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主手撕火葬场剧本 第48节

  陆从风面红脖子粗:“我见他们一男一女,整日腻在一起,自然就觉得是愿意的,谁知道上次太子来的时候,我要给他们俩办婚事,阿钰怎么都不从,还以死相逼,我还以为他们是吵架了呢,谁知道,原来阿钰是女子。”
  “将军,这是您的不对,你也不问阿钰,也不问七娘,就一厢情愿把这事办了,阿钰和七娘连反驳的机会都没有。”
  陆从风想了想,叹了一口气:“唉,是我一厢情愿,七娘肯定哭笑不得。”他顿了顿,忽然苦恼道:“七娘会不是很生气,会不会觉得我很蠢?一直发现不了阿钰是女子,还给他们两个撮合成婚。”
  霍青赶忙道:“将军,您日理万机,没有发现不是正常的吗?老秦他们也没有发现啊,我也是无意中才发现的。”
  陆从风仍然很纠结:“可是七娘肯定很生我气。”
  霍青道:“既然如此,将军您就亲自向七娘道个歉吧。”
  “道歉?”
  霍青点点头:“是啊,您亲自认个错,七娘肯定就不生气了。”
  “这倒也是,我的确应该向她亲自认错。”陆从风在房间来回踱步。忽然想起什么:“对了,你为何一直那么关注阿钰?还发现什么绑带,什么月事?你不会是喜欢她吧?”
  霍青慌忙摆手:“没有没有。”
  “真没有?那我可就撮合阿钰和老秦了。”
  霍青一蹦三尺高:“老秦那个粗人怎么能配得上阿钰呢?”
  “还不承认你喜欢阿钰?”
  霍青只好承认:“是,我早就喜欢阿钰了,我之前还以为自己是断袖之癖呢,还嫌自己恶心……知道阿月是女子的时候,我可高兴了,上次我和阿钰护送七娘途中遇袭,阿钰受了重伤,怕我发现她是女子,硬是不肯疗伤,还是我说出早已知道此事,她才愿意疗伤的……唉,我那时也向她表明心迹,但她却不置可否,因为她心中,只有将军你一人。”
  霍青这话说到最后,已经有些酸溜溜了,陆从风哼了一声:“我已经和阿钰说清楚了,阿钰向来拿得起放得下,你可得加把劲,否则像阿钰这样的美人,向她提亲的,能从这排到西州城外。”
  霍青瞬间雄心万丈:“将军放心,我会的。”
  第66章
  萧宝姝也很快知道了这件事, 颜钰本来想引蛇出洞,结果反而被常乐拆穿女扮男装的事情,她不由替颜钰担心, 她问颜钰:“若是常乐把你女扮男装的事情说出去,那可是欺君之罪,这可如何是好?”
  颜钰道:“放心,此事将军说他一力承担,他已经写明折子, 递给圣上, 说明我的身份,以后我也不用女扮男装了。”
  萧宝姝松了一口气:“幸好幸好。”
  颜钰默然:“只是, 圣上定然会觉得将军是在携军功要挟, 从此更加会忌惮将军了。”
  萧宝姝反而安慰她:“就算将军明知道这么做会被圣上忌惮,他也不会眼睁睁的看着你因为欺君之罪而被杀头的。”
  颜钰点头:“的确如此,将军一直是这般为下属承担, 所以五十万西州军才会对将军忠心不二。”
  “所以这件事情,他必然会做。”
  颜钰叹气:“但终究还是连累了将军。”
  萧宝姝转移话题道:“这个常乐倒真是难以对付, 反而设下圈套给你钻, 只是将军为什么会如此纵容她呢?”
  “可能是因为她和将军表妹长得一模一样吧。”
  萧宝姝心中有些发酸, 表哥喜欢她,她是知道的,可是在表哥心中,她早就已经死了, 如今又来了一个和她长得一模一样的常乐,而且常乐此人擅长揣摩人心, 更兼特别主动, 今天给表哥送鸡汤, 明天给表哥磨墨,那一个和你喜欢的人长得一模一样的女人,整天在你面前献殷勤,这真的很难抵御,萧宝姝酸溜溜道:“常乐如此工于心计,将军又如此纵容她,难道将军真的移情到她身上了吗?
