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进赛博游戏后干掉BOSS成功上位 第302节

  联邦做的第一件事是封锁消息以免引起舆论动荡,至于还原案发经过和追捕凶手……前者是没什么必要,毕竟钟信鸥死的时候他的队友和参与任务的安保员们目睹了全程,最重要的是后者——追捕剥夺者233号。
  可是安元勋想了又想,竟然无法找到任何一种办法制衡剥夺者233号,也没法找到任何一个可以与她对抗的势力。
  夏娃的机械黎明自顾不暇,特情处的最高等级就是s级,面对空无之界照样要被无效化,让联邦纠集一批最强的战斗部队对剥夺者233号进行围捕?开什么玩笑!她一个空间跳转就能逃走,傻子才会和那么多敌人正面对打。
  安元勋产生了恐惧。
  在隗辛没获得空无之界的时候,安元勋忌惮她,他想要得到她,于是想方设法地要削去她的臂膀,如今这个计划就要执行了,他有信心能够完成,可是隗辛已经得到了空无之界,他瞬间就对自己的计划产生了怀疑。
  他怀疑就算完成了计划,也没法对隗辛造成半点影响。
  想明白自身处于劣势,安元勋坐立不安,思前想后,终究是做了个不甘的决定——退让。
  避开锋芒,蛰伏下来,像蛰伏在联邦的阴影下一样继续隐藏。他不能和隗辛正面抗衡,那就选择迂回一点的方式,比如让已经洗脑的那几个玩家申请加入玩家创建的“无光”,花多一点的时间,慢慢从内部瓦解这个组织。见效慢,但是更稳妥。
  无非是花的时间多一点而已……他等得起。
  他手中握着一个比较重要的情报,那个名叫于寒雪的女孩和隗辛关系匪浅,她就在联邦行政中心的实验基地工作,他本来打算明天对她实施抓捕,现在计划得提前了,今天他就要抓到人质。
  只要反抗军仍然在暗处,安元勋就没什么好怕的。
  他自我建设了一番,花了点时间捋清思路,盘算着把之后的一系列任务布置下去。
  可突然间,安元勋的疗养基地传来了耳熟的声音。
  “天使啊天使,阴沟里的老鼠。”
  话音刚落,基地的辅助人工智能疯狂警示:“警报,有入侵者!警报,有入侵者!基地防火墙正在遭受攻击。”
  隗辛从阴影处走了出来,与她一同出现的还有琥珀和黑曜。
  空间漩涡精准地在巨型玻璃培养皿的背面打开,避开了安元勋的视线,基地的监控先他一步发现了敌人的到来。
  “你!”安元勋飘在培养皿中的身躯一震,惊惧之情扩散,他泡在水里不方便说话,张嘴时一串气泡从氧气面罩里冒了出来。
  超凡能力消失了!
  他惊恐万状的表情格外滑稽,像戏剧中的丑角。
  隗辛慢悠悠地走到天使的玻璃罩前,伸出手指轻轻一点。
  “咔……”
  玻璃罩顿时裂缝密布,蛛网般的缝隙中渗出了水珠,接着整个玻璃培养皿哗啦崩解,安元勋肉瘤般的身躯砸在了地上,搞笑地弹了两下,形似上岸脱水的鱼。
  “你的再生能力没了,精神能力也没了。”隗辛微笑,“躯壳同化失效后,这样畸形的身躯可以存活多久?人体长成这样,血管和肌肉、骨骼一团乱麻,多个躯壳嵌合是会产生排异的,失去了超凡能力的支撑,你还能以这样畸形的状态自然存活吗?”
  安元勋大惊:“你为什么会……”
  “我为什么会知道?”隗辛替他问完了他要问的话。
  她没有回答他,转而问:“亚当,如何了?”
