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恶女后每天都在洗白 第231节

  唐竹筠:“……”
  行,她喂行了吧。
  当提前养儿子了。
  凛凛那时她没操心,没想到现在晋王替儿子找齐回来了。
  好在这个“大儿子”吃饭省心不挑食,除了一直精神病一样地看着她笑之外,还算好伺候。
  “刚才回来不给我看,不也没事?”唐竹筠一边给晋王夹菜一边忍不住吐槽,“怎么我看了一眼,现在就不敢动了?”
  晋王阴谋得逞,一本正经地道:“可能是伤口被你感动了,不敢动了。”
  “王爷慢点吃,别咬着舌头。”唐竹筠没好气地道,“否则我怕得嘴对嘴喂你了。”
  “嘶——真咬到了。”
  “滚!”
  晋王哈哈大笑,下午的那些沉重仿佛悉数被驱散。
  晋王的伤,任性得很,想什么时候发作就什么时候发作,想什么时候愈合就什么时候愈合。
  这不,吃过饭,他就老老实实帮唐竹筠收拾碗筷。
  唐竹筠也懒得拆穿他。
  不过晋王不让她洗碗的时候,她还是道:“你手有伤,我来就是。”
  这些碗都很贵的,打一个不成套了,心疼。
  晋王道:“放在那里,明日让秀儿洗,我带你去园子里。”
  唐竹筠警惕:“这么晚,我不玩水了啊!”
  这会儿都快子时了,这厮该不会想熬到子时之后,变成下一天,然后和她少儿不宜吧。
  晋王无奈:“夜深水凉,你想玩我也不会同意,跟我走。”
  晋王把她带到了后院河边,因为他提前吩咐过,两边树上挂着灯笼,把河边照得灯火通明。
  唐竹筠看到了地上有蒲团,火盆,香烛和纸钱,还有河灯。
  她不由扭头看向晋王。
  夜风微凉,晋王把身上的披风解下来给她披上,然后拉着她一起在蒲团上跪下,不知道从哪里找出火折子,把纸钱点上,投进火盆中。
  满月投下一地清冷,把他手背上的伤口照得清清楚楚,分外狰狞。
  “阿筠,”晋王缓缓开口,声音很轻,却又异常清晰,“你也有想拜祭却不能拜祭的亲人,我陪你给他们烧点纸钱。”
  唐竹筠眼窝子浅,眼中瞬时盈满了泪。
  外婆,爸爸,妈妈……
  他们已经不经常出现在她梦境之中了,然而每一次出现,带来的都是长久的难以平复。
  这个世界上,很多亲人的离开,都让人伤心。
  但是那是时间可以治愈的伤痛。
  然而至亲的离开,却是永生难忘的烙印。
  那是一种时时提起,都会汩汩冒出鲜血的伤口。
  外婆,爸爸,妈妈,是不是你们在天上保佑着筠宝,让我能够两世为人。
  她前世名字中也带筠字,家人喊她筠宝。
  晋王搂住了她的肩膀,另一只手不断地往火盆里添着纸钱,看火苗舔舐而过,变成灰白色的灰被风吹散。
  他说:“诸位长辈,晚辈怠慢。请你们放心,我会好好照顾……”
  他扭头看向唐竹筠。
  “筠宝。”
  “我会好好照顾筠宝,请你们在天上也保佑她,一世喜乐无忧。”
  唐竹筠哽咽难言。
  烧过纸钱,两人一起磕了头,又放了河灯。
  “现在回去还是再呆一会儿?”晋王问。
  “回去吧。”唐竹筠心中被太多情绪充满,说不出什么话来。
  从始至终,晋王没有问她的身世。
  但是很显然,他很笃定,她不是前身。
  他做了许多,却并不为难她,不问过往。
  这一条,已经足以让唐竹筠感动了。
  晚上,两人相拥而眠。
  这个姿势对于习惯独睡一方的唐竹筠来说,有些别扭。
  但是他宽厚的臂膀和那深沉的安全感,也十分让人贪恋。
  唐竹筠想,她明白了为什么很多女人愿意为男人飞蛾扑火。
  因为这一瞬间的感动和踏实,已经能够长久让人回味。
  第二天,晋王上朝去了,唐竹筠给他做好了饭菜,又睡了个回笼觉。
  昨晚没睡好,这一觉就睡得时间有点长。
  秀儿:“娘娘,坏喽坏喽!”
  唐竹筠揉着惺忪的睡眼,打着哈欠道:“怎么了?宋景阳找小姑娘去了?”
  秀儿:“他去找啊!谁也没拦着他,哼!”
  “啧啧,不拦着,却这么凶神恶煞。”唐竹筠慢慢坐起身来,打趣道。
  秀儿把幔帐掀起来挂在金钩上,看唐竹筠身下的床单皱了,忍不住伸手去拽一下。
  “奴婢刚才出去给您买点心,您猜我听到了什么!”
  “肯定没好事,是不是说我了?难不成,说我赖床?”唐竹筠打哈哈道。
  “不,不是,说您恬不知耻,欲求无度,青天白日就痴缠王爷。”
  唐竹筠表示非常委屈。
  谁痴缠谁,搞清楚了再说话啊!
  “其实吧,这事也怪我。”秀儿不好意思地道,“我昨日那嗓子,可能声音大了些……”
  唐竹筠摆摆手:“我和王爷,都是虱子多了不痒的人,不差这点事了。”
  秀儿:“这次事情有点大,您现在位列京城四大恶妇行列了。”
  唐竹筠来了兴趣:“这么带劲?快说说,其他三位都是谁?”
  认识认识,说不定大家结拜个姐妹。
  秀儿:“……您真是不着急啊!有一位您认识。”
  “谁?”
  “汪夫人。”
  唐竹筠:“啊?”
  就汪夫人那小可怜的模样,怎么也和恶妇扯不上关系吧。
  要是这么算,她岂不是四大恶妇之首?
  第285章 京城四大恶妇
  “我上榜不奇怪,奇怪的是汪夫人为什么还能在上面?”
  秀儿翻了个白眼:“您自顾不暇,还有空管旁人。”
  “我怎么自顾不暇了?”唐竹筠不服气,“你怎么知道百年之后,这个恶妇榜不变成了贤妇榜?”
  主要你们这些人,理念太落后了。
  汪夫人吧,人家和汪公公,那是柏拉图,也是真爱,先进到你们不能理解。
  我吧,是扶贫,是我不下地狱谁下地狱,替你们收了阎王,境界崇高到你们不能理解。
  哼哼。
  她大概想明白了,她能上榜,因为她名声太差,现在和晋王也没有负负得正,反而成了负负更负。
  至于汪夫人,大概因为跟了个太监,被视为没有气节。
  反正气节这东西,用来要求别人的时候,怎么苛刻怎么来就对了。
  “和我说说,另外两个人是谁?”
  秀儿觉得唐竹筠应该去重修一下荣辱观,但是她没说,因为她也需要重修。
  她们主仆,臭味相投。
  她扒拉着手指道:“还有秦夫人,就是您之前也追求过的秦离的夫人。”
  哦,又是京城四公子,懂。
  不过秦离好惨,没被自己追到,被另一个恶女追上了?
  秦家的祖坟,这是犯煞?
  “秦夫人咋回事?”唐竹筠兴致勃勃地问道,只恨手边没有瓜子给她抓一把。
  同道中人,说不定日后还能义结金兰,互相商量着如何在恶妇这条道路上一去不回头呢!
  “娘娘,看把您给骄傲的。”秀儿扑哧一声笑了,“秦夫人其实也没做什么,就是被休了,然后再嫁给秦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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