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秘密|忍了忍还是吞了下去

  淫荡的一夜很快过去。
  跟平常做爱一样,欲射之前,纸鬼白会切换到另一种状态,动作激烈又迅猛,不管纸夭黧怎么叫,都会不管不顾地顶到极深的位置,直到几回合后堵在最里面释放。
  唯一不同的是,在嘴里的姿势,深入喉咙的性器会直接将灼热的精液灌进她的胃里。他不必继续压着她,在射精后仍将尺寸巨大的肉棒埋在她体内,将那些白浊堵得严严实实,直到她将其吸收。
  白浆一股脑涌来时,她在呕吐与吞咽之间犹豫了一瞬,这两件事情她都很想干,最后还是选择咽下。
  插的很深,嘴里都没剩什么体液,随便吞咽了两下就全到肚子里去了。什么异味也没有。
  咽下去后她又在忍不住呕吐和忍住当做无事发生之间,略略抉择了一下,理智占上风,她忍住了。
  喝掉,这都是为了魔力和强壮的身体。她暗道,在心里默念一句人间的古话:卧薪尝胆三千越甲可吞吴,破釜沉舟百二秦关终属楚。
  哥哥拥着她,轻柔地拍了许久背,不清楚是安抚还是奖励。他光顾着爽了,完全忘记照顾她的身体,一直到自己舒服完之后,才想起去慰藉她。
  瞥见纸夭黧的表情又委屈又复杂,他心里一紧,扶着她软软的腰,把她抱到了自己脸上张嘴替她含弄,用深深钻入湿热花心的舌头非常温柔地将她一点点融化。没碰她之前,她下面就已经水液泛滥了,舔了这许久肉棒,虽然没做别的,但是她显然也跟着动情了。他回忆了一下,自己确实没怎么压抑舒爽的呻吟声,会勾引到她也是非常正常的。
  再次睁开眼后,纸夭黧头枕在男人胸前,娇小的身子压在他怀里。
  纸鬼白已经醒了,半靠抱枕,长腿分开,给身上的魔女腾位置。他戴着眼镜,手指时不时在空气中滑动,操控只有他能看见的虚拟界面。
  他轻柔地抚弄魔女的耳垂,说:“外面下雪了。”
  纸夭黧意义不明地咪姆了两声,像某种软虫一样浑身蠕动起来,脸颊蹭了蹭哥哥的胸膛。
  “难怪好冷,哥哥抱紧些。”她吐气如兰。
  哥哥果然应声用腿缠住她,把被褥往上拉了拉,两只胳膊都压到她身上。她的脚最易泛凉,所以每次她喊冷的时候他都会用自己的脚贴住她的,让她尽情吸收热量。但是双足肌肤相贴后,她身上并不比他温度低。他什么也没说,随她撒娇。
  既然只是撒娇,那也没必要调用魔法取暖了。他心想,便只是静静拥着她。
  人间那边的事情先放一放,等哪天妹妹想回去之后,他再继续写论文……
  纸夭黧又要迷迷糊糊再次睡过去时,听见哥哥问:“接下来宝贝有什么安排么?”
