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命超硬,百无禁忌(猛鬼收容所) 第406节

  “睡得还行,这是哪?怎么这么脏?”
  卡车上铺着草,羊粪和尿骚味非常难闻,在潮湿的环境下,更加刺鼻,如果不是被绑在靠栏,他还以为自己被关羊圈了。
  冯羌神情激动:“秦昆,我们被绑架了!我们被绑架了!!!我,堂堂冯羌,竟然被一群盗墓贼绑架了!!!”
  绑架?看到冯羌愤怒中带着委屈,委屈着带着憋屈,秦昆倒是来了兴趣。
  “到底怎么回事?”
  “你还好意思问!”
  在冯羌的讲述中,秦昆总算听出了大概。
  昨夜秦昆晕倒后,女人质问起黑衣老人,那神情,仿佛要杀人一样,黑衣老人吓得解释半天,才让女人将怒气消掉,只不过把矛头转向了自己。
  才开始那女人要杀秦昆的时候,冯羌就拔出枪阻止,只是这一次把火朝着自己撒来,老头似乎要将功赎罪,主动出手。
  那位叫古爷的老头似乎练了什么外门功夫,力道奇大无比,三两下连夺枪加上制服自己,不费吹灰之力。于是二人,被一同绑上面包车。
  车里坐着古爷,一个掌柜扮相的人,和那个女人。
  冯羌没被封嘴,也没蒙眼,面包车连夜出城,快到白天的时候,冯羌通过地势才留意到,似乎已经开到了内蒙。
  早上到了内蒙,又换了辆卡车,秦昆、冯羌被丢入卡车后方羊堆里,一个蒙古汉子开着卡车,拉了一车羊,又在往回赶,如果冯羌没判断错的话,这方向,应该是晋省。
  秦昆二人被绑在卡车后,不仅浑身被捆,还被绑在靠栏上,玻璃内,可以看到古爷在小憩,而那个女人好奇地翻着秦昆的背包,用蝴蝶刀在割一张符纸。
  “原来是这样……”
  秦昆听到冯羌讲完,点了点头。
  冯羌对秦昆的反应极其不满,现在的冯羌,面容邋遢,油头凌乱,脸上有一只羊蹄印,面容狼狈,妈蛋,自己可是和秦昆来抓鬼办事的,怎么落了个这样的下场?
  “秦昆,我是真没想到,你连沙喷都不怕,竟然会怕女人!你昨晚怎么晕倒了?”
  如果秦昆没晕倒,自己绝不会落到这种下场!
  现在的秦昆,没管别的。
  昨天晕倒前,自己可是记得任务完成了,这次任务的奖励是《无量经》,秦昆意识沉入脑海,大部分功能都关闭了,但是可使用技能一栏,除了天眼术,多了一个《无量经》。
  “秦昆,你听没听我说话?!”
  “别吵!”
  “我被你害的绑架了!你不给我一个解释吗?”
  冯羌神情激动。
  秦昆突然发力,卡车靠栏格拉一声,被拽变形!再次用力,绑秦昆的竖栏,彻底被拽断!
  冯羌目瞪口呆,看到秦昆挣脱双手,轻松扯下绳子,又帮自己把绳子扯下来,嘴巴里能赛的下一颗鸡蛋。
  卡车停了,巨大的动静已经引起车里人的注意,一个掌柜,一个女人,一个蒙古汉子,一个黑衫老人,纷纷下来查探。
  “呵呵,后生,倒有两膀子力气。”黑衫老人一手拉着卡车护栏,蹬腿一跃,整个人跳了上来。
  这一身轻身功夫,看起来确实不错,只是秦昆没放在心上:“黑衫贼,桥岭古,我说的没错吧?”
  古爷一怔,昨晚秦昆气势汹汹地闯进来,他以为对方是来兴师问罪的,一般这种年轻人不知轻重,杜爷没让弄死他们,自己也就没下手。
  没想到,他竟然认识自己?
  认识自己还敢摆出这种姿态,古爷现在很好奇,他是什么身份。
  “既然认识古某,那古某问你一句,锅支何方,路走哪条?”
  “锅支吕梁,路走长洛。”
  古爷一怔,讶然失笑,他看向车下:“杜爷,这人是你吕梁支锅的伙计?”
  车下的女人摇摇头。
  却饶有兴趣地看着秦昆。
  秦昆挂着笑:“杜清寒,翻脸不认人啊?”
  三个字,让女人错愕,随后眼中闪过厉色,‘唰’一道寒光出现,一把蝴蝶刀破空飞来。
  秦昆轻轻捏住,接着,那柄蝴蝶刀在手心手背腾挪闪躲,似乎要被玩出花一样。
  秦昆现在,虽然不能施展大炎缠冥手,但是似乎是修炼大炎缠冥手的缘故,手指极其灵活,杜清寒所教的玩法,一点不漏地呈现出来。
  耍完,唰地一声,蝴蝶刀被丢了回去。
  女人接住刀,眉头紧皱,她不难认出,那种刀花,和自己耍的一模一样,世上耍刀花的人不少,但是顺序都一样的话,那也太巧合了!
  她盯着秦昆,秦昆也盯着她,良久,秦昆率先开口:“准备带我去哪?”
  冯羌在旁边,揉着太阳穴。
  怎么回事?什么情况?
  秦昆认识那女的???
