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恶女后每天都在洗白 第146节

  “能认出我的人,怕是不多了……”
  “啊?”唐竹筠惊讶,这话何解?
  “我在萧家出事之后,容貌上做了些改变。”
  唐竹筠目瞪口呆,这个时代,已经有整形了?
  “什么改变?”她不由好奇地问。
  “面色,眉毛……”
  美黑,纹眉?
  唐竹筠不由“噗嗤”一声笑出来,“怪不得我觉得奇怪,王爷身上白,只有脸黑。”
  身上白……晋王不由想到宋景阳的话,不由脸红。
  没想到他,对上女人,最后唯一的长处,竟然只能靠身体?
  “无论如何,您小心一些,安全为上,凛凛和嫣然还等着您好好回来。”唐竹筠道,“对了,还有荣嬷嬷,您明日走之前,去和她再说几句话,今日她来了几趟,虽然没说,但是显然不放心。”
  晋王“嗯”了一声。
  “对了,嫣然三月初的生辰,礼物准备了吗?”唐竹筠又问。
  晋王:“准备了,但是不一定合乎她心意,回头你看着再准备一份。”
  他已经被打击得自卑了,女人的心思,哪怕只有六七岁,他也不懂。
  对嫣然来说,这礼物只要加上唐竹筠的背书,香就一个字!
  提起这个,晋王又想起一件事情来。
  “我给你也准备了一份礼物,但是也怕你不喜欢,所以又给你准备了一份。”
  喜欢哪一份,自己挑。
  唐竹筠被逗乐了:“您放心吧,不喜欢我也不会说的。”
  被送礼物的基本礼貌,她有。
  晋王:“……”
  他从床头拿起个比他巴掌大的方形黄花梨雕花匣子,起身放到桌子上推给她:“赏你的!”
  “什么啊?”唐竹筠说话间就好奇地打开,然后眨眨眼,再眨眨眼。
  亲王爷,财大气粗亲王爷,竟然送了她一匣子圆滚滚的东珠!
  大的有鸽子蛋那么大,小的也有大拇指指甲那么大,大大小小,都几乎是正圆形,装了满满一匣子!
  “喜欢吗?”晋王看着她眼神发呆,不由有几分忐忑,试探着问。
  唐竹筠被这土豪气息震惊呆了,没有听到。
  晋王更忐忑了,解释道:“我说赏你,只是逗你,没有侮辱你的意思。”
  唐竹筠:谁特么的在乎你侮辱不侮辱我啊!
  “王爷,”她面色严肃,“请用这样的礼物,尽情地侮辱我!”
  她不下地狱谁下地狱?这种事情,千万别麻烦别人了,对着她来!
  晋王:“……”
  第186章 懂情已入骨
  果然是糖珠子,就喜欢珠子。
  总算送了一份让她喜欢的礼物,回头等收到第二份的礼物,她定然更加欢喜。
  看着唐竹筠快乐地把玩着珍珠,晋王忽然觉得自己get到了点。
  哪里用什么圆房?她的快乐不会那么肤浅!
  “我离开之后,王府里的东西都归你管。”晋王道。
  “哦。”珍珠太治愈了!
  想了想,晋王觉得自己这说法容易引起不必要的误会,“我在的时候,也归你管!”
  省得她总惦记着让自己死。
  “哦。”这些珍珠拿来做什么用呢?
  “在别的府里,都不是这样;但是我们府里就是这样的规矩。”
  “哦。”钻孔钻坏了一颗,都得心疼要命。
  “唐竹筠!”
  一腔热血喂了狗,晋王怒了。
  “哎!”唐竹筠道,“您小点声,孩子们都睡了。您刚才说什么来着?”
  晋王枯萎了。
  “府里的东西,你喜欢什么就搬到自己房间。”他咬着牙道,“想做什么改动也都随你。”
  “这事我知道,您之前说过了。”唐竹筠道,“但是等下葬之后,我得搬回去住,所以不折腾了,还是在库房里放着稳妥。”
  “如果宗衡……”
  对你改变了态度,那你怎么办?
  可是这话有些不好说出口。
  晋王犹豫的功夫,就听唐竹筠道:“他敢上门我就敢喷他,反正我还有皇上这块保命符,皇上还指着我替他老人家治病呢!”
  对其他人,同理可证。
  反正在他们看来,无论什么事情,皇上都会向着她,原因不明,憋死他们!
  与此同时,宋景阳正在和秀儿说话。
  “你再想想,还有什么聘礼要准备的?”
  秀儿打了个哈欠:“宋景阳,你能不能赶紧滚!我要睡觉,你赖着干什么!我连痰盂都告诉你了,还能说什么?”
  宋景阳今晚不知道抽了什么风,一直赖在她这里,问她她老家成亲需要的聘礼。
  秀儿哪里知道?
  宋景阳就循循善诱,让她慢慢想,俨然立刻准备就要成亲的样子。
  秀儿忍无可忍,这才骂他。
  宋景阳叹了口气,走到窗前第一百零一次推窗去看,正屋里两个站着的身影投映在窗纸之上,平行的两条线,看就知道隔着桌子。
  王爷,说好的圆房,您隔山打牛呢!
  算了,不等了,等也只能等来寂寞。
  这俩人,从来都是光说不做,一个爬床让他等到海枯石烂;一个圆房让他等到天荒地老,您二位,果然天造地设的一对。
  累了,真的累了。
  唐竹筠交代了好一通准备的东西,然后爬上炕就呼呼大睡。
  这白天发生那么多事情,她也累了。
  晋王却睡不着。
  不是因为没得逞,而是因为他舍不得。
  要离开的时候才发现,他已经习惯了一家四口在一起。
  唐竹筠给了他久违的家。
  他不舍得走。
  他后知后觉,感情迟钝,但是现在他懂了,跌跌撞撞闯入他生命之中的小海妖,已经成了他依赖的糖,再也舍不得放她走。
  他喝过无数的苦水,本来已经习以为常,不觉得苦;可是喝过糖水,就再也不想忍受苦水了。
  晋王不知道躺了多久,却越发清醒了。
  他悄然起身,来到炕前,俯身低头,借着墙角微弱的光——娇娇晚上不给光就一直呜呜叫,所以今日是借了小老虎的光,晋王贪婪地用目光描绘着唐竹筠的眉眼,琼鼻,朱唇……
  多么希望把她变得小小的,装在荷包里随身带走。
  年少不懂情,懂时已入骨。
  “嗷呜——”娇娇不知道从哪里跳到唐竹筠胸上,瞪着两只圆溜溜的眼睛和晋王对峙。
  晋王:“……”
  他刚要起身,唐竹筠打了个哈欠,抬手一下打在他下巴上,发出“啪”的一声。
  唐竹筠瞬时清醒了。
  她睁开眼睛,迷茫了片刻后看着站在炕边揉下巴的晋王,茫然道:“王爷,怎么了?”
  晋王能说他偷偷看她吗?
  不能。
  娇娇还冲着晋王“嗷呜嗷呜”,娘,这个坏东西要轻薄你!
  唐竹筠揉揉它脑袋,笑骂道:“不老实睡觉,闹娘做什么?来,咱们盖被被。”
  说话间,她把娇娇捞到了被窝里,给它盖上被子。
  晋王:那是公的,公的……
  “王爷,您怎么了?”唐竹筠没等来回答,不由又问了一遍。
  晋王:“本王,本王舍不得孩子。”
  唐竹筠“噗嗤”一声就笑了,“那您站在我这里做什么,我又不缺爹。”
  晋王刚要骂人,就听她道:“要不您到炕上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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