  “有。”她清醒了一分,抬腿用脚尖踢掉了哥哥松松系好的腰带:“放进来,哥哥。”
  交迭的身躯微微挪动,很快她眯着眼微微仰起脖子,轻轻低哼了一声。
  哥哥的肉棒深深喂进了昨晚没有进到的地方。
  进去后,纸鬼白小幅度地动腰,缓缓顶弄身上半梦半醒再次闭上双眼的魔女,动作很轻,不会像风雨行舟那般颠起身子。半硬的肉棒随着动作渐渐醒来,撑满了她柔软湿润的下体。
  纸夭黧懒懒地睡在他怀里,没有多余的动作,喉间不自觉地跟着交合轻缓的节奏发出闷哼,毫不抗拒地享受其中。红唇半张,舌尖顺势落在男人胸前,随着律动的身体舔了一舔。
  纸鬼白低头看了一眼身上沾上水迹的地方,忍了忍,身下保持规律的挺动不停,把食指插到了她嘴里,搅弄两下后又塞了一根中指进去,以修长的中指为主力深入她的口腔逗弄她的软舌,让她只能发出模糊不清的呻吟。
  满打满算已经吃肉喝汤几年了,期间他们也有意无意地养出了不少私密的小习惯,当默契发生时,一切尽在不言间。比如现在,就是一个妹妹蹭蹭腿,他就明白她意思的时候。
  以往只要是早上醒来还有时间腻在一起的日子,比方说纸鬼白不上课的时候,他们就会在起床前遵从迷蒙的意识与身体的本能缠到一起,抛开其他一切,先舒服到底,直到彻底清醒。
  再一个就是,每次肉棒被舔过之后,作为自己强行定义的“回报”,哥哥都会压着她不管不顾地狠狠要她一次,一边做一边满口胡言,说什么这是她欠他的,忍了这么的久的肉棒吃不到真正的肉是不会满足的。
  所以,一意识到回到了没有早八可以为所欲为的深渊世界,纸夭黧就立刻揪着哥哥要将刚醒时自然产生的情欲与渴望发泄。哥哥仗着晨勃,也无比自然地配合她缠绵。
  与纸夭黧会看心情和状态求欢很不一样,他从不讲究那些,只要有条件有机会,只要时间和场合允许,他就都可以压着她做。当然如果是她主动的话,那么前面的时间和场合条件也可以都无视。
  但是如果非发情期也这么玩的话,他担心她会害怕得跑掉。所以故意坚持上学,玩游戏,找事情做,将她留在家里给她空间独处,放她休息,都是为了自然地减低做爱的频率,将次数控制在她能接受的范围内。
  恶龙把这叫做一顿饱和顿顿饱的策略抉择。
  下午,纸鬼白坐在雪窗前,用恶魔学者之眼开着投影,远程接受几个魔王的问候。
  魔女懒懒地骑在他的肩膀上捧着书看。从投影中,能清晰地看见两条纤细的长腿落在男人胸前,赤足时不时微微晃荡,没有任何多余装饰的双腿偶尔还会交迭在一起,夹住男人的脖子。
  对面的几个魔王见怪不怪,全都无视了眼前颇为香艳的一幕。
  恶龙与他的妹妹向来一同出现,跟连体婴儿一样,下三层的老恶魔们都习惯了,从小短腿看到大长腿,从稚气奶萝看到美艳御姐,早看麻了。
  纸夭黧一如既往地完全没有听进会议内容,假装读书,实则谋划背着哥哥转职奶妈的对策。
  瞒住哥哥——这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需要提前进行周密的计划。想绕开这个难缠的监督者,就必须耍点不寻常的手段。
  首先,如果是用这副身体学习治疗魔法,那么不被这一层深渊位面的现任主人,也就是她的恶龙哥哥纸鬼白察觉的概率基本为零。
  哥哥总是跟在她身后,在家里时便黏在一起,追得很紧,一旦出门,那么无论她去什么地方,去做什么,他都会问得清清楚楚。一般来说,只要是他能一起去的,他都会陪她一起去。哪怕是在相对来说还算安全的人间,同居之后无论她是去上班还是逛街散步,只要是外出,他都必须随时掌控她的动向不可。晚下班超过三分钟都要问她干什么去了,搞不好还会给她脸色看。
  总而言之,就是毫无私人空间。完全活在恶龙的管辖之下。
  想要呼吸一口自由的空气,那得靠骗,靠装。
  以此为前提,经过一番冥思苦想后,纸夭黧决定创造生命中的首个分身。
  然后为这个分身寻找一个合适的新世界,将这个分身偷偷弄过去,彻底躲开哥哥的眼线,在那里进行治疗魔法的修行。
  其一,使用另一个身体避开哥哥的成功率会比较高;
  其二,恶魔使用的暗能量不适合学习神圣法术,那么她就让分身不选黑暗能量不就好了,她的分身将会走上光明的道路,将圣洁的魔法带回地狱。
  至于为什么一定要躲开哥哥,她也说不出确切的具体原因。
