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玉簪子

  史婉樱下葬没几日,就有人弹劾了景亲王,说他贪赃枉法、奸恶残暴、深为民害。
  皇上训诫了景亲王几句,便过去了。
  顾菌抿了一口茶,说:“听说贵妃娘娘有孕了,你可知道。”
  李若水一愣:“这我还真不知,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顾菌道:“我常去褚府看望褚公,他告诉我的。”
  “那还真是大喜,怎么褚府不见摆宴呢?”李若水又喝下一口热酒问。
  一片冰天雪地,雪光亮的刺眼。
  “你大哥同我阿爹刚仙逝,还没过二七怎么就能办席了呢?”
  顾雍同李若廉在应该的时间死去了。
  “你说蓉城推举我们叁家为世家,想必现在都在笑话我们,眼看都成了绝户了,世家又有何用呢?”
  顾菌笑笑没说话。
  “你说你,皇上赐你右佥都御使的官,你怎么还推了呢?”李若水看着她,不解道。
  “家里人都空了,我也不想当官,我就靠着每年的地租子也能过活。”顾菌笑道:“不过倒是你,填缺了你哥哥的盐运使,做得还挺不错的?”
  李若水还未张口,便有人来报:“澹容公主来了。”
  “公主最近怎么老来顾府?”李若水略疑惑地问,此刻澹容已然走过影壁向竹兰阁走了过来。
  顾菌笑了:“你别说,还真是,最近景亲王和公主两个,次次来这说喝茶,一个回回要见红莹,一个回回要见婉伊。”
  话音刚落,澹容便已经出现在二人面前,李若水和顾菌忙拜过。
  顾菌吩咐下人:“把婉伊叫来。”
  澹容走了几步,在正房弥勒榻上坐下,说:“顾卿向来可好?”
  顾菌低头:“谢公主挂心,顾某一向很好。”
  没一会儿,史婉伊便从西厢房过来了,见了澹容欠了欠身,又看了顾菌一眼,顾菌点点头,执着她的手一同在圈椅上坐下。
  澹容撑着下巴,歪靠在小桌上目光灼灼,直盯着史婉伊。
  虽看的是这个人,但谁都能看出她想得不是这个人。
  “你和你姐姐真是越长越像了。”澹容说。
  史婉伊一哂,点头不语,澹容又问:“你姐姐的司计之职正空缺,你真的不愿进宫上任?”
  史婉伊摇头,顾菌笑道:“殿下这是怕我短了她的月例银子啊。”
  澹容瞥了顾菌一眼,说:“只是史婉樱死了以后实在没有信得过的可用之人。”
  又说:“到那做了司计,还可另任我的侍读,你是史婉樱的妹妹,我另给你加银子。”
  史婉伊只笑不说话,澄澈的双目看了一眼顾菌,顾菌说:“殿下你可折煞她了,她哪里会那些,她又不是史婉樱。”
  澹容听了这话一愣,把手放了下来。
  后顾菌又让人上了些攒心盒子,澹容没吃便走了,走之前还留了几锭银子,让给史婉伊做几件好衣服。
  “我先回西厢房去了。”史婉伊略坐坐也起身要走,顾菌一愣拉住了她的手:“点心都上来了,不吃点?”
  史婉伊眼波微动,往木雕月洞门那递了个眼神,顾菌偏头看去,见白姝正依靠月洞门在薄纱帘后看着,再一偏头史婉伊已经走了。
  “姝儿。”顾菌唤一声走了过去,透过薄纱,她朦胧中好像看见白姝向碧纱橱后走去了,撩开纱帘,白姝正倚靠着碧纱橱哂笑着看着她。
  顾菌感觉嗓子蓦的有些干渴,她快步走过去,一把搂紧了白姝,深深地亲了下去。
  “哈......”顾菌拖着白姝的腿弯把她抱到架子床上,说:“这两天不是故意躲着我呢,怎么现在出来了?”
