笨蛋表妹 第21节
话毕,床帘便被人一把拉了开来,将那玉坠主子拽得生响。
泪眼一眨。
却见那朝思暮想的俊容出现在自己眼前。
苏一箬眨了眨眸子,呢喃道:“莫非是眼花了……”
话未说完,她单薄的身子便被赵予言一把搂进了怀里。
低音似清冽的山泉,将她这一日的委屈尽数勾上心头。
“我回来了。”
作者有话说:
下一章我想让他们有夫妻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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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缠萝》作者:遗珠
辛萝十八岁生辰时,一个人滚进了她的院子。
那人衣衫狼狈,断了一条腿,却难掩清贵俊美。在辛萝靠近的刹那,他死死钳住她脖颈,目光暗戾,险些掐得她断过气去。
辛萝照顾他,为他医治断腿。他不常笑,眉宇阴沉,偶尔才搭她的腔。可她很高兴:他是自外头来的,她从没去过外头,也没和外头的人说过话。
她坐在他身旁,问:“天下很大吗?”
他把玩着她的青蛇,睨她一眼:“不过尔尔。”
某夜,官兵包围了院子。那人披上玄金蟒袍,居高临下地俯视她,要带她去上京。她那时才知,他是大越的皇次子——肃王魏玘,比巫疆的王还要尊贵。
辛萝不敢迈步:她是被囚禁的灾星,不能离开此处。
魏玘嗤笑,锢她手腕,走过众人的跪拜:“本王要带你走,谁敢拦?”
*
辛萝随魏玘回了肃王府。府里人又羡又恨,说这低微的巫疆女子对肃王下了蛊,让肃王赏赐她无数人梦寐以求的荣华富贵,甚至还打算纳她为侍妾。
可辛萝不喜欢肃王府,也不想嫁给魏玘:她本以为,魏玘是要带她走进这天下,却没想到,他是想将她夺入自己的掌心。
成亲那日,辛萝跑了,在路上遇见好心人,被带去府中借宿。半夜,她忽然惊醒,看见魏玘长身鹤立,眸色晦暗沉炽,剑锋如覆冰芒。
他逼近她,染血的长指捏住她脸颊:“小妖女,想瞒着本王跑去哪里?”
*
起初,天下之大,不过他股掌之间。
最后,天下之大,不及她方寸心上。
第23章 亲密
“与这位小厮,私定了终身。”
苏一箬被赵予言紧紧拥在怀中, 隔了好半晌才意识到这温热的触感当真来自赵予言。
她便靠在赵予言的肩头,任凭泪水肆意流淌。
“你回来了。”
哽咽的音调中染着委屈和依赖之意,直把赵予言的一颗心磨得千疮百孔。
“不会再让你受委屈了。”赵予言说话时贴着苏一箬的发丝, 察觉到她浑身的颤抖之意,便又将她拥紧了几分。
他跑废了好几匹马才赶来的京城,张启正将今日大国寺的事儿说了后, 他连披风都来不及褪下,便赶去了刑部。
划了那刑部尚书好几刀后,才翻了典籍将苏一箬祖母的名字消去。
至于明日会闹出什么风波来,他已是顾不上了。
苏一箬靠在赵予言肩头,听着他温柔的声音,方觉得自己那颗破碎的心得了慰藉。
好歹, 如今也有人会知晓她的委屈。
“明日一切都会好起来。”赵予言眼底微红, 他已是察觉到了自己肩头上的湿热,心内酸涩得拧作一团,那滋味比旁人捅他几刀还要难熬些。
明日就好了。
他会带她去大理寺少卿家, 也会为她将祖母的牌匾立好, 还会替她祖父将冤名洗请。
那些欺负她的人,也绝不会有好下场。
苏一箬哭累了,便抬起头,借着床帘外影影绰绰的烛火, 仔细地瞧了一通赵予言。
见他面目冷凝,璨若曜石的眸子里尽是怜惜之意,便勉力朝着他挤出个微笑,道:“我不哭啦。”
赵予言心下愈为酸涩, 便欺身上前吻上了她的唇, 撬开她的牙关后, 勾着她的舌头辗转深吻。