  他……我……这……那女的看样子在盗墓贼中辈分奇高,秦昆是怎么认识对方的?冯羌心中被绑的憋屈顿时消去,重新替代那份憋屈的,是心中燃起的八卦之火。
  看样子,秦昆和那女的,好像有奸情啊!!!
  车下,那女人仰头道:“吕梁,去吗?”
  “给钱吗?”
  “不给。”
  “不给不去。”
  女人好奇,秦昆的口吻,好像和自己非常熟悉一样,但是自己根本不认识他!
  不过,女人没管那么多,问道:“你是道士吗?帮我下个斗。如果活着出来,我给钱。”
  “下斗啊……”
  秦昆苦笑,之前就婉拒了杜清寒的提议,派徐桃跟着去了一趟,谁能想到,最终还是没逃掉。
  这是命吗?
  ……
  第462章 纯属活该
  相比南方,北方少山,山势大多威严壮观,怪石嶙峋。
  这种草被不兴的荒芜,一是漠北风沙侵袭,水土流失,还有一种民间说法,大多帝王都会定都北方,开山破土,为养龙脉而掘了他山元气。
  大山之下,草木稀疏,站在很远就能看到大片裸露的石头,卡车驶入山脚,蒙古汉子放下他们后,便开车折返。
  80年代的雨具,大多为纯黑色,木杆黑伞撑开,秦昆踏足雨中。
  高山险峻,细雨朦朦,落在视线可及处,只是对心情的点缀。山雨之间,秦昆望着前方,披着黑色雨衣的女子,陷入沉思。
  是杜清寒吗?是杜清寒吧?
  秦昆在自问。
  刚刚说话时,她没承认,也没否认。可是在30年前见到杜清寒,怎么说也有些接受不了。这种荒诞的感觉,更像是时间空间上的错觉,却更清晰,清晰的觉得,自己快要神经了。
  “秦昆,让开让开!”
  秦昆发愣时,身后传来叫喊,话音刚落,秦昆屁股被撞了一下,秦昆转过头,发现一只公羊咀嚼着青草,一边吧唧着嘴,一边不爽地望着他,公羊旁边,是冯羌。
  “说了让你让开,傻站着干嘛呢?”冯羌见秦昆没迁怒于公羊,松了口气。
  旁边的秦昆哭笑不得,自己好像挡住头羊的路了。
  山坳中,冯羌和那位掌柜两人赶着羊,往山中走去。
  秦昆小时候在农村,大多见识的就是鸡鸭鹅狗,最多有牛。老家阴川县附近忌口腥膻,养羊的是比较稀少的,他没想到,冯羌还有放羊的本事?这和他油头公子的形象极其不符好吗。
  现在是下午2点,走了40分钟山路,在山腰中,终于看到一个寨子。
  半山腰的石壁,写着硕大的三个字——‘吕梁杜’。
  这里叫杜家寨,旁边还有寨门、石墙、堡楼,虽然有些已经残破,但范围很大,石墙圈入百户,很像破落的地主大院,让人惊讶这种规模。
  村寨建在半山坡,站在石墙眺望,视野开阔,景色极好。
  一处最高处的院子,秦昆、冯羌被安排下来后,打量起来。
  相比南方的雅致,这里的豪迈大气让人生出不一样的喜欢,院墙高耸,连家挨户,青砖铺地,破落中依稀可见当年的辉煌,整个村寨大院,好似半坐山腰的巨兽,气势巍峨。
  “这女贼家怎么这么阔?”
  冯羌实在想不到,那个女人的老窝,竟然是这个样子的。这种规模,直逼燕京留下来的几个王府,幸好看起来有些破旧,要是全盛时期还得了?谁能想到这种穷山沟沟里,竟然别有洞天!
  “阔是阔,不过没几个人。”
  秦昆皱着眉头,发现一丝古怪。
  天眼俯瞰下去,诺大的村寨,绝对不是一朝一夕建成的,根据风水来讲,这里乃阴阳相冲之地,冲就是战斗、冲突,阴气阳气汇聚在此,不断争斗,按理说不该发展成这样。
  不过此处居住的人非常少,到符合阴阳相冲之地的环境,村民连三分之一都填不满。许多院子,杂草茂密,窗棱破烂,显然许久没人住了。
  而且村寨西方,有股阴气若隐若现,藏匿在树木之中,雨天的天眼术感知被影响,无法看到那股阴气究竟来自哪里。
  经过秦昆一说,冯羌发现好像是这样。刚刚只顾着感叹院落之大了,仔细想想,发现这处村寨,好像真没多少人影,显得冷清、幽寂。
  一阵冷风吹开木窗,冯羌神经过敏,突然站起:“谁!”
  窗外没人,木窗被风吹开,拍打作响,冯羌被吓了一跳,揉了揉困顿的眼睛:“姓秦的,我得睡会了,神经有些敏感。给我看着门”
  ……
  与此同时,另一间院落,坐着七八个人。
  首座是一位魁梧汉子,汉子身后立了几个小辈,面前客座坐着的,是一个老者,以及两个年轻人。
  老者有股儒雅之气,不苟言笑,两个年轻人很年轻,一男一女,男的紧抿嘴唇,衣着寒酸,脸上有些拘谨。女的圆脸,扎着两条麻花辫,旧衣服上都是补丁。
  魁梧汉子朝着儒雅老者拜了拜:“先生,专程将您从桑榆城请来,给您添麻烦了。”
  儒雅老者云淡风轻道:“无妨。受人之托忠人之事,几百年前我派与杜家都有约定,祖师爷订下的规矩,左某自当遵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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