  “已完成入侵,接管门禁权限。有武装人员正在朝这边赶来,我可以将其拦在门外,用走廊墙壁上镶嵌的武器将其歼灭。”亚当说。
  “那就歼灭。”隗辛一锤定音。
  安元勋的房间隔音效果极好,她听不到外面的厮杀,但可以料想的是,外面的场景一定格外惨烈,子弹和激光会无差别覆盖赶来这里的人。
  这一次来疗养中心,安元勋没有将这里的人进行清场。
  隗辛右手抬起,一把锋利的钢铁刀剑凝聚出来。
  她有能力用物质重组凭空捏出一把枪,而且能做得像3d打印机制造的一样漂亮,但是捏一把枪当然要比捏一把刀或矛复杂得多,战斗时隗辛大多只凝聚简单的武器。
  她甩手一掷,钢铁刀剑噗嗤没入安元勋的身体。
  红色的血泉喷出很高,安元勋翻滚哀嚎。
  隗辛又凝聚出一把刀,笑着问他:“ghost在哪里,告诉我,除非你想忍受无尽的折磨。”
  第321章 通向最终27
  在安元勋回答之前,亚当提前一步说:“隔壁的疗养室里,也有个人被浸泡在玻璃罐内。基地内的医疗资料显示他患有严重的肌肉萎缩症和脆骨病,他医疗资料上的名称是‘g’,只有一个字母。”
  “哦?”隗辛漫不经心地抛玩着手里的钢铁刀剑。
  安元勋脸颊一侧落下了一滴冷汗,他目不转睛地盯着隗辛手里的刀剑,生怕下一刻刀尖就落下来扎到他身上。
  安元勋的眼睛跟着起落的刀剑上下滑动,全身抖得像发了癫痫。
  “你要把这家伙吓破胆了。”黑曜淡淡地说。
  “还以为他有什么了不起。”琥珀语气也很平淡,“原来只是藏在暗处不敢现身的胆小鬼。”
  “夏娃也藏在暗处,但是它不是胆小鬼,是蛰伏的野心家。”黑曜说,“天使显然和夏娃不一样,夏娃是真的要完成野心颠覆人类。”
  琥珀笑了,“你说得对,天使只是个爬虫罢了,名副其实的胆小鬼。当初在我脑子里植入精神坐标害我无法安眠的,就是这种东西?”
  “是啊,就是这种东西。”隗辛接住刀剑,凶狠地一甩。
  银光乍现,刀剑化为银线穿入安元勋的身体。
  在他的惨叫声中,隗辛说:“我允许你挣扎。”
  她一脚踹在安元勋身上,不似常人的恐怖力量爆发,竟然把他重达五六百斤的身躯像球一样踢了起来。
  安元勋炮弹似的飞了出去,咚的一声撞在墙面上,坚固的金属墙面被他砸得轻微凹陷。
  隗辛走过去,一脚踩在安元勋的脊背上,看着他像被手指摁住的乌龟那样疯狂扑腾肢体。
  他长在背上的畸形手臂试图抓住隗辛的腿把她的脚挪开,然而他的指尖刚碰到隗辛的鞋面,隗辛就微微抬脚,一脚踩了下去。
  “轰!”
  安元勋眼珠暴凸,被脚踩中的脊背瞬间变形,他胸口的骨骼咔的响了一下,嘴里猛然喷出一口血。
  地面有了不明显的凹痕。
  隗辛挑眉,“就这点力度吗?能不能再挣扎得用力一点呢?”
  安元勋只感觉压在自己身上的脚像一座山,他是被山脉镇压的恶兽,是被蟒蛇捆绑的猎物,他奋力挣扎却逃不出身上的大山,也逃不出蟒蛇的捆绑。
  他脸色紫涨,胸口的位置被持续压迫,肺几乎不能扩张,再这样下去,他迟早要缺氧而死!
  安元勋口吐白沫,眼珠翻白,眼看就要被活生生憋死,可隗辛突然间放松了对他的压制,把脚挪开了。
  安元勋嘴里“嗬”的一声,发出了破旧风箱般恐怖的吸气声,大口大口地喘息。
  “挣扎的流程就这么结束了吗?”她遗憾地说,“那让我们加快脚步,进入下一个流程吧——求饶。我除掉的许多敌人,在最后关头都会向我发出祈求,现在轮到你了……开始吧。”
  安元勋嘴角无法控制的流下了一串涎水,他抬起头,脸色变幻,一时狰狞一时恐惧。如果眼神可以杀人,隗辛早就被他碎尸万段了,他极度仇恨,极度不甘,同时又极度惊恐,求生的念头将他的大脑塞满。
  他想活下去。
  他明知敌人不可能放过他,但是他仍然想活下去。他可以硬气一点,闭紧嘴巴不说出求饶的话,让自己死得体面——可是他做不到。
  因为死亡还没有真正降临,他想要抓住最后的生机,哪怕生的希望转化成概率仅有亿万分之一!
