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抱歉,我来迟了(对战桐皇)

  东京体育馆内。
  随着主持人宣告全国高中生篮球优胜选拔大会的开始,这场独属于少年们的体育竞技才算正式开幕。
  “现在这个时间开幕式都已经结束了哦”秋元对于忘记时差匆匆赶回来的火神扶额,差点耽误比赛的马大哈。
  “…这次真的是意外”他有点不好意思的摸摸后脑勺。
  “不过,Ivory”他突然正经了神色,引得秋元侧目。
  “等我赢下了冬季杯,我有话想和你说”他盯着秋元的眼睛,大大方方又显得含糊的说出来了。
  “现在不能说?”她微微好奇,有什么话要放到比赛后呢。
  火神摇摇头,然后大大咧咧的边走边说“走吧,今天下午还有一战呢”
  “感觉你有点…嗯,不一样了嗳”秋元想到很早很早前与火神相识时,他锋芒毕露又好胜心强的样子。
  总而言之,现在还真是沉稳不少。
  他听着这话还有点迷糊,“哪里不一样?”
  “说不上来”
  他却笑了,笑得很是傻气。
  “你还记得咱们刚认识的时候吗?你还说辰也为什么要带女生来,还问我会不会打球…”
  火神忙着打断秋元的话,毕竟刚开始他确实嘴上没把门。说的话也太过于…现在想想他还是不好意思的很。
  见他这副样子,秋元倒是眼睛弯弯。
  赤司本就是来寻秋元的,没想到看到眼前这一幕。火神的神态,他自然太清楚。
  而被掩饰下的那段话,不出意外是表白。
  望着两人渐行渐远的背影不语。他站在场馆的檐下,全身都被阴影笼罩,表情难以捉摸泛冷。
  今日的日头正足,是冬日里难得的好天气。馆外的众人围聚着,分立而站。
  在青峰先开口疑惑跟着黑子的降旗后,紫原也边吃着巧克力边发声。
  黄濑的手机响了一声,惹得不耐烦的青峰回了句。
  他却态度夸张的说道“嗳!原来这是小熙久给我发的消息啊!”ヽ(*′з`*)?
  此话一出,在场众人氛围一滞。早在初二时,大家的心思也都是如明镜一样,只是暂时没被点破。
  黄濑这句话,炫耀味十足。
  “是你发的消息太多了吧”绿间开口拆穿黄濑的欣喜,语气凉凉的。
  黄濑也不生气,只是笑眯眯的当做没听见。
  然而事实的真相还真是--秋元看到自己忘回黄濑的几十条消息,正好也赶到了会场才回复。之前最听不得黄濑这种话的紫原难得没开口,格外沉默。
  认真地扯着零食包装,心里已经想好了等会要赖着秋元一起。
  自打那日过后,秋元一早醒来就极其理智的说出了抱歉,理清了思路。
  她只当是自己的一时难耐才拿了紫原做利用,字里行间无不是想说明要淡化,去其受不起道不明的情。
  划分界限的意图过于明显,本想反抗的紫原。在看到她紧接着生病的状态后,乖乖认下。
  紫原最是听她的话,不会越太大的界。秋元这一走,便是冷淡了他两个月。阳泉又开展了封闭式的训练,紫原在昨日晚上抵达东京后,就已经来找秋元了。
  对于她这种行为表示了狠狠地生气(也就是坐在秋元的面前一直盯着她,试图用眼神控诉),至于动手和动嘴,早在先前就被秋元当成坏习惯教育了,他才乖巧的忍下。
  能不能憋的住,又是另当别论。偶然紫原还是管不住嘴的。╮(﹀_﹀)╭
  至于黄濑说的,他现在满脑子只有等结束了这场,就赶去找她。
  但是--
  今天的薯片格外的难撕开,紫原问着带剪刀的绿间借用,被无情拒绝,他苦恼着又问黑子借。话题是叁叁两两,但是气氛格外的奇怪又和谐。
  “抱歉,我来迟了”