  只是她的问题,颜钰也无法回答。
  -
  萧宝姝正在为此事郁闷的时候。陆从风也来到他的院子了,萧宝姝一看到他,气都不打一处来,表哥口口声声和霍青说常乐不是他表妹,却仍然如此纵容她,甚至连他拆穿颜钰身份,差点害得颜钰因为欺君之罪被杀,都不追究,说好的兄弟如手足呢?常乐一来,就如衣裳了?难道男人都是这样吗?只要脸长得一模一样,性情体贴温存,无论人是不是那个人都无所谓了。
  所以萧宝姝没有理陆从风。
  陆从风还以为萧宝姝是因为他乱点鸳鸯谱的事情生气呢,他讪讪道:“七娘,近来可好?”
  萧宝姝回了句:“不好。”
  陆从风很是紧张:“是吃的不好,还是睡的不好?”
  萧宝姝道:“我吃的很好,睡的也很好。”
  “那是怎么了?”
  “我不好,是因为想不通有些人明明有两只眼睛,却分不清是非黑白。”
  陆从风更加以为萧宝姝就是气他乱点鸳鸯谱的事情,他苦着脸道:“那件事情,我着实不知。”
  萧宝姝更加生气了,难道他连常乐那个女人是不是萧宝姝都不知道吗?难道他连自己的表妹都认不出来了呀?
  萧宝姝更加委屈,还说喜欢她,还说惦记她,还说五年都对她念念不忘,结果连她的人都认不出来。
  萧宝姝冷嘲热讽:“既然陆将军不知道,那来我这干什么呀?”
  陆从风诚心诚意道:“我来,是为我的不知而道歉。”
  “道歉?我一个商户之女,还当过太子府的舞姬,身份低贱,可不敢接受定北将军的道歉。”
  “七娘,你不要这样说自己,我从来不觉得你身份低贱。”
  “你觉不觉得,也改变不了这个事实,定北将军府,我是不敢呆了,我还不如回桑州,去寻我娘亲去。”
  “七娘,别闹脾气。”
  “我没闹脾气,我只是要回桑州。”
  萧宝姝吵着闹着要回桑州,陆从风苦着脸,她这副样子,倒是让他想起小时候,表妹来陆府小住,他俩一起玩时,他惹表妹生气了,表妹就是这样,吵着闹着要回萧府……最后总是父亲哄表妹,拿着家法佯装要给他抽一顿,说谁让他惹表妹生气了,表妹这时就会慌了,还会抱住父亲的腿,不许他打他,回萧府的话,也再也不提了。
  但是现在这是西州,父亲也不在,谁能哄得了七娘呢?
  陆从风只好继续赔礼道歉:“七娘,是我错了,你要如何才能原谅我呢?”
  “原谅?将军又没有对不起我,我为什么要原谅你呀?”
  陆从风是说一句,萧宝姝就刺他一句,陆从风寻思着,错点鸳鸯谱的事情,真的让七娘这么生气吗?他忽恍然大悟,对了,七娘如此生气,肯定是因为他将她和一个女子撮合在一起,如果他将她和一个男子撮合在一起,七娘肯定就不会生气了。
  陆从风一拍脑袋,道:“七娘,阿钰是女子,这没有关系,这西州城中有的是男子,我知道你向来喜欢冷淡清秀的男子,我替你找。”
  萧宝姝晕厥:“你在说什么呀?”
  陆从风不解道:“你不是因为我把你和颜钰乱点鸳鸯谱的事情生气吗?你气我将你和一个女子撮合在一起。”
  萧宝姝真是哭笑不得,她根本就不是为这件事情而生气,不,这件事情,他只是觉得好笑而已,她根本就不会觉得生气啊。
  陆从风又道:“我知道沈长史家的公子长得好,琴棋书画,也样样精通,人品不错,性格有些清冷,你应该会喜欢,明天我就将他请到将军府中来做客。”
  萧宝姝简直不可置信:“你就这么急着将我嫁出去吗?”
