃晚饭的时候,她没有再对言御庭疾言厉色,而是神态平静地和他约法三章。
第一:不经过她的允许,不许侵犯她,别提什么给她换衣服和强暴她的事了,有一次已经够让她懊恼了,如果再来一次,她非恨死他不可!
第二:不许再用迷烟和迷药的一类东西对付她。
第三:她可以和他在岛上培养感情,但是培养不出来,他必须放她走。
这言御庭当然不干了,立刻剑眉一挑:“我费尽千辛万苦,用尽心思筹谋,就是为了和你来这个海岛上当夫妻,如果你碰都不让我碰你,那我还捉你来干嘛?那不是跟以前一样吗?那我为的是什么,何苦呢?”
男人就是个这么赤祼祼的动物,有尿就要放,硬了就要上,不然不爷们儿。
是爷们儿就都不爱憋着自己。
沐蔓妃则淡淡地道:“那你是想逼死我?或者说你是想逼的我跳海?我的个性天生就如此,你难道是今日才了解?我如果肯服软,肯对世事低头,我早就不是今日这样子了。”
她是个自尊心很强的女子,不是别人搞强奸那一套便能征服她或者是令她就范的女子,那只会越激起她的反抗意识,和你斗争到底,直到把你打挎、打服为止。
她直截了当地对言御庭说:“如果你想强奸我,或者想对我用强,那你只会将我越推越远,我可以实话告诉你,你那样做只会让我更加的看不起你,你想睡我,我可以给你睡,但你睡完之后,我们之间永远也不可能,除非你把我困在这个海岛一辈子,或者让我身上永远也没有力气,如果那样,我才服你,否则,你我之间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我是不会过屈辱的日子的,更不会对屈辱者投降!”
一席话,说的两人之间都沉默起来。
过了许久,言御庭才慢慢地说:“我没有想屈辱你,我只是觉得这是我能得到你的最好方式。”
“那是对你而言,对我则不是。”沐蔓妃口齿伶俐:“你现在绑架我,又用迷烟迷我,如果再强行和我发生关系,那不是屈辱是什么?而且强扭的瓜不甜,你将我禁铟在这岛上,把我当你的禁脔一样,你还指望我能怎么想你?把你想像成我的爱人么?你觉得可能吗?”
言御庭骨子里是清高的,他其实不屑于对女人用强,他从来没缺过女人,都是别人把女人送到他面前。
而且他本身英俊帅气,家世显贵,多的是女人对他投怀送抱,端看他喜不喜欢。
所以在这方面,他还真没有强迫女人的习惯,沐蔓妃是他第一个想强暴并想拥有的女人。
但事实上他对沐蔓妃的性格也有几分了解,这个女人,不是说你得到了她的身子,便可以得到她的心的那种女人。
她没有传统的观念,她是个有主见,有自我意识的女子,如果你拥有她的方式不是她所喜欢的,她可能永远也不会接受你。
而言御庭,他不是想和这个女人有短暂的肉欲关系,他是想娶这个女人,和这个女人做长长久久的夫妻。
如果他不看重她、不喜欢她、不爱她,他大可以将她囚禁在这个岛上一辈子,在高兴的时候来看看她,不高兴的时候便忘记她,让她在这个海岛上自生自灭。
他最终想求的,还是她的心甘情愿。
所以,他最后想了个折衷的主意,对沐蔓妃道:“我可以和你在这个海岛上培养感情,但是我不能不碰你,一天两天我可以忍,十天八天我也可以忍,可一旦超过这个期限,你恨我也罢,不恨我也罢,我都会和你发生关系,至于你说的用迷药,只要你不一心想着逃跑和和在暗中偷袭我,我也不想对你用,毕竟我还是喜欢看到有活力的你,如果你死气沉沉,了无生气,我看着也会难受。”
沐蔓妃没有再和他争辩,她要的也只是拖延时间,为自己争取最大的利益。
这个结果,不能说满意,也不能说不满意,至少目前她是安全的。
问完自身,她佯装若无其事的问言御庭:“夜明怎么样了?你把他杀了吗?”
言御庭听到夜明的名字,心里还是非常的不舒服,他星目耀耀地看着沐蔓妃,不悦地撇了撇唇:“怎么,你很担心他?难道跟他相处了一阵子,你真的喜欢上他或者是爱上他了?”
沐蔓妃默默地吃着晚餐:“你觉得呢?”
言御庭的心中其实非常气苦,他看着沐蔓妃道:“你瞒我瞒的好苦,我和你在一起三年多,你从未告诉过我你真正的公司名字,也从未对我说过你是做什么的,你只是安安分分在扬城的公司上班,做你普通的上班族,我一直也以为你是名普通的女子。”
要不是那次,夜明的话引起了他的警惕,他开始调查夜明,他还真不知道夜明背后的水这么深!
而蔓妃,她,更可恨,她竟然是夜明的手下,而且为夜明工作了多年!
知道这个事实的那一瞬间,他感觉头都蒙了!有一种血往上飙升的感觉,要是有把枪,他那时就能拨枪把夜明射了。
后来冷静下来,他才想到一个对付夜明的办法,直接去找了雇佣军,用杀伐果断的雇佣军对付夜明,并且又找到严晟这个契机,这才将夜明击到河里。
而此刻沐蔓妃面对他的质问,却很淡然。
她波澜不惊地轻声说道:“我以前不告诉你,是怕你想多,你本身是天之骄子,又特别瞧不起那些拜金的女子,我本身就配不上你,如果你知道我在做那种雇佣工作,会误以为我是个为了钱可以出卖一切的女子,而我们之间又有……”
他们之间有太多的误会,她因为怕产生的误会更多,所以她选择了隐瞒。
“又有什么?”言御庭追问。
沐蔓妃摇了摇头,“没什么。”现在在说这些都没有意义了。
她很快话锋一转,对言御庭道:“但其实你也误会我了,我一直不知道夜明是我的老板,要不是陌陌告诉我,我也和你一样蒙在鼓里,我甚至还比你晚知道。”
“真不知道?”
言御庭相信她也不知道,如果知道,事情只怕又是另外一番样子,但还是下意识的问了一句。
沐蔓妃继续摇对:“你也说过,他藏在慕后,我只是他公司里微乎其微的一个小职员,我如何能知道自己的顶头上司是谁?”
“但是他不是坏人,你没有必要杀他。”她接着说:“而且你让人用枪指着他,他也没有对你动手,你既然知道了他的身份就该知道他的身手,他那时手上有枪,却并没有对着你开枪。”
言御庭冷着俊脸给沐蔓妃挟了一筷子黑椒牛柳,没有说话。
夜明不会杀他,他心里清楚,不说他们以前的关系,只说他和蔓妃有过几年的感情,夜明也不会当着蔓妃的面射杀他。
私底下夜明会怎么对付他,那就不晓得了,然而他也不惧,况且他也没有杀夜明,只是让人将他击沉到河底,算是对他隐瞒了他这么多年实情的一个报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