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节

  进去之前,两人现在洞外吃了一顿午餐,粗粗将肚子填饱之后,才有拆开装备,一前一后地进了山洞。
  寒潭幽静,和他们上一次进来的时候比起来毫无变化,但是罗甜心里明白,待到大阵彻底融合之后,寒潭这里也会起变化。卧虎山原本不足的阴寒之气渐渐变多,他们恰好又在这时候见到了寒灵玉髓。待到取走玉髓之后,寒潭这里缺失的阴寒之气恰好有大阵来补上,届时阴阳平衡,细细论究起来,也不知道哪个是因哪个是果的。
  不过不管怎样,这份机缘到底是被他们得了,实惠到手了,就是真的。
  两人小心地在自己身上绑上了重重严密的安全措施,换了全套的装备,这才小心翼翼地顺着滑溜的墙壁慢慢向上攀登。
  傅锦朝之前观察到的那个小缺口在山壁上方,他们只能爬上去一探究竟。
  大概是山壁里面埋着寒灵玉髓的缘故,山壁上附着的水气都已经凝结成冰,就算是钉鞋踩在上面,也十分容易打滑,若不是两人都是常年锻炼,动作灵活的,只怕爬都爬不上来。从底部到露出寒灵玉髓的那个缺口,约莫只有十来米左右,可就是这个十来米,两人爬了半个多小时才爬到附近,将自己固定在山壁上之后,两人同时轻轻呼出一口气来。
  这也太难爬了!
  傅锦朝和罗甜心中同时升起这个念头。
  “这倒是让我想起小时候在西山大墓里的事情了。”罗甜笑着摇了摇头道。
  傅锦朝的面上也露出了淡淡的笑意,显然也是想到了当年之事。
  西山大墓里机关重重,罗甜和傅锦朝那时候不过是黄口小儿,凭借着傅家父子间血脉联系和傅锦朝的天生好运以及罗甜这个才入门不久的小半吊子,两人居然跌跌撞撞地一路寻觅到了傅跃民的踪迹,现在想起来,说一句侥幸都是轻的了。
  不过也正是在那里,傅锦朝也因缘际会得到了现在防身的这柄匕首,也算得上是收获极丰了。
  休息了一阵之后,两人都自觉体力恢复了一些,这才慢慢望向那个缺口。
  先前两人在下面观察的时候,以为这里是一个无意中的缺口,现在靠近了之后才发现,这个小缺口里面竟然有一个小凹塘,而小凹塘上方有一片深幽兰发出淡淡蓝光的东西,正是寒灵冰晶。
  “竟然已经生成了成型的寒灵冰晶,难怪这里竟会有这么多的寒灵玉髓。”罗甜忍不住惊呼出声道。
  寒灵玉髓这样天地灵物极其难得,而当寒灵玉髓一多,灵气和寒气氤氲一处而不外散的时候,就会慢慢凝结成寒灵冰晶。而等到寒灵冰晶成型之后,又会反过来促成寒灵玉髓的生成,二者算是相互促进的关系,不过这个时间单位嘛,最起码也是百年起跳就是了。
  “此物极其珍贵?”傅锦朝好奇问道。
  罗甜倒吸了一口凉气,“何止极其珍贵,我当年读到这一段的时候还以为是老祖宗胡诌呢,没成想有朝一日居然真能看到这东西,还真是老天爷保佑了。”作为一个彻头彻尾的封建迷信分子,到了这时候,这些话罗甜那是绝对的张口就来啊。
  “那要不要也取一点?”傅锦朝说着就要伸手,却被罗甜拦了下来。
  罗甜阻止了傅锦朝,“我们本意是为了寒灵玉髓而来,此物就能算做是稀世奇珍了,这东西我们有命得,也有命享,可是寒灵冰晶这东西,我们就算得了,也无用啊。”说到这里,罗甜也是有些无奈。
  这种东西,要是想就这么直接用了,那基本等于自杀,就是她,也承受不起寒灵玉髓的中充沛如海的灵气与寒气,必须配合许多东西调和再稀释之后才能使用。
  这是勉强还在人类世界的范畴。
  而寒灵冰晶呢?