  少年居高于台阶上,形色稳重。他一如既往的和久别的几位曾经队友打了招呼,也注意到队伍里出现了一个本不应该在这里的人。
  “我只想和曾经的伙伴聊天,抱歉,能请你回去吗”语气依旧是平平淡淡的,带着难以言喻的巨大压迫力逼向降旗。
  他被震慑的吓出了汗,心里想法自然也是想走,但是不得劲的腿动不了了。
  “降旗君”感受到身后人紧张的黑子出声询问。
  下一秒一双有力又安全感十足的大手压在了他的肩上,回头看到的是火神的脸。
  “什么啊,真冷淡啊,别排挤人了”火神简单的回应了降旗两句,就上前几步。打量着面前这些即将要比拼的对手们,满脸的跃跃欲试。
  “你就是赤司吗?很高兴见到你”他脸上毫不掩饰兴趣,对于对手,热爱篮球的他一向如此坦诚。
  赤司只是冷冷的看着这个突然出现的少年,想到了方才见到他与秋元说说笑笑的画面,只觉得平白无故的被刺了一下,难以疏解。
  那头,荒木雅子颇为头疼又擅自离队的紫原。秋元在方才就和火神分开了,便自己一个人站在这里看对战表。
  还是冈村先发现的秋元,兴奋的提了句,冰室径直往那边去。
  “等会一起进去看比赛吧?”
  见是冰室,她才应道,正好昨日答应过了紫原。今天诚凛对战桐皇,无疑是场恶战。
  观众席上几乎都坐满了人,在桐皇一出场时,呐喊助威声响彻场馆,可见其深受球迷的欢迎。反观之诚凛丝毫没有退却,人人都是一副做好准备的战斗样。
  在两队队长握手以表礼仪之后,哨声正式吹响。诚凛夺球后迅速发起猛攻,桐皇也不示弱的夺球,再由青峰灌入,抢先拉起第一分。
  而黑子的加速传球直直破开青峰的防守,转由火神灌篮而下。今吉立下判断,以高抛投球避免开黑子的断球。火神对峙着青峰,短短的几秒,场面凝固又沉重。
  他喘出口气,将球传给队友,动作干净。
  听冰室解释道火神现下传球的意义,秋元也明白了这一球的重要。再次开场,日向活动开了身体,用完美的叁分球压迫桐皇,樱井那头也是回以了反击。
  在第一场以平分追回。第二场一开始,青峰就破了黑子的招,拿下分数。被再次讥讽的黑子冲动的发起了传球,被青峰断下,诚凛开始势头减弱。
  而在黑子被换下场后,火神却猛地变了气势,盖下了青峰的投篮,发挥了潜在的实力。对面的青峰也一改往日的懒散,神色捎带认真。两人进入了旁若无人的一对一。
  上半场在两人猛烈的碰撞下结束,进入中场休息时间。
  少年独身站在栏杆边,架着手,他站在光下,沉思着什么的,一脸平静。
  “要不要喝水?”秋元把准备好的毛巾和水递上,这些东西早就交给丽子了,也是看黑子一人出来,她才跟着过来了。
  黑子刚和火神聊完了话,顺手接过。
  “我现在没有那么害怕打球了,我想我会坚持下去的”黑子凝着光的眼神透亮,他伸出空着的手,手心向上。
  秋元不明所以,但还是下意识伸了手。黑子攥上她的手,坚定地说道
  “我的想法一如从前,我很喜欢你,秋元同学”
  “以后请尝试喜欢一下我吧”
  她一时无措,完全没想到会听到黑子的告白,抬头看尽他真诚的眼底,要抽回的手被少年握住。
  “我只是想表达我的心意,不必慌张”他说完话,才松开手。
  他理智的后退,拉开安全距离,“我们不会输的,别担心”
  黑子转开话,秋元心乱如麻,也不知道该作何反应。此刻的场景一如和紫原那早,混乱的她不知该怎么回答。
  “Ivory”
  黑子朝秋元身后看,这声音打断了两人的交谈。
  冰室虽然是在笑,只是笑容带着森然的冷意。目光抓着黑子不放,直到秋元也回了头,他才换了副和善的表情。
  “比赛快要开场了”
  这句话也不知道是在提醒谁。黑子和秋元又说了两句。