  白姝气喘着同她接吻:“我不想坏你的好事,你有了新欢,就和你的新欢好好玩几天,免得在我房里还叫出别的人的名字。”
  顾菌微讪,停下动作,定定地看着她。
  白姝抓着她的衣襟,又亲了她几下,泠泠的双目直定在她脸上:“我也不求什么一生一世一双人,也不求你一心一意只对我一个,只是在我这就只看着我想着我,不在我这,也让我在你的心里有一席之地。”
  说罢便撩开顾菌的衣襟,顾菌抓住她的手自己把衣裳脱了下来,又去将她身上的衣裳脱了下来。
  白姝浑身赤裸地躺在顾菌身下,门户大开,做了这么多次,每每在有光的地方她还是极其害羞,绯红从脸颊蔓延至脖子。
  顾菌埋下头,去舔舐她的阴户,白姝浑身轻轻一颤,下意识想要合拢双腿,顾菌手抓着她的两条玉腿按在自己的肩上不让动,柔软的舌头刮擦过那柔嫩的小穴,在那穴口不断肏干,直舔的那小穴泄流不止。
  白姝喘息着低头去看顾菌细致地为她开发穴口,不自禁地就伸手去摸了摸她的头发,顾菌头上的金簪银饰散落一大半,只有一根镂空玉簪还插在头上。
  “这......这个给我。”白姝抽下她头上的玉簪,漆黑的长发彻底散落披散,顾菌起身同白姝接吻:“你要就拿去,还要什么就和我说,我都给你。”
  修长的手指在收缩的穴口不断徘徊抚摸,顾菌一边同白姝亲嘴,一边抻开那穴口,将手指插了进去,一根、两根、叁根,那穴口尽数吞了。
  “啊......我,我不要别的,就要这个......菌儿。”白姝动情地抓着顾菌的后背,呻吟不断,顾菌听她叫自己“菌儿”感觉很是新鲜,毕竟出了顾雍,还真没谁这样叫过她。
  “再多叫我几遍菌儿,嗯?姝儿,再多叫几遍。”顾菌舔弄着白姝的胸乳,手指越插越快,白姝娇哼着连连叫了好几声“菌儿”。
  两人缠绵耳鬓厮磨了大半日,白姝累得受不了了,顾菌才停下来。
  顾菌为昏睡过去的白姝掖好被子,自己穿好衣裳出去找人备水给她沐浴,结果出了屋竟然一个人都没看见。
  顾雍去世后,顾府的仆人仗着顾菌年轻,越发肆无忌惮,顾菌走出竹兰阁,亲自巡了一圈,竟在小花园里见一堆人围在那赌钱。
  “你们几个给我过来。”顾菌站在玩得正乐的几人身后,冷声说,那几人霎时吓得魂飞魄散,手忙脚乱地将赌牌都收了起来,灰溜溜跟在了顾菌身后。
  顾菌回至竹兰阁,让人搬了把圈椅坐在正房前,除了方才赌钱打牌的几个,又让人把下剩的仆人都叫了来,白姝本来正累的懒得动,听见外面的动静,也忙穿起衣服出来。
  “怎么了?”白姝略微诧异地看着院里的一众仆人,顾菌见她穿的薄薄的,披风也没披,就把自己的脱下给她披上了。
  “方才我找人,结果连个人影也没有,出去找到这几人在小花园赌钱。”顾菌说得声音不小,下面的人都能听见。
  红莹抱着暖炉走至正房前,眼睛笑得弯弯的,说:“既然这样,把那几个不中用还爱躲懒的革去不就是了。”
  史婉伊也从西厢房走出来,裹着披风靠着厢房门边看着。
  白姝也说:“对,反正府里也没多少人口,早就该裁人了。”
  因为方才做得太久,白姝站着腿有些打颤,顾菌忙起身扶她坐下,说:“你们这些婆婆妈妈平时总喜欢嚼舌头,听墙根,如今还大白天就赌钱,简直大不成体统。”
  又说:“以后那些不用的空院子都封了,除几日一次去一趟,其余人一律不许入内。”
  顾雍死后,房内不少值钱的摆饰都不见了踪影。
  白姝也说:“老爷房里的人不过几个,留下另配差事,竹兰阁的下人太多倒有些累赘了。”
  顾菌点头,让管家拿了花名册来,先把赌钱的几个革了。
  红莹看到革人,自觉没趣,又回屋去了,史婉伊倚靠着着门看了一会儿也回至屋中。
  革了的几个人虽都哭喊着不愿意出去,但打了一顿也都老实了,唯有一个张婆子,哭喊着,说红莹姑娘看她很好,不会革她,这次只是一时糊涂,看了一会儿,之前从没犯过。
  顾菌听罢,便暂且把她留下了,事后去问红莹,红莹虽有些讶异,但是说了:“那就把她留在我那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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