撑腰 第48节

  没话找话地说出口。
  没想到,谢潇言还能接上话,他淡淡的:“有啊,差点还被潜了。”
  “?”
  苏弥为他的言辞感到大为震撼,表情逐渐困惑起来。
  谢潇言瞥她一眼,大言不惭道:“毕竟像我这么玉树临风的金主爸爸可不多。”
  他侧卧着,手撑着脑袋,垂眸看她,微微笑着:“你没有危机感就算了,还让我命悬一线。一点都不知道,心疼、老公。”
  还是在说翻阳台的事。
  苏弥说:“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过去了就别再提了,好不好?”
  良久,他闷闷地“哦”了一声。
  谢潇言就维持着这个姿势,平心静气地打量着她。
  苏弥被他看得呼吸都变迟缓,大气不敢喘上来。
  她看了眼时间,忽然坐起来:“哎我突然想起来,妈妈既然睡了,那我现在回去是不是就不知道了?”
  “可以。”谢潇言气定神闲地应,“只要你保证她明天不会起得比你早,不会来敲门。”
  “……”
  苏弥泄了气,倒头又躺下。
  可恶可恶可恶!
  “谢潇言。”
  “嗯?”
  “你把手伸出来。”
  他顺从地抬起胳膊,交过去给她。
  隔着衣料,苏弥一口咬上去,留了点力度,但不松口,感受着坚硬牙齿下脆弱的骨与筋。
  男人的手臂足够结实,抵过了她泄愤的力度。但掀开浴袍看一眼,还是有了隐隐泛红的齿痕。
  “咬够了?”他的声音还算悠闲散漫,镇定如常。
  “够了。”
  说完,苏弥抒了一口气。而话音刚落,一秒的时间都没被浪费,她猝不及防被箍紧了手腕。她惊愕地抬起眸,对上的是男人虎视眈眈的眼,深邃浓稠,像是无边的海域里滚着滔天巨浪。
  “你干什么?”
  灯被熄灭,被子被掀过头顶。她在深不见底的黑暗中,跌进一片湿润与滚烫的热浪。
  他哑着声音:“血债血偿。”
  第26章
  ◎探索人体奥秘◎
  苏弥躺在谢潇言的臂弯里,她微微仰着下颌,启唇,感受着炽热的舌在她的唇齿间灵活地游走。她闭着双眼,溺在黑暗里,在没有纷扰,最亲密无间的被窝,做任何事都会显得百分之两百的沉浸。
  耳畔只剩下轻柔的触碰和吮吸,一丝一缕的甘甜,填进心窝的空缺。
  感觉他呼吸着急了一些,苏弥无意抬了下眸,发觉谢潇言的眼皮正不轻不重地抬着,并没有合紧,他低垂眉眼,深棕色的眼仁凝视着她,像在审视或是观察什么,眸中情绪淡淡,看不出波澜。
  他不投入。
  苏弥带点怨气蹙了下眉:“为什么睁眼呀?”
  谢潇言说:“我想看着你。”
  说着,他躺下,手臂微微用力,托着苏弥的腰把她往上拢。
  “趴在我身上,舒服点。”
  她微不可闻地“哦”了声,自上而下看着他。
  鼻尖相隔几公分距离,这样什么也不做的平静对视,让她眉眼中沾染上些微羞赧。
  幸好灯被关掉,不然看她一脸潮红,他大概又要不留情嘲笑。
  谢潇言忽然很温和地问了句:“苏弥,你讨厌我吗?”
  挺突然的问题,苏弥微微不解:“我为什么讨厌你?”
  他想了想:“只是害羞?”