  两人短暂的眼神交汇,态度说不上什么不对味,但是依旧能察觉到双方的敌意。秋元隐隐约约感受到了凝固的气氛,觉得莫名,好在黑子先行离开,场面才没有继续冷住。
  至少和第一次在公园里见面时疏离又礼貌的态度截然不同,冰室心下了然,带着秋元入场。
  下半场一开始,黑子就上了场。青峰势如破竹的过掉了火神,但是撞倒了篮下的黑子而被判犯规。诚凛猛攻拿下叁分,暂时反超。不过今吉依旧是一副运筹帷幄的样子,迅速夺回分数,转为盯防黑子。
  场上不仅黑子被限制行动,日向也被樱井防住。火神在队友难以补防的情况下,被青峰夺球,以完美的姿势灌入。分差开始拉大,第叁节时间即将所剩无几,黑子的视线诱导被全然破除。
  “诚凛会赢的”栖川走到了秋元的身边,冰室礼貌的让开,给她留下了位子。坐在秋元另一边的紫原只是抬了眼皮看一眼又收了回去,继续悄悄盯着秋元看。
  “这可都是意料之中的事情”方才在休息时间赶回来的栖川自然听到了大家商议的对策,也是路上被人气的,小小争吵了一番才现在坐过来的。
  果不其然,场上的诚凛斗志燃烧,无人放弃。
  逆向视线诱导一使出,打乱了桐皇一贯的镇定。
  黑子清楚的明白,这招数的后遗症。怕是日后对上桐皇将会永远的失去这杀手锏。
  但是,此时此刻,他只是清清楚楚的明白自己不能输,哪怕是一场豪赌。
  桐皇在最后一点时间内,今吉出乎意料的出手叁分,又拉大了差距。诚凛也不示弱,由日向开局拉回个位分差,青峰接下樱井的球,拿下加罚,再次相差十分。
  时间流逝飞快,但是分差依旧不见小。直到黑子、火神和木吉叁人包夹青峰。
  令全场震惊的是,青峰看似轻松的越过两人,高速投篮却没进,分差转六分。樱井的冲动防守下,诚凛加罚叁分球。
  青峰却再次开挂,拉开差距,直逼诚凛,场面形势严峻。
  火神不甘落后的也开上zone,比拼胶着。在火神扣下青峰一球,诚凛在叁十秒内只差一分即可反超。
  青峰以再次意想不到的射篮,拉开叁分。火神在严峻的情势下,左手传出了球。木吉进球有效,再次加罚。
  经过短短五秒却极其精彩的夺分之战,诚凛险胜。
  在哨声吹响,结果公示的那一刻,青峰有一瞬间大脑一片空白,失败后的滋味苦涩难忍如刀。
  那个黑子心结在心的碰拳,终究在两年后圆满。他笑着转头去看座位席上的秋元,只是此刻力气大失,还要靠火神扶着。
  休息室里,今吉宣告叁年级隐退的消息。五月追着去找寻独自离开的青峰,在青峰说出明天想去买球鞋、练球的那刻,她眼眶一酸,心里了然,面上笑着应好。
  如今的青峰,才是当初那个热爱篮球的笨蛋。
  有时候人们恰恰会被自己的热爱所毁掉,但是,我们依旧会在百转千回后找到最初的答案。
  因为热爱,所以痛苦,所以坚持。
  台阶冰凉,他枕着手看着无星的夜空。注意到桃井闪着泪眼的笑,他说
  “明天,把秋元也叫上,行吗?”
  五月半弯着腰,盈盈笑意“好啊,那你什么时候准备告白啊?”
  青峰僵硬着,把视线移开。
  “啊~你要是再不着急。柯酱可就要被抢走了啊,以我的第六感来算”
  作者有话说:
  本来是想写当初奇迹约定的不只是夺冠还有女鹅的,后来想想这不太好,就不点明这个了。
  该是他们的名场面剧情,我改动是不会很大的。毕竟除了爱情,友情、亲情也是赞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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