  直白一点说吧,这东西,谁用谁死,舔一口就成冰雕了。而且这冰雕的效果还贼拉好,几百年都不带变形的,谁要是想永垂不朽以供人瞻仰,倒是不妨来敲上一点带回去,效果绝对杠杠滴。
  罗甜巴拉巴拉给傅锦朝解释了一通,说到最后无奈地耸了耸肩,“所以啊,看看过过眼瘾也就行了,咱们还是麻溜儿地拿了东西跑路吧。”人嘛,不能太过于贪心,要是太贪心了,是要遭报应的。
  傅锦朝点了点头,让开一点地方,好让罗甜用玉勺慢慢舀起寒灵玉髓灌到玉瓶里。
  玉瓶是个大肚款式的,舀了不到三分之一满,小凹塘里就只剩不到一半了,罗甜立刻就收了手。凡事过犹不及,而今能得上这许多已经是得天之侥幸了,要是想全得了,是要被雷劈的。
  而且留下这一半的寒灵玉髓,待到几百年后,兴许又能恢复到现在的量,天地灵物不可取尽,这也是留一线生机之意。
  小心翼翼地将瓶口封好,又接连在玉瓶上贴了好几张锁灵符之后,罗甜这才将玉瓶收进背后的小包里。锁灵符不止能锁住灵气,也能固住寒气,不然纵使玉瓶可以承受玉髓,罗甜也不敢近身啊。
  “走吧。”
  得了好东西,又见识了好东西,罗甜现在的心情甭提多好呢。至于傅锦朝嘛,甜儿心情好,他的心情自然就好了。
  两人迅速下山,而后一路开车回到望京,车子停到门前时,宋嫂的晚饭也刚刚做好,除了两人自己之外,没有一个人可以猜测到这俩人的行踪,也没人知道两人居然又去了一趟卧虎山,而且在那里得到了一份莫大的机缘。
  财不露白,俩人的想法都是如此。
  “哎呀,你们俩个今天出门怎么连个手机都不带啊,太太刚刚打电话来,说是让你们明天过去吃饭呢。”宋嫂见到两人回来之后,连忙又下厨去多做了两个菜,幸而许多东西也都是准备好的,两个人虽说挑食,可是却并不奢侈,一般一顿饭四菜一汤,两荤两素或者三荤一素就能打发了。当然了,味道必须得好,不然这俩个挑剔鬼是不肯动筷子的。
  罗甜吐了吐舌头,放好东西之后躲在一旁撸猫,傅锦朝无奈顶上。
  “出门的时候忘了,对了,我妈说了有什么事情吗?”
  宋嫂摇了摇头,“这倒是没说,不过你们不是说过几天要回庆市去住段时间嘛,,老爷子和老太太都还在庆市呢,兴许是有什么东西要捎带吧。”
  “行吧,那我们明天去一趟。”
  第二天一早,两人就一起去了小楼,当然了,奇奇也是必带的。
  车子才停稳,罗甜刚把车门给打开,刚刚还安安逸逸趴在她腿上休息的奇奇就直接蹿了下去,“喵喵”叫着往里冲,闻声出来的于思淼弯腰一把就把奇奇给抱了起来,丝毫不在意这小东西四只爪子刚刚在地上踩过。
  “哟,我们奇奇这是想奶奶了吧,啊?”
  “喵喵喵。”
  罗甜和傅锦朝目瞪口呆地看着那个不要脸的小东西在于思淼怀里各种撒娇,那叫声甜腻的,罗甜都觉得自己后背瘆的慌。
  “哎,我觉得咱俩不该来的。”罗甜拉了拉傅锦朝的胳膊,无奈道。
  说好的亲儿子的待遇呢,这有了孙子就忘了儿,区别待遇要不得啊!
  “行了,都进来,站在外头晒太阳呐?”
  两人面面相觑了一眼,跟在于思淼背后进了家门。
  “你们不是过几天回去吧,正好你小姑也打算带着你小表弟去看看你爷爷奶奶,再有就是锦源和锦泽,你三叔今年大发慈悲,允许他们多放一个月的假期,之后再去训练,你三婶自己也忙,就让你把他们都带去庆市,也好陪陪爷爷奶奶。”至于说大姑子傅月欣的长子童翰,已经工作的人了,自然不比这几个还在上学的孩子,可以说走就走,“不过翰翰也跟你们一起去,只是他没假,估计也就能呆个一两天吧。”
  “行啊,我们原本定了是后天走的,迁就一下大表哥,大后天动身就是了。”傅锦朝很是无所谓。
  这时候,门铃突然响了。保姆去开了门之后朝里叫了一声,“太太,是赵家小姐。”
  罗甜喜笑颜开,“茜茜嘛,快进来,快进来。”
  赵忆文走进来后朝几人笑了笑,一一打了招呼,嘴角的笑意却有几分不自然。
  罗甜眉头登时就皱了起来,“茜茜,你家怎么了?”