  陆从风道:“你不是在因为此事生气吗?”
  萧宝姝简直是有口难言,她总不能告诉陆从风,她是因为在吃他和常乐的醋而生气吧,萧宝姝咬牙,跺了跺脚,将陆从风拼命推到门外:“你走吧走吧。”
  可怜陆从风一直到被赶出门外,都不知道萧宝姝到底是在为什么而生气。
  -
  萧宝姝简直是气得磨牙,这下真是几天都吃不好睡不好了,她心一横,既然陆从风铁了心要将她嫁出去,那她不如遂了他的心如了他的意。
  她让霍青请那位沈公子来做客,霍青还有些懵:“请他来将军府干什么?”
  “将军请的呀。”
  “将军什么时候请的?”
  萧宝姝振振有词:“将军跟我说的,让这位沈公子来府中做客,不信,你去问将军啊。”
  霍青哪里敢问,陆从风这几日心情似乎不太好,愁眉苦脸的,还是别去触他霉头了,何况,请个沈公子来做客,也无妨。
  于是霍青就将这位沈公子请来府中做客了。
  萧宝姝亲自在后花园中见了这位沈公子,果然如陆从风所说,这位沈公子长相俊秀,清清冷冷的,而且琴棋书画,样样精通。
  这位沈公子也十分懂礼数,他见到萧宝姝时,作了一个揖:“见过云姑娘。”
  萧宝姝道:“我也不是什么大人物,不必客气。”
  沈公子客客气气道:“姑娘是将军的义妹,在这西州城中人尽皆知。姑娘不必自谦。”
  萧宝姝道:“所谓义妹,只是一句玩笑罢了,不值一提。”
  沈公子微微一笑:“对了,不知将军请我入府中做客,所为何事?”
  萧宝姝直接了当道:“将军想撮合你和我呢。”
  沈公子脸色微红:“啊,这……”
  萧宝姝敏锐感觉到他的情绪变化:“怎么?你有心上人?”
  沈公子点头:“我与我表妹自幼青梅竹马……”
  接下来的话,他不说,萧宝姝也懂了。
  萧宝姝点头道:“我明白了,我也不会夺人所爱,所以公子无需太过担心。”
  沈公子松了一口气:“那就好。”
  “那我就和公子当个朋友相处吧,听说公子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我也很久没有下棋了,想与公子切磋切磋。”
  沈公子眼前一亮:“我在这西州城中下棋,从未遇到过敌手,也很是寂寞。”
  萧宝姝笑道:“那倒是刚好了,我下棋,也很少遇到敌手。”
  两人于是就切磋起了棋艺,果然沈公子的棋艺十分不错,两人下了棋,不知不觉一个时辰就过去了。
  萧宝姝与沈公子棋逢对手,切磋的难分难解。两个时辰后。终究还是萧宝姝胜了半子。
  沈公子由衷道:“云姑娘棋艺实在是高超,倒不像……”
  “倒不像一个舞姬。”
  沈公子愣了下,然后讷讷道:“沈某不该以身份论人,这是沈某的过错。”
  萧宝姝不以为意,她忽然看到陆从风和霍青正往这边过来,想必是霍青告诉了陆从风他邀请沈公子来做客的事情,萧宝姝忽然一指旁边的古琴:“公子可会弹琴?”
  沈公子道:“自然会。”
  “我突然想跳舞,公子可否为我弹琴助兴?”
  “恭敬不如从命。”
  沈公子坐到琴边,萧宝姝一袭鹅黄衣裙,夕阳西下,几缕阳光撒在她的脸上,她衣袂飘飘,髣髴兮若轻云之蔽月,飘飖兮若流风之回雪,美不胜收。
  陆从风停住脚步,他看着萧宝姝面向沈公子,浅笑盈盈,长袖曼舞,脚尖轻盈,腰肢婀娜,如洛水神女,如凌波仙子,让人移不开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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