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一、春梦(h)

  夜晚的植物房内,月光的清辉穿过落地窗,投射在房间内,为花花草草镀上了一层薄薄的银光。房间的角落里,圣洁的月光拂不到的地方,传来女孩小声的喘息呻吟。
  “隋……隋清宴……轻点……轻点好不好……”
  时然眼神迷离,脸颊一片潮红,咬着唇不住地喘息,身上的裙子都被撕得乱七八糟,光着腿被他按在地板上肆意地侵犯,呻吟声都颤抖起来。
  隋清宴抓住她的手放在唇边亲了亲,哑声喘息:“为什么没走?”
  “想、想留下来陪你……嗯呜……别、别……太重了……”她双腿在他身侧乱蹬,纤细的腰肢被顶撞得不断起伏,黏腻的汗水从额前滑过,坠进她乌黑柔软的发丝里,“别顶、别顶那里呀……”
  她像是受不住一般哭吟,声音媚得能滴出水来。
  隋清宴低头按住她的唇,低声提醒:“声音小点,外面的仆人说不定可以听见。”
  时然惊慌地睁大了眼睛,随即捂住了自己的嘴,但又被他的顶弄折腾得全身发颤,在他身下模模糊糊地哭,双腿夹着他的腰不住地乱蹬。
  隋清宴抬腰不断地往软穴内顶,被绞得头皮都有点发麻,咬牙克制着舒爽的喘息,带点力度地将性器整根全塞进那口紧窄湿热的穴里,又直直地插到了底。
  时然忍不住呜咽出声。
  她怎么能这么软?
  脸颊也软,嘴唇也软,胸也软,腰也软,全身就没有他不喜欢的地方,整个人在他身下像是纯洁美好的月光精灵,被他扯落凡间,被他肆意亵渎。
  他忍不住,掰开她的手,低头吻住她。
  时然伸手抱住他的脖子回吻,两个人就这么不甚熟练地互相啃咬,但丝毫不觉得不适,反而燃烧起更汹涌的爱意。
  喘息声混杂着结合处的水声拍打声回响在寂静的房间内,溅起一片暧昧淫靡。两个人互相探索着对方的身体,沉沦于性爱带来的极致快感。
  “待会和我回房间好不好?”隋清宴吻她的耳垂,手指揉着她的胸乳。他下午只是随意一瞥,却没想到真的能将它握在手里把玩。
  “……嗯?”她迷蒙。
  “我房间隔音很好。”他嗓音哑透了,下身又是重重一记深顶,被软肉咬得脊背都爽得发麻,沉沉地喘息,“然然放开了叫,想怎么叫就怎么叫,好不好?”
  时然意识都快模糊,生理的刺激让她完全无法克制喉间的黏腻呻吟,被顶弄得眼神涣散,指尖都不自觉地绷紧,下意识地答应他:“好……”
  隋清宴抱紧了她,又去吻她的唇,结合处全是她情动的水液,随着他的凶狠进出,将地板都溅湿了一片。
  “唔……”时然在亲吻的间隙小声喘息,“隋清宴……你喜欢我吗?”
  “喜欢。”他毫不犹豫的回答,没有一丝的迟疑,“不能更喜欢了。”
  “嗯……”时然似乎是有些满足地笑,又抬头吻他。
  激烈的情事又持续了许久,时然呜咽着,眼神渐渐迷茫,身体紧绷,整个人快到高潮,但她仍伸手抱着他不放,在到达高潮的那一刻小声喘息,心满意足的语气:
  “我也好喜欢你呀。”
  隋清宴心猛跳,脑海里像是有根弦彻底崩了。
  他射了。
  梦境消散,他猛然从床上坐起,房间内一片漆黑,寂静得让他能清楚听见自己急促的呼吸。
  腿间湿腻腻的一片。他不用掀开被子就知道发生了什么。除了刚进青春期那会身体不受控制地躁动,他已经很久没有出现过这种情况了。可是这次,他第一次做那么清晰的梦,梦里的时然那么真实,他们一起坠入情欲的深渊,共享极乐。
  最重要的是,她说她喜欢他。
  他慢慢地回过神来,脑海里好像还残留着时然的喘息,密密麻麻地扎在他心上。他试着回想起刚刚那个旖旎的梦,就发现身下又有抬头的迹象。
  他掀开被子下床,去浴室淋浴。
  温热的水浇灌他的肌肤,让他有片刻的放松。浴室里水声哗啦啦地响,升腾起一片湿热的雾气,缠绕着他的思绪。
  为什么是时然?
  他问自己。
  除了她还能有谁?
  他又听见自己心里这样回答道。
  他伸手撑在浴室的墙壁上,任由热水从头顶浇落,将他淋了个彻底。他开始回忆他和时然相遇至今发生的事情,试图寻找出自己究竟是在哪个瞬间动了心,又是哪个瞬间彻底沦陷。
  可越回想他越发现,根本不需要理由,他不可能不爱上她。
  他听过太多人对他说“喜欢”和“爱”,多到他觉得这个词已经不那么特殊了。那些看向他的眼神里要么是羞涩的期待、要么是征服的野心,又或者是对利益的渴望。她们的喜欢,更多是对他这个皮囊,对他的背景身份,对他这个被隋家精心雕刻出来的虚假空壳。
  没有人试图去了解过真实的他。
  或者说,没有人知道那不是真实的他。
  所有人都在羡慕他的出身、他拥有的一切,告诉他你很幸运、你要满足、你要接受这一切。可物质上的丰富填满不了他空虚的内心,他觉得自己仿佛只是个木偶,为了那群人的意志而活着。听从他们的命令、满足他们的期待,他不需要拥有自己的想法,不需要决定自己的未来。他只需要当一个合格的继承人,未来像他的母亲一样联姻,培养下一代的优秀继承人,然后过完他的一生,最后被装裱进相框里成为隋家历史上众多人物中的一个。
  可是他的母亲能遇到他的父亲,但他呢?
  他本以为自己不会有那么幸运。
  可直到他遇见了时然。
  她会纵容他,会因为别人侮辱他而生气、会发现他心情的波动、会体贴地关怀他、甚至在他消失后会担心他。她从不向他索取任何的好处,她悄悄背着女仆替他吃了他不喜欢的菜,为他忍受着隋家的羞辱却不辩解,用心做手工的玫瑰安慰他……
  她和他的想法始终保持在同一频率上,和谐得就仿佛是上天注定的灵魂伴侣。
  他觉得自己好像被她宠坏了。他已经开始习惯她在他身边,甚至渴望着她更多的注目与倾心。
  “时然她对每个人都很好,别把自己当成特殊的那一个。”
  穆之的声音还回荡在耳边。
  他垂眸,伸手关上了水。
  滴滴答答的水珠顺着发梢往下滴落,砸在瓷砖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他想成为特殊的那一个。
  并且是唯一一个。
  可他真的配吗?
  他又想起自己身处的这个牢笼,想起缠在自己身上的重重枷锁。如果他不挣脱,他永远无法获得自由的她。
  他慢慢闭上了眼睛。
  只要她愿意。
  他告诉自己。
  他绝不辜负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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