  倘若真的想要学习治愈魔法,不是开开玩笑嘴上说说,而是非常坚持、一意孤行的话,就算是哥哥肯定也拿她没办法,甚至可能会在她打定主意之后,主动帮她扫清前路的障碍,实现她的愿望。
  说到底,只要不涉及底线事项,比方说给他戴绿帽子、喜欢上别人等,哥哥对她是顺从大于一切。只要她想要,他都会尽力满足她。
  或许就是因为对此心知肚明,她反而不愿如此兴师动众,叫哥哥操心。
  言归正传,计划已经大致定好,如何神不知鬼不觉地执行才是最重要的。
  只有30级以上的修行者才能创造分身,等级在这之下者并没有这个能力。如今的她自然是有这个实力的,只是从未尝试过。创造分身大约需要消耗一个月的魔力,诞生后,分身将会刚好是10级。
  新的她出生就10级,比她以前还要厉害。
  会议开到一半,她就起身,足尖轻盈地点在纸鬼白肩膀上,一跃而起,落地就往门口走。
  “无聊,我去看看叔叔。”
  甩过去一句直达神识的话语。
  见纸鬼白扭头用视线追着她,欲言又止的样子,她冲他歪了歪脑袋,继续用意念道:“不许来,这是我们大女人的聚会。”
  纸鬼白无奈地撇眉,同样在神识中沟通:“……早点回来。不可以睡在她那里。”
  “嗷。”她笑着飞了出去。
  叔叔的领地内有设下结界,勉强可以挡住哥哥的探查。
  叔叔有两个爱好,一个是女人,一个是阅读,当她过去串门的时候,不巧叔叔正在忙着玩女人。
  进门,一群不认识的母魅魔在客厅交合,灯光刺眼,空气中弥漫着酒味,地板上狼藉一片。
  魅魔们在看到她破门而入时,都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依然兴致高涨,只顾着自己玩自己的。
  叔叔远远坐在最后面的沙发上,端着酒杯,左拥右抱地观赏这场笼罩在粉色魔法中的酒肉池林性欲盛宴。
  “借用一下书房。”纸夭黧咳了一声,关上大门。
  “不借。”叔叔抛来一记媚眼,“除非你哄我高兴。”一点也不惊讶她突然闯进来,十分自然地接话。
  纸夭黧踩在地上的玫瑰花瓣上,穿越不断律动的肉体们,来到沙发前。
  叔叔戴着蕾丝黑手套,冲她摇晃酒杯:“哄叔叔高兴唯一的办法,就是小美人坐我腿上。”资深魅魔,对谁都那么骚,很少正常说话。
  “我哥哥可能会找你麻烦哦。”她弯下腰,凑近叔叔。
  叔叔并没有喝酒,她天生上挑的眼尾染成了绯红色,格外妖娆,瑰丽的眼眸透着清醒,优雅地噙着微笑,凝神打量着纸夭黧。
  嫣红的嘴唇翘起一角:“不让他知道不就好了,快来。喝了这个。”
  女人架着酒杯,将透明的杯沿凑到了纸夭黧嘴边。哑黑的指甲与杯中的鲜红色饮料对比鲜明,黑的更黑,红的更红。
  纸夭黧乖巧地将嘴唇贴上去,叔叔微微倾斜杯身,凉凉的湿意蔓上来,她就着她的手,浅浅啜饮了一小口杯中的不明饮料。下一刻她靠在了她怀里。
  浓郁的玫瑰香铺天盖地渗入五脏六腑。她像是一头扎进了蝴蝶花丛。
  “去去。”叔叔挥手赶走旁边的裸体魅魔们,猛地一口喝光了液体,用力抱住了她,“我的小娇娇就是好,好嫩好软好听话,跟你妈妈当年一模一样。叔叔想死你了夭夭小宝贝!你怎么舍得回深渊了?是不是终于甩了家里那个臭男人了?”
  “不,我只是因为在那边找不到工作所以回来消遣一下而已。”她无情地说。心里想着得洗了这个味道再去见哥哥。他明确说过不太喜欢她身上沾到其他人的气味。
  “好失望。”叔叔也十分干脆地说,耸了耸肩,肩上半透明的黑丝顺着下滑到关节处,“高兴不起来了呢。”
  纸夭黧把她的披肩勾了回去,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那也是没办法的事。你和我加起来都干不掉那家伙。”
  “你去吧,夭夭小宝贝。”叔叔无限惆怅地望着她,“哪天你不想跟他在一起了,来找叔叔,就是拼了这条老命,我也会带你走。”
  “好喔。”她跳起来,直奔书房。
  “我认真的。”女人在她后面说。
  “知道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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