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哪里？

  钟文越刚开了荤，食髓知味，正是瘾劲最足的时候，偏偏时机不对，签约的综艺在这个时候开始录制。
  “真舍不得妹妹。”
  姜伊被他压在楼梯的角落里亲吻，楼下是管家，还有来接钟文越的经纪人。
  她被亲了好久，心跳着，慌得很，等他放开嘴唇之后，忙多着，低头，捂住自己的嘴，闷着声音说：“你该走了。”
  “真无情。”钟文越压低声音，原本笑着的脸也绷了起来，顶着她的目光有些灼人。
  “要不妹妹跟我一起去吧。”他说。
  姜伊的心狂跳。
  “不要。”她赶紧回绝。
  钟文越轻哼了一声，脑子里突然想起做爱时他逼问她是哪个哥哥在操她时，她脱口而出的那声大哥，顿时眸光一暗，心里有种堵塞的感觉。
  他又低下头，眼看两人越靠越近，似乎又要亲上，姜伊突然听到楼下经纪人烦躁催促的声音，急得一把推开钟文越。后者没有注意到，真被她推得往后退了两步。
  姜伊被他看得脸热，磕磕巴巴地说道：“下面在催、催了。”
  昨晚之后，姜伊现在钟文越笑起来的时候像狐狸，不笑的时候又像狼，让她有点害怕。
  时间确实紧张，钟文越还是有分寸，也没有把她逼得太紧，下楼了。
  走了两步，回头看。
  姜伊一激灵，也跟着下楼。
  钟文越见状，才继续走。
  两人一前一后下楼。赵格走上前，没说几句就领着人往外走，再不走就来不及了，要是误机就麻烦了。
  钟文越终于走了，姜伊松了一口气。
  晚上吃完饭之后，她感觉有些困倦，又不想马上睡觉，转着转着到了装满乐器的房间。看到钢琴手痒，坐下来练了一会儿。
  夏季多雨，音乐停下来的时候，她又听到了雨声。
  这时电话响起来。
  她以为是钟文越，铃声响起来那一瞬间，心跳都漏了一拍。看备注后发现是钟凛，才松了口气。
  不过也没好多少，之前她明明信誓旦旦地说不会和钟文越发生那种关系的。
  她抿紧了唇，脸颊微微发烫。
  “大哥。”
  “嗯。”
  两人简单地聊了一些话，没有什么重点，就是很稀松平常的聊天，多数是钟凛在问，姜伊在答。两人好像并没有聊多久，但是挂断电话之后看眼时间，竟然也有将近半个小时之久。
  姜伊小小地惊讶了一下。
  “阿嚏！”
  姜伊打了个喷嚏，吸吸鼻子。
  幸好电话已经挂断了，她想。
  她也没太在意，回了房间洗好澡之后就睡了。因为昨天晚上被累坏了，今晚睡得十分迅速，也睡得很沉。
  结果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浑身酸软，头昏脑胀，眼皮很重。撑着吃完了早餐，肚子里装了点东西之后，她才吃药，然后爬回床上躺。
  不是什么大事，以前她感冒发烧的时候也是这样过来的。
  她迷迷糊糊地好像睡过去，又好像没有。手机响动的声音由远及近闯进她的意识，她伸手摸了摸，也没看是谁，直接点开。
  “喂？”
  声音出口，才发现自己的喉咙干哑得紧，而且声音也变了，蒙着一层鼻音，让人一听就知道生病了。
  果然，对面的人听到，声音一凛：“在哪里？”
  姜伊听到熟悉的声音，下意识地顺从，“在家里。”
  “没在医院？”对面的声音比刚刚还要沉。
  “不用啦。”姜伊闷着声说。她迷迷糊糊的，声音很轻很缓，“只有一点点不舒服，睡觉就好了。”
  对面又说了什么，姜伊听不太清楚。过了段时间，她意识里觉得自己还在打电话，又撑起精神，等着等着，没再听到声音，就挂掉了。然后迷糊着下床，到浴室里弄了条湿毛巾捂在额头上，又回到床上躺下。
  舒服多了。
  睡醒一定就好了。她想。
  而刚被她挂掉电话的人，微皱眉峰，目光微凝，对驾驶座的司机说了句：“快点。”
  短短了两个字，仿佛下达什么重要命令。
  司机吞了吞口水，看准了路，踩下油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