  第157章 ch.157
  赵忆文福德宫发灰, 田宅宫发红, 日月角不平,姻缘宫泛紫, 更为糟糕的是右脸颊上,鼻子右边不到一寸处居然出现了一颗之前没有出现过的小痣。罗甜常年替人相面以锻炼自己, 故而对于人面相的改变极其敏锐, 尤其赵忆文这样关系亲近的,她瞬间就看出来的不妥之处来。
  需知右脸最近鼻子的这一颗痣, 乃是象征着水厄,若是这里突然多了一颗痣, 少不得就要有落水之苦。而赵忆文印堂发灰, 姻缘宫泛紫, 要是真犯了水厄,说不定就是有人在姻缘上头来害她, 这才是罗甜如此慎重又惊讶的原因。
  明明一个月前赵忆文的面相还是有后福的那种, 怎么会在这短短的一个月里起了这么大的变化呢。而赵忆文迄今为止还是个学生, 在学校里的人缘也很好,不是这方面的问题,那自然就是赵家又出了问题了。
  罗甜的话音刚落,赵忆文脸上就不由自主地闪过了一丝尴尬之色,于思淼看到后叹了口气,拉着她到自己身边坐下,拍了拍她的手道:“茜茜是小辈,不好意思地在背后说长辈,我倒是个无所谓的,老赵家啊,这段时间乱糟糟的,茜茜她姥姥家的人寻摸上门了。”
  上回赵家替赵泽办宴会的时候,于思淼就听到了有人管冉琪叫姑姑,只是这到底是人家的家事,于思淼顶多背地里和丈夫嘀咕两句,其他又能怎么样呢。
  冉琪这些年因为儿子心里有多苦,赵成祥也是看在眼里的,如今既然儿子已经找了回来,他对妻子重新联系娘家的事情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他自己固然不愿意和妻子娘家人打交道,但是在冉琪痛苦着和他说了一番心里话之后,他也没再拒绝让冉家人上门。
  只是有些人吧,不管吃过多少亏,都不知道学乖两个字怎么写,在夹着尾巴做了一段时间人,发现冉琪还和从前一般好恐吓,而女婿又好像已经“释怀”了当年的事情之后,生性好吃懒做的冉家人们就如同跗骨之蛆一样,黏在了赵家身上。
  不过冉家人心里还记得当年被赵成祥带人收拾地那一顿,尤其冉家大舅二舅,现在想想,都觉得后脊梁发冷腿发疼,所以他们上门,大都挑得是赵成祥不在家的时候。
  可是赵成祥不在家,赵忆文还在家啊,尤其是冉姥姥打着十几年没见着外孙女的名义硬是要凑上来,自觉被亲妈感动的冉琪趁着女儿暑假,就硬是把赵忆文留在了家里。
  但是事实呢?
  冉家人不过想借此牟利罢了。
  赵忆文年轻漂亮,家世过人,虽说冉家两个舅舅的孩子都已经结婚成家的,但是这不还有其他亲戚呢嘛,冉姥姥就把主意打到了她三姐家的大孙子头上。
  而且冉姥姥还自觉相当对得起赵忆文,表示那可是和自家最亲的人家,而且对方小伙子也是个正儿八经的大学生呢,等到毕业出来,让赵成祥再给安排个好工作,小夫妻俩什么日子不好过呢。冉姥姥在赵家说得是天花乱坠,什么忆文是我亲外孙女啊,我亏了谁都不会亏了她,这算是嫁进咱们自家门,日后的小日子肯定好过,还有什么高门大户的日子不好过,男方比她低一头,赵忆文婚后的日子更顺遂之类的屁话。
  长篇累牍的话翻过来翻过去地重复了一遍又一遍,洗脑到冉琪都忘了自家女儿连法定的婚龄都还没到呢,结什么婚!
  冉琪原本就是个耳根子软又没什么主见的,她当年能一直不见娘家,一来是的确非常恨娘家人害得她儿子被人绑架掳走,二来就是赵成祥的态度太糟糕了,吓得冉琪不敢再跟家人联系。不过不联系归不联系,这些年冉琪也没少往冉家寄钱寄东西就是了。
  现在呢,儿子回来了,丈夫的态度松动了,冉琪心里的那一关也就这么过去了。所以她才会在介绍赵泽的宴会上让娘家的侄子出现,在察觉到丈夫的态度已经变化之后,冉家人这才偷偷摸摸地上了门。
  于思淼在知道这事之后下意识就想起了傅跃民告诉自己的那件事,那个因为冉家人而无辜丧命的“小虎”。诚然,赵成祥迄今为止还是替小虎奉养着他的家人,每年各个节日,还有两个老人的生辰,他都没有忘记。但是那又怎么样呢?
  他的儿子大难不死,被找回来了,可是这两位老人的儿子呢?