  他如隗辛所想的那样痛哭流涕,血、鼻涕、口水、泪水混合在一起,他崩溃了,理智全失,死亡的恐惧将他压倒。
  此刻的他不是天使,也不是财阀安家的掌权者安元勋,他是个被荆棘围困的野兽,被逼到悬崖边的羚羊,他走投无路狗急跳墙,抛弃了全部的尊严和体面。
  “求求你,放过我……”安元勋一边说一边大口呕血,他伸直手臂,想要抓住隗辛的腿。
  他自诩为神,可此刻隗辛就是他的神——催命神。
  他为了钱可以出卖灵魂让自己变成贪婪的魔鬼,他为了生也可以舍弃人格自尊,亲吻死神的脚面。如果有必要,他能把死神的脚面连同她踩着的地板也给舔得干干净净。
  死神饶有兴致地看着他:“求饶需要拿出诚意。我理解你没有求饶的经验,所以好心提醒你,你得拿出诚意。”
  安元勋醍醐灌顶,抖如筛糠,拼命抓住隗辛话语中释放出去的信号,就像抓住了救命稻草。
  “我把我的一切都分享给你,我的势力,我的手下,我的研究成果……我之前只是犯了一个小错误,我是想除掉你,但是你不是……你不是还没有死吗?”安元勋祈求地说。
  “分享?只是分享?你不应该诚惶诚恐地把你的一切都献给我吗?你竟然只谈分享,想要空手套白狼。”隗辛笑容淡了下来,“是啊,我还没死……”
  她最后一句话说得诡异,安元勋遍体生寒,意识到自己踩到了她的爆点。
  “我把我的一切都献给你!只要你让我活着!”安元勋急忙补救,“我的下属你不知道如何控制,我的暗线你也不知道埋在哪里,我还有许许多多的布置,无数的产业,上百亿上千亿的庞大资产,我的家族也能任你驱使!我还有政界的力量,我能帮到你!我是有用的!”
  “晚了,你正确的祈求来得太迟,我已经不想接受了。”隗辛惋惜地说,“只能劳烦你去死了。”
  安元勋祈求的表情滑稽定格,像石化的雕像。
  “你根本、你根本没想让我活下去……咳!”安元勋吐血。
  他胸口被钢柱一穿而过,“你……为什么……怎么可能……”
  “我不想让你活着,这件事显而易见。”隗辛打了个响指。
  “啪!”
  清脆的响指声中夹杂着物体被洞穿的噗嗤声。
  钢铁荆棘从地面升起,尖锐的矛刺直指天空,流淌着污秽之血的恶魔被处以死刑。
  “你杀死了安元勋。”
  “你剥夺了安元勋的超凡能力。”
  深红色的液体滴答滴答流淌……隗辛垂下了手臂,指尖一动,一团血珠就被牵引了过来,落到了她事先准备的容器中。
  隗辛收起血液,走到房间的金属门前。
  金属门轰然洞开,场上的走廊上,狼藉的景象映入眼帘,穿着作战服的人横七竖八地倒在走廊上,他们是被亚当解决的敌人。
  她深呼吸一口气,嗅到了空气中飘来的血腥味和硝烟味。
  “再强的人死的时候也会露出丑恶的嘴脸啊。”隗辛喃喃。
  黑曜说:“越是位高权重的人,就把命看得越重。”
  “但是我和黑曜死的时候不会那样抛弃自我。”琥珀说,“我知道你也不会。”
  “有的人哪怕死了,也是站着死的。有的人死的时候像个普通人,平平无奇,有恐惧也有释然。”亚当说,“天使死得那么丑陋,就当是欣赏话剧了吧。你解气了吗?”
  “还没有。”隗辛踏上充满硝烟的走廊,跨过横躺的人,“剩下的那个家伙在哪儿来着?”
  走廊上适时亮起了绿色的指示灯,为隗辛指引方向。
  她慢吞吞地跟散步似的走到了另一间疗养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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