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节
温浅瞅瞅周围,“我在槐安路省日报社附近。”
“温浅,我想喝酒,你能出来陪我吗?”
“地点?”
温浅心情低落,一醉解千愁。
“去我们常去的哪家饭馆。”
范小琦说的是旧楼区那片她们以前合租附近一家小餐馆,两人经常去。
槐安街到哪里还有两站地,温浅在附近找公交车站点,刚上车,包里的手机又响了,她看一眼,简帛砚的电话,简帛简打给梁永彬,梁永彬不接电话。
温浅现在不想听他的声音,按了。
一条短信进来,你在哪里?
温浅瞅一眼冷哼了一声。
温浅下车时,正看见范小琦往这个方向走,范小琦喊了一声,“温浅。”
范小琦搬走后,两人没见过面,范小琦明显瘦了,范小琦身材娇小型的,显得很单薄瘦弱,不用问一定是因为钟玮。
老板娘看见二人还记得,“两位姑娘可有日子没来了,还点原来那几样菜吗?”
范小琦豪气地挥挥手,“随便。”
这家小店特色口水鸡,酱骨架,范小琦招呼一个小服务员,“来六瓶啤酒,起开。”
范小琦今晚明显心情不好,等菜上来,两人嫌费事,不用杯子喝酒,把瓶喝。
范小琦酒量不大,喝酒豪爽,一口气喝了一大口啤酒,把憋在心里很久的话说出来,“温浅,钟玮他变了,他外面有别人了,他在家里打电话背着我,那个女孩比我小,家里很有钱,有一次我无意中看见他们聊天记录,关系暗昧。”
“你问他了吗?”
温浅脑子里还想着简帛砚和那个叫沈茜的姑娘。
“我问了,他不承认,温浅你知道,女人最敏感,钟玮他这段时间都不愿意碰我,我厚着脸皮主动亲近他,他冷淡地敷衍我,一个男人心在不在你身上,你能感觉到,钟玮的心已经不在我身上了,他已经不爱我了。”
范小琦边喝边说,温浅迷茫,简帛砚不爱她吗?他从来没说过爱她,可是为什么感到他是爱她的,他强烈地想拥有她。
范小琦手里握着酒瓶子,“温浅,你不知道,我为他打过胎,我跟你说回老家了,其实,我怀孕了,钟玮带我找个熟人去医院打胎,钟玮早就跟那个女孩好上了,他哄着我打掉孩子。”
温浅吃惊,范小琦喝了几大口,“温浅,我想离开他,他这样伤害我,我成全他们在一起,我又不甘心,我好恨,我恨不得杀了他,他到现在还死不承认跟那个女孩好了,他欺骗我。”
“那个女孩知道你的存在吗?”
“好像不很清楚。”
温浅突然想,沈茜看样子也不知道她的存在。现在离开还来得及,不要等一切无法收拾,不甘心,更痛苦。
“温浅,他家里托人给他安排了一个工作,我要去简家揭露钟玮,他一只脚踩两只船,我要让简家知道钟玮的真面目,简家的父母还不知道钟玮和简爱琳的事,我要让他鸡飞蛋打……..”
简家,温浅听简字,异常敏感,“寒城地产龙头老大?”
“还有那个简家,简爱琳是简家的女儿。”
“简家不是就有一个儿子吗?”
简帛砚从来没提过他还有妹妹,温浅突然想起,传闻简氏集团掌门简明川外面有女人,简爱琳也许就是那个女人生的女儿。
“简爱琳的母亲没有名分,可是比有名分的正房太太还吃香,简氏当家人简明川跟外头的女人住在一起,也就是简爱琳的母亲,原来是简明川的秘书,这个女人命好,生了一男一女,简爱琳还有个哥哥。”
温浅对简帛砚的家庭也产生过好奇,她想她们的关系不能走太远,也从来没问过,打听过,这种豪门,家庭成员关系复杂。
“简家能接受钟玮吗?钟玮出身小知识分子家庭,简家的女儿能下嫁普通人家?”
“简家有身份地位,但在寒城上流圈子里正统出身的豪门,能瞧得起这种小三的女儿,所以钟玮不是没有一点可能,钟玮心里比谁都明白,那天来个奉子成婚,简家就不得不答应了,我要在钟玮没得逞之前,先下手,破坏他如意算盘。”
“报复完,你有什么打算?”
范小琦喝了一整瓶,温浅没拦她,温浅也喝了一瓶,她自己的感情一团乱麻,比范小琦好不了多少。
范小琦有几分醉意,“温浅,我想搬回来住,我那间屋子你还给我留着吗?”
房子早让她家人住上了,范小琦又要回来,温浅想想,“不瞒你说,咱们原来租住的房子,我父母和弟弟住,我另外租了一个单间房,你暂时住我这里来,以后租个大点房子。”
如果是一天前,温浅都能把租的房子让给范小琦住,可是现在自己也面临跟她一样的状态,无家可归,两人同住,挤点,以后有合适的房子租大点的。
两人喝了六瓶啤酒,各喝了三瓶,从饭馆里出来时,范小琦已经喝醉了,温浅头晕,范小琦还嚷着要喝,“温浅,我没喝多,你别拦着我。”
“你没喝多,回家了。”
范小琦扶住一棵树,就哇哇地吐开了,偏这个时候,温浅包里的手机响了,她一手扶着范小琦,一手拿出手机,是母亲季淑云的电话,“浅浅,你爸爸跑了。”
温浅只听见一句,她爸跑了,她喝完酒,头有点晕,便想温庆林跑了就跑了,跑了省心,范小琦那边又哇哇吐开了,温浅只顾着范小琦,也没听清她妈后面的话,电话里人声嘈杂,也没听出来,急急地说了句,“妈,我这还有事,等一会我给你挂。”
她结束通话,忙活范小琦去了。
范小琦吐得七荤八素,总算酒醒了点,“温浅,我不回去,今晚能去你哪里住吗?”
这里离温浅租的房子近,两个人回到租屋,明天立冬了,天气寒凉,温浅把范小琦弄回来,出了一身汗,好在范小琦在外面吐过了,回来没在吐,躺在床上嘴里嘟嘟囔囔地说个不停,温浅拿湿毛巾给她擦脸和手。
有人敲门,温浅隐约听见,以为是邻居家敲门,她一直没住这里,这老房子不隔音,别人家有点动静都能听见。
敲门声更大了,温浅这才确定是敲她家的门,她走出去,打开门,顿时呼吸一窒,简帛砚站在门口,温浅半天方说出话,哼笑两声,“我们认识吗?”
他站在门外,走廊里没灯,黑暗中他低低地嗓音暗哑,“能听我解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