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窥探隐私

  晚上，独处在属于他味道的私人空间，我生出了一丝窥探欲。
  明明知道家里只有我一人，还是莫名紧张。
  对于其他我不曾思考，只想了解这个熟悉又陌生的男人。
  我在衣柜面前踌躇了半天，最后从齿间移开手指，轻声轻脚地打开那几个暗格抽屉。
  第一层，放着整齐排列好的领带和手表，这让我有些好奇，身为一个警察，不是更多时间穿着制服吗？
  我小心地摩挲，触感柔软，心里不禁想起一个念头，会不会是其他女人送的？
  第二层，绝对的私人领地，里面收藏着房本复印件和各个银行卡的办理收据，整齐排列在一个木匣子里，我被其中一个边角损坏的钱包吸引住了，打开时空无一物，但它却和重要的房本放在一起，不觉让我有些不安。
  都说深夜一个人爱胡思乱想，是有道理的，因为第叁层我刚拉开到一半的时候，看见了一张其他女人的照片，只是一张模糊掉的脸，我慌张的关上所有抽屉，禁止自己继续下去，无力地瘫倒在大床上，目光涣散，直到手机响了，他的电话进来。
  “告诉我，你是一个乖女孩。”
  对方的声音清冷又陌生，没有一丝多余的感情，把我拉回了思绪。
  我选择性沉默，他依然淡淡地重复：“告诉我，你是一个乖女孩吗？”
  这次他没有肯定，而是把选择权交给了我。
  我一手扶额，遮住明亮的光线，闭上眼睛思考这个答案，我算不上一个乖女孩，如果乖，那一开始就不会发生，但我却不愿意回答，甚至心里生出一丝悲凉。
  “我今天晚上吃饭的时候，一直在想你，想你会不会抑制不住好奇，窥探我的隐私，告诉我，你有吗？”
  他的嗓音轻柔微凉但带着不容侵犯的权威，我的眼角湿润，委屈极了。
  “难道不是你给了我窥探你隐私的权利吗？”
  我带着哭腔小声辩驳。
  “如果不想让我看见，那你为什么不告诉我，把我一个人丢在家里那么久？或者你可以告诉我，不要乱碰你的东西，那我一定不碰。”
  说到最后，我的声音变大了许多，装满了整个卧室，抽泣个不停。
  “小东西，没想到你还有这么牙尖嘴利的时候。”
  他竟然没有生气，反而笑得耐人寻味。
  “既然看了，有什么想要问的吗？”
  “没有。”
  我倔强地表示拒绝。
  “小东西，我只给你一次提问的机会。”
  “没有。”
  “好，既然你这么说，那以后都不准提问。”
  我止住了眼泪，被这声震慑住了。
  作为惩罚，我被要求今晚跪在床边的地毯上睡觉。
  其实我能脑补出一些关于照片里的女人与他的故事，但我选择放弃，谁都会有秘密，我也不例外。
  如果紧抓着过去不放，那么我要如何面对今后的每一天？
  如果我们真的是合格的主奴关系，那么有一天，我们会学会坦诚。
  跪在地毯上，我的脑海里一直涌现出曾经的事情，还有一个意外离开而没来得及见面的朋友。
  什么是主奴情？她爱过、依赖过、付出过，为了满足她主人的所有，她可以把自己训练成合格的性玩具，用自己的一切去取悦她的主人，但结局呢？像是一个破旧的娃娃，被随意地丢弃在路边，她说她不明白，为什么费劲一切努力成为主人喜欢的样子却被遗弃？
  没多久，我收到了她给我的告别消息，我不知道她最后的结局，因为除了虚拟的网络里，我们竟然除了相同的属性而对彼此一无所有所知。
  想到这些，我有些不舒服，大着胆子给他发送了一条消息。
  「你会把我调教成性玩具吗？」
  虽然我知道一定会，这些游走在表面的行为无从避免，但还是忍不住要亲自问一次。
  「这个问题我可以回答，但作为提问的惩罚，你可想好？」
  「嗯。」
  我迫切需要知道他的答案，哪怕之后被狠狠地惩罚，都不在意。
  「会。」
  我瞬间觉得自己被抽光了力气，小手无助地在腿侧晃荡。
  「但我更在意你的感觉。」
  是啊，他如果不在意我的感觉，几次都可以好好使用「我」。
  「所谓的性玩具不过是一种调教的手段、形式，但如果在这个过程里，你体会不到归属感和价值感，那么一切都是不成立的。」
  「我想带给你，是一种情绪价值，让你学会直视自己真正的内心，在我的引导下，可以成为一个更好的自己。」
  最开始是见色起意，那么这一刻我被自己的冲动说服了，他，和他们都不同，原来这就是感觉。
  【如果把你放在一个属于他的私人空间，你会抑制住想要窥探的欲望吗？我好像做不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