  “……嗯。”
  少顷,他轻描淡写地笑了下:“那多亲热亲热。”
  含糊的夜里,她的声音也轻轻淡淡的,温柔而恬静:“我亲够了。”
  睡在一张床上,明明不是第一次。
  沉默下来的时间里,他们似乎不约而同想到高中毕业那个分道扬镳的夜晚。
  混乱、迷乱这样的标签都不能够精准地被贴到那次事件中,只有分道扬镳才是最残酷又最真实的概括,是他们注定要迎来的结局。
  很早就约定好一起去国外念书。她学琴、他学画。双方没有歧义。她说英文不好,一定要把他留在身边当翻译。她说好想去感受西海岸的大雪,去坐一趟圣诞节日里的驯鹿车。她甚至将计划精细到了未来每一天的标点符号。
  而事与愿违就在于,人生路总不会如安排好的那么稳妥,一成不变。迈入百转千回的青春期,她拥有了最深藏不露的少女心事,也遇到了一个让她甘愿留下来的人。
  她忽然觉得留在国内也不错,她不再畅想那些遥远的景观,驯鹿和雪不再一刻不停地将她吸引住。
  毫无征兆,她更换了梦想。
  谢潇言同样也可以为了她留下来。
  只不过某一天,在做取舍时,他突然为自己感到悲情,他不明白这样的执着还有什么意义。
  他们之间维系感情的钩子已经老旧生锈,说断就断。
  不肯放手的只是他一个人。但在那个最糟糕的时机,他只觉得前所未有的无力。
  在一厢情愿的固执面前,作为导火索,那一则长篇大论的告别都显得无足轻重了。
  爱而不得的人都是命运的手下败将。
  眼下,拥住苏弥的手臂力道重了一些。
  她感受到谢潇言的胸口起伏变化,他身上的热量在往她的周身散。
  苏弥没头脑地问了句:“我们,难道要这样亲一个晚上吗?”
  谢潇言从回忆里抽回神。
  手臂从她肩膀滑开。
  “太无聊了?”
  她点点头:“有一点哎。”
  “玩个游戏怎么样?”
  “又玩什么,你怎么那么多游戏。”
  虽然这样说着,但实则每回他提议玩些什么,苏弥都挺乐意参与。谢潇言一直都是一个很好玩的人,他的鬼点子总是很多。
  然而他接下来一句话让苏弥大跌眼镜。
  谢潇言说:“你来找找我的敏感点。”
  苏弥愣住,好几秒。
  见她傻成这样,他含笑问:“不知道什么意思?”
  “是……痒痒肉吗?”她一知半解地听懂了一些,但还是小声嘀咕着装傻。
  “不是痒。”
  谢潇言说完,用手指扣住她的后脑勺,把二人距离压近,问:“给你示范一下?”
  “……嗯,好。”苏弥乖乖地应,她心里确实也有那么一丝好奇。
  从耳垂的浅吻开始,苏弥就隐隐感觉到不对劲。明明动作很轻,但体验起来却是比刚才的拥吻更隐晦的交流。像是被推开一道身体隐秘的侧门,有什么东西在越界地往其中冲破着。
  他吻到她耳后的痣,随后由浅入深,加重吮吸的力道。饱满火热的唇像一片热铁滑过她的耳际。明明只是一动不动地被亲吻,但经这一片滚滚的灼烧过后,她感觉体内仿佛被掏空了精魂,有种寸草不深的枯竭感。
  又烫又干涩。急需要凶猛的灌溉。
  她很轻地“嘶”了一声,四肢瘫软宛如液态,乏力地伏卧在他的身上。
  谢潇言看着她半掩在他胸口的侧脸。
  唇又顺势滑向她的颈侧。
  在凹陷的颈窝处停留。
  谢潇言一只手扶住她的后腰,隔着衣料游刃有余地摩挲试探,吻落得很轻。
  但是苏弥的反应稍显强烈。
  他笑一声,唇瓣撤离,问:“吃?????不消了?”
  苏弥难为情地往被子里钻了钻,遮住滚烫的颊。
  谢潇言大坏蛋,不知从什么时候偷偷摸索出她的命门,一副对小姑娘手到擒来的熟稔模样。
  他问:“什么感觉?”
  她像个鹌鹑窝在被子里,半天,吱一声:“没有什么,就是……腿软。”
  “理解了吗?”
  “……”
  “所以,能不能让我也腿软腿软?”
  “……”刚要重新钻出来的脑袋因为他这一句又紧急地缩了回去。
  又过半天,她声线再轻轻细细地吱一声:“懂是懂了,不过你自己的身体,你不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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