往日里赵予言不过浅尝辄止,如今心内的怜惜与欲./念交织在一块儿折磨着他的理智,便激得他动作大力又肆意。
苏一箬显然被赵予言这样热切的阵仗给吓懵了,脑中有一瞬空白,竟情不自禁地憋起气来。
赵予言黑眸微扬,唇舌游移在她粉唇一寸之外,轻笑着与她说道:“换气。”
苏一箬照做后,他便再次覆上了她红艳艳的粉唇,力道遵循本能,捧着她的脸不断往里探寻。
苏一箬哪里受得住他这般孟浪的吻势,一个来回后便求饶道:“快…快呼吸不上来了。”
赵予言的攻势分明是要将她唇舌内的空气都掠夺个干净。
苏一箬被吻得气喘连连,水凌凌的杏眸里漾着柔情万千,唇瓣嫣红,似清池中娇艳的粉莲般惑人清媚。
赵予言便往后挪了一寸,与苏一箬拉开了些距离,并在心内念起了清心咒,压下那汹涌如潮的欲望。
这般相对无言,苏一箬又觉得心里空落落的,见赵予言别过脸去,侧颜生硬冷厉的很儿。
心里便更不是滋味了。
况且她并不讨厌与他亲吻……
只是换不来气,生生要把自己憋死过去。
这头的赵予言在强压着心神,那边的苏一箬却小心翼翼地贴近了他,玉藕般滑腻莹白的胳膊攀上了他的胳膊。
清丽软糯的声音带着些摄人心魄的味道。
“再试试,这回我会换气。”
赵予言眸子一黯,欲./念在其间滚动,炽热的视线险些要将苏一箬生吞活剥,只他再度别过脸去,生生压下心里的悸动。
不能再继续下去。
会伤了她。
她这般清瘦娇小,受不住自己。
苏一箬却霎时红了眼眶,攀着赵予言的皓腕微微有些颤抖,潋滟着泪花的杏眼失魂落魄地望着赵予言,道:“你不愿意吗?”
心上人这般带着哭腔的质问声,催着赵予言的理智分崩离析。
“会……会疼。”赵予言道。
苏一箬却直起上半身,轻俯在他耳畔,笃定地说道:“一箬不怕。”
她并不知男欢女爱是何事,可只要是与赵予言在一块儿的事儿,她都不怕。
赵予言回身,撞进苏一箬凝着爱意,清凌凌的杏眸中。
尚存的理智在这一刻骤然崩塌,荡然无存。
修长的指尖灵活绕过披风的结,解下之后铺为底,而后则将苏一箬抱在披风之上。
冰凉的指尖触及不盈一握的软玉,隔着一层薄薄的衣料,尚且引得苏一箬打了个冷颤。
那双漂亮的眼儿瞬间韵上了羞赫的水光。
窸窣的解衣声没了过,再低看她时,已是羞得阖上了眸子。
赵予言也不急,只慢条斯理地替苏一箬理了理搭在身前的青丝,指尖游移过的地方激得苏一箬冷汗涔涔。
他又低声呢喃轻哄,“别怕。”
只觉自己像在沙漠中徒步前进的苦旅之人,而眼前的赵予言。
——则是唯一能救她的甘冽清泉。
月明星稀,左清院内那颗参天大树上聚着好几只毛色鲜艳的鸟雀,正对着无边月色莺啼不止。
声音柔切且清妙,远远听来,还易让人脸红心跳几分。
恰与左清院正屋内传出的似有似无的猫叫声契合的很儿。
守夜的明儿和月儿自然也听见了这等细微且臊人的声音。
她二人皆比苏一箬年岁大些,平日里总听那些守门的婆子说男女之间的事儿,知晓的也比苏一箬多些。
如今正屋里的猫叫声听着羞人的很儿。
明儿便疑惑道:“雪团儿大半夜地怎么吵了起来?”
月儿却羞红了双颊,赶忙对着明儿比了个噤声的手势。
这哪里是猫叫。
分明是姑娘在求饶呢。
此时的左清院外。
郑子息虽满头是伤,可却步伐稳健地朝着左清院赶来,沿路上不少小厮与丫鬟与他问好,他皆是置之不理。
左清院的大门紧闭。
他叩门的动作也一顿,心里颇有些纠结,如今天色已晚,她会不会睡了?
正在犹豫之际,却听得身后传来一阵慌乱的脚步声。
郑子息回身一瞧,恰与郑子安冰冷刺骨的眸子对上。
郑子安朝着郑子息的方向走近两步,戏谑地说道:“从前子岑和我说,我还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