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节

  秦希:“……”
  这闹哪出儿?
  等秦希回神,悠之已经上车走了。
  而坐在车上的悠之琢磨,秦希反应是不是慢半拍啊,每次说话,他都要发呆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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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凯瑞斯俱乐部。
  陆浔来到平日里惯是休息的包间,就见陈士桓与秦言已经到了,陈士桓往后望了一眼,没有见到沈悠之,哈哈大笑:“不是哈,你没给人带来啊?哈哈,还是说,人家对你没意思?”
  陆浔将外衣脱下,陆林立刻为他挂好,他则是直接倚躺在了沙发上,道:“半道儿让小二劫走了,哦对,还骂我老色狼来着。”
  “噗。”陈士桓喷了,“我说齐修啊,这么多年,没看出来啊,你现在的魅力都不如小二了。是谁说自己处处比小二强的来着?哎呦喂,是谁呀!这还没咋地呢,就啪啪打脸,我都替你脸红哩。”
  陈士桓觉得能够这样吐槽陆浔的机会可没有,卯足了劲儿嘲笑他。
  陆浔自己到不以为意,他似笑非笑的看向秦言,“我这防着你,还要防着他,也是够不容易的。”话中真真假假,也听不出来。
  秦言轻声笑了起来,温润如玉,道:“那我看,你可得给人看好了,不然撬走了,你哭都没地儿哭。我看着沈悠之对你也不怎么有意思。”
  陆浔面不改色,扬着嘴角:“若你要争,我倒是更高兴。我这人不喜欢别人让着我,胜之不武,再说我还觉得对不起兄弟。”他停顿了一下,接过秦言为他倒的酒,一口干了。
  “公平竞争,也无甚,就是你们家小二也是一样。”
  陈士桓看两人都笑,瞅瞅这个,又瞅瞅那个,嚷嚷:“哎不是,你们可别伤了兄弟感情。再说了,小二还是个孩子呢,你们也别给他搀和进来啊。吓着孩子。”
  话虽插科打诨,但是内心却有隐隐担心。
  陆浔对沈悠之有意思这点毋庸置疑,只是倒不知秦言什么时候也起了心思,不过他仔细一想秦言之前的话,又觉得许是正常,秦言喜欢飒爽能干的女孩子。
  虽然沈悠之当不得那句“能干”,但是据说枪法了得,又能以一敌十,功夫也好,他动了心思,也是正常的。秦言可不就喜欢英气这一挂的。
  当年……
  陈士桓摇了摇头,将当年种种都甩掉,过去的,可不能再想。
  “何必为了一个沈悠之,伤了兄弟的感情,再说你们都认识她没有多久,感情也不至于好到这个地步吧?”
  陆浔垂下眼睑,开始灌酒,“不会。”他抬头,脸上带着温和的笑意,“我相信,谨言也不会。”
  秦言坐到他对面,相较于这二人不羁的坐像,他翩翩佳公子一枚,十分的得体。
  “只要你不放手,我永远不会和你争,不管是你说的什么竞争,都不会有。”秦言认真。
  现场一时安静下来,陆浔就这样安静的看着秦言,秦言也不说什么,为自己斟了一杯酒,这次倒是没有品尝,而是一饮而下,“不管我有没有兴趣,不管我有什么心思,和你陆浔比起来,都不重要。不管什么时候,陆家的安危,陆大帅,大姐,你,你们都是排在我自己本身的安危之前,甚至小二也不行。”
  “你何必……”陆浔蹙眉。
  “这是我做人的原则。”秦言站起身子,不再讨论这个话题,言道:“我还未曾庆贺你们凯旋而归。”
  说起此事,大家都笑了起来,刚才严肃的氛围一扫而光,陆浔脸上带着笑意,“说起也是天大的巧合,若是正常,还要几个月的胶着,只是不想大姐抓获的那个人果真有问题,我们发现及时,顺藤摸瓜,竟是找到了大鱼,而通过假消息的传递也影响了那边,因此才会这般顺利。”
  陈士桓叨叨:“他妈的就没想到,沈悠之那死丫头倒是成了咱们北师的福星。”
  说起此事,不光是陆浔,连秦言都露出微妙的表情,有时候还真是不好说的牵绊。
  大抵是看两人状态不太对,陈士桓呸了一声,言道:“你看我,怎么没事儿又提起她了。”
  陆浔失笑:“你也不必如此吧?有什么不能提的,我与秦言都没有放在心上。”
  秦言颔首。
  “回去别找小二麻烦。”陆浔将手套扔到秦言身上,言道:“听到没。”
  秦言不说话,嘴角带着浅淡的笑意。
  “真的,你别招惹大姐,大姐明早到。”
  秦言一怔,随即眯眼,“他倒是能耐了,会搬救兵。”
  陆浔沉思一下,道:“未尝不是后头有个狗头军师。”
  几人笑了起来。
  “哈秋,哈秋。”悠之连续打了两个喷嚏,感慨道:“也不知道谁在背后骂我呢。”
  涵之一身精致的洋装,横了一眼有些邋遢的悠之,道:“你回来就窝在沙发上,等父亲回来看他不说你。”
  悠之无所谓,索性躺到了沙发上,蹬腿儿道:“才不会,父亲刚才来过电话了,他今晚不回来吃饭,哈哈,四姐,你失算了吧?”
  沈涵之照着她的腿拍了一下子,言道:“你好好坐着,真是坐没坐相。”
  “四姐说什么呢?”岚之从外面回来,提着两个大礼盒,悠之一咕噜爬了起来,“是好吃的吗?”十足的小馋猫。
  岚之将东西放好,道:“是张晴心女士邮寄过来的点心,四姐让我去邮局取的。”扫一眼悠之,言道:“吃吧吃吧,肥死你。”
  悠之对着岚之做鬼脸,“我愿意。”
  姐妹三人说说笑笑,就看二姨太从厨房出来,听说张晴心女士,也搭话道:“这位张晴心女士就是徐太太吧。外面打牌的时候听别人说起过她,据传颇为不妥当,其实想想未尝不是,若是好人家的女孩子,怎么会被人休了呢。”
  悠之当即就不爱听了,这叫什么话,她小脸儿有些严肃:“我觉得二姨娘这话说的不对,他们是公平离婚,怎么就是被休,再说,难道就不能是徐先生不好么?徐先生的传闻,人人都是清楚,这个时候离婚谁人不知究竟是怎么回事儿,同样身为女子却对女子不宽容,要往女子身上泼脏水,如此委实有些不堪。今朝你这般言道他人,他日轮到你的时候,别人未尝不是如此说你。”
  二姨娘被悠之训了,有些怏怏,随即露出笑脸,“我也是听别人说的,我都不认识她,具体人品怎么样,也不可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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