  白发人送黑发人,世间至苦,不外如是。
  傅跃民在知道了这事之后,还和她感慨了一番,旁的什么倒是没多说,只是最后叹了口气说了一句,“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
  于思淼很明白丈夫这话里的意思,从今而后,他跟老赵的关系,也不能再像从前一样了,因为赵成祥,终究还是变了。
  罗甜可不知道她明明是做了一桩让人团圆的好事,结果却引来了这一连串的后果,不过傅家夫妻也无意让俩个孩子知道这里面的内情。反正两个都是鬼灵精,再加上罗甜有恩于赵家,只要赵成祥还要脸,不想被人说是恩将仇报,那两个孩子就不会有问题。
  不过就算不知道内情,罗甜对于赵家夫妻的观感也不是很好,很简单,就冲着赵忆文这个名字,冲着冉琪那样禁锢赵忆文的自由而赵成祥还是纵容着妻子,罗甜对两人的想法就好不到哪里去。
  什么锅配什么盖,这夫妻俩,配得很。
  对于赵家这一堆破烂事,罗甜根本就没有出手去管的想法。人家的家事,她又何苦把手伸得那么长呢,可是事涉赵忆文,罗甜就轻率不得了。
  想起家中近来发生这些事,赵忆文露出了一个苦笑,见罗甜神色凝重,又想到罗甜的本事,这才松口将缘由给说了出来。
  “说出来也不怕你们笑话,我妈她听信了我姥姥的话,准备给我定下婚事呢。”说到最后,赵忆文已经带上了几分哭腔,连手都不自觉地颤抖起来,显然这个还未成年的女孩子,心中也是很怕的。
  于思淼和罗甜都是大惊失色,于思淼更是气得直接骂人了,“冉琪怎么能做这么糊涂的事情!乖孩子,别怕,要是你们再这么说,我就让你傅叔叔找你爸爸好好谈谈去。”于思淼说着将赵忆文搂进了怀里,摩挲着她的后背以作安慰,赵忆文被熟悉的长辈护在怀里,横亘在心头这么多日的委屈和惊惧霎时间便全涌上了心头,登时就反手抱住了于思淼的腰,痛哭出声。
  罗甜掐着手指连连推算,最后更是从口袋里摸出了三枚铜钱,算起了六爻八卦。越是测算,罗甜脸上的怒色也越来越重,到了最后六爻摇完,罗甜已然是怒发冲冠,一副气得要去宰人的架势了。
  她极少动用这样的推算之法,太过于寻根究底,推算得太过于清楚,就会损了被算之人的福寿,有时候连带着相师自己也会身受反噬。可是冉姥姥都对赵忆文这样了,罗甜也不顾得这业报不业报的了,再说她初初入行之时就游离余天道之外,并不会受反噬,而且冉姥姥这样心肠歹毒的,该!
  先前在找赵泽的时候,冉琪也不知道听谁说的,除了赵泽的生辰八字和他们夫妻的生辰八字,竟将双方老人的生辰八字也一并给送了过来,大概是认为怎么也有一份血缘关系,应该有用。这数据自然是没有用的,只是罗甜当时随便看了一眼,感叹了一下冉姥姥这人按生辰推算是个小人之后也就没再管其他,没想到现在倒是派上用场了。
  将三枚铜钱又收回口袋志宏,罗甜压抑住自己的怒意,眉头紧皱朝暂时被于思淼安抚下来的赵忆文说道:“我接下来说的事情,对你的打击可能有点大,你要是不听,我也会去找你爸让他来解决这件事,怎么样,你要不要听?”
  赵忆文垂下了眼眸,像是要逃避的样子,却在罗甜要放弃的最后一秒坚定地抬起了头,直直望向罗甜道:“我要听!”
  罗甜的嘴角这才有了一丝淡淡的笑意,“好,那我就告诉你听。”
  “早先你进门来的时候我就发现了,福德宫发灰,代表你最近运势不佳,田宅宫发红,代表你最近家宅不宁,日月角不平,你父母定有争吵,姻缘宫泛紫,所谓恶紫夺朱,姻缘宫泛紫,就是有恶缘临头……”
  罗甜说一个,解释一句,赵忆文的脸就更苍白一分,可是她脸色越是苍白,眼神倒是越发明亮了,眼中像是有一团熊熊燃烧的烈焰即将点燃,只待时机成熟,便要焚毁一切。
  罗甜又继续说道:“而更为糟糕的是你右脸颊上,鼻子右边不到一寸处出现了一颗之前没有出现过的小痣,这个小痣代表着你最近很有可能会有水厄之灾,也就是说,有人会趁机陷害于你。”
  赵忆文眼中的熊熊烈火终于在此刻彻底燃烧了起来,她一字一句,如同杜鹃泣血,每一个字都像是费尽了她全身的气力,充满了凄然和悲苦,“我姥姥说让我下周跟我哥去老家,说是家里包了个鱼塘,可以去钓鱼,我妈,同意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不要脸的人永远都不要脸,而且你永远都想象不到他们的下限,因为他们没有下限
  第158章 ch.158
  这话一说, 于思淼和罗甜尽皆变了脸色, 连傅锦朝亦是长眉皱起,眼中俱是不屑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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